第349章 青春十年 結局
到了年底,隋麟和秦玉要結婚了。路遠之還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結婚,隋麟不同意說自己等不及了。你知道每天聞味道,但是吃不到嘴裡的滋味嗎?路遠之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想吃。」
「你敢吃弄死你。」隋麟瞪著眼說道。
隋麟跟秦玉都是獨生子女,隋麟的父親隋兵不希望隋麟是倒插門。可是隋麟不同意,說人家辛辛苦苦養一個女兒,就是為了給自己養老的,不在身邊怎麼養老。隋兵說道:「你也是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你怎麼不說在我們身邊?」
隋麟說道:「你要是非讓人家來咱家過,以後生了孩子跟母親姓。」
「那不行,我就一個孩子。生了孩子怎麼能姓母親姓」
「那就是了,你總不能都佔了。」
隋兵還以為隋麟的這些要求是秦家人提出的,後來才知道是隋麟自己提出的。包括秦玉都不知道。秦玉的家人倒是沒有要求這些,秦政對女兒的事不管不問。秦玉的母親是個開明的人,只要女兒過的幸福,在哪過都行。自己以後老了,可以找家敬老院,不為難女兒。別人家嫁女兒,母女倆都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秦玉跟母親一點也沒有,因為隋麟是到他們家過日子。而且秦玉的母親,因為女兒找到這麼一個好女婿,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秦玉的母親看到馬利他們一家也來了,知道馬利的腿是被別人打斷了,覺得慶幸女兒沒有跟他在一起。她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感到惋惜。如果當初那個孩子不被打掉,倆人現在是不是也會成這個樣子。Z.br>
夏瑛帶著女兒也來了,她跟秦玉和漢如的關係一直保持著。之前石久結婚,她也參加了。送了最真誠的祝福:「很幸運我們沒有因為時間的轉變,而導致感情的轉變。祝你們幸福,百年好合。」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就是到最後的時候。路遠之出了壞主意,讓馬利他們幾個輪番敬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路遠之說的話,他們幾個就會聽,就會去做。他們明明知道,這不是老大,是他們的兄弟。可是就覺得路遠之的做法是對的。每次有事情,都是簡仁心想主意,路遠之拿主意,其他幾個人跟著照著辦。
在他們幾個輪番灌酒下,隋麟終於不勝酒力的醉了。秦玉知道后,那幾天追著路遠之的後面罵了好幾天。路遠之說道:「嫂子,你要是覺得我壞了你的好事,哪天隋麟不在家的時候,我補償你就是了。」
路遠之越是這樣說,秦玉就更加不饒了。他們幾個只有路遠之能跟秦玉鬧,簡仁心雖然比秦玉小,但是比隋麟大,跟弟妹是不能亂開玩笑的。其他幾個就更比隋麟大了。每次看到他們倆鬧的時候,其他幾個只能對路遠之起鬨,不敢說秦玉一句。隋麟總是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出來,袖子一挽,對路遠之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每當這個時候,路遠之就會喊石久和簡仁心幫忙。他們不能對秦玉說別的,但是對付隋麟還是說的過去的。幾個人扭打到一團。這也只能是在吃飯或是沒人買東西的時候,只要超市有人,他們都會表現的很嚴肅。過年那幾天,吳玲和趙美也過來幫忙,因為到年底的時候比較忙了。但大部分都是一邊幹活一邊打鬧說笑。再累也覺得輕鬆,因為心裡沒有壓力,身體上的疲憊,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這樣的生活讓多少人羨慕,不會為了錢愁眉苦臉,也不會為了多掙錢而把自己累個臭死。家裡人都健康平安。每天跟一群二貨朋友打打鬧鬧,從來不會臉紅,一家有事,幾家出力,再大的問題也不是問題。被快樂和幸福包圍著。他們不一定是富裕的,但是這種生活是多少錢都買不來。他們經常會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哼唱那首《相親相愛一家人》。
過完年到三四月份的時候,他們由於經營的好,開分店了。他們考慮這個第一個離開團隊應該是誰?他們五個用投票的方式,誰的票最多,誰就先去分店。反正是在另一個鎮上,離他們鎮不遠。最後結果一致,每個人都投的自己。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一起的日子多快樂,所以為了讓別人快樂,自己甘願離開。
路遠之見沒有成效,他也不忍心拆開這個團隊。便出了個主意,讓趙傑去接管。趙傑是開貨車的,一個月能有個六七千的收入。但是他媳婦在家帶孩子,不能工作。路遠之說你們去幫著看店,一個月給你們八千,吃用都算我的,算下來也不到小一萬。趙傑同意了,但是貨車路遠之要接過來,不能閑著。另雇司機跑車送貨,這樣都沒有損失,賺了錢還可以跟趙傑平分。
簡仁心以前不想跟他們合作的,是馬利他們幾個勸過來的。而且簡仁心已經辭職了,那些老員工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整天大道理不少講,就是不辦實事。一群老狐狸在那鬥來鬥去,太沒有意思了。
一年之內,路遠之開了五家超市。兩家服裝店,是給周鈉開的。他手裡基本上沒有什麼現金了,把錢都投了進去。這點讓其他幾個都覺得仗義。石久有時還問他:「萬一虧損了怎麼辦?」
「還有你們,你們不會見死不救的。」路遠之輕鬆的說道。
到年底之後,簡仁心和路遠之兩家一起結婚。婚禮是在縣城辦的,比不上馬利那一場的風光,但是也可以了。他們這個年齡,在幾個鎮上都有超市,也算是很不錯了。很多人都認識路遠之,他在外面交際的時候多。
那天齊友和夏瑛也來了,跟趙傑一個桌。齊友出來之後,專門找了路遠之一趟,表示自己的歉意,並往路遙之的墳上去了一次。路遠之還是那句話,一切都過去了。既然願意和好,那就來參加我的婚禮。趙傑跟起來倆人也是好長時間不見了,說了好多關於以前在學校的事,談到路遙之,不覺得嘆息,路遠之不差他啊!
在這場婚禮上,有兩個少年認識。一個是路遠之的妹妹路近之,另一個是吳玲的弟弟吳岑。這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倆人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七歲。時不時的看對方一眼,後來還吳岑耐不住寂寞,過去主動跟路近之打了招呼,問道:「我叫吳岑,是吳玲的弟弟。」
路近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路近之,是路遠之的妹妹。」
倆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都在不停的詢問著對方。台上的路遠之和吳玲看到了他們倆,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可能他們想到一處去了,有些愛情需要繼承人。完成不了的時候,就留給下面的人吧!
到了年底,路遠之來了場大聚會。路遠之、馬利、石久、簡仁心、隋麟、趙傑、齊友、周鈉、漢如、秦玉、夏瑛、魏倩、吳玲、趙美和她嫂子。所有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只有周鈉是一個人,為了避免這種尷尬。路遠之沒有讓男女坐在一起,而是分成兩桌。
吃喝完畢之後,路遙之提議去照相,留個合影照片。馬利他們想起路遙之最後那晚照相的事,都說:「不必要了。」
路遠之也知道他們的意思,說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還擔心什麼!我不但要合影,還要把這些年的事情寫下來,告訴別人,我們的青春是怎麼過來的。」
相片是照了,但是這個事情由誰來記呢?他們都不能記,因為他們是主人翁,一旦記述了,就有點作假了,找個局外人來記。吳玲對趙美說道:「你還記得咱們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叫張章。」
趙美說道:「記得啊!他上到四年級就退學了,當初還說自己以後當作家,我們班裡都笑話他。」
「這一晃都十二年了吧?」
「是啊!那是零三年夏天,他因為沒有交不起學費就退學了。聽說他退學之後一直打工了,後來跟著父母去了杭州,一直沒有聯繫過。」
「我們就讓他把咱的故事寫出來發表。」
「他四年級就退學了,估計這些年早就把學的那些字給忘了。說不定都結婚生子了。還是找別人吧!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點夢想,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一旦結婚了,夢想就被蓋住了。生活的壓力那麼大,夢想的希望那麼渺小,不好說。」
「起碼要問一下,他可是咱們班最早說出自己以後要當什麼的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有夢想的人。如果真的還在堅持的話,我們應該支持一下。」
「說的也是,畢竟一個農村貧窮家庭的孩子,能把夢想堅持住,就更不容易了。」
「那過完年之後,我們打聽一下。」
「行,就這麼定了。你們覺得呢?」
路遠之說道:「如果有這個人的話,還在堅持的話,就他了。對了,他叫什麼?」
「張章。」
「起名字還有重字的?有意思。」
「是重音。前面那個張是弓長張,後面那個章是立早章。」
「弓長張?立早章?有意思。」
散場之後,路遠之跟趙美來到路遙之的墳前,把今天的經過錄下來的放給路遙之看。這些都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對路遙之說道:「哥,看到沒有,我在給他們分配超市,每個人都有超市,鈉姐我把服裝店給她。這是你生前給她財產,我借用了兩年,加倍還給她了。如果她還有什麼需求,我會盡量幫助。我知道你是擔心他個人問題,我給她說了,碰到合適的就往前邁一步。別這樣苦著自己,很多事情要接受,我想這也應該是你的想法。鄉鄰親戚對咱們家都是伸大拇指,不敢有二話的,咱們家又揚眉吐氣了,我沒有讓你失望。而你的那些兄弟,現在也都聽我的話。以前他們喊你老大,是因為你的年齡,而我是他們真正的老大。還有件事,我要把青春經歷的這些事情給記錄下來,趙美跟吳玲說找一個叫張章的人。不管找誰,我只想把我想記的記住就行了。」
過完年之後,吳玲和趙美四處打聽。要到了張章的號碼,坐火車到了杭州。見面之後,把事情給張章說了。
張章今年已經二十七歲,還是孤身一人。打工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攢下一分錢。有的時候還得花父母的錢,跟啃老族似的。但是對當作家這回事,還在堅持著。去過不少地方,但是無論到哪都不會好好工作,只想著作家夢。之前有段時間在網上發表過,由於水平太差,那些作品都流水了。開始在家醞釀,希望有天自己能一展雙翅,翱翔飛上藍天。
張章帶著吳玲和趙美在西湖上玩了一天,晚上回去后,把他們安排到旅館,回家睡了。第二天早早來到吳玲他們住的旅館,開門的第一句話說道:「我很願意把你們的事寫出來,如果不嫌棄我文筆差的話。」
趙美說道:「當然不會嫌棄,我們不要你寫的多麼美好,多麼震撼。只要你寫的真實,不摻一點水分。讓別人讀起來乏味也沒關係,因為這才是真實生活。」
「那我是指望寫小說能給我帶來收入的。」張章說的是實話,他始終有種一夜暴富的心態。
「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就錯了,如果你生一個孩子,把孩子養大培養出來,是為了用孩子換錢?還是讓你的孩子做貢獻?」吳玲說道。
「你說的道理是對的,但我不會生孩子啊!我是男的。」
「滾,跟你說真的,瞎鬧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對了,開車撞路遙之的那個司機落網了沒有?」
「還沒有呢!」趙美說道。
「這不完美啊!」張章說道。
「殘缺就是完美。」吳玲說道。
「好,我答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