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推心置腹（1）

侍琴、侍棋、侍書、侍畫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沈逐月懶懶道：「怎麼著，還要我親自去扶你們嗎？如今話說到這個地步，侍琴、侍畫首當其衝，侍棋、侍書怎麼都算個包庇，再怎樣你們罪名也小不了了，還有必要這般誠惶誠恐嗎？」

侍琴：「……？」

侍棋：「……？」

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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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畫：「……？」

沈逐月低頭喝了一口茶：「再說一遍，都坐。」

侍琴、侍棋、侍書、侍畫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但只挨著一點點椅子邊，預備隨時站起來回話。

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時三刻也是改不了的。

沈逐月也不再跟她們計較：「首先，先說說我自己，我從前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不對之處，要說你們心生怨念，那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先前的那些事兒，無論你們做過什麼，今天在我這兒就算一筆勾銷了。」

侍琴、侍棋、侍書、侍畫聞言又驚又喜，幾乎感覺自己如在夢中了。

侍琴顫聲道：「小姐此言當真？奴婢，奴婢們實在是感激不盡……」

沈逐月道：「但是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們之前畢竟背叛過我，若是敢再犯，那後果也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侍琴、侍棋、侍書、侍畫連連點頭，齊聲回道：「奴婢們定不辜負小姐的期望！」

沈逐月笑了笑：「這第一點，就是絕不可違背我的命令。侍琴，既然你年齡到了，心上人還娶了別人，那這樣吧，我另外為你尋一門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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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琴：「……」

沈逐月又接著道：「還有你，侍畫，我知道你那哥哥是個不學無術的料子，喝酒賭錢無所不為，家裡沒人看顧，所以我將身契還你，另外贈你黃金千兩，你自行回家，照顧父母去吧。姻緣你也可以自己做主。」

侍畫：「……」

侍琴和侍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滯了：「小姐，小姐這是要趕奴婢們走嗎？」

沈逐月搖了搖頭：「你們應該理解為衣錦還鄉。你們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侍琴沒有說話，侍畫卻咬了咬唇道：「奴婢，奴婢不想離開小姐！奴婢願意永遠伺候小姐！小姐剛剛說了要給奴婢一次機會的！」

黃金千兩的確不是小數目，足夠普通人家好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可她那個哥哥，別說她帶回黃金千兩，就是她帶回黃金萬兩，也照樣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對方給賭的一文錢不剩，更別提給她找個好人家了。

沈逐月笑了一聲：「侍畫，我歸還身契，還予你黃金千兩，這還不算是既往不咎，還不算是給你機會嗎？只不過如今我心境與從前不同，身邊並不需要如此之多的人伺候了。」

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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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畫咬了咬牙，最終決定對沈逐月坦言：「奴婢犯下這般大錯，小姐如此決斷，已經算是對奴婢恩重如山。可是，可是……小姐您既然知曉奴婢哥哥的為人，那自然也該知道，奴婢若是帶著那麼多黃金回去，定然會被啃的連渣也不剩，再次被賣了也是有可能的。」

沈逐月沉吟片刻道：「既然你這哥哥如此敗類，那你還願意為了他來背叛我。」

侍畫低聲啜泣：「可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啊，是要給家裡傳宗接代的，而我只是個賠錢貨。」

沈逐月：「……？」

沈逐月冷笑一聲：「若你要這麼想，我可就越發留你不得了，你把自己放的這麼低，那下次如果你那哥哥又犯了什麼事兒，你能保證不再次為了保全她而背叛我？」

侍畫：「……」

沈逐月道：「侍畫，我剛剛說過了，我只能容忍你們這一次，絕不能有第二次。」

「這樣吧，既然你擔心自己一個弱女子應付不了你那哥哥，那我再送你一個侍衛。」

「倘若他再有吃喝嫖賭的舉動，就往死里揍，揍到他，再也不敢為止，你看如何？」

「如果連這個你也不敢，怕受埋怨，那我也就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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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畫小聲道：「小姐真的不能讓我留下來嗎？」

沈逐月笑了：「這麼說吧，如果你能應付好家裡的那些事兒，日後你真的想回來我也不攔著你，但如果你連這些都應付不了，那也確實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這些黃金這就算是全了你我這些年來的情分了。」

侍畫沉默良久，那張素來嬌弱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好，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這回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沈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