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故事】PART（2）

幾天後，兩個小骷髏被gaster帶回了怪物們的地下雪鎮。他們自稱為博士的兒女們。

「欸？我聽說你的孩子都生了重病啊？還有，你怎麼又多了一條疤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棕發人類少年叫住了gaster，頗有興趣的問道。

gaster皺著眉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身旁那兩個小骷髏的眼神更是有著天壤之別。長得像饅頭的矮個子眼神焦慮、憂鬱，那個稍高一些的女性骷髏眼神中卻充滿了驚喜，她的眼神向四周延伸，好像看不夠雪鎮可愛的景色似的。

gaster沉思了許久。突然，彷彿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把拽起矮個子的小手，向不遠處的一棟二層小樓走去。「嘎吱嘎吱」的骨頭斷裂聲隱約響起，小骷髏不斷的發出呻吟聲，但gaster卻好像一點都沒聽見似的。他使勁拉開已經破損的木門，硬生生的把「小饅頭」塞進了屋裡。

「欸欸欸我的g，你這是幹什麼啊？！」

在少年詫異的眼神地注視之下，小屋的門被重重的砸上了。

門內。gaster的軀幹彷彿被抽幹了一樣，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變得麻木，就像他的父親一樣，為人類做著毫無意義且危險的實驗，用來「維持」這表面上的和平和友誼。

其實人類和怪物之間早就沒了信任可言，大使協會也只是想把這些容易出現差錯的事情交給怪物們處理，以防最終人類政府被群眾咒罵成無能之徒。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gaster用空洞的雙眼瞟著那個痛苦的孩子。

【bamboo！sanslv.1hp0.5/1】

「我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實驗又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我最終還是妥協了……我的孩子和父親都死於你們之手，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還要幫助你們取得群眾的信任……我真是個傻子……」

gaster貼著木門，無力的滑到了地板上。

「等實驗的消息傳出去后，人類一定會反咬一口吧……等實驗失敗這件事讓人類政府知道的話……呵，到那個時候，大家一定都會很憎恨我吧……」

「喂，gaster！你在裡面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在gaster耳邊。此時，門外的風雪聲好像也愈加大了。

「喂，我知道你肯定在，g。我能模糊的聽到你自言自語的聲音。到底發生什麼了？讓你如此憂鬱？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坦白事情的原委，好嗎？」

無人應答。

門外的少年嗤笑了一聲：

「嘿，別那樣嘛！你真是……呃，超有素質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開懷大笑著，然而不過幾秒鐘，笑聲就突然停止了，換取來的則是無盡的沉默。

「呃，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能強求……希望你對那兩個孩子好一點吧！」

踏雪的腳步聲，風聲，談話聲。摻雜在了一起。

---

gaster站在真實驗室的床前，迫切的記錄著一項又一項指數。

「……」

超長的記錄單上，幾行潦草的字跡橫貫了整張紙。gaster盯著眼前的指數，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bamboo！sans，lv.1，hp1。攻擊、防禦……為什麼會這樣呢？」

時間倒回於一周前……

「閉嘴，你這是在為地球科學史上的偉大成就做出貢獻！！」

「你真的以為我在乎這些嗎？」

死灰一樣的破爛的長袍拖在地上，gaster的身上布滿血跡。那左眼上一道醒目的裂痕更是讓他此時的模樣愈加猙獰。

博士的對面蹲坐著一個綠色頭髮的青年，他的各項指標都漂浮在空中，尤其是那顆只剩下一半的橘色靈魂。

青年捂著小腹，卻仍止不住不斷迸流的鮮血。

【bamboo！sanslv.1hp1/20】

「我只聽你父親吹噓過，你是個如何如何厲害的小鬼，沒想到今天一見果真如此啊……要是你父親那個齷齪骯髒的東西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很驕傲吧？！」

「我跟你說過，我什麼…也不在乎……閉上你那張臭嘴吧，gaster叔叔，你徹底的變了，和我小時候截然不同了。」

gaster的瞳孔猛的一縮，幸福的往事還歷歷在目。幾年前的今天，他好像還……

「（不，我從來沒有和他們的家庭有過任何關係。）」

絕望，疲憊，悔恨，仇恨，融合在了一起，gaster的左眼突然閃起了深邃的紫色光芒。bamboo瞬間被憑空提起。gaster又輕輕撥動手指，藍色的光帶拉扯著他的身體。「砰！」bamboo重重的摔到了一架冰冷粘稠的床上。

「都結束了……接受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