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柳家強者
「鐺!鐺!」
人和板凳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門口,一名黑袍人,正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他全身藏在黑袍之內,斗篷遮面,看不清長相。
黑袍人出現,這邊趾高氣揚的青年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
像黑袍人這種裝束,在雁城太常見了。有些人故作神秘,裝成一流高手,生怕被人認出來。殊不知,看人強否,從身上散發的氣息就能看出來。
面前這黑袍人氣息確實不弱,但也不過是一般金丹境氣息而已。
「哈哈哈,敢在雁城對我柳家人出手的,你還是第一個。」
「兄台,想在這找刺激,你恐怕找錯地方了。」
而黑袍下,正是陳九玄。
陳九玄順著打聽的消息找到這裡,果不其然,這裡有人找麻煩。
從之前二嬸聽到陳尚的話后,面色一變,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二嬸怎麼說也是十大家族內的人,能讓她都覺得不好對付的,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麼本事,這就是雁城柳家人的做派?」
「給我廢了他。」
青年輕搖羽扇,沒跟陳九玄廢話,對著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這幾人頓時心領神會,各自拳頭上凝聚霸道能量朝陳九玄砸來,尤其是之前被板凳砸倒的護衛,一馬當先朝陳九玄襲殺過去。在這裡還能被一個外人欺負了,這可是奇恥大辱,在其他護衛眼裡丟盡了面子,必須找回來。
這幾人均擁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其中兩位已經觸摸金丹後期的門檻,幾人從四面八方堵截陳九玄,讓他躲無可躲。
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會在下一刻倒在地上,失去再戰之力。
然,意外發生了。
黑袍下的陳九玄不退反進,抬腳對準這幾人的膝蓋同時一腳五踢,巨大的力道讓這幾人膝蓋錯位,拳頭還沒打上來,哀嚎聲一片。
「啊!!!!」
五大金丹強者,只在一招間,全部倒在地上,抱著膝蓋痛苦大叫。
這幾人雖然實力不弱,但對陳九玄來說,顯然不夠看。速度太慢,下盤不穩,一招足矣。
「嗯?」
突然的動靜,讓青年面色大變。他身具金丹後期修為,但此時他並不敢動。對方能在一招間打傷他五個手下,其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真打的話,他可能會受傷。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得罪我柳家什麼後果?」
「局外人罷了,看不得你們欺負人,滾吧,再來我打斷你腿。」若是在野外無人處,這人已經廢了。在雁城,考慮到陳家以後,不想給二嬸找麻煩,他還是有所收斂。
這時,青年看到坊市街道不遠處,有一老者正朝這邊走來。他頓時來了底氣,對陳九玄說道:「我柳家行事,豈容你插手,敢傷我柳家人,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罷,他主動出擊,手中羽扇一合,立時化成一把短刃,朝陳九玄刺了過去。
金丹後期強者,手持靈器全力一擊之下,同等境界也不敢硬接。
「小心!」
二嬸看到青年攻擊,趕忙對陳九玄提醒道。
「找死。」
陳九玄見狀,口裡冷哼一聲,踏步朝前迎戰。他的速度比青年快,在青年還沒刺來時,他已經側身來到他的身側,一記重拳砸在此人臉上,將他重重的砸在地上。
只一拳,就讓他短暫性的喪失了戰鬥力。
陳九玄借勢而上,單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一拳再度轟向面門。
他手中自有分寸,一拳打不死對方,但會打疼對方,長點記性。
「住手!」
就在他拳頭轟出之際,從坊市外傳來一道聲音。而陳九玄的拳頭在抵進青年面門三寸空間時,竟然被一道淡綠色能量阻隔。
坊市街道上,一綠袍老者正單手捏指,施展術法操控能量,攔住了陳九玄的拳頭。
而他,竟然面露困難之色。因為,他發現那拳頭的力道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
「嘭!」
最終,拳頭突破淡綠色能量罩,擊打在青年面門上,將他掀翻在地,鼻息間鮮血橫流。
這還是已經被能量消耗掉大半的拳勁,否則,一拳恐怕會讓他記一輩子。
門外的綠袍老者見狀面色大怒,雙手法訣捏動間,手指朝陳九玄一指,空間內憑空幻化出一把劍刺向陳九玄。
幾乎在同一時刻,陳九玄轉身,再次轟出一拳對準長劍。
「嘭!」
拳劍相接,頓時發出一道悶響聲,讓周圍人迅速閃開。
「嗯?好強!」
門外的綠袍老者操控能量劍感受到來自陳九玄拳頭上的力道,心中一驚。
此人不是元嬰境,但力量卻完全不弱於他,此等強者,絕非寂寂無名之輩。思索間,身上能量迸發,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強。
而這邊一拳轟出的陳九玄,也感知到了對方的強大,再這樣耗下去,對他沒有好處。經過金身噬體后,他便感覺到自己與金身融合程度增強了許多,轟出的一拳,配合大通天術,已經能調動不少金身之力。此時,便是如此。
要不然,不靠大通天術,他無法接下這一劍。
再次調動金身之力,只見他身上閃出一道金光,拳頭力道暴增!
「嘭!」
能量長劍斷成三截,消散在空氣中。而坊市外的綠袍老者也後退了一步,身體受了暗傷。
「閣下是誰?為何要在我柳家地盤鬧事?」綠袍老者眼神冰冷的看著陳九玄說道。
「柳家地盤?我怎麼記得這是陳家地盤?雁城什麼時候成了不講理的地方?」
陳九玄一連三問問向對方,剛才在外面他就聽到二嬸的談話,明白中間區直。
「我勸閣下別多管閑事,雖是陳家在先,但我柳家有急用,已經給了補償。」綠袍老者始終盯著斗篷,想要看清對方到底是誰。不過他不擔心鬧出動靜,在整個雁城,除了牧府,沒有他柳家不敢惹的。
身後的青年此時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但趕緊離陳九玄遠遠的,對方不是他能對付的,自己的二爺都對付不了,他再認不清局勢就跟找死沒區別了。
「大娘,他補償了多少錢?」藏在斗篷下的陳九玄對二嬸問道。
「說是補償十萬。」
「這一個月租金多少?」
「一百萬。」
「這就是你們的補償?你們明明可以搶,還給人家十萬幹嘛?」
「閣下到底是誰?這是我柳家與他陳家的事,在雁城勸你別多管閑事。」他雖是元嬰初期,但卻不是徐家五長老之流。他入元嬰數年,早已修習術法,比初入元嬰的修真者強了不少,更何況對方還不是元嬰。真打起來,他有信心。
「這個身份夠不夠?」
陳九玄說完,手中憑空出現一枚暗金色三角令牌,令牌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