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們的妹妹只有楚靈一個
楚廷原在一側冷哼地笑著說:「攔著你又怎樣?楚靈,你既然與楚府恩斷義絕,這楚府可不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怒聲呵斥之後,轉頭看了兩個兒子。
「給我攔住她!不把琴兒放回來,不許放她走……」
沒等楚廷原說完話,楚長青已經側身讓開了路,並且跟楚靈說:「你走吧。」
楚廷原瞪大眼。
楚長奕也催促著:「八妹,你快走,爹他老糊塗,我們幫你拉住他。」
楚廷原:???
楚靈沒什麼多餘的話,帶著喜鵲走了。
楚廷原差點被這兩兒子給氣死,捂著胸口,瞪著他們,吼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在幹什麼?你們是被她蠱惑了心神不成?」
他吼完,對這兩兒子來說竟是不痛不癢。
楚長青冷冰冰地看了眼楚廷原,「爹,我們已經失去過一次八妹,這次不會再重蹈覆轍。」
楚長奕附和:「對,那楚琴可不算我們的妹妹,我們的妹妹只有楚靈一個。」
柳如眉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險些被氣得吐血,她瞪著這兩兄弟,「胡說八道!琴兒也是你們妹妹,你們怎麼能這麼偏心!」
楚長青側頭,略帶嫌棄地說:「照你這話之意,這難道不是你更偏心?當初也是你教我們如何偏心楚無雙的,現在怎麼反倒是罵起我們偏心了?」
柳如眉臉色極其難看。
她看著楚長青那張英俊的臉上皆是冷意和嘲諷,她的心顫抖了下。
可她的琴兒呀!
多麼無辜!
楚韻拉著柳如眉,低聲說:「娘,您冷靜點。」
跟這兩個哥哥爭吵也是沒用的,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站在楚靈那邊,不可能對他們有絲毫同情心。
楚長青見楚靈已經走了,他微側頭,「當然,有些人最好是清楚,自己做沒做什麼虧心事。
若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那八妹來尋她報復也是情有可原。」
「長青,你在發什麼瘋?」楚廷原著實聽不下去,呵斥了聲,臉色非常難看。
他瞪著楚長青,目光里醞釀著某些情緒,只是這些情緒還沒有發泄,楚長青和楚長奕就一臉無所謂地離開了。
柳如眉瞪著他們兩人背影,氣哭了。
她拉著楚廷原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哭腔:「老爺,我家琴兒可怎麼辦呀?我家琴兒就是性子單純了些,反倒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楚廷原拍了拍柳如眉的肩頭,「放心,明日我便親自去要人。」
……
王府。
楚琴被五花大綁扔在院子里。
扛著她的侍衛扔她的時候如同扔一破麻袋。
楚琴摔在地上,下巴更是磕在了地面上,疼得她連續悶哼了好幾聲。
她狼狽地抬頭,「楚靈,你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我這嬌軟身體摔壞了,都沒法伺候攝政王了!」
這時侍衛端來了一張椅子給楚靈。
楚靈一撩衣擺,緩緩坐下,嫌棄地掃了眼地上的楚琴。
她手臂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淡淡說:「看來我那三師叔什麼都跟你說了。」
楚琴立刻垂眸,眼中有暗芒閃爍。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解釋了,你這三日就在王府呆著。」
聽見楚靈這麼說,楚琴心下狂喜。
呵。
楚靈這會兒是徹底妥協了吧!
畢竟是事關那攝政王的事,楚靈現在是萬萬不敢要她的性命。
殊不知,她心下的狂喜正好讓楚靈瞧見了。
楚靈眸子微眯,冷嗤了聲:「把她關押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見她。」
得了楚靈的命令,侍衛立刻將楚琴扯走。
剛剛心中還在狂喜的楚琴猛然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楚靈,「你關押我?你不想救王爺了嗎?」
楚靈嫌棄她聒噪,一揮手吩咐:「抓走。」
楚琴在侍衛手中瘋狂掙扎,「楚靈你不想救攝政王嗎?現在讓我進去伺候王爺,他肯定沒事……」
咚!
楚靈一顆石子彈暈了她。
實在是她太聒噪了。
楚靈也著實聽不下去。
楚琴幾乎是被拖走的,像是被扔的麻袋到被拖走的麻袋。
楚靈沉默地看著已經被拉走的人,起身進了寢屋。
夜七看見她,對她說道:「王妃,王爺他好像情況有所好轉,是不是真的跟那楚琴有關係?」
「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夜七雖然擔心,但還是側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王爺,最後走了。
王妃在,這可是嬌神醫,他還有什麼好擔心。
楚靈回到床榻邊,輕輕握住孤夜辰的手。
他的額際上已經沒有再冒冷汗,只是這手掌心裡只剩下一片冰冷。
這還是第一天,明日他便能好。
現在的情況,只能由她來親手破解那招魂咒才行。
那必須從楚琴身上下手。
翌日。
孤夜辰醒來時,神色略顯迷茫。
他的目光在四周掃了眼。
直到楚靈那張小臉突然湊近放大,他才回過神。
「你醒來了?」楚靈問。
孤夜辰迷茫地問:「這是何時辰了?」
看著外面的天色,陽光熱烈,似乎……已經錯過了早朝時辰。
「你說呢,都午時了。」
孤夜辰猛地一怔,作勢要掀開被褥起身,被楚靈給握住了手。
「有一件事要與你說,昨夜你病了,所以今日你起的晚了,早朝之事我已經讓夜七替你去跟小皇帝說了。」
「眾臣也理解。」
孤夜辰抿唇,雖知道眾臣理解,可他醒來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並不覺得自己這是病了緣故。
他深深看了眼楚靈。
楚靈不閃不避,光明正大地與他對視。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心有疑惑。
「是什麼病?」他問。
楚靈眸光輕閃。
「說不出來?」聽不見她的回答,孤夜辰帶著一分無奈的笑意,「昨夜我做了噩夢。」
他將她的小手拉過去,在掌心裡緩緩攤開,「本王多年沒有被這等噩夢糾纏的渾身發涼,倒是稀奇。」
楚靈:「……」
看來他都知道,只不過是昨晚上那些夢魘太多,他記不大清楚哪個具體的,但確實是噩夢吧。
「是嗎?」她眸光斂了凌厲,輕輕柔柔地問,「那你與我說說,這噩夢裡是不是有哪個美人呢?把你給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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