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劫/疑團
第155劫/疑團
「沒錯!定位羅盤的指向對著這扇門,心者大人她們也在這個方向。而且這扇門如此特殊,說不定秘寶就在後面。」
隨即陽者衛者二人開始四處找尋開門的線索。
昏暗中,昔日的死寂已然被打破。與此同時,身在另一邊的惠者也有所發現。
「這裡居然會有傳送陣。」
惠者孤身一人穿過漆黑長廊來到了另一間石室,在這裡他發現地上刻有傳送陣,而且和同衛者等人進入水下石墓時經過的傳送陣極為相似。
一個猜想閃過惠者腦海。也許霎心者御心者她們是通過這個傳送陣進來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兩組人馬先後入墓卻無法相遇。
隨即他的猜想得到了印證----前方的地面上有人刻下了一個明顯的箭頭,記號很新,無疑是霎心者她們剛留下的。這條路她們走過。
「看來很快就能找到她們了。」惠者繼續淡然地向前走去,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我和輝勝坐在石階暢談了一番,這其實是我和這個名義上的外婆第一次正式接觸。
「我才發現你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兇巴巴的。」
輝勝溫和的笑了笑:「是嗎。我也才知道你竟然是個男娃娃。」
「嗯,大概過個一天就能恢復正常了。」我剛剛已經把變身的事情跟輝勝講了,畢竟這種事情瞞不了,還是早點坦白的好。
「男娃也不錯,不用過的太苦。還有我想知道,你現在還不過七八歲而已吧,怎麼成長的這麼快,完全不想是個娃娃。」輝勝終於提出了這個疑問,因為在她眼中我的降生還不過八年。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時空捲軸導致倒退十年的事情,只好隨便糊弄:「這……可能是因為罪溢界那邊都長的比較快吧。」
「也不錯,成熟的比源基娃娃要快,早懂事早成家。」
「那你是認我這個外孫了?」我有些小竊喜,以後要是能有這麼個強者庇護那我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不認。」沒想到輝勝的回答給我鎮住了。
「嗯???你剛才不是……」
沒記錯的話她剛才還抱我哭來的吧,沒錯吧,怎麼就突然變臉了?
輝勝作一副思索的樣子,一本正經答道:「我剛才又仔細想了想,小畜生你不僅是一介男流,而且還孱弱不堪,認你這個後輩簡直有辱我聖國先鋒大將的名譽,所以還是算了吧。」
「卧槽,重女輕男到這個地步啦?你賠我感情!」合著剛才祖孫相認是鬧著玩的,這老傢伙突然翻臉不認賬了。
見我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輝勝則是一臉鄙棄:「小畜生,本以為你是女娃算是個可造之材,沒想到還是個假女娃,哼,想跟我攀上關係等你變強大一點再說吧!雖然你年齡小還身懷異能,但修鍊可不能懈怠!」
「切,我還不稀罕呢。」我知道她雖然這麼說,但對我的敵意已經消失,這就足夠了。
這時,我注意到祭台上的貢品盤裡赫然混雜著一個很是顯眼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上前將它拿起詢問輝勝。
輝勝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某種寶物的碎片吧,可能是什麼珍貴的靈器。傳說珍貴的寶器可以滋養靈魂,如果繪的靈魂還在附近徘徊的話那麼我想這些東西對她能有幫助。」
不。我想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東西分明就是時空捲軸的碎片。
雖然手裡已經有兩塊從前任次元神教會成員那裡得到的碎片了,但我還是想拿到眼前這個。
根據推測每一塊時空捲軸的碎片里都封存著一樣東西,保不準其中的東西對我會有幫助。
「外婆,我有一事相求。」借著女身我帶著一點撒嬌說道,由於聲帶的變化,聽起來奶聲奶氣的。
可是由於源基界男女觀念的特殊性,在輝勝聽來我的這句話的語氣就有些噁心了。
「小畜生,別叫我外婆,而且那東西也不會給你。」輝勝看穿了我的想法,決絕道。
我賊心不死,還想爭取一下:「我用身上所有東西跟你換成嗎?」
「我差你那點東西嗎?再說了這裡的東西都屬於你母親,你有什麼資格動。」輝勝抱起臂膀不再看我。
「……好吧。」
望著石碑,我腦中閃過一道道回憶。還記得通過心者會入會測試后我面見了那個神秘的匿心者,我從他留給我的留音盒中了解到了關於我父母的往事。
據說父親至今都未尋到母親的遺骸,可是,進墓時刻在右邊石門柱上的那句漢語詩是怎麼回事?
天鴛地鴦不應見,見得孽緣兩思念。念生禍降身死劫,劫后苟生終存歉。
在母親的墓冢出現這種寓意的漢體詩,除了父親我想不到是誰能這麼做。
帶著疑惑我向輝勝提出了我的疑問,沒想到她乾脆的點了點頭:「沒錯,那就是白禹軻刻下的,那次是我故意放他進墓想找機會擊殺,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跑了。他留在那的那句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大概是心懷愧疚吧。」
那果然是父親的字。
但是按匿心者所述,父親來過這裡卻「至今未尋到母親的遺骸」,這其中顯然有問題!
難道說……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臉色一沉,低聲問道:「外婆,我還有一事不解。你怎麼確定母親的遺骸在這裡?」
「什麼意思?她可是我親手安葬在這裡的。」輝勝詫異,並不理解我的意思。
「是這樣的,有一個老人曾是我父親的熟人,他告訴我,當年……」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輝勝。
「什麼,這怎麼可能!」輝勝明顯不信:「當年白禹軻確實進來過這間主墓室,難不成他翻開了石棺卻沒有看到繪的屍身?!」
事情關係到女兒,輝勝難免激動。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言,那麼繪的屍身早就不翼而飛,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輝勝守的只是一座空墓嗎?!
「你敢亂講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輝勝也無法斷明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只得怒視著我,企圖讓我承認是自己說了慌。
「只有一個辦法能辨此言真假。」當下能確定事實的方法只能是開墓一探究竟,猶豫一番我還是說出了口:「我想,看下母親的遺骸。」
然而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在屁股上,疼得我直咧嘴。
「小畜牲,你親娘的墳你也要掘!不教不成器,找打!」輝勝掄起巴掌就要打我。
「我錯了!外婆,別打!」我自知有錯連忙服軟,動之以情:「我只是擔心母親可能沒有入土為安!」
見輝勝氣稍微消了,我又試探性的勸說:「匿心者和我都沒必要說這個慌,那麼父親沒有找到母親很可能是真的,您一定得確認個究竟,要不然不光是您,我們大家都不會安心的。」
「當初我的確發現石棺有被動過的痕迹,但知道是白禹軻來過所以並沒有多在意。」良久,輝勝做好了決定:「現在看來,我有必要親自確認一下。」
無論幾分真幾分假,這個疑團都必須被解開。
我沒有再多言,只是默默的看著輝勝。
「但嚴言在先,如果你所言為虛,我必要懲罰你。」
「一定。」我點點頭。
「唉——」
隨即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踏上石階,粗糙的手輕撫著石棺:「繪,很抱歉打擾你的清凈了。」
其實無論是我還是輝勝誰都不敢直視,不敢直視那館中的親人,不忍看到她那腐朽的軀殼。
石棺扣的很緊,連輝勝出手都要多使幾分力才能搬動。
吱呀——
沉重的磨石聲後塵封已久的石棺被再次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