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龍

山河落月水淺淺，綠意濃濃樹成蔭。

上古有異人名困，自幼可讀詩誦經，忽有一日其飛天懸空被後世稱呼空仙人。

河水慢慢如同沸水一樣，從深不見底的水中慢慢有什麼東西浮出水面。

肖啟下意識拉著李顏向著後面退去，事實上他的下意識很重要。一條巨大的尾巴一瞬間就將他們剛剛站的石塊擊碎。

要是剛剛兩人還在，那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簡單了，一瞬間就變成了肉餅。

李顏臉色一下就白了，她被嚇到了。

「啟哥，剛剛那個是什麼東西啊！」

「我也不知道，小顏咋們還是退回去，這裡不安全。」

肖啟皺著眉頭，剛剛他和李顏都命懸一線，要不是他的下意識回退可能現在都命喪黃泉了。李顏是她帶進來的，就一定要安全的帶離開。

客氣中突然瀰漫起來霧氣，這霧氣凝聚在半空，像雲朵一般。這時肖啟也看見了，那雲朵狀的霧氣包裹了剛剛襲擊他們的物體。不一會從雲端伸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那尾巴渾然如玉，帶著淡淡的金色。肖啟和李顏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漂浮的生物，那尾巴和和如蛇一般的軀體，哪怕沒有看見頭顱，也知道這不是現實中存在的生物。

不一會那生物用爪踩在了雲霧上，頭顱緩緩的從雲中伸出。鹿角晶瑩剔透好似藍水晶，頭好像鱷魚的頭，但是比鱷魚的更加美麗。鱗片金光閃閃的，長長的鬍鬚飄浮在空中。

龍，一種傳說裡面的生物，萬萬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龍好像還年幼，體型不大但是卻也超脫了肖啟和李顏的認知。

只見它優雅的在空中扭轉，空氣裡面有異香飄散，空中有月光散落，這處處特意無不說明這龍的神意。

「啟哥......我是不是沒有睡醒啊。」李顏發出了近乎失去理智的呼喚。

肖啟強裝正定，但是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驚恐萬分的事實。

他沉默了一下，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樣下去。於是肖啟抓起了李顏的手，慢悠悠的向後面退去。

李顏就好像提線木偶一樣，傻乎乎的跟著肖啟慢慢的退後。

那龍雙目威嚴無比，此刻它那金目裡面滿是戲弄。只見它輕輕吐氣，一道極光就落在了肖啟他們面前。

石塊的突然炸裂讓肖啟停止了腳步，李顏也被嚇的顫抖著緊緊的抓住了肖啟。

看著明顯不可敵對的神龍，肖啟眼神裡面滿是無奈和後悔。

「小顏一會我吸引它的目光，你趕緊跑，以後不要再來這裡。」

李顏獃獃的看著肖啟，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一種生物的本能告訴自己快點跑。

下意識她聽從了肖啟的話，突然向著後面跑去。

肖啟目色深沉，他快速的走向了前方。直勾勾的看著神龍，哪怕在可怕也沒有退縮。

神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肖啟，然後目光一亮。

不可思議的事情放生了，神龍開口道出的便是人類的語言。

「我最喜歡打賭了，這樣我和你賭一下。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回來救你？如果她來了，我會給你獎勵並且不追究你們吵醒我的事情。」

神龍的聲音清澈明亮，聽起來好像是樂器演奏出來的聲音。

肖啟略帶驚訝的看著它，突然又明白了，這龍都出現在他面前了，會說人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您為何要這樣？」

肖啟很不明白，

明明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權利，為什麼神龍還要做這樣的賭約。

神龍輕輕的盤在那樹上方，輕描淡寫的看著肖啟說道：「應吾主空仙人的話，在這裡守著這山河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月。這裡有規定，凡事可喚醒我的便是吾主的後裔。他們有資格來進行儀式，而儀式的內容就是我定的。只要那個女孩能回來救你，在人類最可怕的死亡面前選擇了直面，那麼她就有資格繼承吾主的遺產。」

肖啟皺著眉頭，這神龍說的話讓他暫時理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暫時活下去了。於是坐在了地上，安靜的等了起來。

神龍看著肖啟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人類臨危不亂，還讓同伴先走自己捨生取義。到是很讓我滿意，可惜不是吾主的後裔沒有仙血不能控制空淺月。不過也有自己的才能可以見靈，如果可以完成這次試煉，就把那個東西給他把。

李顏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不敢回頭，她怕看見龍又怕看見肖啟。

就這樣蒙頭大跑，終於被一顆樹根絆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李顏恢復了神情，她坐在地上腳和手還有臉都被摔破了。

就這樣獃獃的坐在了地上，她看著自己的滿是泥濘和血的手，突然哭了起來。

腦海裡面是肖啟的樣子，站著坐著，笑著，苦惱，一張張生動的臉在她的腦海裡面浮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顏站了起來。

肖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從一開始的安靜到現在的坐立不安。坐著等死估計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自嘲的說句心裡話，肖啟決定不坐以待斃，最起碼要死得其所。他眼神環顧四周，思考著什麼。

神龍半眯著眼睛，看著明顯騷動起來的肖啟，它笑了笑。

人類還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不管過去了多久都這樣有趣的緊。

哦，來了。

神龍目光看向了洞口，果然不一會一陣急促的加步聲傳了過來。

李顏帶著糟糕透頂的裝扮跑了進來，腳一拐一拐的，臉和衣服都是泥土，這個時候雙眼瘋狂又迷茫的沖了進來。

「啟哥，啟哥，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肖啟看著李顏鼻涕淚水滿臉的樣子，眼角也濕潤了起來。李顏一看就是嚇破了膽，但是還是憑著毅力忍著恐懼和疼痛來救他了。

「小顏，你跑慢點啊，腿怎麼了啊！」

看著自己面前著急的說話的肖啟，李顏在也忍不住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神龍看著相擁的兩人神色複雜，它想起來自己的主人空仙人，又想起了空淺月的使用條件。

愛卻不得，得而便失。

用愛來驅動的法器，一開始就要再深愛和失去愛之間磨合，這一定是世間最傷人心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