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70 我愛羅,特別臨時考試
在這之後,幾個小豆包氣勢十足的互通了姓名,交換了關於中忍考試的情報。
百無聊賴過劇情的輝夜順便一推一碰把勘九郎彎折的手臂恢復了原狀,在此期間一直被緊盯著,說不定被記恨了呢。
「我饒不了你,白毛,」
被這樣說了。咬牙切齒的。
這傢伙看上去比她高半個頭,造型奇特的黑色連身裝下是粗厚的肌肉,近距離兇狠的瞪著人的樣子的確很有威懾力的樣子。和木葉的豆丁們不同,他身上確實纏繞著砂子和血的氣味。頭巾兩端尖尖的,氣勢洶洶呲牙的樣子,很像壞脾氣的大型狗,……有點可愛。
於是輝夜再次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似乎更加生氣了。
「你,是中忍嗎?」
看著她身上的綠馬甲,名為手鞠的女忍者則是一針見血,「我可沒聽說過木葉最近有了這麼年輕的中忍啊」
「啊啊,這個啊,那可能因為我是娃娃臉?」
輝夜笑了笑。畢竟她的中忍考試已經是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沒有主角,當時的規模基本上就是走個形式,就算是一個人,也沒什麼看得上眼的敵人,只要數值達標,通過也是很簡單的。
「……」
手鞠看上去並不相信,但是一時之間也無法證實吧。
很快就到了砂忍的住處,輝夜向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基本設施,禮貌詢問是否還需要具體的引導。
一般來說不同村的忍者都很排外,即使擁有同伴大部分時間也更獨來獨往,所以這基本上就是走個形式罷了。
果然手鞠和勘九郎各自轉身走開了。
只剩下我愛羅抱臂留在原地。
數年不見,紅髮少年已有許多不同。比起兒時柔弱憂鬱的孤獨樣子,宛如刀刃一般鋒利的血氣纏繞在他身上,加上空洞、不自然縮小的蒼藍瞳孔,濃重的黑眼圈,面無表情的白皙臉龐,帶來莫名神經質的瘋狂氣氛。
好像只差一點就會失控的滾石。自暴自棄了嗎。
「為什麼、要救他?」
「他……是在說木葉丸嗎?」
「……」
少年用沉默代替了默認。
「因為木葉丸是火影大人的孫子——當然除了這點,最關鍵的是,雖然有點吵鬧,但是我還挺喜歡那孩子的,所以沒辦法就這麼看著他受傷啊」
「——」
我愛羅的眼睛猛地閃動一下,接著嘴唇動了動,似乎低聲說了什麼。
然後他突然抬起頭說道:「我愛羅,我的名字」
「嗯,我記住了。我愛羅」
輝夜愣了一下,接著笑了出來,雖然並不明顯,但是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的少年身上的確隱隱約約還存在著那個害怕孤獨的影子。
這對於輝夜來說是如同韁繩一樣的存在。
接下來幾天輝夜和我愛羅迅速熟悉起來了。這其中大部分原因都在於我愛羅總是出現在她身邊。安安靜靜的跟在身後,很像追逐母親尾巴的幼崽。
「為什麼小夜你總在做這些瑣事?」
我愛羅問這話的時候,輝夜正在清點運送這次考試所要用的器具,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真要整理起來還是很費功夫的。最重要的是,這是中忍考試期間限定的每日任務,獎勵也較為豐厚。
除此之外也有捕捉外逃的忍獸,修理桌椅,尋找短缺草藥這種小事。
「居然說瑣事,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
這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於是輝夜用筆支著下巴,這樣回答了,「既然被拜託了,也就是說被信任了,當然要好好完成啦,畢竟這種時候大家都很忙嘛」
「……」
我愛羅坐在一邊的箱子堆上看著慢悠悠幹活的輝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上去也不像是被她大公無私,敬崗愛業的職業道德折服的樣子。
果然,輝夜接下來說了實話:「當然最重要的是,想要輕鬆又快速的掙點零用錢啊,不然也只不過是被上司白白壓榨勞動力罷了」
我愛羅沒說什麼,抬手,雙臂交叉,一片砂子隨他的動作在他身後凝聚而出,變形成各種形狀,像接連起伏的浪潮舉起小山一樣的紙箱子放到了要求的地方,整整齊齊擺放好。
要駕馭這種程度的砂浪,不僅需要相當程度的查克拉,更對掌控力的要求極為苛刻。
輝夜站在我愛羅身邊鼓掌,看著原本預計普通忍者一天的工作量在一刻鐘之間就完成了。
「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很厲害呢,我愛羅的操砂術」
「……只是這種程度而已」
似乎對這種坦率的讚揚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一樣,扭過頭的我愛羅將自己的臉藏了起來。
「那麼,為了報答我愛羅的好意,我來請我愛羅吃飯怎麼樣?上次的咸牛舌很合你的心意吧?」
「……嗯」
雖然不可否認現在的我愛羅是個冷酷而嗜殺的人,一旦有人冒犯他,就會很有壓迫力的露出獠牙,但是面對輝夜的時候雖然不夠坦率,卻意外的乖巧。
尤其在街上偶然碰到結伴的手鞠和勘九郎的時候,對面兩人像是見了鬼的表情也很有趣,明明那邊才是真正親緣關係的哥哥姐姐?
輝夜:「要一起去吃飯嗎?」
我愛羅:盯——
手鞠,勘九郎:不了不了!
吃完飯,輝夜帶著我愛羅去了後山的樹林,靠近河流的地方安靜又陰涼,泊泊水聲加上微風,是個很適合睡午覺的好地方。
我愛羅:「真安靜啊,這裡」
然後他看著輝夜,面無表情,眼眸冰冷,「感覺是個處理害蟲的不錯的地方」
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混合著單純的殺意,很有蠱惑性。
輝夜:「好可怕的樣子……我愛羅想殺我嗎?」
我愛羅:「……」
輝夜:「應該不會吧。因為我愛羅對我很溫柔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我愛羅(移開目光):「……我並不溫柔,我是,只愛自己、以殺人為食的修羅,【我愛羅】」
「除了你,沒人會正視這樣的我」
「是嗎?我愛羅是這樣理解的啊」
輝夜看著他,神色如常,「但是我覺得【我愛羅】的話,也可能有其他的意思吧,比如」
手指在空氣中轉了個圈。
深綠色的背景之中,蒙著眼的銀髮少女笑著,如此說道。
「【我愛的孩子】……這樣」
「那是不可能的」
我愛羅一口否決了這個可能性,手摸著額頭上的傷疤,皺起眉頭扭曲了面容的樣子看上去有點不妙,「……不會有那種人」
「……除了」
我愛羅放下手,看向她,「除了,【那個人】」
除了你。
輝夜摸了摸他的頭。
雖然一開始我愛羅坐在她身邊絲毫沒有入睡的打算,但是輝夜睡了一覺起來還是看到了一動不動靠在自己肩膀上淺眠的我愛羅。
少年雖然偶爾也會習慣性的皺眉,但是睡著的臉一如記憶中那樣安靜又詳和,呼吸輕細,擁有著流暢線條的五官精緻,有著些夜叉丸的影子,應該是遺傳了媽媽那邊的輪廓吧。
無法入眠,無法信賴他人,不相信羈絆又渴望的孩子。
「……你找到我了呢,我愛羅」
輝夜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能再見真是太好了」
或許是因為高好感()的隨機事件,輝夜上次在樹上睡覺醒來之後看到了守在樹下的我愛羅。
依靠在樹榦上的少年似乎也在閉眼假寐,察覺到動靜抬起頭來,短短的紅髮隨風輕輕飄動,愛字形的紅色傷疤下如蔚藍湖面般的雙眸倒映著滿天流雲,加上他身上冷淡又陰沉的氛圍,帶來神秘又具有誘惑性的特質。
從那時候,輝夜就知道,擁有著如此澄澈眼眸的孩子絕非生性冷酷的人,他內心冰封的情感依然在他一無所知的地方存在著。
「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男人呢,我愛羅你」真讓人著急。
另一邊。
「真是無語,居然裝作夜大人的樣子」
大大的嘆了口氣,通過了特別臨時考試的漩渦葵苦惱的捧著臉,鮮紅的長發勾著櫻色的兩頰,被重力纏繞著下垂,隨她的動作輕輕晃動,「難道在大人們眼裡,我很像笨蛋嗎?」
葵看向了面前呈大字型被掛在樹榦上的斗篷披風男。
「吶,考官老師~?」
【真是受不了】——像是這麼說著一樣,伸出了手指的漩渦葵在俘虜的胸前打著圈,「雖然只是分.身,但是影分.身具有獨立於施術者本體的意識和一定的抗擊打能力,解除後分.身的記憶和經驗會回到本體——我記得很清楚吧,老師」
就在這時候查克拉手術刀凝聚,原本柔軟的指尖輕易刺破了衣料和肌膚,插進了胸膛,剖開骨肉。
「——唔」
「我可是一直很好奇影分.身施展之後內部的結構會有什麼變化呢,你會好好~告訴我的對吧?」
伊魯卡看著自己一向「內向又聽話」的學生露出了彷彿發自內心的笑容,塗抹得明艷而誘人的紅唇用著清脆悅耳的聲音這樣說著,「啊啦,抱歉,我忘記你的聲帶剛剛被我不小心切斷了」
彷彿惡鬼的低語。
「那麼,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