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喜歡談『條件』的人

「總算趕上了，就在前面！在河邊看到全是他們一票人。這要抓的到底是什麼人！閻羅門全門出動啊！他們的門主都來了！」

「閻羅門的門主，請問你認識啊？！江湖上都知道百年閻羅門他們的門主就沒有換過！算來都活到一百多歲了！虧你也是在道上跑的。去年「道友邸報」上還說各大門派在今年底都要去閻羅門給他們掌門賀壽。發的壽貼提前一年已經發下去了。」

「啊！明著打劫啊！誰敢不去啊！我怎麼不知道壽貼咱們也接到了？」

「咱們的「頭」是第三十九個收到的。不知道是該高興啊！還是該。。。」

「怎麼說也是被「道上」老大肯定的了。應該欣慰！都說閻羅門的門主在閉關要在大壽那天才出關。」

「所以說看到閻羅門的掌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黑壓壓的一大片只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站在水面上，你說會是誰？」

「啊！真的！大晚上的黑天不會是看錯了吧！你可是只有一隻眼睛啊！」

「你什麼意思！他手裡拿的「嬈金槍」我能看錯！」

「啊！傳說中的能一刀斬萬物是以天石打造而成的那把「妖槍」。。。天啊！如此說來也許真的是！」

「什麼也許！肯定就。。。」

「好了！別吵了！小心被發現！咱們費了老勁兒好不容易甩了□□那伙人追到了這裡，「吃不到肉也要喝到湯」咱們六個可不能徹底空手回去交差！抓緊跟在閻羅門後面看看去能撈到點什麼。老五探回來說林子外面都是□□那幫人，就是也在等著撿現成「獵物」，不想出血卻要白拿功勞的不止咱們六個！可他們不知道裡面全都是閻羅門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走！」

六個人的對話結束在距離我一百米開外的大樹上，安靜下來的六股氣息朝著我待的方向奔來。他們六個人的輕功還不錯！過了一會兒就從我的眼前消失過去了。

而我剛剛感覺到的氣息不光是他們六個人，就在他們身後不遠有很多人已經進入到林子里。微弱的碰撞摩擦聲音那是□□發出來的共有三十人。他們早就發現前面的那六個人了，只是特意和他們保持距離不被發現。

要回去的路被封死了，河邊還有一大波人的埋伏。我摸摸身上的剩下的東西心裡想著「有錢人一般都是怎麼死的，答案：肯定是摳死的！大當家啊！你真是摳門到一定水準了。好歹我也是個女子啊！你就給我兩個塗抹了麻藥的飛鏢？你覺得是夠用了。這個是超級病毒能傳播是嗎！這個林子里現在有差不多快一百個人。你們這些有錢人絕對一定必須是，被自己摳死的報應。」輕輕得嘆了一口氣又摸到自己身上的小葯袋子一直貼身放著，玄絲還有鑰匙也都在手腕上纏著。「慷慨的大當家」給的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月餅模子，還有就是空白銀票版樣式的「天佑平安」。越是有錢人越是迷信啊！又是一條真理在那裡都適用。

小包裹背在後背緊了緊，不舍又看了一眼回去的路。安靜的密林中影風的感知力已經是最強的狀態，真的是前有猛虎後有豺狼啊！那條路都不好走。我抬頭看不到開闊的天空看不到星星，黑乎乎的全都被遮擋在密林下。此刻我只想看到頭頂上的天空！只想看到天空中的星星！只想透透氣！

一口氣能跑多遠今晚我刷新了自己的記錄。再次雙腳站地已經來到河邊看到了「大當家」說的「船」？開玩笑？！這個是「船」？！有錢人對事物的概念和我們不一樣啊！太不一樣！平靜的河面上飄著一隻過時「華麗」的孤舟。破爛的船篷一陣風吹過船身晃動得隨時會散架。

不帶這樣的！我這是逃命的時候啊！這都是什麼人啊！！拿帶魚冒充河魚騙小孩不會出人命，我這個今天難道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木姑娘！這裡！」一個只有我才能聽到的音頻聲音在距離我藏身的西北角五米外的一個大石頭后發出來，並且伸出一個人的半個身子來又沖我揮了揮雙手。

我的後腳跟抬得又高了些準備隨時伺機而動，再次確定周圍肯定沒有第三個人後我依舊待在原地沒動。

「大當家讓我在這裡等你。潛水走跟著我！小主子說「請你吃糖人」！」他看我還停在原地沒有動，繼續用只比水波紋高一點的音頻對我傳話說道，就這兩句話是個內功絕頂高手。

「是真的了！這是大當家的孩子「年畫娃娃」當著他的面最後對我說的話「姐姐我請你吃糖人」。這個人是大當家他們的人，我放心了先過去再說！雙腳一點地飛速度兩步就到了那個人的身邊。定眼一看這造型定是一位水性好的人。五十多歲的一個光頭老頭個子看著也就一米五幾，上身只穿了一件魚皮做的馬甲背心下身穿了一個大黑褲衩光著雙大腳，長得很有霍比特人的感覺。

「很好！在水裡你的影風多少能排上用場。把「氣罩」拿出來我教你怎麼使。要游半柱香。快拿出來！大當家的船停泊在大河面上等咱們。」老者蹲在地上伸出一隻手管我要東西著急得看著也蹲在地上發懵的我說道。

啊？我還是不明白「拿什麼出來」？乾脆我把身上的小包裹拿下來打開遞給老者看，他一下就伸手拿出那個我認為沒用的「月餅模子」開始講解起來。哦！原來是這個東西啊！相當於壓縮毛巾的原理，聽老者講碰到水后這個東西就會膨脹起來，之後裡面放上空氣套在我的頭上就能幫助呼吸可是持續時間不會太久。

「聽明白了吧。記住萬一。。。往北游！」老者說完就起身往河邊走去。我也起身隨著老者往河邊走。我們兩個人剛剛走到河邊從身體左邊的方向劃過來一陣大風，我飛身躍起一把抱起我前面的老者，跳到半空中朝著大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瞅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扇面朝我飛了過來齊刷刷得亮晃晃的。什麼不能用「內力」！幾百隻□□朝我們飛過來，瞬間我將身體里一切力氣都用在影風我的雙腳尖上。從空中落在河面上點著水面朝著北邊跑了起來。

我第一次抱著一個人在水面上用影風跑起來。心裡慶幸啊！還好是個「霍比特人」。躲過了第一波攻擊，水面上就像是被無數雨點拍打過一樣泛起波瀾。

這一下打破了夜幕下潛伏的「平靜」。第二波弓箭會在不到八秒后就要到了，而這次我能完全躲過的幾率為零。我心裡計算著時間評估著自己還能在水面上跑多久，不會很久了也就還能在拚命堅持二十秒左右。

「待上這個！到水裡你完全不要動就行。」被我抱在腰間的老者把一個像是氣球的東西晃到我面前。

「月餅模子」沾水泡大了就是一個半透明白色氣球，怎麼戴在頭上正當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陣大風逼近了。

「戴上！入水！」老者聲音到耳邊的同時，我都不知道頭是怎麼被裝進「月餅模子」裡面的，之後整個人被老者用力拉入水中。

這是人的雙腳？高頻率得在水中滑行很快就潛入了水底。這簡直是被鯊魚帶著游泳啊！比我在水面上的速度還快，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右手臂上拴著一根細繩綁在老者的一隻腳脖子上。周圍射入水裡的□□在身邊速度極慢的輕輕擦過。在晚入水半秒中肯定就躲不過去了。

潛水遊了三分鐘左右我的「氣囊月餅模子」開始變小了。游在我半個身前的老者就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更加快速得往水面上游去。

「噗」出水面了。明亮的月光啊！好安靜的水面啊！好！大的船啊！摘下氣罩一回頭看到水面上飄躺著的老者，他已經累得睡著了？

不放心游過去一根手指剛放到老者的鼻下，水面上躺著的人說話了：「活著吶！他們很快就過來了。」聽到他說話后。我也平躺在水面上休息了。

累了！可算保住命了！深夜躺在大河的水面上看滿天璀璨的星星真好，六月底的天涼爽啊！一切好像恢復到了夜間的「安靜」。這時水面上的水波紋大了些，很快有一隻小船劃了過來。快靠近我們的時候就聽到船上的人喊道：「杜爺！您沒事吧！」

「都活著了！」水面上躺著的老者回答道。

船已經停在我們的身邊了，小船上只有一個人。我們都被拉上了船后，小船開始往大船劃過去。我看著划船的這個男家丁是我住在小院那幾天里見過的人他也一樣認識我，我上船后他朝我點了點頭。他看我好像是有話要和我說似的，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悶著頭玩命的划船。

終於登船了！在甲板上后就看到所有船帆都放了下來。起航！迎接我們的有四個人是我都認識的在小院里見過面。

「杜爺！您辛苦了！小的先帶您去房間休息。都已經備好了。」一個男家丁走到老者的身邊恭敬得說道。

「嗯！」杜爺回應了一聲兒。

「是個不要命的丫頭！」杜爺滿意得沖我點了點頭。我趕緊抱拳鞠躬回敬道並目送這個「在水裡的巨人」走下了甲板。

「小木姑娘。這邊走。」對我說話的這位是照顧那個孩子的貼身丫鬟之一。她領著我的方向是朝著船頭走。

什麼！這是拍電影嗎？「空無一人的甲板上，微風吹過在最高的甲板那裡站著身材健碩的他。月光照在他的一身白色衣衫上宛如。。。。。」停！！！！！！我累得已經開始滿腦子胡思亂想了。

「請！木姑娘！」

真的嗎？我累得隨時都要趴到了。真的！真的！實在沒有映襯這個景緻的心情了啊！沒辦法誰讓我是自己上的人家的船，只能低著頭往船頭慢慢走過去。

距離站在船頭的那個人還有三步我停了下來。原因是真的沒力氣了！

「上了船就是接受之前提出的條件。一年！陪著她一年。同意？」說話的人，能站在船頭訓話的那個人，當然是大當家！

我閉著眼睛重重得點了下頭。

「自己選的，沒有人逼你。從明日開始算起，你可以下去了。」大當家一直背對著我說話。

終於可以去睡覺了。逃命太累了。我再次重重得點了點頭「哐啷」，甲板怎麼跑頭頂上去了啊？疼啊！有枕頭？睡著了。

人活在各種條件和妥協下逐漸長大。當長大后那些變成了無形的枷鎖，捆綁著一個曾經天生就是自由的靈魂。所有一切的前提是活著！活著！我只是拚命得活著，兌現著活下來的承諾一個為期一年的承諾。

從大當家嘴裡說的第二天算起到今天剛好過去了三個月，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了。

在這三個月里我就沒有下過船，船也沒有靠過岸。還是那個船隊總共有三艘船一條主船，一條補給船，還有一條更小的船。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船上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游公子」和他的丫鬟寧姑娘或者她叫「傲雪」，周吉兒也不再船上。

從入夏到入秋這幾個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認識了那麼多神秘的大人物。煙熏嗓他是海吉國的三王子殿下，遇見他我是最「虧本」的了，誰讓他身邊有兩個厲害死的人物啊！海吉國國師泰天恩和鬼醫司佳海諾。那個假的「花媽媽」是誰派來的？真的李管家與小米叔叔還有煞南天姑娘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真想不明白金寶哥和魏升哥為什麼要跟著煙熏嗓回去海吉國。還有就是這個船隊之前我見到的那個「游家大少爺~游燈雲」去哪裡了。那麼眼前的這個「大當家」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幾個月一直是在逃命又被追殺！現在我居然成了全職保姆，而我的這位僱主的身份更加神秘。船掛著天下第一錢莊「游」家的旗子，所有人稱呼他為「大當家」。可是好像我感覺船上的每一個人都和這個「游家」沒有半點關係。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穆真國和夏榮國這兩個國家莫名其妙得打了起來。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夏榮國就被穆真國打敗了，而且據說夏榮國的皇帝舉國投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我知道的這些消息都是「大當家」派人打聽回來后告訴我的。為了讓我能踏踏實實安心工作的「獎勵」，並且承諾如果他們的人碰到我的同伴一定把他們接到船上來。

那位大當家只有每天晚上在「年畫娃娃」洗漱后準備就寢睡覺時，他自己去到房間里看看孩子。而我在很遠的另一邊船艙屋門口外才能看到那個人的一個背影而已。三個月來一直是如此的，白天就更沒有見到過大當家。

生活在這艘船上的日子一切都沒有變化平靜祥和，我一身的新傷舊傷在這三個月倒是都養好了。那天晚上救我的「杜爺」居然還是一位道行高深的老中醫！我每天哄小孩唯一自己的空閑的時間就是「年畫娃娃」睡午覺的一個時辰，每天都跑去「藥房」找老中醫學習。

今天哄睡了小孩兒后照樣來到了第四層的船艙，站在門口剛要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音。

「你這樣不行！不能再試了！沒有用！當年鬼醫已經告訴過你了最多十年。已經快九年了！那孩子她現在的身體。。。」杜爺聲音非常著急得說著突然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誰！」沙啞沉悶的一聲兒。那是大當家的聲音。

我輕敲了一下門屋子裡傳來幾聲腳步來到了門口，而門並沒有打開。

「是小木姑娘吧，今天就不招待你了。」杜爺在門口說完就轉身走回到屋子裡去了。

轉身離開了杜爺的藥房外，走到了最上層的甲板。看著寬闊的河面吹著秋風讓自己靜下心來。那個孩子從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注意到她過分紅潤的臉頰和發紫的雙唇，這是先天性心臟病缺血氧的癥狀。可是奇怪的是我用自己僅會的一點醫術給她把脈的時候，確定她的心脈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麼就是說中毒了！也許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可憐的孩子！

坐在甲板上習慣性發獃中，過了一會兒身邊走過來一個家丁對我說道：「木姑娘。大當家有請！」

這是我第一次被帶到船艙的二層也就是大當家的專屬船層。

我站在書桌的一邊，另一邊是躺在涼椅上背對我的大當家。站在他旁邊的是杜爺他手裡拿著他平時不離手的紫砂小茶壺。

「小木。這個，一會兒那孩子醒了給她吃上。藥丸有些大一次都要吃下去只能配水，這個很苦可又不能吃甜的東西壓一壓水也不能多喝。交給你了一定要想一想辦法半年就要吃一次，每次吃都費勁兒得很了。這次就靠你了！杜爺我看好你哦！」說話間的杜爺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蠟丸遞到我的手心裡。

我微笑得點了點頭雙手接過心裡想著「請你們還是別看好我了！指不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啊！」。站在原地繼續等待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當家訓話。這是三個月來第一次在白天見到這個人，雖說他依舊是背對著我，可這個距離是最近的一次我目測肯定他至少瘦了十斤。而且從氣息上判斷他的內力耗損非常嚴重，此刻的大當家儼然已經不是在小院里與我過招時的「那個人」了。

終於側過來半個臉對著我說道：「下去吧！」說完他一揮手屋子的大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門口站著兩個我沒有見過的體態極其壯士的男家丁。

我又看了一眼站在書桌旁邊的杜爺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杜爺喝了口茶也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剛離開大當家房間的船層，就有個丫鬟跑過來告訴我小姐醒了正在找我。趕忙來到屋子裡看到那個孩子正坐在椅子上玩積木。那是我根據記憶畫的「樂高版積木」我出圖紙，讓他們想辦法做出來的。當天下午就看到成品了和圖紙一模一樣，這個船上的都是能人啊！

「姐姐！你看！好高好高的房子啊！有個大花園！這個是姐姐這個是我還有大叔叔和大杜爺爺，還有好多好多的人！」孩子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指著樂高給我看。

趁著她正高興的時候我伸出大拇指連連點頭，另一隻手拿出一個那個大蜡丸。沒想到剛拿出來那個孩子看到藥丸的反應就像是炸窩的雞一樣。

「啊！我不吃！不吃！不吃！啊！壞姐姐！」高聲得大哭一聲兒比一聲兒高。屋子裡的三個丫鬟還有門口站著的兩個家丁緊張得臉色都嚇白了，其中一個人轉頭就跑了出去。

幸虧我早有準備！迅速退後半步手臂一揮花花綠綠一大串從手心垂落下來~~千紙鶴！蜻蜓！青蛙！熊貓！七巧板！長頸鹿！花！蝴蝶結！各種顏色五顏六色花里胡哨得，只要是我會的摺紙統統串在一起亮相出啦！「我就不信鎮不住你個小屁孩」！心裡不確定的自信不斷給自己鼓勵「肯定能成！肯定成！比帶魚強多了！」。果然瞬間孩子不哭了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一個一個仔細得看著。

就是這個時機！與小孩的談判不過三分鐘搞定！我招呼身後已經自動站成一排戰戰兢兢的丫鬟，把水拿過來他們看著小姐不情願又很勇敢得把大藥丸子分了幾次吞了進去。之後就是專屬「孩子的快樂時光」我的「自討苦吃」時刻。.

過了很一小會兒。整個船層突然熱鬧起來。

「安兒！」男子著急得說道。接著兩個急促的腳步聲兒跑到了門口，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大當家和杜爺他們趕來了。

「小祖宗！不能大哭！」杜爺最先走到了孩子的身旁蹲下身關切得說道。

「大杜爺爺！看！我吃了！沒有哭！看！」孩子把地上的空蠟丸撿起來遞到杜爺的眼前。

「太好了！真棒！我們安兒最好了！這次要多謝。。。啊！。。。。你的臉！！！！哈哈哈哈哈哈」杜爺拿過空蜜蠟激動得幾乎落淚，然後看向我準備要感謝。先是當場嚇到說不出話來，再到笑得差點喘不上氣來。杜爺他這滿口大金牙晃得我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哈！哈！哈！」小孩兒跟著杜爺一塊指著我的臉大笑起來。周圍的一圈丫鬟也跟著憋笑起來。

屋子裡唯一不知情的大當家終於走了過來看他的孩子，順便看看我是怎麼回事兒。

「你！。。。。的臉！你的。。。。」他走到我的面前剛看了我一眼就立馬憋得滿臉煞白的緊鎖眉頭。

「很好！大當家你看到了吧！」心裡很滿意所有人的反應特別是他的。我一直坐在地上陪著孩子愉快得玩耍，這個時候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就認真回答你的問題。站起來后怕他看不清楚所以又走進了大當家一步特意把頭仰得很高對他唇語到：「犧牲色相完成任務。大當家滿意嗎？」我指著自己滿臉的，滿脖子的，滿胳臂的「青蛙」、「毛毛蟲」、「蝴蝶」、「魚」還有孩子「即興」而發畫出來有「畢加索」風格的抽象主義畫作。

一個大大的微笑等待著大當家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很滿意！」大當家非常淡定得看著我回答說。

「姐姐你看！大杜爺爺是不是很好看啊！」孩子的聲音打破了兩個大人較勁兒得尷尬。而只用了一秒鐘就破功了。

「哈！」「哈」「咳咳」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再也憋不住了都笑出了聲音。

杜爺現在真是美得像是一朵花啊！還是紅艷艷的鮮花。就是花蕊有些不高興一直皺著。

屋子裡所有人都笑出了聲兒，「所有人」除了大當家以外！在下真是佩服！這是有多大的定力啊！大當家你小心憋出內傷。

「明天你上岸！」從我身邊很快走過的一個高大身影在我耳邊說了句。

嗯？！是我聽錯了嗎？！在轉身去看人已經離開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