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救下卓兒了

第 37 章 救下卓兒了

從我下船的一刻開始籠罩在周圍的氣氛就變得異常緊張。

「已經三天了。大當家沒有出來過。杜爺守在門外。」寧姑娘對剛從船上走下來的游燈雲說道。說完她的眼神落在了站在旁邊的我身上,眼神中滿是怨恨,同為女性的第六感我與她眼神對上的一剎那間,從她怨恨的眼神背後察覺到還有高興的情緒?

「必須馬上去山頂。」游燈雲轉身對我說道,然後我整個人又飛了起來。這次不是被夾在對方的腋下,而是背著我開始快速飛翔。

從停船的渡口到山頂還有一大段山路,明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游燈雲背著我走的是最險最快的那條路,幾乎是九十度的懸崖,只有偶爾出現在懸崖峭壁上的小松樹作為支撐點,還好這座山不是很高。喝一杯茶的功夫我們已經來到了山頂。

我的影風以現在能力,他這樣的速度到山頂能行,游燈雲還背著一個人。看似和我不相上下的能力,其實他比我厲害。這是什麼功夫?氣息並沒有提升多少,內力也沒有提升太多。唯一的不一樣就是驚人的速度。

「杜爺剛進去。」一個書生打扮模樣的男子跑到游燈雲面前說道。他看到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驚訝與無奈還有一點歉意。

「嗯。」游燈雲一聲兒回答后,背著我繼續飛行而起。

終於繞過半個山頂后,來到了一個更高更隱蔽的山峰。這裡修建著一座非常精緻的小院子。院子里沒有人,游燈雲背著我直接進到了正堂里,穿過一個長廊來到了門口。

我感到了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的氣息,同樣游燈雲他也感覺到了。

在門口我被放到地上了。還是雙腳著地的感覺踏實啊!

游燈雲轉身對我說道:「再這裡等著。如果一會兒有人出來殺你。從剛才來的路逃跑。」說完這段話他推門進到屋子裡去了。

啊!就這樣!把我這個假皇后從真皇宮裡冒死劫持回來,結果是為了「讓人追殺,再逃跑!」還是我自己救自己。游燈雲你這個「劫匪」也太隨便了吧!把我當成什麼了!來都來了!豁出去一條命要救卓兒,這可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大當家!我為卓兒來的!

哼!我抬腿就進了屋,這個房間好大啊!進到屋裡繞過大理石的屏風,屋子裡擺滿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盆景,這些花看著很眼熟?眼睛掃了一圈這些花統統都不是這個季節和這個地方能有的品種。我在相府也算是半個多高級花匠了什麼名貴品種我沒見過,而這裡竟然有五六種我都叫不出名字的花。

顧不得多看一眼,我趕快尋著游燈雲的氣息快速從屋子裡面最左邊的一個圓門進去,長廊有二十米然後就看到一個屋子開著門,裡面我只感應的到了一個人的氣息。

杜爺,「鬼醫」司佳海諾的師傅。

看著那個開著的門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不敢再耽誤輕點地面快速來到了門口。.

「你!我。。。」坐在椅子上的杜爺看到我衝進了屋子立刻開口說道。

我上去就是一腳踢到杜爺的肚子上,出腳不重至少能節約些時間。杜爺捂著肚子坐在地上了,我趕快跑到了裡面的一個屋裡裡面。

穿過了屋子裡的一扇門出現了一個小花園,終於看到他們了。

游燈雲站在旁邊,大當家抱著「睡著了的卓兒」坐在一個石頭凳子上。

我快速走過去,蹲下檢查卓兒的身體。手放到卓兒的鼻子下已經沒有了呼吸,身上的溫度也已經冷了下來,瞳孔也開始擴大了。

不對!卓兒的心脈的血液還在流動,只是很慢非常慢。這是為什麼?卓兒心臟周圍的氣息還有非常弱。

「帶她離開。」大當家開口說道。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卻更加冷。

這個時候杜爺捂著肚子來到了小院里:「不能放走她!放幹了她的血我也要最後再試一試!還敢踢我!是不是那個孽徒教你的!」

「都走!」大當家說道。這個語氣下一秒好像就要大開殺戒一樣。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在卓兒身上檢查著。

「你還做什麼。」大當家一手抓住我的手腕說道。

看著這隻青筋暴起的手,我才抬起頭看著大當家。

啊!這還是那個大當家嗎?!臉色蒼白如紙,瘦得雙眼塌陷。嘴唇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他肯定是用自己的血給卓兒換了。

我沒有理會大當家,抬頭用唇語對著游燈雲說道:「給我找十個火盆放到屋子裡。快點!」

一把抓住大當家的衣領對他「大聲」口語說道:「我有辦法!我不會讓她死的!相信我!」大當家面無表情得看著我眼神木訥。

怎麼沒有反應啊!急了!顧不得了!大當家他還攥著我的手腕,戴著他的手一塊我抬起拳頭就沖著他的臉打了過去。他的嘴角好像有些紅色的東西流了出來,落在了我的拳頭上。

這一個動作整個院子或者說是整個山峰上都顯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籠罩在四周,都對準了院子里的我。快十一月的天氣了山上更像是已經入冬,而我此刻卻是緊張的大汗淋漓,那是因為是卓兒真的不能等了。一把抱過卓兒幾乎就是從大當家的懷裡搶過卓兒。

終於我把卓兒抱在懷裡直接放在了地上。

現在的時辰正好是午時大太陽正當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三個大男人杜爺已經站到了游燈雲的身旁,瞪大了眼睛吃驚得看著我。

我手一指向杜爺口語說道:「我要銀針大號的都拿來。要消毒!」

再指向游燈雲口語說道:「十個火盆放在周圍這裡!冰塊放在大桶里備用。我要烈酒!」

最後看向還在拉著我手腕不放的大當家:「快啊!」

三個人愣愣得看著我,可還是沒有一個人動。是不是沒明白我在「說什麼啊?!」

「快啊!」我喊了出來。是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或者是從那裡發出來的聲音。在我聽來就像是踩著氣球發出的不能算是聲音的刺耳怪叫。

是不是被我一聲兒驚醒,他們終於都行動起來了。

大當家依舊守在旁邊,他在聽到我那聲怪叫后就鬆開了拉著我的手。

很快周圍一圈被十個火爐包圍住,大號銀針也都拿來了。杜爺還拿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放在旁邊,我沒有功夫去看那些暫時用不上的東西。

銀針在手精神高度緊張,每一針都要準確無誤不能有一點偏差。我摸著卓兒已經變冷的雙手,快速而穩准得在她的掌心分別插入兩根銀針,又快速在她的心窩的地方又插下了一根銀針。

耳邊傳來杜爺的一聲兒倒吸氣。

再來就是太陽穴的兩邊,最後一針我遲遲不下針。用眼睛觀察著卓兒身上四根銀針。

我的這雙眼睛發生的變化,是從上次晚上抱著煙熏嗓那次開始。當我的氣息被壓迫到一定程度,準確說是當我的氣息都在眼睛周圍的時候。我就能如CT透視一般,清楚得看到人體血液的流動。

卓兒的問題。現在我看來並不難治,可也不是太好治。這個孩子心臟上面的一根血管通主心動脈房長上的多長出來了一大段,導致她身上一半的血是反著流的。要想徹底改變就是把多出來的那根血管割下。

現在只能暫時控制住卓兒身體里的血,先讓卓兒能活回一口氣來。

我手裡拿著最後一根銀針,摸著卓兒的肋骨。到底是第三根還是第二根的那個位置?

「選第二根的位置要穩些。」杜爺的聲音傳入耳中。

「第三根的位置更加接近。」杜爺再次說道。

我雙眼盯著緩緩慢慢的血流在卓兒身體里流動,就是這裡!最後一針貼著第三根肋骨插了下去。

「酒!」我再次喊道。

扯下手腕上的玄絲抻直插到剛剛銀針的位置,卓兒的胸口瞬間流出了黑血。

我運用全身的內力在一雙手上,還有雙眼上。此刻我就像是在顯微鏡下做一台外科心臟手術。避開主動脈周圍的其他血管找到那根多長出來的血管,剝離、挑開、掐斷、取出。

內力再次發力,玄絲就像是一個吸引器的管子把那根截下來的血管從卓兒身體里拿了出來。

抓過停在眼前的一大壺酒開始往卓兒的脖子上澆,一瓶用完了我甩手扔到旁邊。就聽「啪」得一聲兒,酒壺雜碎在身旁。我再次伸手要酒,就這樣不間斷用了二十幾瓶酒。灑在身上不同的位置我又搓又揉得,終於卓兒的身體溫度回來了。拔下卓兒身上所有銀針扔到旁邊,手臂酸的有些抬不起來了。我有些顫抖得又舉起了手,一瓶酒剛好遞到了我手掌中。

口渴得要命拿起就喝了一大口,然後可算是從跪著的姿勢換到一屁股盤腿癱坐在地上。一隻手拿著酒壺,另一之手指了指挨著我躺在地上渾身被酒淋濕的卓兒。

「三天內最危險。闖過去就活。屋子裡的溫度比這個酒高些就行了。不能太熱更不能太冷。」我對著大當家說道。說完我一把拉過他的一隻手臂掀開袖子露出手臂,我把酒倒在他的手臂上。又舉起酒壺晃悠了一下意思就是說按照這個溫度。

大當家依舊面無表情,對我點了點頭。他疲憊的眼神更加深邃了,眼眸中卻閃著亮光。

放開他的手臂,我一回頭看著杜爺口語說道:「護心脈。一天放兩次血,中指。」看著杜爺瞪著眼睛沖我點了點頭,確認他看懂了我說的話。

手裡剩下的半壺酒往頭頂倒下,空酒壺甩手扔到一邊。啊!舒服啊!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徹底濕透了。除了高度緊張外在我的周圍有十個大火盆,外加今天真的是個好天氣啊!烈日當頭這和我上次參加大典時候中暑的感覺完全一模一樣!我已經頭昏眼花了,借著酒勁兒艱難得站起來有些晃悠得走到不遠處的大木桶中,那裡放著一桶冰塊。

縱身一跳整個人埋在冰塊里。終於涼快下來了。

坐在大桶里雙手撈著冰塊往臉上、頭上不停地撩。過了一會兒精神終於安定下來了,也有力氣睜開眼睛了,看到小院里已經沒有人了。我長長得嘆了口氣心裡想「暫時活過來了。」緊接著渾身又打了一個機靈,又大聲兒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后脖領子被人一把提起來了。我就被從涼快的冰塊桶里給提了出來。

什麼!小院里還有人!我怎麼沒察覺到。剛要回頭看「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了三個大噴嚏。

「不是給你洗澡用的。」非常沙啞疲憊的聲音在我身後說道。說完也沒鬆開拉著我脖領子。

「把她帶到旁邊的院子。」威嚴深沉的聲音說著把我往前一推。

這次我聽出來這位是誰了。游大當家。

「是。」輕輕柔柔的一聲兒回答。顯然是一個極度溫柔女子的聲音。

當我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寧姑娘。游燈雲的貼身侍女對外的身份是游家錢莊的總管事,她一直跟在游燈雲身邊。

「不是你。叫老白來。」大當家說道。

「有事您吩咐我。白總管還在山崖下沒有上來。」寧姑娘聲音更加柔和得回答道。

話音剛落一個腳步聲兒走到了小院中:「我來了。大當家!您吩咐。」說話還有些喘。

「你安排她到那裡。」大當家說完手往前一推,我被這股勁兒送出去好幾步。離白管家只有三步遠了。大當家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是。」白總管回答道。此刻說話的氣息平穩得多了。

這個白總管我在船上的三個月見過幾次,每次見到這個六十多歲滿頭銀髮的老人,他都是跟在大管家身邊。

「寧姑娘。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白管家看著站在旁邊的寧姑娘說道。

這時的寧姑娘正在盯著大當家離開的方向一直看著。

「寧姑娘。」白管家再次說道。

「哦。是。白管家回來的快。」寧姑娘收回渴望的視線,低頭回答道。

「做分內的事而已。山莊做事懂規矩是下人的本分。」白管家的語氣聽著平和可這話明顯還有別的意思。

「我去看看公子那邊安排好了嗎。」寧姑娘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小院。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明顯的起伏。

美人轉身都是那麼得有韻味啊!怎麼每次我見到這個寧姑娘,我都是這樣的狼狽模樣。現在我也可以優雅得來個轉身,就是效果大不同我的是叫「小狗甩干」。

我看著寧姑娘生氣離開的背影「如痴如醉」,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人家寧姑娘身穿一件小白貂坎肩更趁著她的膚色嬌媚,粉紅色的冬款長裙綉著的是蘭花。頭髮梳得也是極其講究,不知道得還以為是那家的大小姐呢。

這身打扮出現在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候,真是不應景啊!寧姑娘不是游燈雲的貼身大丫鬟嗎?怎麼她有對大當家伸出了罪惡的魔爪。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一個女眷,如此說來卓兒是由大當家親自照看了。如此來說大當家對他這位夫人的感情卓識很深啊!

寧姑娘你想「兩手抓」高攀的希望通常來說渺茫啊!看著碗里的盯著鍋里的,到最後誰都不是你的。兩手空空啊!看來這種荒唐的戲碼哪裡都有啊!白管家剛才的話里明顯是在提醒她,而這個「寧大小姐」居然直接找個借口就溜了。總管說話你都不搭理,這個態度很不端正啊!以我在相府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在山莊的地位很特殊啊!

高度緊張后的胡亂瞎想也是放鬆精神的很好調節,可是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慘。

「阿嚏!阿嚏!」誰說我吶!兩個噴嚏驚醒夢中人啊!大冷天自己冰塊泡澡,在山頂上小風一吹現在我都快成冰棍了。凍得渾身發抖,吐出得氣都成了白霧。

「您請這邊來。」白管家說完,單手做出一個「請」。快速走在前面開始給我領路。

沒走個十來步同一個院子的左手邊有一個隱藏在假山後面的門,我跟著白管家進到了裡面。哇!好別緻的小院啊!農家小院。那邊一小塊地里種的是辣椒!還有大蔥!還有白菜!院子中間有一個超大個的乘涼竹架子,現在是冬天啊!為什麼會有我看到的這些,這裡沒有溫室大棚啊?葡萄和絲瓜還有茄子能爬一個藤架上?!能這樣種啊!那是向日葵嗎!我一定要認識這個花匠不是菜農!那是什麼?還有喇叭花?!太太太厲害了!

小院里總共有兩間主房坐南朝北,菜地旁邊的一間應該是廚房,另一邊還有一間略小的房子。那個並排放在一起的是大小兩個石磨。是自己做豆腐喝豆漿!

「呃啊!呃啊!」「咕咕咕」一隻大白鵝,一隻有著長長黑色尾巴的大公雞。它們友善得站在主房門口對我打招呼。

天下第一錢莊的風格果然與眾不同。這裡不是農家小院。完全就是濃縮版的小農場。在院子的一角,種著一顆碩大的酸棗樹。怎麼看來與這個地方實在是不搭配啊!

白管家根本沒有回頭看我吃驚的樣子。可能他已經習慣只要是進到這個小院的人都會是這般吃驚的表情吧。

「回窩裡去!大當家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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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我!我根本沒有奮鬥精神,只是拚命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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