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實力悍婦就是我
竟然出岔子了!我們用了十九天的時間才到距離沙漠邊境最近的驛站。而也因為這次的意外讓我直接見到了最重要的那個人。
很簡單的開始,大當家他的外傷因為這次離奇的英雄救美事件突然急轉直下又發作了,而他因此次的烏龍事件腦子再次失憶。對失憶這塊好像和我有點關係,一個蜜瓜被我扔了出去剛好砸到大當家的後腦勺,不過結局就是我簡單及時得粗暴用武力一次性鎮壓下去,又編造了一個小小的謊言臨時糊弄過去了。
我也因此得到了一個新的外號「頂天惡婦」。一貫都是惡霸地主搶別人家的媳婦,我這次做了個搶回夫君的英勇惡婦!對。他們都管我叫「頂天惡婦」。
故事開始,就在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目的地了。午時我們來到一個叫「清水泉」的小鎮,這裡是一個貿易非常繁榮的地方,各種商隊穿梭往來從外表來看這裡只有兩類人,同我們穿著一樣的當地人,另一類就是沙漠部落的人。距離這裡二十公裡外有一座雪山,這裡的民眾自己修了一條長長的引水溝,將雪上上的水引到鎮子上來故而這裡的水源非常充足,周圍大片的耕田與牛羊成群百姓過得很安逸。我們一路走下來到了這個地方才知道,實則這才是與大漠聯繫最緊密的第一貿易驛站。
為不引起注意這一路我們都選擇小客棧休息,而這個小鎮只有一家客棧很「小」的一家。這一家客棧的總體規模著實驚人的不小啊!粗看能同時住下百十來人,光是大的馬廄就有六個。
我們剛到客棧門口,就有小廝上來迎客。
「客官好!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您是用餐還是住店?」說著小廝十分殷勤得伸手雙手等著接過我與大當家手裡的韁繩。
這種偏僻的小地方,客棧看門小廝嘴皮子夠勤快的!是見人多訓練有素了。
我與大當家對視了一眼,都下了馬,並沒有將手裡的韁繩給小廝。
「吃飯。有單間嗎?」大當家接過我手裡的韁繩沒有看向等著的小廝問道。
「有!有上好的包間裡面的在三樓,還有更安靜包間是獨門獨院。給您引路。馬廄在那邊有專門人負責,您這兩匹馬真是好,您需要什麼樣的配料我們店都能做到。有修馬掌的換馬鞍的應有盡有。」小廝說著先是往身後的店裡只了一下,看到我們自己牽著馬就明白了趕緊殷勤得說道。
我聽著重點介紹馬廄的事情,感覺這裡不像是一個給人住地方,倒像是馬的專屬俱樂部外加高級專業SPA。
「果真這樣齊全?」大當家用懷疑的口氣問小廝。
我和大當家都用薄紗半遮面又帶著大斗笠,根本看不到臉。而且我們穿著的衣服都一樣,長衫素衣配長靴沒有多餘的配飾從外表上來看更分不清楚男女。與大當家達成的一致的意見這一路保持「低調」,這兩身衣服是我們經過上一個鎮子買的,目的就是不容易讓人記住,我們頭三天騎的馬也換過了,汗血寶馬換成了現在的千里良駒。算是我這樣自認為樸素低調的打扮是低調,也被大當家安排的這兩匹馬給比下去了,太過格得外顯眼啊!
我不懂馬,這一路下來看也能看懂幾份了。大當家是一個對生活品質有嚴格要求的人,想當年我們在島上生活的時候,餐桌禮儀那是一個都不能少,喝湯有專門喝湯的碗和勺子,大當家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他一個人還好也就用到五六個盤子一雙筷子兩個碗四把勺子而已,到了第二年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我一人陪著他一塊用三餐,導致我們兩個人吃完飯後的洗盤子的工作量非常巨大。這件事一直讓我頭疼了很久,還有喝的茶水!天啊!都不敢想這些年我是怎麼與這樣一個極度頂級潔癖的人在一個屋檐下的?
在他離開一個月的某一天傍晚,獨自喝著大當家給我配好的茶包,玫瑰與甘草的香甜同時進入口中,喝下后的回味還一點苦,而這個苦味並沒有很難喝。每隔一段時間大當家就會給我配一次新的茶包,被他照顧得很仔細很好。所以這些年我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武功也是長進了不少。在喝第二口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大當家他所有看似極致的生活習慣其實都是好的修養和教養。一旦適應后就知道能和大當家這樣一個極端自律的人在一起生活其實真的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生活本就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而現實條件的不同讓多少人為了錢,為了權勢,為了野心,為了不停設定的下一個目標,努力!奔波!前進!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道不同。我選的道好像與大當家很近,所以才能體會得到吧。也是從那天晚上我開始想大當家了,「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的茶包快喝完了。」
對一個人的高度讚美評價就是「相處很舒服關係很融洽自然,大家互相尊重」。大當家與我就是這樣的關係。
小廝趕緊來個九十度鞠躬並迅速回答道:「不敢說是應有盡有。可是咱們這裡已經是方圓百里最好的地方了,客官您大可放心。再說了我這裡的馬師可不一般啊!」小廝說完,往前走了一小步聲音壓低了些說道:「我家馬師可不一般啊!有人重金專門不遠萬里來找我家馬師要請上門,就連沙漠那邊也非常欣賞我們這位馬師,聽說頭些年京城裡專門來人請都請不動的,他要說是天下第二的馬師沒人敢說是第一。我們這裡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怎麼不說是宇宙第一啊!再厲害不過也就是一個馬師而已。」我心裡想著這一句。
顯然大當家對小廝吹捧的馬師也是沒興趣直接開口說道:「單院包一天。準備兩人份的菜品要最好的送過來。現在就把馬給喂上。」大當家說完從馬背上取下包裹遞給我。
「是!是!是!」小廝頓時滿臉開花似的回答道。然後半轉身沖著馬廄的方向喊了一句:
「有客入店了!」很快從馬廄里跑出來一個年輕健壯的小夥子他同站在我們面前的小廝穿著同樣的衣服。然而跑近一看這個人的長相竟然沙漠那裡人的樣子,濃眉高鼻樑深深的眼窩,他的耳朵很特別長著一對扇風耳。好高啊!他的個頭與大當家差不多高,而身材要更魁梧得多看樣子也就二十齣頭。他是自然卷頭髮是黑棕色的扎著個很粗的辮子盤在頭頂。低著頭跑過來,又低著頭接過大當家手裡的韁繩,轉身就牽著馬往馬廄方向走去。
「棒頭哥!告訴你師傅現在就把馬喂上!這是單院的客人!要好生照料用最好的料啊!快去吧!」小廝對著已經轉身離開的人又喊了一句。
牽著馬的男子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小廝很機靈看到我一直注視著那個來牽馬就人趕快說道:「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客官您放心。我們店裡的所有夥計都是可靠的人,在官家都是有戶籍的。他是我們這位馬夫師傅十幾年前在牧馬的時撿到的孩子,當時昏死在路旁發著高燒,後來好了是把腦子燒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會說話了。我們馬夫師傅真是好心人啊!之後就收養到現在,他也是有戶籍的。他叫「龐古」,我們都叫他「棒頭」,幹活那是絕對沒得說的,棒啊!小院要繞過去,這邊請!我給您們引路,單院的環境也安靜的在這個方向。」說著小廝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兩步,伸著手說道。
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你是「棒古」棒骨,我叫「小木」,骨頭與木頭那個硬度更高呢?沒試過,上學的時候好像學過忘記了,有機會做個實驗看看。
「還有什麼?」大當家看到我的目光一直跟在馬廄方向,低頭湊近耳邊我問道。
沒等我回答就感覺肩膀被一隻大手摟住,整個人原地九十度轉向然後腿就自動開走。在那個血雨腥風的小院里被大當家兩次被動拋到超高空后,我就落下病根了有嚴重的後遺症,內心非常抗拒任何人扶我的肩膀了。
想都沒想單手打掉了停在肩膀的手,抬腿就往小廝指著的方向走去。
「是!是!客官這邊請。」小廝快速走到前面引路。
大當家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后自然垂下放到身後。他原地回頭也看了一眼馬廄的方向。移步跟上了,與我並肩而走。
果然是獨門獨院的高級小院。是一個半圓形的院子灰色的高院牆紅色的大門,進入院子后總共三間房,一間是廚房,一間是專門的洗浴房,另一件就是主卧了。兩口大缸在院子的角落,院子的正中間種了一棵大棗樹有六七米高,中午的太陽正是灼熱的時候,我站在樹下感到這些天難得的愜意涼爽,還有一個用粗麻繩編得鞦韆綁在樹上。
「您二位先稍事休息,我馬上送熱水過來,吃食也很快送到。」說著小二就要退出門,到了門口小二又停下來轉身說道:「忘記說了。這個住房是裡面是兩間卧室這邊是小卧室。就是沒有銅鏡其他的東西都很全。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那小的去準備了,您稍等。」小廝說完關上門,快步離開了小院。
我放下包裹正準備去看看那間小卧室就聽到大當家說道:「剛才怎麼了?」
這幾天一路走下來,我與大當家每天的對話不超過二十句,「準備好了。出發。在這裡休息。還有多久到。這段路小心些。」等等類似的對話。大當家身上的傷到現在他自己也沒有再提起過,我倒是問過一次,他說「已經沒事了」。三天的下來看著大當家的樣子好像確實還可以。
「身體有什麼不適?」大當家繼續問了一句。
「沒事。我住那邊。還和以前一樣。」說完我就朝著小屋走去。
這個所為的小屋根本沒有門只有一個布簾擋著,還是只有三分之二的布簾。
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很小的桌子,沒有窗戶。看著像是一個小雜物間改造而成的不過打掃得很乾凈。
「小的給客官送熱水來了。」門外傳來剛才小廝的聲音。
我抬帘子與大當家對視一眼。「好快?!」剛離開還沒有一小會兒。
「進來。」大當家說了一句。
門被推開,小廝手裡拿了一大一小兩個銅壺,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手裡拿著個食盒低著頭。
「水給您放在爐子上了,您需要我現在把這小爐子先熱上嗎?入夜後我們這裡還是很冷的,到了天黑后就有火盆先給您的院子送過來。吃食現在給您放在桌上?」小廝雙手提著一個大銅水壺站在門外問道。
「東西放下,出去。晚上不用送火盆。」大當家說道。
「是。您用完的餐食盒放在門外,過會兒就有人來拿走。這個院子的旁邊就是我們店的水房,在往裡面就專門給獨院與包間客人的小炒廚房,您有什麼需要走出這個院子往右拐,順著牆走就能看到一個小門,告訴那裡的門房您要什麼,一會兒就能送過來了,您隨時吩咐。小的先退下了。」小廝說完就帶著身後的夥計把東西放下后就退出了房門。
聽著小院的門被關上了,我已經脫下帽子摘下面紗走了出來。
「過來用些餐食,咱們明早天亮前出發。」大當家說完就打開食盒。
「這個院牆是新蓋的,這裡面也是重新布置過的。」我走到桌邊看著大當家說道。
「嗯。」大當家繼續從食盒裡拿出東西來,當他打開四層食盒的最後一層時,從裡面拿出一個大瓷碗打開蓋,海鮮粥!裡面放的鮑魚、海參、大蝦、還有扇貝!竟然還有海螃蟹!
我一看明白了。這個靠近沙漠的地方怎麼可能吃到海鮮!
大當家把碗筷擺到我面前繼續說道:「多吃些。下一站就沒有這樣的準備了。」
「這裡都是你們的?」我坐下來伸手接過大當家遞過來的一盤蔥油芝麻薄油餅微笑著問道。
他沒有放手,我也還端著盤子的另一邊。稍微用一下力大當家還沒有鬆手攥著盤子的另一邊,他凝視看著我。
「也是你的。」大當家端著盤子重重推到我面前的桌面上放下。
「現在我身邊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是真正屬於我的,這一身上乘的本事也不是我的。」說完
拿起一張薄餅咬了一口。有些疲倦得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去拿粥勺。
與大當家這一路下來我一直是本色的樣子,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大口吃肉大口喝茶。所以從來沒有人認出我是個女子。大當家從我在一個桌上吃飯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是那麼儀態優雅且穩重,無論在何種環境下他看著都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貴公子,而我絕對是一個野戰部隊的軍人。在僅有的一個隨身小包裹里還準備了兩套簡單餐具,兩幅筷子,兩個勺,兩個小叉子,樣式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大當家的那套要比我的大一個號。
沒等他把自備餐具擺到我面前,我就直接下手開吃了。
大當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馬廄看看。」說完就餐具擺在我面前並把粥勺放到我手裡。
「好。給你留著。」我說完又咬了一大口蔥油芝麻薄餅。
到現在為止我與大當家的相處都是對彼此說「好」,從來沒有說過「不」,客氣到底的不太熟悉的絕對陌生人關係。
大當家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停了下來,他伸出右手用大拇指擦了擦我的嘴角:「該備個手帕。」他說的話是那麼自然動作更是如此。
我看到大當家的大拇指上占著一片小蔥花,滿不在乎得吹了口氣,蔥花從他的手指上掉到了桌子上。
大當家的手懸在我的面前,沒有拿開。
我轉頭看著他問道:「還有?」。
他的滿頭白髮太過顯眼,所以在出發的第二天我用自己配的藥方給他染回了黑髮色,這些天風餐露宿得頭髮有點脫色。現在近著看變成花白的了,特別是耳朵兩邊的頭髮。我抬頭看著他想了想要不今天再給染一下。
大當家的手還沒有離開我的嘴角,大拇指又貼在我的嘴邊輕輕滑動了一下。
「他這是幹什麼?」我略緊了下眉頭一臉懵看著他。
「你現在腦子裡想得肯定和我不一樣。」大當家說完的手掌打開扶在了我半邊臉上並且低下身子靠近我。
我放下左手的半張蔥花薄餅,伸手捏住他迷人的下巴,右手扒開他的一隻下眼皮,摸了摸下他的腦門,他脖子的頸動脈跳得也很正常啊!這雙眼睛,這個眼神正常。比之前在游燈雲那裡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到現在有半個月的時間他眼眶又深了些。重傷根本沒有休息就跑了怎麼遠的路,他看著疲憊又憔悴。
「我是誰?你記得吧。你是誰沒忘吧?」我有些擔憂得認真看著他。
大當家沒說話他的手慢慢從我的臉上拿開,轉身就要往房間外走。
「等會兒。我去馬廄看一眼。你先吃飯然後趕緊休息,別病倒了還要麻煩我。」說完我端起面前的一碗海鮮粥一口倒入嘴裡,又抓了兩張薄餅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等我走出了小院子,身後的人也沒坐下來。感覺身後的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我。
此處不能久留,感覺不太好。。。給我這樣感覺的是從馬廄開始的。。。
還好剛才把草帽放在了門口,要不剛才匆忙跑出來這中午的大太陽非要把我烤乾了,臉上還帶著一半的薄紗汗水順著頭髮留下來,薄紗都快貼臉上了。這個天氣是不是快四十度了?再快走幾步順著剛才的路我很快就走到了馬廄。
啊!喔!哇!這個馬廄是我見過最奢華的沒有之一。是當年宰相府馬廄的三倍大。進入到這裡好涼快!一排排馬廄的長房檐把太陽擋住了一半,這裡的飲水槽也多每一個馬房旁邊還多放了一個大水缸,而且這裡的馬都是上好的良駒啊!我們的馬在這裡只能算是中上等。
正當我在馬廄里溜達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音。我裝作沒聽見繼續慢悠悠得散步。
「客官。是在找自己的馬?您是住在那個房間的客人?」一個渾厚的聲音站在我身後問道。
我聽聞轉過身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男人站在距離我身後兩米遠的地方。四十多歲的樣子,花白的盤發在頭頂也是自來卷的發質,這個人的背好高好厚實個子也不矮!與剛才牽馬的那個少年差不多,只不過他有些駝背彎著腰看著要顯得矮一點。大熱天的他身上穿著粗布短衫外面套著一件棕色的皮馬甲,卷著袖子露出了手臂,他的大臂能趕上我大腿一樣粗了,手裡拿著一串鐵馬蹄估計有七八十斤重,蹦起來的血管清晰可見,一隻手拿著毫不費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他是個獨眼,左眼罩著一個黑色皮子眼罩。
確實不像個馬夫,像是一頭大氂牛。我站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個小邊牧犬的份。這個男人應該不是這裡的人。沙漠那邊要都是長成這樣的男人就一定一定不能打仗,還是用和平解決問題的方法比較好,「老神仙」給我出的難題啊!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小廝說的那個非常有本事的馬夫。我沒有說話腦子裡正在想一些千里之外的事情,還沒想到眼前要怎麼回答的時候,男人看了我一眼。
「原來是小院里的客人。請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頭,左轉再一直走就到了。您想起來還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店裡的人。」男人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在看看地上落下的腳印。「不簡單啊!男人走過後土地上的腳印很均勻也並不深,他的呼吸平穩又很輕。剛才他手裡拿著的一串馬蹄站在我身後的時候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現在卻是叮叮作響起來了,好穩的一雙手啊!厲害!看來我的大漠旅行正式開始了,從馬廄開始的有趣啊!他最後一句什麼意思?看出來我走神了?不能啊?!第一次見的陌生人,也許可能是的。不管了先去看看吧。
轉身朝著男子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單獨的馬房,裡面的兩匹馬正是是我們的。
一匹棗紅色的叫「硃砂」,另一匹是純黑色的叫「黑旋風」。我騎的是純黑色的當知道它叫這個名字后立馬給改名叫「大白雲」,不知道黑馬是不是喜歡,確定大當家聽到這個名字后眉頭略微皺了一下。看到他那個樣子就開口逗他了一句「本來還想管它叫「大白兔」至少都是動物類的,它體型要大得多那就算了。」
當時大當家聽到后就牽著「硃砂」從我身邊走開了,生怕我再一時興起給另一匹也叫個俗名。
大黑馬的性格溫和又粘人,再加上我每天都給它加餐所以感情相處得很好。而大當家騎的那匹棗紅色的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樣高冷心眼多。同時拿兩個蘋果給這兩匹馬,伸手給大黑馬它就會吃的,而棗紅色的那匹馬絕對不吃,它是第一時間找大當家,只有經過同意了才它吃。
好奇這兩匹馬第一次被人牽走會是什麼樣子。果然「大白雲」它看到我高興得把頭揚得更高還叫了一聲兒,而「硃砂」它就安靜得多了只往我身後看,沒有看到別人有些失望得搖了搖頭。
我笑了一下走過去要推開馬廄的門,此時門從裡面被推開了,從裡面噴出一大瓢水迎著我的臉潑了過來,下意識得反應雙手掌心往外一推,一股真氣從手推了出去。神了啊!水被推回去了,嘩啦一聲兒,緊接著一陣咳嗽咳咳,我還站在門外這時才看清楚,牽馬的那個年輕人叫棒古哥的人他正在給馬洗澡,地上兩個大木盆,他手裡拿著一個超大的葫蘆瓢,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大的刷子,他□□著上身現在全身都是水,一臉懵得看著我。
趕緊把帽子壓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從懷裡拿出兩個小蘋果,先扔給我的「大白雲」精準接住,而那匹「硃砂」根本就不往我這邊看一眼。那就不能說吃獨食了,我把第二個蘋果也扔給了「大白雲」,就見一個棗紅色的馬頭突然伸直了脖子,蘋果一口咬住咔哧咔哧給吃了成功截胡!
行!你行!關鍵時刻不吃虧,怎麼不等你的大當家來了你再吃啊?!裝乖巧!我叉著腰看著它吃完了也沒看我一眼,而我的「大白雲」對我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樣子,我拍了拍空空的手同時搖了搖頭。「沒有了。被你的同伴搶走了。」
額。。。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紅色的大蘋果,我轉頭往右邊看去,小麥色健碩的身體,陽光的笑容,一雙嘿嘿的眼睛正在對我微笑。「哦」。。。棒骨哥又指了指馬。
然後他輕鬆得把蘋果掰成了兩半,分別給了兩匹馬半個蘋果。
兩匹馬吃得很開心,也許是剛洗完澡高興的關係。它們同時甩起了頭,水花四濺啊!我可不是來洗澡的!兩匹馬這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啊!那麼多的水啊!趕緊捂著被水澆濕了的臉退出了馬廄,不忘記對著馬廄裡面的棒古哥擺了擺手,不回頭的離開了。
難怪他要半□□著身體,穿什麼衣服都沒用。再看看我自己就是這樣,衣服濕了一大片。
回去了。大當家應該也休息了。我走出了馬廄朝著小院走去。
那邊好多人。好多的人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您可回來了!您快進去看看吧!」帶我們進店的小廝在人群外面看到我后跑過來著急得對我說道。
「讓一讓!讓一讓!」小廝對著一堆人牆喊道。
快速穿過人群進入到小院里,又看到的一堆人圍在樹下,而這些人都是腰間挎著大彎道穿著沙漠部族的衣服。怎麼還有小孩兒得哭聲兒,樹上得鞦韆哪裡去了,水缸怎也被砸漏了,樹上還插著幾隻箭,房子的門是開著的,大當家他在哪裡?
「人來了!人來了!」小廝對著那群人喊道,而小廝就站在小院門口不敢跟著進去。
我快步走到樹下看到地上躺著的大當家!他緊閉雙眼,雙拳也是攥緊得,嘴唇有些發紫。他身邊蹲著一個小女孩在哭,抱著她的女人也在哭。
「怎麼回事?」我問出一句話后,看到大當家左邊的耳朵里有血流了出來。
不好!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又在這裡演戲!一副嬌滴滴的樣子看你這回演給誰看!不就是嫌棄我嗎?!啊!你還敢絕食鬧脾氣!老娘我不慣著你!起來!給我起來!」我突然大聲兒喊起來,然後先是踢了一腳大當家的腳底,然後快速握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
動作幅度很大,嘴裡不停得大聲兒罵。
就聽到門外圍觀的群眾開始議論起來「悍婦啊!河東獅吼啊!誰家要是娶了這個女人可是遭罪啊!可憐啊!都這樣了還打他!真是「惡婦」啊!」「你們看她還在抓他的頭髮,女人太可怕了」、「啊!嗚嗚···阿母我以後長大了可不要娶親,太嚇人啊!」「不像話!惡婦啊!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