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紙人{上}
紙，由於不同的人不同的用法而使其兼備了很多的不同意義——用來書寫的紙，飽含書香之氣：而用來祭祀的紙，卻充滿邪惡之氣......
李大爺在醫院對面的一條小吃街開了一家花圈店，裡面都是一些給過世之人用的東西，什麼都有，那個李大爺和張凱家似乎還有點關係，和張凱他爸張晨關係據說不錯。
李大爺原來不是我們這的人，據說是在我們這東北邊一個地方，但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有那閑工夫去打聽這些事。他家裡也沒什麼人，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但有一說一，李大爺這扎紙人的手藝那叫是一個絕，全鎮上的同行都比不過他，即使眼紅嫉妒，但是人家真本事就在那放著，其他人也只有干嫉妒的份了。據說他這手藝是和他祖父學的，世世代代都與這些東西打交道。
整個鎮也不算大，醫院對面那條小吃街也沒有多長，但就是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卻有著四家花圈店。張凱放學后也經常去李大爺那邊玩，那個地方你說平常哪裡會有什麼人過去？人家躲還來不及呢，但是小孩子百無禁忌，就喜歡去他那邊，李大爺那邊總會有好吃的，順便進去玩玩，小孩子好奇嘛！
就在那天我和張凱放學後去李大爺那邊玩，李大爺給我們說了一個他小時候的故事。
那年李大爺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李大爺的爺爺李永因為家裡面很窮，十幾歲就要出去掙錢補貼家用，李永他父親就託人給李永找了一個花圈店的差事去做學徒，說是這個工作以後可丟不了，啥時候沒有這個差事？
那家老闆也都是好人，對李永也不錯，李永學著手藝，也吃得飽穿得暖，當學徒每個月還能賺點錢補貼家用，李永感覺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美美的。老闆家的手藝也是祖傳的，也是技藝高超，十里八寨出了名的手藝人，別的不說就是光老闆手下的徒弟都有十幾個，那可是不得了的大戶人家啊。
就在李永在那上班的第四年，老闆狼不幸離開了大家，就這麼拋下幾個兒女和老闆一個人仙逝了，老闆娘是老闆一生摯愛，這下子對老闆打擊不小，整個人頓時就emo了，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那麼一下子意志消沉了，生意也不管了，把孩子也送到鄉下去了，這店裡生意慢慢就大不如前了，徒弟也走了不少。
李永是個講義氣的男子漢，老闆對他有恩，這個時候正是老闆需要他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他離開老闆而去，那他到成了什麼？就這樣李永留了下來，也就是這樣他慢慢成為了老闆最後一個徒弟。
從那以後老闆的行蹤不知怎麼地也慢慢神秘了起來，每天睡覺睡到大中午日上三竿，晚上老早就睡下了。有的時候李永半夜起床去方便，路過老闆房間的時候還能聽見老闆說話，李永一開始覺得是老闆說夢話也就沒注意這麼多。但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這就讓李永覺得很蹊蹺，但是人家畢竟是自己老闆，出於對老闆的敬畏之心李永還是止住了自己的那份好奇心，畢竟好奇害死貓啊。
過了幾天中午每一個曾經的徒弟慌慌張張跑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我看你見師母的墳給人挖了看樣子是幾天前幹得了。」但是老闆知道后卻沒有怎麼說，只是嗯了一身就回去繼續睡覺了。
這下子就徹底把李永的好奇心給釣出來了，他認為老闆肯定是出事了，他要跟去看看什麼情況，看看老闆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這天半夜，李永躡手躡腳爬了起來，輕手輕腳挑起了老闆房間的門栓，打開了房間......
李永借著月光往裡看去，乖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永看見老闆坐在房間正中間，和死了一樣鐵青著臉，而老闆娘卻活生生地站在他旁邊，李永頓時和見了鬼一樣啊啊大叫。
原來偷屍體的是老闆，他把偷回來的屍體剝了皮，把那張人皮紮成了紙人，這樣老闆娘就可以永永遠遠陪在老闆身邊了。
老闆回過神來，告訴了李永一切。這用人皮扎紙人的手藝是老闆祖傳手藝中最高超的，人皮用行話說叫油皮。以前只有在名門大戶才有扎油紙人的。懂這門手藝的也是這行里的翹楚。
老闆娘死後老闆就開始計劃這一切，偷偷對屍體進行了處理。
第二天，李永離開了那家店，不久之後的一場大火使那家店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不曾有過一樣。
李大爺最擅長的手藝是扎紙人，就是那種陪葬的，各式各樣有童男董女，男女奴婢么的。李大爺扎的紙人很暢銷，因為紙人既是表現孝心的工具，也是亡魂永生永世的陪伴．..
李大爺扎紙人有一個忌諱，就是扎紙人不能按照人的樣子去扎，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可是有人偏要破了李大爺的規矩，這個人是我們這片一個什麼主任，平時挺跋扈。
聽別人都叫他王主任他媽在醫院內逝了，王主任決定要大辦喪事。於是找到李大爺，李大爺自然不敢怠慢，送了2個大花圈，其餘的還打折。可是王主任還提出了一格要求讓李大爺犯難了。老太太死前有個小保姆同候起居，深得老太太喜歡，這次王主任要李大爺照著小保姆的樣子扎紙人，說是這樣他老娘在下面用的順心。
李大爺說這樣不吉利，不肯答應，王主任就拿李大爺的鋪子說事，說是違反規定經營，還要吊銷李大爺的執照，李大爺沒辦法只好就範了。
李大爺著小保姆的樣子花了3天時間紮好了紙人，大家都稱讚李大爺手藝絕妙，只有李大爺悶悶不樂．....
發喪前的一個晚上，那個王主任要小保姆守靈，可是後半夜那小保姆便瘋了一樣逃回了家，嚇得大病了一場。後來那小保姆自己說，原來那天晚上後半夜，前來弔唁的親戚都走了以後，她趴在靈棚前混混欲睡，這時她隱約聽見那個照著自己樣子扎的紙人和她說話，要和她換個軀殼，她一驚，清醒過來，看看那個紙人，正扭著頭重自己笑呢．.
李大爺說，凡是人形的東西都容易有靈性，好像是玩偶啊，紙人啊，人體模特啊很容易變成邪惡之物。
各位你們家有這樣的東西嗎？
李大爺是張凱他爸的好朋友，也就對張凱自然很好。李大爺是開花圈店的，裡面花花綠綠的很好玩，張凱總是不顧老媽的反對，經常是一放學就鑽到李大爺的鋪子里去。
有一次，發生了一件古怪的事：那天放學后，張凱來到李大爺的鋪子找李大爺玩，李大爺笑眯眯的塞給他一樣東西，讓他掛在脖子上，他仔細看原來是個用薄皮子作的小人，很精緻，有鼻子有眼的。反過來一看還刻上了張凱的名字。張凱很喜歡，嘿嘿嘿的笑著問；李大爺這是什麼東西。
李大爺很神秘的說是個護身符，因為張凱總來他這玩，這裡陰氣重所以要張凱帶著這個。
回家后張凱很興奮的給老爸老媽看，他們說張凱迷信，叫張凱別和他學。沒過幾天張凱在學校發生了一次意外，那天放學張凱和同伴的一個同學一起回家，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摩托
車飛馳而來裝上了他們，興好張凱站在同學右側，車是從左邊來的，雖然他也挂彩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