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北應領危機
「我不佔你便宜,就當是我借的!」
徐楊往自己懷裡扒拉斯利安侯小金庫里的財寶,時刻注意著科賽忒的傷情:「差不多了,裝備系統,購買,生命結晶。」
徐楊已經熟練掌握讓隊友獲取裝備的方法了,通過面板顯示,生命結晶準確無誤得出現在了科賽忒的面板里,只一瞬間,重傷已經變成了普通輕傷,科賽忒面無血色氣若遊絲得狀態已經可以開始哼哼嚷嚷著胸口疼。
站在一邊的斯利安侯都看呆了眼,一把把金幣在徐楊的手中變成了救人性命的魔法道具:「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你所求為何,你為什麼要殺死大王子。」
神秘客:「斯利安侯,你幫助帝國大罪人的所作所為,我會如實報告給我家主人。」
沒想到斯利安侯一改先前畢恭畢敬得態度:「關於那件事,我現在反倒有些懷疑了。」
神秘客瞪了眼徐楊,趁著兩人談話間隙溜走。。
徐楊看著斯利安侯,興許是因為那個超越人類認知的爆裂魔法,使得斯利安侯的態度也開始緩和下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害死大王子,我也正在調查這件事。」jj.br>
徐楊的態度不像說謊,斯利安侯做出了請的手勢,示意徐楊科賽忒進入府邸細說。
具體的事情經過徐楊就這樣講了,同時科賽忒也漸漸恢復了意識。斯利安侯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如果真是如你所說,兇手另有其人。」
「這不廢話嘛,合著我繞了半天和你白講了。」
斯利安侯:「不可能,如你所知,我是切切實實的希普賽斯二王子派的,我們主戰派,雖然和那些陳舊的大王子那邊的和派不對付,但是可還不至於通過殺死大王子來扶持希普賽斯王子上位。」
徐楊猛然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為希普賽斯二王子使用復活魔法那一次地下迷宮,二王子也是遭到了暗算,被召喚獸逼入了地下洞穴險些喪命,如今又是大王子出事。
科賽忒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神氣:「斯利安侯...能否,派人去皇宮內面見陛下...我已經和陛下失去聯繫有一段日子了,我感覺,帝國內部是出了什麼意外。」
「陛下?意外?別危言聳聽了,陛下身體好得很,現在正在...」
話音未落,斯利安侯也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皇帝已經幾乎快一個月沒有露臉了,身邊的那些熟悉的侍衛也都在這段時間換了個遍。
皇帝被軟禁了!
北應領
十五蕭坐在鹿林邊上拿著一支筆正在奮筆疾書,北應鎮的糧食已經見底即將斷炊,每周固定送糧的隊伍遲遲不見蹤影,雷博侯搖晃著自己這段時間在北應鎮吃的肚圓的身軀嘿嘿嘿笑著依靠在大門口:「我說,你們這就沒點什麼新鮮玩意嘛,不是雞鴨就是牛羊肉,什麼時候來點海鮮?換換口味。」
鹿林擋住雷博侯等人想要往裡走的步子:「各位皇城來的貴族大人,你們這段時間享用的都是我們城裡最高規格的食材,就連我們...」
「哦豁?你們的...什麼?你們難不成和反賊有勾連?大軍現在可就在拉普拉斯,為了帝國的未來,爛掉的東西可要儘快切除啊。」
「就會欺負自己人,你要是真有本事為帝國的未來,你倒是帶著你的盔甲去蘇平關啊,天門軍可就在那裡。」巧克力對這些人沒一點好氣,幾次不是十五蕭攔著,早就和這些人撕破了臉。
「各司其職罷了,我們的任務就是調查內部貴族造反的事,比起這個,今天說什麼也要給我弄到鮑魚海參,本大人要換換口味。」
「哈!」巧克力齜牙咧嘴擺出一副炸毛的姿勢,就連巧克力都知道,北應領現在糧食短缺,就連還在懷孕的白芷都吃不到這些貴族同等的餐食,就這些糧食,還是鹿林從自己口糧里省出來的,每周運糧的隊伍已經三天沒來了,只靠一些冒險者以及城裡的獵戶捕獵得來的一些肉食,供給白芷以及那幾個白吃白喝的貴族。
「運糧隊明明應該三天前就到了,但...」
「我看那幾個貴族來這裡就沒安好心,想叫我們背叛徐楊領主,做夢。」
「大王子,二王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徐楊也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徐楊絕對不會幹出毒害大王子的事。」
大廳裡面一群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十五蕭撓撓頭:「鹿林大人,要不,我們派出一個人,去看看路上到底是什麼情況,運糧隊怎麼了,而且,拉普拉斯有重兵我們知道,但是真的是沖著我們北應領來的嗎,希望去找希普賽斯殿下問個明白,他和徐楊領主的交情,應該會給我們一條明路的。」
「說的也是,但是,誰去呢...」鹿林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拉斐爾目前是身份類似於合同工,負責整座北應所有士兵的訓練。
噶比翁則肩負重擔,冬天即將到來,必須加快速度將新鎮住所以及相關設施建設完成,姑且算是北應領的城建官。
琉染更不可能,手無縛雞之力的琉染派出去查看情況簡直是異想天開,而且琉染負責北應領的學校以及兒童收容所的事務。
十五蕭本人則是最忙的,整座北應領的運行,文件都要十五蕭一一經手查看。
鹿林本人更是不可能,雷博侯這傢伙看上去是在北應領吃喝玩樂,實際上眼睛賊得很,尤其是鹿林,盯死了不準離開。
靈活的,不受關注的,還能自保的...
「我去!」一隻小爪爪伸出來:「我去幫大家打探情況!」
巧克力正高舉著手,拚命在鹿林面前搖晃。
「哦,如果是這傢伙的話,興許可以啊。」拉斐爾拍拍巧克力肩膀:「別看這小傢伙才這個年紀,但是蠻獸人成長是非常快的,第一次見她時候還是那麼瘦小,現在她可已經達到了二階甚至三階的領域了。」
「三...三?!」
鹿林吃驚的看著巧克力,巧克力這段時間刻苦修鍊加上伙食的營養搭配,已經快速成長到了人類大約18歲的體型,背影似乎比白芷還豐滿些。
噶比翁點點頭:「巧克力也成長為一個優秀的戰士了呢,日後說不定能超越萊恩..不,甚至超越五河萌月大姐頭...如果...超過那傢伙。」
因為是秘密出行調查,所以沒有送行,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唯有北應領第一小學裡面少了個學生,當然,學校少了個學生這種事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唯一發現巧克力消失的,只有奴良。
巧克力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其實還是9歲,但是獸人發育極快),背著白芷準備的行囊,穿著便裝,雙臂是拉斐爾送的皮革護腕,護腕上鑲嵌了一顆珍貴的赤虎魔核,用以增強武技。
巧克力借著中午所有人返工休息的混亂靈巧的溜出北應領,沿著修建的大路一路過去,那是運糧隊的必經之路。
「英靈庇護,疾風貓步。」
這是巧克力目前最得意的獨創武技,拉斐爾急行軍會用到的疾風步伐教給巧克力時,根據巧克力自身獸人特性進行了二次提煉,最終將這個行軍用的武技變成了巧克力的個人武技,除了移動速度長時間小幅度增加外,五感的靈敏度都能過同時得到提升,並且最大的不同就是,疾風貓步幾乎聽不見腳步聲。
雖然這種只是稍微增加了移速的技能只是普通的一階,但是經過巧克力改良,疾風貓步已經達到了評定二階武技的標準,當然了,也沒有人會去評定編入書冊就是了。
這是巧克力第一次獨自出遠門。
興奮的巧克力就像是第一次離開家門的貓,好奇的嗅著外面的一切,雖然不是對爸爸和白媽媽有什麼不滿,但是過度的保護一直以來都壓抑著巧克力作為嚮往自由的獸人的內心,巧克力跑出了比十五蕭駕馭行軍鳥還快的速度,在北應領連接大道的路上揚起一陣煙塵。
不出半日,巧克力沿著修建的商道已經看到了被堵在路上的商隊,大路上平地建起了一座哨卡,商人無一例外被穿著和雷博侯差不多形制盔甲的士兵攔在哨卡。
「全都給我聽好了!你們要去的北應領是叛亂地區,往那邊輸送物資的一律算作通敵!」
遠遠看見一面藍色錦旗,巧克力認得,是菲洛克商隊的標誌,北應領的糧車隊伍就在商隊馬群之中。
原來如此,這些傢伙已經在外面切斷了北應領的貨物來源。
整個北應領已經變成了那些傢伙手中的籌碼,鐵嶺劍可以號令五萬奴隸軍,而與之對應的籌碼,就是北應領地內徐楊的一家老小摯愛親朋。
巧克力不敢耽擱,抄小道直奔拉普拉斯,試圖求助五河萌月大姐頭。正巧碰見外出的軍隊進城,巧克力混入圍觀人群等著軍隊通過,眼瞅著看見軍隊中熟悉的二王子殿下騎著一匹鋼盔鐵馬,眉頭緊鎖,一聲不吭進城去。
巧克力跳起來揮手,希普賽斯眼睛漫無目的得向周邊瞥了一眼,機械的伸出一隻手和民眾打招呼,巧克力也猜不出到底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趁著人群嘈雜,巧克力在街頭巷尾屋檐上一路尾隨著希普賽斯。
第二次和談失敗,希普賽斯已經是心煩意亂,天門軍如此強大,個個都是以一敵百不知死亡為何物的戰士,相比之下,希卡拉帝國的那些貴族騎士們簡直不像樣,而這樣的戰果,自己卻要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得彙報成人民能夠接受的捷報,送回帝都。
捷報捷報:天門軍染指蘇平關,希卡拉帝國在鐵嶺東面平原展開大規模實戰軍演,恫嚇天門,天門軍直呼無法戰勝,呼叫本國求援!
諸如此類的報道充斥著拉普拉斯和帝都,然而也有一部分人注意到,捷報頻傳但是隻字未提戰損,也沒有提到東海灣要塞的情況,甚至通過字裡行間,好像蘇平關也已經被天門奪了去,但是也沒人敢有異議,否則一頂天門細作的大帽子就扣上來,以擾亂民心為由帶走。
天門軍,皇兄遇害,帝都貴族則分兵要先踏平北應,而自己此刻卻什麼都做不到。
希普賽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一把將盛滿酒水的杯子砸向窗外,天門軍一年半載肯定是打不完了,皇兄自己救不了,徐楊也下落不明,徐楊的北應大難臨頭,但是自己身為皇子卻只能眼睜睜得看著那些帝都來的貴族調兵遣將準備瓜分北應。
希普賽斯還是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哎呦!」
摔出去的杯子砸開窗戶,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痛叫聲。
希普賽斯朝窗外看去,一個貓耳少女一手拿著那把杯子,滿臉歉意笑嘻嘻得朝自己招手。
「誰!」
希普賽斯第一反應是刺客,佩劍不在身邊,希普賽斯伸出一隻手,手上的魔核戒指閃著寒氣,一道冰箭從指尖射出。
「喵!我是巧克力!我是巧克力!」
冰箭擦著巧克力的耳朵飛出去,釘在拉普拉斯之塔的外層牆壁上,一瞬間,以冰箭為中心,凍結出一個半徑一米的冰圈。
「巧克力?」
希普賽斯順手把巧克力拉進窗內,仔細觀察,短短几個月,當初徐楊抱回來的那個奄奄一息瘦骨嶙峋的可憐小獸人現在已經長成約摸人類少女的身高樣貌,外表看上去與16歲人類女孩無異。
「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你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爸爸他是冤枉的!爸爸根本不可能謀害大王子。」
剛一見面,巧克力撲通一聲就要給希普賽斯跪下:「王子殿下,一定要幫幫爸爸。」
希普賽斯連忙捂住巧克力嘴,示意她不要出聲:「我當然相信徐楊那傢伙...咳咳,你爸爸是冤枉的,但是以我現在的力量,恐怕管不到皇城的事,怎麼就你來了,其他人呢,葉廖...拉斐爾呢?」
「大叔在家裡訓練士兵,白芷媽媽懷孕不能出行,狐狸媽媽要照顧那些孤兒難民,盔甲媽媽要代替爸爸管理北應,其他的人也都被來的那些貴族嚴密控制住了。」
「巧克力,不要著急,冷靜下來聽我說,皇都那邊已經發來了征討叛亂貴族的密令,帝都來的貴族也正在集結大軍,我的身份不能公開反對,所能做的僅僅只是拖延他們集結速度,真要打起來,我不希望看到同樣都是帝國的子民自相殘殺...我所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動。巧克力啊...」
希普賽斯咬咬牙,緊閉著眼,對著巧克力道出實情,只恨自己沒法獨攬大權,不受重視的皇子居然被那些貴族壓著一頭,可氣又可悲。
「巧克力,帶上我的劍,趕快回去,只要這把劍在,那些北應領的貴族不敢胡來,堅持到徐楊回來。」
希普賽斯從牆上取下自己的佩劍,那是一把裝飾著鎏金行雲流水紋飾的禮劍,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希卡拉王族的華貴威嚴。
巧克力背上二王子給的皇室寶劍,向希普賽斯道了謝,從窗口一躍而起消失了:「謝謝希普賽斯叔叔!」
「叔...唉」
希普賽斯也沒自信這把劍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這是自己現在唯一能為徐楊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