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扭曲學識
赫洛等到了秘典的反饋。
【混亂】體系的導師也發送來邀請密函。
當赫洛接受了秘典上的密函邀請時，宿舍門外傳來了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應該是僕役來帶他前去導師那報道了。
赫洛趕忙收拾起東西，一本羊皮紙合訂成的本子，一跟雪白的鵝毛筆。
地圖，錢袋子，秘典。
其餘書不用帶上，將這幾樣東西放置在布兜里，赫洛打開了房門。
一團烏漆嘛黑煤球般的毛絨生物漂浮在半空。
在短小的絨毛間露出兩顆純白的眼睛。
見到赫洛出門，毛絨絨的身體晃了晃，示意他趕緊跟上。
赫洛想來：「這應該是導師的僕役精靈。」
在雜貨屋回到【宿舍大廳】的這段路上，他已經見到過許多僕役精靈，應該已經有許多學徒做出了抉擇。
這種僕役精靈一般都是由術師通過自己的靈魂製造出來，跟主人極度契合，只是壽命不長，但勝在方便，平時可以幫助主人做些比較瑣碎的事情。
煤球精靈在前面飄蕩著，時不時晃動下身軀，在空中打幾個圈，就像是被媽媽喊去打醬油的孩子，在路上自娛自樂一會。
速度不是很快，赫洛能夠輕鬆跟上，在精靈的帶領下，赫洛來到了一扇門前。
從學徒封閉樓層中有很多這種暫時的門，只有在高塔的監管下，才能雙向開通。
煤球精靈在門前呈八字繞圈，似乎是在催促赫洛趕緊進去。
赫洛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後，直接轉動門把手，拉開一道門縫。
從裡面傳出一道十分沙啞的聲音。
「新的學徒嗎？進來吧！」
「是！尊敬的導師，學徒赫洛前來報道。」赫洛聽到門內的邀請，將門完全拉開，跨入其中。
剛剛進入門內，赫洛就感覺周圍有一股透明的力場，不斷拉扯著他的身體，就好似有人套住他五肢，在往外拔的感覺。
強大的牽扯力，令赫洛眉頭一皺，情不自禁的肌肉發力，無聲的抵抗力場。
一個巨大的書房，黑色調的書櫃佔據了大半面積，數不清的煤球精靈在地上翻滾，還有一些趴伏在書架上做著清理工作，在窗前的書桌上，還有一些赫洛看不明白的儀器。
而在書桌后，一張如同惡魔專屬的深淵王座上，坐著一個妝容頗為精緻的老人，灰白色的長發微微卷翹，純黑的術師長袍上鑲嵌著如岩漿般流動的花紋。
當赫洛的注意力在老人身上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融入了周圍，空間有一種扭曲的怪異感。
灰白色的眼睛跟他對視的一刻，將他的意識拉進了一個漩渦。
等到赫洛的思維開始無法思考，陷入混亂的時候。
老人挪開了視線，低頭看向手中的一份羊皮卷檔案。
「赫洛，來自黑森林港口，經歷深海信徒的祭祀，還能僥倖活了下來，這個年紀能經歷這種事情，很難得~那麼...決定好踏入混亂的領域了嗎？」
慎重的語氣調動了赫洛的認真勁。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導師！」
老人嘴角含笑：「你可以叫我古茲曼導師，我將作為你混亂的領路人，你很幸運，這一期的混亂體系由侯爵位階引路。
這一期的選擇混亂體系的學徒倒是多了一點，除了你之外還有另外一名學徒，但是體系歸體系，能不能走出獨屬於自己的術師之路，還得看靈魂迴路的開發。
今天來不及讓你們互相認識了，只能先進行第一次學識啟蒙。」
赫洛有些疑惑，啟蒙不應該是助教的課嗎？
基礎課程還得等晚上，秘典將會排出明天的課程時間和教室位置。
「知識啟蒙？我今天剛領取到冥想法，還沒有開始正式學習。」
古茲曼搖了搖頭解釋，「銀月潮汐冥想法是【月亮高塔】所有體系的根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並不妨礙提前接觸學識啟蒙，能夠儘早讓你的靈魂適應混亂，有更多好處。」
還不等古茲曼說完，地上大片煤球精靈滾動到赫洛腳下，一隻抱著一隻，很快在赫洛屁股下形成了一個毛茸茸的座椅。
「坐下說話。」古茲曼頷首說道。
赫洛還沒自己坐下，屁股就已經陷入了一個柔軟的深陷中。
座椅最底下一層的煤球精靈開始滾動，不一會就將座椅挪到了書桌前。
古茲曼拿起手邊的一本書，將其放到了赫洛的面前。
「混亂是銀月潮汐的伴生，他無處不在。
就像你剛進門時的感受，我不經意間散發的力場，就能你身體全部覆蓋，並且有一股明顯的拉扯感，高位階如果不控制這種無形散發出去的力場，低位階術師的身體將會在一瞬間被扯碎。
而想要掌握這種體系，就得先啟蒙他的基礎學識——扭曲！」
赫洛捧起自己面前的那本書。
純黑封皮上凸顯出一個盤旋的樹根浮雕板印，明明手指摸在上面的觸感是固定不動的，可在赫洛眼力，樹根在不斷地扭曲蠕動，就如果章魚掙扎的觸手一般。
「很怪異的感覺，思維被某種莫名的規則影響，就算是主觀方面也遏制不住扭曲。」
「虛幻影響現實，這是混亂的附加效果，當然基礎學識扭曲同樣有這種作用，當你的靈魂完全適應並且容納后，就代表這麼基礎學識，已經入門了。」
赫洛有些明白，但還是有些疑惑：
「這種附加效果可以隱藏嗎，我之前接觸過其他高塔的位階術師，但沒有見到過這種異常。」
對於赫洛這種想法，古茲曼表示這是常識問題：
「外顯的附加效果各不相同，這種詭異的扭曲感官別人會第一時間想到【月亮高塔】。
例如【精神高塔】，高位階的術師會讓你頭腦發脹，【災厄高塔】會讓你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具體的特性需要你自己甄別，可以在圖書館內補充相關方面的知識！」
赫洛點點頭，之前跟梅納相處，並沒有感受到奇特的存在。
以後也會接觸到其他高塔體系，提前了解這些總沒有錯，得將其納入學習計劃內。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啟蒙！不要恐懼，擁抱扭曲！」
不等赫洛展開書，封皮就自動展開，書頁翻動嘩啦嘩啦作響，在赫洛的眼裡，無數樹根從書頁中鑽出，扭曲地纏繞住自己。
樹根將他全全覆蓋，再鑽入衣服內，細小的枝丫分叉鑽進耳朵，鼻腔，還有甚者撐開他緊閉的眼皮。
「感受扭曲，用靈魂去接觸，我將引導你踏上混亂的體系。」
古茲曼滄桑沙啞的聲音，在赫洛耳畔迴響。
這導師說話怎麼一股子誘導的味道，這似曾相識的畫面，好像在哪見過。
樹根纏繞的愈發緊實，他感覺靈魂都出現了被壓迫的感覺。
陡然，耳邊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數據面板上，魂能一列，後面多出了一個【特性】
<扭曲學識>啟蒙進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