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拉拉

楊寶露早早就看見圍欄裡面的白拉拉，她正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眼前正在觀賞她的人們，似乎早就習慣，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看起來並不開心。

霍頌羨突然發問：「既然她單獨居住，她怎麼懷孕的？」

對哦？楊寶露也好奇。

鞠曉藝顯然沒料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

鞠曉藝靈動的眼睛轉了轉，微笑道：「人工配種的吧？」

「為什麼要人工配種？」

「你這問題問的真有意思，當然是因為白色棕熊特別好看呀。」鞠曉藝似乎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其他遊客幫鞠曉藝答起來了。

「就因為有觀賞商業價值，去繁殖這種有病的棕熊?不覺得不為人道嗎？你們知道得了白化病的棕熊生理上有多痛苦嗎？甚至她不想她的後代與她有一樣的不幸，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的後代，他們願意帶著白化病的可能性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嗎？」霍頌羨的聲音不大，但從音色的力度上來說，是極其憤怒的。

楊寶露很意外，她感覺眼前這個霍頌羨有些不認識，在她的記憶里，霍頌羨是個生性極為涼薄的人，對身邊許多事情只要不是關於自己的或者她的，就連鞠曉藝都是漠不關心。怎麼眼前的霍頌羨關心起得了白化病的棕熊？

遊客顯然覺得霍頌羨多管閑事，朝他翻個白眼，嘟囔著，「你給錢給園長，把白拉拉的商業價值買了不就行了。」

「閉嘴。」鞠曉藝忍不住呵斥。

遊客自然覺得鞠曉藝身為導遊，對他應該是和顏悅色，怎容她對他這麼不客氣？遊客一下子炸毛了，扯下掛在她脖子上的導遊名片牌，「鞠曉藝是吧？你看我投不投訴你。」

「隨便。」鞠曉藝並不在意地揚著眉。

楊寶露卻盯著鞠曉藝的脖子看。繩子是因為用力過猛扯斷，脖子被勒出一條帶著血色的長條印子。

她一點也不疼嗎？

「好傢夥，我現在就投訴你。」遊客當即拿起手機打電話。撥通了號碼，憤怒投訴后，指著鞠曉藝的鼻子罵，「你就等著被炒魷魚吧。」

明明是為了護著霍頌羨而被傷害，一旁站著的霍頌羨竟然無動於衷，不去幫鞠曉藝？楊寶露有些氣憤。

因為這裡的騷動，保安已聞風趕來，撥開人群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保安叔叔你來的正好，我想見你們園長。」鞠曉藝禮貌地朝保安點點頭。

「見我們園長做什麼？你個小孩子，成年了嗎？」jj.br>

「這是我的身份證。」鞠曉藝從包里拿出身份證，表情甚至比霍頌羨還要霍頌羨！

楊寶露覺得自己魔怔了，知道他們兩個會在一起，怎麼越看他們兩個越有夫妻相？

「找我們園長做什麼？」保安把身份證還給鞠曉藝。

「談談白拉拉的商業價值，我們想買斷。」鞠曉藝面不改色地說出這話時，包括霍頌羨，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鞠曉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