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72章
夏目伶曦聽到這句話,向他投去了視線,說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一定答應你?」
花子君重新展露自信的笑容:「你既然會出現在這,答案不是很明確了嗎?」
見少女低頭思索,平淡的神情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接著趁熱打鐵道:「雖然「約定」的規則是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沒說不能讓你看,我可以和你保證,你這次和我一同前往,你心中所惑終將一切解開。」
這邊,狗卷棘終於和負責人順利溝通,他走到一旁側身微微扯開自己的面罩喘幾口氣,他無意識往夏目伶曦的所在地望了一眼,結果那邊空無一人。
心裡剛落地的石頭再次懸浮,他皺著眉頭尋找周圍是否出現陌生的殘穢,但卻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在場的第三人把人帶走,那就是夏目伶曦她對自己隱瞞了行蹤,自行離開了。
回想起任務之前老師對自己叮囑,他現在非常懊惱剛才自己不應該把對方一個人丟在那邊。
她就算會畫一些符籙,但在怎麼說也只是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亂跑,絕對是死路一條。
狗卷棘知道自己在原地干著急沒有用,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自己的老搭檔的幫忙找人,就瞧見信息欄多了一條陌生的窗口。
他點進去之後,這才發現這是夏目伶曦給他發的信息——
【抱歉,我需要離隊一段時間,不用擔心我。】
這條信息剛好印證了狗卷棘的猜測,知道夏目伶曦沒事,他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
......
在海面狂風呼嘯的地方,有兩道細小的身影逆風而上,往海岸一步步靠近,由於他們身旁有著半圓形的屏障保護在內,沒有受到一絲環境影響的傷害。
夏目伶曦的視線越過眼前帶路的黑髮少年直盯著他手中發光的書籍,腦海浮現它半開展開淺淡的金光形成周圍的屏障的景象,她忍不住發問:「我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東西,這東西你是哪來的?」
花子君頭也不回道:「這不是我的,是和一個死老頭老頭子手裡借來的。」
「那你人脈可不是一般廣。」夏目伶曦聽他這幅淡淡的說法有些感慨,「要是給那幫除妖師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他們不得樂瘋了。」
「除妖師?」花子君停下腳步,疑惑嘀咕:「你說的該不會是自稱「場一門「的那幫人類吧!」
夏目伶曦沒說話,說算是默認。
花子君接著道:「你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的確是那幫人類會幹得出發事,不過別擔心,這玩意兒的主人也不是一般善茬。」
「我還沒見過那個老頭子在哪個人手上吃過虧呢!」
聽花子君這麼一說,夏目伶曦對他口中的「老頭子」愈發好奇了。
這時,她的腦海忽然閃現某個蒼老的面孔。
等等,海鷗學院她目前只見到過一位老人模樣的鬼魂,花子君說的人該不會是他吧!
「喂,過來快幫忙了。」
回過神來,發現花子君半睜著眼;盯著她,
夏目伶曦好沒氣地說道:「來了來了。」
她快步走到黑髮少年身邊,此時他們正站在海岸邊建起的橋欄,前方已經被海浪沖壞,想要再湊近已經是不可能了。
「前面的沒路了。」夏目伶曦環視四周,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完好的船舶可以讓他們乘坐過去,不是已經被海浪打翻,就是整個半身已經沒入一半海水,而且還在不斷下沉,看到這等慘狀,她望著一望無邊的海水,不禁吐槽:「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們游過去吧?」
花子君滿臉無語,沒有回她,而是把自己手上的書轉交給她,「拿著,用你身上的靈力灌輸進去,它會帶我們上船。」
夏目伶曦老實聽他的指示去做,下一秒,她明顯感覺到陌生的靈力將自己包裹其中,再一眨眼,他們就出現在一個目生的船艙。
夏目伶曦第一時間通過舷窗對比外邊走廊的布局,對著花子君點了點頭,說道:「沒走錯,是這條船。」
雖然她有預感她會再次回到這艘輪船,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麼簡單。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她一進來就被空氣中混雜著凌冽的異能量撲面而至,幾乎化為實質,好在這些能量經過空氣的削弱,最後只是轉換為輕輕牽動少女臉頰的髮絲的柔風,即便這樣,她還是能感應到散發這些的異能量的主人現在處於非常暴躁的狀態,如果是位於能量爆發的正中央,這些估計可以瞬間將一個普通人的身體瓦解了。
夏目伶曦深深皺起眉眼,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偏過頭看到花子君似乎沒有發現這等場面的異常,反倒是背對著她低頭鼓弄他的那本書,她翻了個白眼,問道:「現在我們進來了,你確定不先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
都這種情況了,還那麼淡定,不是無知,那就是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
「別這麼著急嘛!心急可吃不到熱豆腐,我現在在找這個結界的破損點。」花子君不知道哪裡拿出來的鉛筆對著面前的空氣指指點點,往下點的時候,筆頭像是觸碰到什麼,金光一閃,空白的紙張便浮現幾行小字,花子君驚喜說道:「成了。」
斜眼瞥見少女那雙死魚眼一般的眼神,他似乎猜到什麼,微笑著掩飾尷尬的用指尖輕劃了幾下面頰,故作生產的咳了幾下,「咳~你應該見過安娜了吧!」
夏目伶曦陷入往日的回憶,沉吟了一會,說道:「嗯,她以前相比,妖氣幾乎增強了幾倍,同時自身的理智也逐漸往癲瘋狀態發展。」
「你說那個啊,應該是因為她把妖核吸收了造成的後遺症。」花子君快速掃了一眼書上的字跡,又把書合上,接著說道:「還以為她能駕馭這股力量,沒想到還是失控了。」
夏目伶曦驚詫地追問:「妖核?誰的妖核?」
「還記得你之前最後停留的那艘輪船發生的那件事嗎?」花子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夏目伶曦低頭思索,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抬頭震驚地說道:「你是說那個是酒吞的晶核?」
「嗯哼~你反應還是蠻快的。」花子君用讚賞的目光拍兩下手,然後,消失不見的兩個鬼火竄到他的身邊圍著他轉圈圈,原本輕鬆的面容瞬間消失,他把目光投向黑髮少女,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一個?」
夏目伶曦面無表情盯著他。
花子君無奈坦白:「好吧,那我先說好消息,港口的天氣異常大概和安娜的失控有關,不過有人幫我們牽扯住了安娜給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不過壞消息嘛......」舷窗外突然落下一道雷光,打斷了他的話語。
船外的異象也開始影響船艙內的物品,幾乎所有物品都輕盈地懸浮飄到空中,花子君側目望向外邊天氣愈發嚴重的景象,電閃雷鳴,說道:「你也看到了,現在風暴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個人還在安娜僵持不下,看這樣子,那個人的力量也快控制不住了,再不及時解決,這裡的麻煩可要超級加倍了,那後果......」
簡直不堪設想。
花子君的話語戛然而止。
夏目伶曦清楚他在擔心什麼,不過看到他神情絲毫不見慌張,還在那故作深沉營造氛圍,她面無表情掐著耳朵把人拽下:「得了,別搞那套,有辦法直說。」
花子君一臉不滿「切,真是無趣的少女,難怪那麼久還單身。」
夏目伶曦:「......」
被簡單粗暴修理的花子君終於回歸正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去分散安娜的注意力,幫我拖延時間,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夏目伶曦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這麼簡單?」
可能是剛才被揍的陰影還在嗎,花子君這次離她特別遠,說道:「接觸安娜最久的是你,你自然是最適合的人選,你可別想得簡單,這次的安娜可不是之前的安娜了。」
夏目伶曦覺得他的這個安排十分不靠譜,遲疑地反問他:「你自己都說這麼危險了,你就不怕她把我殺了。」
「不會。」花子君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與平常的笑截然不同,清爽而又耀眼,眼眶溢滿了篤定,「即使是這艘船上的所有人死了,你也不可能會死。」
話音剛落,他便拿著那把熟悉的菜刀劈開舷窗的玻璃,躍進夜色,隱匿其中。
夏目伶曦被他的話驚呆愣在原地。
什麼叫即使是這艘船上的所有人死了,我也不可能會死?
夏目伶曦:???
話說到一半就跑。
你在這擱著跟我擱著擱著呢?
怎麼感覺她上的賊船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