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破碎虛空
且說皇甫羽然揮手擊殺了陸清，而皇甫羽然那些分身也將逍遙派的其餘弟子斬殺殆盡了。
對於發生的這一切，皇甫羽然看都沒看一眼，因為他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輕雨身上。方才還在和自己游斗的輕雨這個時候卻閉上了眼睛，即使是入魔了的皇甫羽然也感覺好奇。
「為何阻攔於我？」皇甫羽然喘著氣冷聲問道，並不是皇甫羽然感覺到了疲累，而是在竭力控制著體內的魔xìng。
輕雨等了良久卻知識等來這麼一句，驀然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皇甫羽然，看到皇甫羽然因為控制心魔憋得青筋暴露的臉，輕雨心中一痛輕聲說道：「孩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快快清醒過來吧！」
皇甫羽然瞪著的眼中閃過一道紅芒，冷喝一聲：「這才是本尊的真實面目，都受死吧！」說著竟真的抬手揮刀砍了下去。
「不要！住手！」同時幾聲嬌呼傳來，五道身影同時沖了上來。冷凌雪不想皇甫羽然再造殺孽，靈兒也擔心羽然，羅田自然護著靈兒。林揚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由也沖了上來，還有李青。
皇甫羽然看都沒看衝上來的眾人一眼，收回殘魄弒魂刀身體一震，將衝上來的幾人全都震退了出去。冷冷的說道：「如今皇甫家族的仇已經得報，本尊不yù殺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羽然，不要……」冷凌雪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慢慢靠近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頭都沒有回，冷喝道：「站住，別再向前一步，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是皇甫羽然低估了冷凌雪的執著，冷凌雪還是一步步向前走著。
「嗯？哼！」皇甫羽然嗯了一聲，轉身一掌拍出。李青馬上閃身擋在冷凌雪身前，瞪著皇甫羽然道：「你在幹什麼？我不管你到底怎麼樣，她可是雪兒，你如何能對她出手？」
皇甫羽然半眯著眼睛看著怒視自己的李青，淡淡的說道：「你又了解這個修真界多少？你又了解本尊幾何？不過可以告訴你，本尊很不喜歡這個眼神，既然這樣這雙眼睛不要也罷！」說完皇甫羽然搖搖對著李青一指，一道紅芒閃過李青就慘叫一聲捂著雙眼倒了下去。
皇甫羽然轉身看著一直沒有動過的輕雨說道：「本尊不yù殺光所有人，那麼你就代這些人死吧！」輕雨搖搖頭，慢慢閉上眼睛輕聲說道：「若我一條命能換你不再殺戮，那又何嘗不可！」
「不，要殺你就先把我殺了！」冷凌雪不知何時竟然閃身出現在輕雨身前，淚水順著香腮滑落卻不曾伸手擦去。
皇甫羽然挑挑眉毛，輕笑一聲：「你yù求死？那本尊便成全了你！」說完揮刀對著冷凌雪砍了下去。
「不！」眾人的阻止已是不及了，只見這一刀帶著紅芒從冷凌雪左肩斜著劃到右下。似乎殘魄弒魂刀感受到冷凌雪體內皇甫羽然的血脈，在接觸到冷凌雪的瞬間向後縮了一點。縱然這樣冷凌雪還是被開膛破肚了，一襲白衫瞬間便染成了血紅sè。
皇甫羽然忽然感覺心頭一震，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傳來。還有手中的殘魄弒魂刀在劇烈的顫抖，幾yù把持不住。幾經掙扎之下，殘魄弒魂刀脫手飛向了冷凌雪，在冷凌雪身體周圍徘徊著。
手中沒有了殘魄弒魂刀，皇甫羽然眼中閃過一道紅芒逐漸恢復了清明。睜眼便看到渾身浴血倒在地上的冷凌雪，殘魄弒魂刀散發著紅芒將冷凌雪包裹著。
「啊！雪兒！」皇甫羽然驚呼一聲，閃身過去將冷凌雪抱在懷中。抬手便要將真元輸進冷凌雪體內，冷凌雪卻抬手阻止了皇甫羽然的動作。
冷凌雪睜開虛弱的雙眼，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的說道：「若是……以我的……血……能……能夠……喚醒你……未泯的良知……雪兒……死也瞑……目了！」
「不！你不會死的，雪兒，不要離開羽然！不要！」皇甫羽然抱著冷凌雪焦急的呼喚著。
冷凌雪撇撇嘴苦笑一下，喃喃道：「此生……能夠跟隨……羽然……雪兒很幸福……若有來世……雪兒還願……」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漸漸聽不到了。
就在冷凌雪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冷凌雪的身體漸漸華為星光點點慢慢消失在皇甫羽然懷中。
「啊！上天何以如此待我？讓我活著就是要讓我承受痛苦不成？既然你想讓我活著，那我偏要死給你看！」說著當真站起來拿起殘魄弒魂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且慢！」一直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的釋無天這個時候開口喝住了皇甫羽然，隨後淡淡的說道：「且看看你腳下那血流成河的場面，這只是一處逍遙派，在修真界尚有很多這樣的場面，皆因你一人而起！」
皇甫羽然以為釋無天這是在向自己問罪，低下頭說道：「晚輩……造了這許多殺孽，yù以死謝罪！」
釋無天搖搖頭道：「死並不能謝罪，反而是一種逃避。我釋無天受邀前來，你是否該與我一戰？倘若死在吾之劍下，也就當吾為他們報仇了。若是釋無天死在你的刀下，此後再無人會言及此事！」
皇甫羽然詫異的看看釋無天，看到釋無天點頭示意，放下橫在肩膀上的殘魄弒魂刀淡淡的說道：「既然你想要與我一戰，晚輩莫敢不從！請！」說著沖著釋無天抱拳行了一禮。
釋無天嗯了一聲，凌空而起轉身說道：「地面會波及其他人，我們在天上開戰可否？」
皇甫羽然轉身歉意的看看周圍眾人，尤其是眼睛中還在流血的李青。輕嘆一聲，凌空而起和釋無天遙遙對視著。
「各盡全力，生死由命！」釋無天說完抬手一指皇甫羽然，在釋無天掌心中竄出數十道長劍呼嘯著沖向了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皺了皺眉，身體微微一晃周圍便出現了十幾個皇甫羽然，將皇甫羽然本尊給護在中間。釋無天的常見並沒有直接衝擊皇甫羽然，而是圍著皇甫羽然停了下來。隨後而來的釋無天才是真正的威脅，儘管此時釋無天手中沒有拿著兵器。
釋無天直接沖了上去，整個手臂瞬間綻放出光芒，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分身砍殺了。天劍門以身煉劍，釋無天更是其中翹楚，幾乎是全身任何地方都是一柄利劍。
只是片刻釋無天就將皇甫羽然的分身清理乾淨了，直接沖向了皇甫羽然，皇甫羽然也揮刀迎了上去。這才是真正的戰鬥，誰都沒有絲毫退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拚命的招數。
足足一個時辰，兩人之間的戰鬥都沒有分出勝負，皇甫羽然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並非是皇甫羽然處於弱勢，皆是因為釋無天的受傷，只要皇甫羽然的殘魄弒魂刀在釋無天身上劃出傷口，那傷口中便會衝出數道凌厲的劍氣。這麼近的距離下根本就無從躲起，致使皇甫羽然也傷痕纍纍了。
釋無天虛晃一招，向後倒躍一步抬手一道劍氣將皇甫羽然逼退。皇甫羽然也趁著這個時候和釋無天拉開距離，冷眼看著釋無天。
釋無天身體下彎俯衝向皇甫羽然，同時還揮手甩出數十道劍氣，利用這些劍氣可以讓皇甫羽然無處躲閃，只能和自己硬抗。
皇甫羽然也看出來釋無天的意圖，抿抿嘴抬手一刀看向衝過來的釋無天，至於那數十道劍氣，既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不去理會便是。
釋無天抬手接住了皇甫羽然的殘魄弒魂刀，輕聲說道：「等下我用最強招數劃破虛空，你走進虛空就別再回來了，要不了多久定會有仙界之人前來，你做好準備！」
皇甫羽然愣了一下，不是因為釋無天為何這麼對自己，而是因為釋無天的話。用最強招數劃破虛空……那乾坤八步的最後一步不就是……虛空行走！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步法這一刻卻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一點亮光一般。
皇甫羽然感激的看了看釋無天，淡淡的說了一聲：「如此，謝了！」皇甫羽然心中也做出了決定，最強招數劃破虛空！
兩人擦肩而過，隨後相繼轉身面對這對方，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兩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之間兩人都是雙手舉過頭頂，只不過皇甫羽然手中有一柄殘魄弒魂刀罷了。
漸漸的，兩人都被一陣青光包裹了起來，釋無天整個人漸漸變為一柄長劍，而皇甫羽然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刀。
幾乎是同時，兩人同時動了，相互朝著對方沖了過去。但是卻沒有交手，擦肩而過的瞬間，皇甫羽然一刀劈下，釋無天也一劍刺向天空。
天空中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兩個黑洞洞的洞口，釋無天在這個時候好似耗盡了身體內所有的真元一般，萎靡的倒了下去，卻被皇甫羽然伸手接住了。
釋無天苦笑一下：「還道我能幫到你，不曾想你也可劃破虛空，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