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二:「抱歉。」

四二二:「抱歉。」

「……」

現場默了一瞬。

「這叫不錯?這叫別有用心吧!」

就連喬熙熙都聽出不對了。

「燕家大少爺和二小姐,那可是個頂個的出挑,怎麼就這位三小姐專橫跋扈,名聲奇差呢?」

喬熙熙無語地翻白眼。

溫停雪好奇,「你認識燕家大少爺和二小姐?」

「不認識,」喬熙熙搖頭,「但前段時間有個紅毯,我受邀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哦對了,燕家二小姐還追星呢,就是你家老郁的大粉,另一個大粉是傅霏霏。」

「傅霏霏?」溫停雪愣。

喬熙熙點頭,「我也是才知道。」

「不過不重要,」她手一揮,繼續揪著宋有八卦,「宋學長,你常年混上流圈,肯定知道不少燕家秘聞吧?為什麼燕絮絮是三小姐,她不是原配生的嗎?」

宋有淺勾一下唇角,「這就說來話長了。」

「沒事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聊起八卦,喬熙熙雙眼放光。

沐宸無奈搖頭,唇畔是寵溺的笑。

宋有整理了一下時間線,說:「當年燕家家主還是個窮學生,一場辯論賽,讓他遇上了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小姐,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大概三年後吧,兩人突破階級,正式成婚,沒多久,燕家家主就接手了女方這邊的勢力,然後……」

「然後就獨攬了大權,拋棄了原配?」沐宸冷靜猜測。

宋有笑了笑,「差不多,但比這更狗血。」

喬熙熙好奇地睜大眼,「怎麼說?」

宋有:「其實,燕家家主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原配,他跟原配戀愛,結婚,不過是看上了原配家的勢力,他真正喜歡的是現任,但現任家裡沒錢沒權,所以就想出這招借勢上位的方法。」

沐宸默了默,問:「原配是自然死的嗎?」

宋有笑,笑意浮於表面,「或許吧。」

喬熙熙和溫停雪同時打個抖,「好可怕。」

宋有說:「把原配家吞併到七八成時,燕家家主就把現任接進了家門,那時,原配還懷有身孕,但可惜沒生下來,燕絮絮算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聽說生下后,原配就撒手人寰了。

「為了不讓外界說什麼,現任對燕絮絮一直都很縱容,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的。」

他不想以最壞的心思揣測人,但人往往能突破下限。

溫停雪說:「那燕絮絮還挺可憐的。」

宋有說:「生在豪門,本身就挺可憐的。」

沐宸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宋有看了溫停雪一眼,說:「燕絮絮找你麻煩,應該也是聽從了燕靜荷的吩咐。」

「為什麼?」溫停雪不明白,「我又不礙她的事。」

宋有搖了搖頭,「未必。」

溫停雪:「?」

宋有:「第一,你是謝錦意的好閨蜜,第二,你跟韓閑雲沒有血緣關係,但韓閑雲對你不錯。

「第三,我猜,應該是想抹黑韓家對燕絮絮的印象,畢竟真計較起來,燕絮絮更有資格嫁給韓閑雲。」

溫停雪和喬熙熙:「……」

有錢人都想這麼多的嗎?

不嫌累嗎?

-

吃完飯,喬熙熙和沐宸離開。

溫停雪抱著小九順毛,表情有些走神。

宋有看了眼時間,溫聲提醒她,「八點多了,你還不趕緊回去?新婚夜呢。」

「可……」溫停雪有些遲疑地垂眸。

顯然是放心不下懷裡的小傢伙。

宋有從她手裡接過小九,說:「既然醫生已經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你快回去吧,小傢伙這裡我會跟它解釋。」

他溫柔地撫摸著小九的腦袋,像個慈祥的老父親。

溫停雪盯著睡得正香的小寶貝,猶豫幾分鐘后,拿包起身。

「你一定要告訴它,我是有事離開,不是不要它,等我忙完,我一定會接它回家的。」

她反覆咬重『一定』二字。

宋有笑著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溫停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沒多久,也不知道是心有感應,還是聞不到熟悉的氣味了,小傢伙漸漸醒來,漂亮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尋找著主人的身影。

宋有低頭在它耳邊說了些什麼,它迷迷瞪瞪與他對視。

片刻后,應該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小傢伙不在漫無目的的尋找。

而是重新跳到他身上,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繼續睡去。

宋有失笑地搖頭,手卻本能地撫弄著它柔軟順滑的毛髮。

-

飛機落地江城,已經是深夜。

溫停雪沒跟郁溫禮說,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本以為他已經睡下,沒想到在走廊碰了個照面。

「……」

溫停雪看了眼他旁邊的消防通道,以及他手裡插滿煙蒂的煙灰缸。

「我,」郁溫禮愣了一下,本能地把『罪證』往後藏了藏,準備開口解釋。

溫停雪輕輕搖頭,溫聲詢問:「是不是醫生又說什麼了?」

郁溫禮下意識垂眸,無聲回應。

短短數日,他身上的意氣風發已經被歲月磋磨的只剩一層軀殼了。

溫停雪識趣的沒多問,上前一步,拿過他手裡的煙灰缸,「去洗個澡吧。」

輕輕柔柔的聲音。

掃清陰霾。

郁溫禮垂首,想要親親她,隨即想起自己滿身煙味。

唇角扯了抹無奈又疲倦的弧度,「好。」

怕熏著她,他什麼也沒做的進屋。

溫停雪把煙頭倒進垃圾桶,然後拿著煙灰缸到洗手間清洗乾淨。

抬頭時,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眉眼染著輕微的倦意,好像也沒比郁溫禮好多少。

果然,人吶,就怕生病,無論是自己,還是家裡人。

冷水撲了把臉,清醒不少。

開門出去,郁溫禮已經洗完,正站在床尾發獃。

短髮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淌水。

很快就洇濕了白短袖的領口。

濕潤的貼在胸口,勾勒著呼吸的起伏。

但他渾然不覺,就那麼站著,靜靜地注視著熟睡的郁爺爺。

溫停雪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像是介於傷感與釋然之間的無可奈何。

注意到她的身影,郁溫禮回頭沖她笑笑,「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煙灰缸隨手放在桌上,牽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溫停雪雙手拽著他,腳下紮根,不肯出去。

郁溫禮側過頭,挑眉看她,「怎麼?想在這兒過新婚夜?」

他打趣她。

溫停雪紅了紅臉,小聲說:「我陪你,不回去。」

趁他愣神的空檔,溫停雪拿了毛巾蓋他頭上。

「去那邊坐著,我給你擦擦。」

身高不夠,只能指使他到床邊坐下。

郁溫禮笑一聲,乖乖過去。

溫停雪站著給他擦頭髮,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把她撈到懷裡。

雙手掐著她的腰,從額頭吻到鎖骨。

細密又熾烈。

像是不可自拔的沉淪。

也像是剋制不住情緒的宣洩。

反正吻的比平日要凶。

溫停雪覺得唇瓣都要被吮出血了。

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不想,他更凶了。

溫停雪有些受不住地咬他。

可能是吃痛的緣故,他忽然停了下來,腦袋埋在她頸窩,好一陣才平穩呼吸。

「抱歉。」他說。

溫停雪摸了摸他半乾的頭髮,「沒事兒,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她直覺,他今天的情緒失控應該跟郁爺爺的病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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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尖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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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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