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雲城1夜

窗外天色已暗了下來，倆人在房間里已經纏綿了一個下午。安靜下來，聽到了肚子的咕嚕聲，不由得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

程曉音的臉頰此刻是粉嫩可愛的，程峰忍不住低下頭親吻了一下，輕聲說「你這個小傻瓜，這是在雲城，我比你熟，應該我帶你出去吃。」他想起了去蘇城去看她的時候，每次都是她帶他出去吃東西，現在輪到他了。

「嗯，我覺得，我們點外賣就好了」她回吻他一下，抬眼看著他說。

她覺得如果和他出去吃，碰到他的熟人，也許他就不好解釋了，她不想他為難。

她的「懂事」讓他難過，小縣城，如果有什麼新聞是很快就能傳遍的。她來看他，難道他卻連帶她出去走走都不可以，他對自己有點生氣。

「親愛的，我們出去吃吧，你難得來一次。」他帶著歉意地吻她的臉，吻她的唇，覺得想任性一次。

「傻瓜，沒有關係啦」她柔軟濕潤的嘴唇一下又一的回吻他，嘴裡輕聲說「只要能見到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裡吃都是一樣的？」

她的吻像一絲電流走過，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臟的顫慄，嘴唇忍不住尋找到她的唇，然後是一下又一下的親吻，她的唇柔軟，溫熱。

她不由得閉上雙眼，享受著他的愛意，當他終於停下來時，她喃喃說著「我愛你，親愛的，我愛你，很愛很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愛你，我也想你，我每天都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著，我想我們剛認識的那個月，想我們在一起相聚的每一刻，想我們分別的每一次，想我們寫在信里所有的話，我真好想你，好想你，好想愛你，好想吻你，好想和今天這樣，一直一直擁有你。」他將她擁抱得更緊，更用力些，輕柔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吐露心聲。

她急急的親吻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生怕他不知道一樣「親愛的，我也是，我是你的，我只想屬於你。」她著急的樣子，像個小孩子。

他忍不住笑了，他想起來，他們的外賣還沒點呢。看到他笑，她也反應過來了，也笑了。

「我們還是要吃點東西吧？」「嗯，不然，到時天亮了還沒吃上」他調侃著說，眼神裡帶著點調皮。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本來就泛紅的臉蛋臉上又飛起了兩朵紅雲，嬌艷動人。她像個小兔子一樣歡快的跳起來，拿出一件T恤和一條居家短褲套上，用梳子簡單颳了幾下短髮。

又從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男款T和居家短褲扔給床上的他，倆人穿著一樣的T和居家短褲，坐在沙發上拿著外賣單挑選晚餐。

雲城都是麵食多，程峰點了牛肉拉麵，一個蔥爆羊肉，還有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個素拉麵，沒多久，外賣送到了，倆人也餓了，只是程曉音的胃口小還吃得比較素，最後只吃了一半的素麵和一點西紅柿雞蛋，剩下主要靠程峰吃了，程峰相當於午餐晚餐一起吃，加上下午的運動量，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倆人將桌面收拾好，程峰掏出煙，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呼出煙圈。

他在遇到她的時候是還沒有學會抽煙的，後來和她分開后，為了排解煩惱，才開始抽上了，他以為她會問他，但是她並沒有，直到看見她走過去行李箱拿出一包煙和火機時再走過來在身邊坐下，他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她也抽煙了。

只見她嫻熟地自煙盒裡出一根煙，

打著火機點上，同樣深吸了一口，呼出煙圈，將手中的煙盒放在茶几上，他拿過那包煙過來看，是沙龍綠色薄荷煙。

原來，在他們沒有聯繫的這幾年，他們不但做著同樣的夢，同樣承受著分別的煎熬，還同時學會了用香煙去排解思念帶來的煩惱與痛苦了。

他說「你知道有句話嗎？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知道呢，所以，我每天都會想，你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她吐出煙圈，將煙灰彈到煙灰缸里。他和她同時掐熄各自手上的煙頭，輕輕放在煙灰缸里

「所以是因為知道在想你，你才來了嗎？」他用臉蹭她的臉，她的皮膚細膩光划，讓他心動不已。

「是啊，也是因為我想你想得實在不行了」她轉過臉像啄木鳥一樣的親吻他的嘴唇，唇上的淡淡薄荷煙味和略帶沙啞的嗓音有一種慵懶的小性感，雖然骨感卻不失玲瓏的小身體讓他的身體變得燥熱起來。

他伸手將坐在身邊的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在了床上，俯下身體，和強壯的他在一起，更顯得她嬌小柔弱，她迎視著他的目光，棕色的雙眸在夜色中亮晶晶，臉上柔情萬分，令他怦然心動。

她說著「我愛你。」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溫熱濕潤的嘴唇不停的親吻他。

「我也愛你。」他的手掌輕輕撥弄她額前的頭髮，回吻著她，她柔軟的身體讓他迷戀。

「我愛你更多。」她親吻他的下巴，他的下巴沒有以前那麼光潔了，有點冒出來的鬍子，這樣的他更有男人味了。

「不，我愛你比你更多。」他忍不住親一下她的彎彎笑眼，她乖巧的閉上，眼睫毛輕微顫抖。

「記住今天的我是和你一起渡過的。」她回吻他，吻在他的雙唇。

「嗯，記住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用力吸住她的唇，雙手摟著她，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如果有來生，要娶我。」她看他的眼神里有點迷離有點傷感

「我心裡，早已娶了你。」看著她那雙霧蒙蒙的眼眸，難過的感覺又漫上心頭。

「如果哪一天，不開心了，答應我，要好好的，不許喝醉酒」邊說邊她邊使勁往他懷裡鑽，像怕冷的小貓咪一樣，在尋求他更用力的擁抱。

他用抱緊他，說出了那句一直想說的話「親愛的，我現在娶你，好嗎？我們一起去蘇城，好嗎？」

「……不好，不可以。」她沉默了一會，輕聲說。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他盯著她的，看到她的臉上紅暈一點點褪去，漸漸被蒼白替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在臉龐滾落。

她的聲音哽咽了，就像那天在電話里一樣，「我來，並不是要改變你的什麼，我只是覺得，如果不在你結婚前見你一面，我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我們不能永遠在一起嗎？」他輕輕吻去她的淚，帶著一絲難過和疑惑「相愛的人才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可我們不能，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特別是，你很快就要結婚了，如果你現在跟我走，以後，你也會後悔的。」

「不會的，我愛你，我只想和你結婚。你知道，我一直都只想和你結婚。」他有些生氣，自己都願意放下一切跟她走，她為什麼竟然還是不願意。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和家裡人對抗。」她真誠的親吻他，請求他的原諒，無力地解釋著。

「可是，沒有你，我真的不快樂。」他哽咽的吻住了她的唇，不准她說再出那些會讓兩人更難過的現實。

在雲城這個還帶有一絲春寒的夜裡，在這個溫暖的房間里，他們用親吻去訴說著這幾年的思念，用身體去詮釋對彼此的愛意，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之後也許就是一生長久的別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