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一直都相信你

「哥！我找到工作了！」小楊告訴楊延。

「那還真是恭喜你啊。」

「過年就這麼短短七天假，我很快就可以去上班了。」「你找的啥活？」

「機場安檢工作。」他說

他們四個合租的小房子明顯是少了很多節日的氛圍，雖然經過了他們的一番擺制，終於有一點過節的樣子了。楊延走出了了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入了隔壁的一個卧室，可馨坐在床上，披著一件輕薄的黑色外套，注視著窗檯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她好像是在發獃吧。楊延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坐在了她的旁邊，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是一直陪她看著窗戶外面星星點點的雨夾雪。眼前的窗檯很冰冷，上面還凝結了點點露水，窗沿下也結滿了冰錐子，看上去寒冷刺骨。但是如果身邊有志同道合的夥伴，就不會有孤獨和寒冷感覺了。

「我們一直都很孤獨，不是嘛？」可馨問他，用著一個楊延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語氣和態度，這聲音很溫柔，但是又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那是當然，但是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我們有彼此。」楊延嘆了嘆氣，轉頭對她說。

「但是我們的旅行並沒有結束，無論物質與精神，你是在感到迷茫嗎？」楊延繼續說，但是語氣貌似帶有一種激勵的感覺。

「我並沒有迷茫，只是在感嘆....之前常說年輕的時候就可以犯錯對吧？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二十歲的幹勁了，現在也不要在談什麼前途了，我在感嘆我們的青春是這個樣子的，你和鄒哥都充滿了成就，但是我的旅行貌似沒有你們充實啊。我也不期望什麼了，我的人生也就這樣了，但是我很喜歡這樣，我們要一直努力下去嘛？如果我們可以一直像這樣，在一起旅行，在一起工作....」可馨的聲音在顫抖，薄薄的眼鏡片上也起了一層霧，她一下子說了好多話...

「我不確定，我真的不敢肯定我們和鄒風可以一直這樣，至少我們不知道鄒風的未來是怎麼樣的，我也不能確定他能不能和我們堅持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但是我可以確定，我幫了他很多，他也幫了我很多，所以這份兄弟情義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消散的，就算他要走，不在和我們一起創作，也會回來看看我或者我們的吧，但是不管怎麼樣....」再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楊延稍稍猶豫了一下...

「不管什麼樣啊？」她問他。

「嗯，不管怎樣，有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楊延臉紅了，是久違的臉紅了，就像是在學生時代一樣，一模一樣的感覺。

「我也是。」她笑了笑，隨後就摘下了眼鏡，可能是流淚了吧。

楊延摟住了她，就像是第一次在飛機上相遇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楊延新年快樂。」她在楊延的肩膀上蹭幹了淚。

「咚咚咚」身後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楊延打開了門，身後是鄒風和老弟。

「沒打擾到你們吧。」鄒問楊。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楊延問他。

「都快到下午七點了，你家裡人應該快來了吧，你準備過來做飯吧。」

「好。」楊延走出門，但是可馨一直拉著他的衣角，隨著他一起走進了廚房...

一個小時過後，楊延的父母來了。

「延兒！好久不見，快過來，讓我看看你最經改變。」楊延的爸爸一把摟住了他，父親的臉看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但是他的身體依然很健康，氣色也很好。

「誒呦，新年快樂啊老爹。」楊延用著滾瓜爛熟的陝北話對爸爸說。

「爹媽，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