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昏迷
「恭喜,消滅惑鬼。技能點+4
當前支線任務:
產鬼(1/1)已完成
惑鬼(1/1)已完成
主線任務:
靈婚(0/1)未完成…」
隨著冰冷的系統語音的響起,李清在漫天灰塵中,身形滯了滯,明顯是已經站不穩了。
不過他還是滿意的笑了笑,扭過頭,對著不遠處白光壺罩著的苗真兒,嘴唇輕嗡,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我贏了……」
緊接著身體便轟然倒在了枯草地里了。
他的精力也完全不能再夠支配白光壺的了,那個堅硬的罩子也肉眼可見的縮小,變成了個巴掌大小的白玉酒壺,頹然落在了李清身邊。
「李清!」苗真兒在罩子消失的那一瞬間便沖了出去,飛撲到了李清的身邊。
「李清,你醒醒!李清……」
她搖晃著李清的身體,一遍一遍呼喚著他的名字。
可他還是帶著勝利的喜悅緩緩睡去,意識也漸漸的消失了……
……
一天後,壽王府。
周放此時正和壽王府兵的參軍王健圍著一盤棋局喝著酒,閑聊著天。
這王健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古銅色的皮膚,銅鈴大的右眼上有一道猙獰的長疤,讓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說周內臣。」
棋下到一半,王健突然面露擔憂之色,問周放道:
「你說這小王爺昨天好好的在唐家找證據。
急匆匆就走了,現在已經杳無音信一整天了,你就不擔心?」
「嘿……」
周放聽完嘿嘿一樂,捧起酒杯嘬了一口,笑道:
「你這就是不了解小王爺了,他哪次出去抓鬼,失聯時間不比這長?
這才哪跟哪啊!」
「這次總感覺哪裡不對。
就瓦上跑那姑娘,你這老頭不會沒看見吧?」
王健反問道。
就算是苗真兒通過了得的輕功逃過了外面府兵的防守,躲在了屋檐上。
李清臨走前也沒有透露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但王健和周放既然能擔起照顧堂堂小王爺的重任,其洞察力也決非常人可媲擬。
「是!小王爺平時都是獨自外出,這次急匆匆就跟個不敢露面的小姑娘跑了,確實有些蹊蹺。」
周放捋了捋鬍子,細思道。
可他正色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又突然猥瑣的笑了起來:
「那怕不是領著姑娘出去風流快活去了!」
待他很危險的猜測了一番以後,還不忘分析補充道:
「你說小王爺也有十六了,常人這個年紀都早已婚配了。」
「滾吧你!」
王健怒罵道:
「你以為小王爺跟你一樣,腦子裡天天裝著些聲色犬馬的東西。」
「誒,王兄!」
周放仍恬不知恥道:
「這少年意氣,血氣方剛,倒也正常。」
說著,他的雙眼慢慢彎成了兩道月牙,嘴也咧到了耳根。
直到……
「噌——」
的一聲,
亮晃晃的刀劍見於王健的腰間。
「我覺得我們必須得好好商討一下小王爺的安危問題。」
周放突然正襟危坐,語氣也大義凜然了起來。
果然……
王健不由虛起了眼,心裡罵道:
這老不知羞的東西……
等王健合上劍,再度坐下來。
周放才長舒了一口氣,又沖著王健諂媚的笑道:
「我就知道小健健你不捨得傷我。」
「如果你再這麼噁心我,明天你的腦袋就會完整的擺在屠戶的肉案上。」
王健滿眼含滿殺意道。
看見王健如此凶神惡煞的語氣,周放趕忙閉了嘴。
這周內臣在外人面前,好歹是看護小王爺的人,其權力在這益州,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剛攜小王爺治理益州城時,有很多人不服,他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當時不知多少人喪命於他的劍下,很多人見到他可就會膽戰心驚。
但如果讓他們看見在這裡周放的猥瑣樣,怕不是要驚掉下巴哩。
許久之後,王健才長嘆了一口氣,語氣平淡的問道:
「你真的不怕小王爺出事?」
「不可能。」
周放道:
「我敢以我三寸命根擔保。」
令王健沒想到的,周放真敢擔保。
雖說他已經風燭殘年了,但不管年齡多大,命根子豈是可以隨便擔保的?
而且王健畢竟是常年在外禦敵吐蕃,只有周放一直長伴小王爺身邊。
既然周放如此說了,他也就徹底安下心了。
可讓他安心還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報……」
隨著一士兵的急促跑來傳信。王健問道:
「何事如此慌張?」
「王參軍,周內臣。」
士兵不忘依次對二人作揖。緊接著道:「有一紅衣女子求見。」
「紅衣女子?」兩人微微一愣,就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士兵又說道:「本來若只是這女孩求見倒是沒什麼,可她此次過來,背著的……」
說著,他竟有些慌亂。
「背著什麼?」王健追問道。
「別著急,慢慢說。」一旁的周放不忘安撫道。
「她背上背著的……」
隨著士兵凝重說著,他的頭緊張的抬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正是已經昏迷不醒的小王爺。他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體力耗盡昏倒的。」
「什麼!」二人同時大驚失色的站起了身子。
「屬下已經將該女孩和小王爺安置了起來,也找了這益州城最有名的醫師來了。」士兵解釋道。
「我們必須感覺去看看。」
兩人快速的從榻上下來,穿鞋之際,王健仍不忘找周放算賬。
「老不正經的玩意。你剛剛說的要切,是你自己自宮,還是我幫你?」
「額,那個先欠著,下輩子再還……」
「我就知道……」
……
苗真兒坐在床榻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已經腫脹起來的雙腳。
就在李清暈倒以後,是苗真兒背著他從郊外一路跑回這王爺府。
路上不停息,也足足跑了一天有餘。
「幸虧本姑娘輕功了得。」
苗真兒不忘洋洋得意。
可她還是將這雙纖細的小腳磨出了泡。
看這偌大的壽王府,本姑娘不賴著他,蹭吃蹭喝個一年半載,都對不起我這腳。
她先是嘆了口氣,又惡狠狠的想著。
可令她最不爽的,還是她在帶著李清進府後,那小吏把李清帶走找醫師去了。
又以讓她休息為由,將她帶到這房間,排了幾個士兵看守。
這明顯是將她軟禁起來了!
豈有此理,竟然軟禁救命恩人!
她又看著自己紅腫的腳,瞬間不值了起來。
當李清那張欠揍的臉再度浮現在她腦海里時。
她的臉上竟浮現了一抹擔憂之色。
那傢伙,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