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她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裴烈沉默地停下汽車,低頭摘手套時,勉強壓住薄唇揚起的弧度,氣場冷肅地問:「文件拿到沒有?」
「拿到了。」安駿回過神,取出微型照相機遞給裴烈。
下午,裴烈和佐藤理惠的閑聊中。
佐藤滴水不漏,並沒有過多對裴烈提起她這邊上級的決策和布局。
卻不知精明如裴烈,從她不同的語調中就得到了一些關鍵信息。
他在這邊從容地拖住佐藤,安駿卻以給佐藤取文件拿過去為由,進入了佐藤的辦公室。
安駿在經歷了一場時刻提防著被發現、額頭都是冷汗,卻依舊沉著冷靜驚心動魄的翻找后,終於找到了一份r軍的機密,而後拍照。
裴烈接過來快速地掃了一遍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日文,不算多有用的情報,但也能從中猜測出r軍的一些戰略部署。
他把這份情報傳過去,上級就會根據情報調整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如此就能避免前線戰士的犧牲,多打勝仗。
這是潛伏者的作用。
當然,r軍也有特務。
孟秋曼的主要工作就是抓他們這些潛伏者,若是潛伏者叛變了,r軍就能得到h國的一些作戰計劃。
前線戰士扛槍抗敵灑熱血,地下工作者(潛伏者)們在敵後戰場,俯首甘為孺子牛,用計謀籌劃出一場又一場聲勢浩大風起雲湧的救國大計。
他們秉承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用不同的身份,戴著面具偽裝,深入到敵寇內部。
潛伏者們常年行走在最危險的地方,猶如踩著鋼絲繩一般,稍不留心,就會掉下萬丈懸崖。
他們跟前線戰士一樣不可或缺,都在為這個國家的勝利付出和犧牲。
裴烈,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多年來他沉穩如山,步步為營運籌帷幄,羽扇綸巾素手而立便能誅敵於神機妙算間。
同時,也經常命懸一線。
他一次又一次挺過來了。
在外,他為家國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無所畏懼誰都不怕。
但一想到回去面對浪蕩子容星河和難纏磨人的嬌小姐,他就有些怕。
裴烈面上一派威嚴,絲毫不顯山露水,取下手腕上名貴的手錶。
卻在打開車門下去時,行走間大衣揚起的弧度都是那麼愉悅。
安駿:「?」
畫面剛出來,容瀟就看到紀漣崢一身旗袍外穿著紅色大衣,從裴烈的小洋樓里,走向裴烈的那輛座駕。
司機彎身給紀漣崢打開後面的車門,等他坐好,發動車子往容家大宅的方向去。
這一場景,所有看到的人都會以為紀漣崢是裴烈的消遣。
這也是紀漣崢想要的結果。
容瀟:「……」
等等?容瀟按住包著紗布的額頭。
她真腦震蕩了,不然怎麼看不明白紀漣崢這操作呢?
「這就是紀漣崢的工作?他隱藏身份男扮女裝接近裴烈,收集情報並執行暗殺任務?」
「裴烈要麼不知道他是男人,要麼裴烈知道,但喜歡紀漣崢穿女裝陪他。」
「裴烈是個變態,紀漣崢為了任務不惜出賣肉體,刺激啊。」
難怪紀漣崢男扮女裝那麼得心應手,且還不噁心她一個「男人」的親近。
原來是因為他是個跟男人調笑談情的老手。
狗北嵁的癖好真多啊。
天道:……分析得有理有據,真像那麼一回事。
就是跟事實一點都不沾邊。
女王你為什麼假設一下,紀漣崢和裴烈其實是一個人呢。
紀漣崢讓汽車在另外一個街道上停下,而後他坐上一輛黃包車,回了容家大宅。
還沒下去,紀漣崢就看到容星河頂著受傷的額頭,嘴裡叼著煙,帶著笑意看他。
只是那笑有幾分的陰冷和惱怒。
紀漣崢:「?」
「二少爺的額頭怎麼了?」紀漣崢從手包里取了大洋給車夫,下去走到容瀟面前。
他一手摸容瀟的額頭,一手取走了容瀟手中的煙,銜在自己嘴裡。
容瀟往後躲了一下紀漣崢的觸碰,陰陽怪氣,「這就要問九姨太你了。」
你伺候的老男人幹得啊。
當時紀漣崢肯定在座駕上陪著裴烈,看到她受傷了,就給容星河漲好感值。
容瀟冷笑著,抬手攥住紀漣崢的手腕,另一手「撕拉」一下,猛地撕開額頭上的紗布。
那破了一個洞血肉模糊的傷口,展現在紀漣崢的視線里。
容瀟似笑非笑地看著紀漣崢,語氣冷嘲熱諷,「我聽瀟瀟說九姨太略通醫術,你看看我這傷怎麼治。」
紀漣崢的臉色有點僵。
容星河的車技不好。
若是當時換他來開容星河的車,他頂多讓自己破一點皮。
到了容星河這裡,就被磕得很嚴重。
尤其是他一張臉那麼精緻白皙,襯得傷口越發觸目驚心了。
紀漣崢對上容瀟還帶著邪笑的臉,能明顯感覺到這少爺的委屈和生氣。
他終於還是讓這少爺不再總是一副沒臉沒皮不痛不癢的樣子了。
他如願教訓了這少爺。
卻,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有點疼。
「是我的錯。」紀漣崢啞聲道歉,極快地補充。
「我不該這麼晚回來。」
「我回來得早些,給二少爺好好包紮,二少爺就不會這麼疼了。」
容瀟:……謊話連篇,不知悔改啊這是。
「星河。」紀漣崢柔聲喊著,反手握住容瀟的手腕,把她的手裹入自己寬厚帶繭的掌心裡。
那一瞬間就詫異她手的膩滑和柔軟,當真是養尊處優的少爺。
紀漣崢手下一用力把容瀟拉入了胸膛,俯身抱住她,抬起另一手揉了揉容瀟烏黑的短髮,低聲哄著,「星河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容瀟:「……」
咋,為了應付她的審問,他不惜用上美男計?
容瀟抬起膝蓋,猛地一個用力頂到紀漣崢的胯下。
她轉身大步走進去時,聽到了背後紀漣崢壓抑的一聲悶哼。
容瀟嗤笑,不至於廢了紀漣崢,但三天內他可能都得疼著,伺候不了裴烈了。
也算是讓他休息休息,不要在裴烈那裡那麼拼了─=≡Σ(((つ3)つ寶。
「和平,你說他和裴烈誰上誰下?」容瀟饒有興趣地問。
天道:「……啊這。」
「既然裴烈有變態癖好,喜歡女裝大佬,那應該紀漣崢是下面那個吧。」
容瀟的眸子一亮。
那她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紀漣崢一路跟著容瀟回了他的院子,找出醫藥箱給容瀟重新包紮。
他小心翼翼的。
尤其是在近距離看容瀟的傷口時,心顫著,手都在不受控制地抖了,屏住呼吸。
容瀟沉著臉什麼都沒說。
等他包紮完,她起身脫衣服,顯然是今晚要留下來睡他。
紀漣崢只能去靈堂那邊換上睡衣睡褲,走過去。
剛到床畔,就被容瀟伸出的手攥過去。
她的力氣太大了,饒是他沉重高大的身軀釘在原地犟著,卻還是被容瀟拉到了床上。
緊接著,容瀟的身軀壓到他身上。
紀漣崢閉眼。
容瀟趴下來,側過頭咬住了他的脖子,親吻、吮吸。
同樣是男人,紀漣崢以為自己會排斥噁心,卻呼吸間全都是少年身上清新宜人的氣息。
她明明整天左擁右抱花天酒地,身上卻沒沾染上絲毫混合的難聞氣味,反而他的視線里是她那白皙纖細的脖子,看上去極為誘惑。
容瀟親得他身子有些發熱。
這種被一個少年撩起來的陌生感覺,讓經歷了血雨腥風的紀漣崢心裡有些發慌,下意識地抬手抵著容瀟的胸膛。
容瀟卻把他的兩手舉到頭頂,緊鎖住,同時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唇。
紀漣崢瞪大瞳孔,試圖掙扎。
卻在容瀟的深吻中,漸漸就反攥住了容瀟的手指,一根根,慢慢鎖緊。
容瀟哼笑。
他果然是習慣了用女裝潛伏到漢奸們身邊,所以此刻不僅不噁心男人的親近,反而還挺享受。
容瀟抬起腿,用膝蓋把紀漣崢的睡褲往下蹭。
「容星……二少爺……」紀漣崢終於還是慌了,身體因為剛剛被容瀟踹了那麼一下,沒反應。
他認定是自己不喜歡男人。
紀漣崢面上依舊那麼鎮定,「我的月事來了,今晚怕是伺候不了二少爺了。」
「不如二少爺去念姐姐那裡?」
吆,看把你給能耐的,容瀟面上很不高興,鬆了紀漣崢的手。
卻按住他的肩膀,一掰就把他翻過去趴在床上了。
「我陪念恩兩天了,膩了。」
「兩天沒碰微微你,現下箭在弦上,你讓我停下來也不可能。」
「你月事來了沒關係,我這人有很多癖好。」容瀟的手伸向紀漣崢的臀部,要看看他和裴烈是怎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