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她懼內,夫人你要好好養胎
容瀟屏住呼吸,生怕這胎有什麼不好似的,不敢擾亂了宋之微。
她緊盯著宋之微,握著紀漣崢的另一隻手,掌心裡出了一層冷汗。
紀漣崢:「……」
搞得他也好緊張,差點就相信自己是真懷孕了。
紀漣崢看了一眼膽戰心驚的少年,依然不能理解事情是如何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宋之微當然診不出喜脈,只能問紀漣崢的月事時間,上次跟容星河行房是在什麼時候。
紀漣崢根據容星河被催眠的記憶推斷後,死亡凝視著宋之微一一回答,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一句無心的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過去他也一直偽裝,從身份到經歷種種都是假的,戴著面具演著,說著虛假的話語。
但他仍舊遊刃有餘從容鎮定,幾乎沒暴露過。
卻在此刻,第一次感到編造謊言讓他那麼緊張又害怕,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自己挖了坑,要是不演下去,他覺得他承受不了兔崽子發怒的後果。
哎。
天道:……求生不易,妻奴嘆氣。
「你懷孕的時間應該是40~50天之間。」許久,宋之微結束了診脈,面不改色地告知紀漣崢和容瀟。
「堂姐的底子好,所以並沒有被這次家罰傷到,腹中的胎兒很健康。」
紀漣崢什麼都不想說,但看到容星河鬆了一口氣。
容瀟:「幸虧孩子沒事,你去那邊給他背上的傷包紮一下。」
紀漣崢只能起身跟著宋之微去了。
兩人還沒回來,第三人翻窗進來了。
好傢夥,祠堂里的窗戶被三個人掰斷完了。
「不要跪著了。」容星潮大步走過去拉起容瀟。
「孟秋曼現在忙著嚴刑逼供穿山甲,沒時間注意我們這邊,而且經過這次,她已經對我們容家放下了八成的戒心,短時間內她不會再監視我們了。」
容星潮還帶來了一個女大夫,讓女大夫給容瀟看背上的傷,用藥。
「疼不疼?」容星潮背對著容瀟,沒聽到容瀟的一聲喊疼,他越發自責愧疚。
「讓你受苦了,是大哥沒有保護好你。」
容瀟讓天道注意著隨時會回來的紀漣崢和宋之微,露著後背給女大夫。
那背上兩三道藤條的痕迹,但還好只是腫了,沒有傷到皮肉。
「不疼,大哥你消氣了就好。」容瀟哼笑。
容星潮:「……」
妹妹竟然看出來他是借題發揮了?
哎,他在妹妹心中不是一個好大哥了。
紀漣崢在另一個房裡是自己抹得葯,訓了一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宋之微。
宋之微難得沒有頂撞他,心裡一直在尖叫。
「老幹部」為了留住浪蕩少爺的心,竟然用上了假孕這戲碼,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她就潛伏在暗中默默觀察,絕不錯過任何一個老幹部社死的名場面,等著他翻車的那天。
紀漣崢和宋之微回到祠堂的時候,容瀟兄妹二人正談起穿山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念恩怎麼會是穿山甲?」容星潮知道念恩也是jt特工。
雖然他不知道穿山甲是誰,但直覺不應該是念恩。
「穿山甲是我。」容瀟看了一眼紀漣崢,對容星潮坦白。
「今天我們把孟秋曼拖在了容家,為的是給念恩製造刺殺鄭德運和佐藤的機會。」
「而讓念恩冒充穿山甲故意被32號抓住,是我的上級猞猁下達的指令。」
「一來可以讓孟秋曼他們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走,再者是為了實施除掉孟秋曼的計劃。」
這個城市完全被敵寇佔領了,每一寸地方都被喪盡天良的敵寇把守監視著,稍有不慎就會被抓被殺,可想而知收集盜取情報、執行暗殺任務的風險有多大。
前線戰士抗敵傷亡慘重,敵後方這些潛伏者們為了前線能打勝仗,每天也都在大批地犧牲。
有時候甚至為了一份情報,會搭上數十個優秀間諜的性命。
要是被抓到了或者有人叛變,那就是團滅的結果。
然而這份犧牲是值得的,因為敵寇的一份軍事機密,可以避免前線上萬戰士的犧牲。
這也是每個時代間諜卧底的重要性,他們必須存在的理由。
念恩是有精神力在身的九尾狐,要是換成原來的念恩,別說是殺了鄭德運和射傷佐藤了,恐怕她剛靠近兩人,就被子彈射成了篩子。
她能殺了鄭德運、重傷佐藤,並且在佐藤的辦公室拍到了一份軍師機密,已經是立了大功了。
「所以你們上級猞猁的意思是讓念恩在經過幾場刑罰后,假意投靠敵寇,讓念恩借著漢奸這一身份的便利,實施猞猁接下來的計劃?」容星潮問出這麼一句時,幾人陷入了沉默。
念恩會用自己的犧牲來完成這個計劃,這是間諜的使命。
她一人的犧牲可以換前線幾萬戰士活下來。
其他間諜都是這麼做的,死少數人保整個家國的例子太多了,所以無人質疑猞猁這再普通不過的指令。
從成為抗戰人士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誰的命都不比誰珍貴,該你犧牲的時候,你就要義無反顧。
原劇情里,因為猞猁的這個計劃,原身和念恩王副官,以及戰旗那樣的高官全都犧牲了。
戰旗那樣培養了無數優秀的jt特工、一生都奉獻給了抗戰事業、最終為國捐軀的長官,更是被成了「漢奸」,一直沒得到平反。
但是他們四人的死換來了前線一次戰爭的大捷。
現在,容瀟不允許他們中的任何人犧牲,吩咐天道,「到時候你弄一個人偶代替念念,還要屏蔽她的痛覺。」
天道有求必應,「好的女王。」
「宋醫生。」僕人在這時找過來說「容瀟」高燒不退,且不願吃藥。
人快燒糊塗了,攻擊力很強,不讓任何人靠近。
「我去看看。」宋之微一臉焦急,匆忙跑出去了。
紀漣崢也要過去。
不等他開口,容瀟道:「瀟瀟最是喜歡依賴你,你也去看看。」
「辛苦你了。」
「我今晚到昧兒的房裡,但是你放心。」容·懼內·瀟看到紀漣崢的嘴角抿起來,立刻摟著他哄。
「我和他只是逢場作戲,不會發生什麼的。」
「就算你懷孕不能伺候我,我也一定會管住自己的慾望,實在不行,你還有手和嘴呢,不是嗎?」
紀漣崢:「……」
沒有后一句,他就相信容星河是真的會為了他,不碰其他任何女人了。
「不許抱她、不許摸她的手和臉,更不能跟她說超過三句話,也不要跟她同床共枕……」紀漣崢連續列舉了三十多條「不要」,絲毫沒發現他在暗中觀察的容星潮心裡立穩了「潑辣善妒人設」。
容星潮:「……」
他覺得乾脆花玉昧死了吧,九姨太就不會吃醋了。
他妹妹是女兒身,不可能讓宋之微這個九姨太懷孕。
這個九姨太肯定是假孕爭寵,想母憑子貴。
而且他看這宋之微對他妹妹情深意長,這怎麼行?
容瀟是女孩子,不是毀了同為女孩子的宋之微。
但他又不能向宋之微暴露了他妹妹的女兒身。
容星潮很愁。
而他的渣妹還在哄著九姨太,「知道了。」
「你今天的青衣扮相很美,演繹得也特別觸動我。」容瀟摟著紀漣崢的腰,貼在他耳邊曖昧低語。
「讓我有種衝動,以至於我的隱疾都好了。」
「以後等月份大了,我還想跟夫人你體驗那種快樂。」
紀漣崢:「……」
以前他不喜歡浪蕩少爺說這些,因為不走心,他對誰都這樣。
但現在,容星河只對他一人這樣,他就……也有股子衝動。
「好了,不要打情罵俏了。」容星潮吃狗糧吃飽了,帶著救紀·失足少女·漣崢的心思,催促著紀漣崢。
「你快去看看瀟瀟吧。」
容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偶消失,所以那一刻她是直接進入了人偶的身體。
結果,剛有五感,她就發現自己靠在紀漣崢懷裡。
紀漣崢手裡拿著的藥片正往她嘴裡塞。
容瀟直接在身體里把人偶化為烏有,舌尖嘗到苦澀的藥片。
不等紀漣崢餵給她溫開水,她猛地推開紀漣崢,趴在床頭吐出了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