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嬌小姐帶男朋友回來見家長
紀漣崢站在門口時,滿腔的情緒才得到宣洩,然後,沒有下一步了。
他為什麼來這裡?
紀漣崢覺得自己瘋了,在面對容星河時,他的行為舉止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尤其是今晚,他做出了種種讓自己難以理解,也接受不了的事情。
就如此刻他想了許久,也沒找出自己來這裡的理由,卻也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他一向殺伐決斷雷厲風行,過去遇到那麼多難題,從未如此糾結過。
紀漣崢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想了一夜過去幾個月他為容星河做過的種種。
從親和抱容星河,到為吸引容星河而學唱青衣,再到假孕求容星河的一心一意。
最後是今晚他想和容星河做那種事……這一切。
如今回憶起來,他才發現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那麼極端瘋狂,像極了為了愛情而奮不顧身的毛頭小子。
他喜歡嬌小姐,可他對嬌小姐都沒做到這一步,卻為容星河這個男人如痴如狂。
所以……
天亮的時候,那一直被紀漣崢逃避的感情,在他渾身落滿冰霜,大腦極度清醒的狀態下,清晰地浮現出來。
原來,他竟然喜歡同為男人的容星河嗎?!
容瀟聽天道說了紀漣崢在外面,沒理會。
她讓花玉昧睡床上,自己在外間的榻上和衣將就了一夜。
花玉昧幾次想過去,最終還是退了回來。
容二少爺是救國救民有著大格局的抗戰英雄,他配不上容二少爺。
他只能以容二少爺為目標,提升自己的實力,做像容二少爺那般的人,一步步走近容二少爺。
他期待有一天能和容二少爺並肩而戰。
第二天早上,容瀟帶著一身青衣裝扮的花玉昧走出來。
「星河。」紀漣崢上前攔住容瀟。
他臉色蒼白,入冬的季節在外面凍了一夜,薄唇也毫無血色,渾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白色的冰霜。
「我有話對你說。」紀漣崢拉住容瀟,眸子泛著濃重的血絲,低頭深深望著容瀟,嗓音沙啞,一句話便顯出了他的痛和澀。
容瀟用力抽出胳膊的同時,一把甩開紀漣崢,「說吧。」
紀臉崢沒有防備,加上站了一夜,容瀟又用那麼大的力,所以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九姨太!」花玉昧連忙去扶,滿眼擔憂地看向紀漣崢的肚子。
「你還好吧?」
紀漣崢趴在地上,便顯得花玉昧高高在上。
尤其紀漣崢想到昨晚容星河已經跟他圓過房了,他就更覺得花玉昧是在炫耀。
「不用你假好心。」紀漣崢推開花玉昧的攙扶,自己站起來,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雙手揣著自己的肚子,低低地對容瀟道:「我想單獨對你說。」
他喜歡男人已經是被世俗所不容,他想為自己留一些尊嚴。
「我沒時間。」容瀟拉著花玉昧的胳膊,經過紀漣崢身邊時,依舊大步流星沒有絲毫停頓。
「容星河!」紀漣崢的嗓音帶著破碎,近乎祈求。
「我肚子疼,我好像動了胎氣。」
容瀟這才停了一下,喊來僕人,「找宋小姐來看看九姨太。」
紀漣崢渾身一僵,不敢置信般問了一句,「你不在乎孩子了嗎?」
明明在今天之前,容星河還那麼溫柔體貼,對他呵護備至。
「也不是不在乎。」容瀟回頭看向紀漣崢,淡淡笑著說。
「只是覺得既然九姨太你能給我生孩子,那麼十姨太也可以。」
「現在你懷孕了,好好養著就是,我呢……」容瀟抬手撫了撫身側花玉昧的頭面。
「就繼續為我們容家開枝散葉。」
紀漣崢薄唇顫著,沒反應過來,只因容瀟的轉變太快了。
昨天容星河還說著他跟其他人都是逢場作戲,他只要他,只讓他給他生孩子。
轉瞬,他就把其他人擁入懷裡,對其他人做著跟他做過的事,說著對他說過的話。
他怎麼能這樣呢?
宋之微匆忙趕來的時候,容瀟已經帶著花玉昧走了,只有紀漣崢一人站在那裡。
「九姨太你怎麼了?」宋之微看到紀漣崢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他雙目赤紅,瞳孔震顫,裡頭晶瑩淚珠子搖搖欲墜。
咋回事呢?
不是母憑子貴了嗎?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花心薄情?」紀漣崢低喃著,似自言自語,也似在問宋之微。
昨夜誓言猶在耳,他卻已經擁了新歡入懷。
宋之微:「……」
她簡直不敢相信紀漣崢竟然能用如此怨婦的語氣,問她這麼無恥的問題。
這你不是最清楚嗎?
你喜歡嬌小姐,卻還為了容星河跟其他女人爭風吃醋。
你自己都這麼花心了,怎麼有臉怪容星河?
「我覺得吧,九姨太你要想開點。」宋之微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對著紀漣崢時耐心溫柔地勸著。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尤其容家家大業大,傳宗接代的擔子全都落在容星河一個人身上了,他娶了十任姨太,本身就是左擁右抱的花花公子,他不是只愛你一個人,也正常對吧?」
「他只要願意養著你就行了,你別……」
紀漣崢抬起猩紅的眸子死亡凝視宋之微,「你同意容星潮三妻四妾嗎?」
「那絕對不行!」宋之微脫口而出才意識到什麼,立刻改口。
「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是不是女人成群跟我有什麼……」
「你可以喜歡他。」紀漣崢打斷宋之微。
在宋之微睜大眼看著他時,他淡淡道:「你並不知道,其實容星潮是我們這一派的。」
「所以?」宋之微眨了眨眼,心裡警鈴大作。
老幹部才不會這麼好心牽紅線呢,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你是我的堂妹,這些年我一直帶著你,護著你。」紀漣崢說了這麼一句,抬手按了按宋之微的肩膀,就走了。
宋之微一時沒琢磨出他的意思,追上去見紀漣崢身形微晃,趕緊扶住,「我看你情況不太好,不如今天請假別去了?」
紀漣崢側頭,用那雙熬得赤紅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宋之微。
「算了,當我沒說。」宋之微鬆開紀漣崢就走。
這麼多年了,哪怕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她也沒像此刻見紀漣崢這麼憔悴疲憊、病弱過。
但是她也了解這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會堅守在他的工作崗位上。
他從來沒有絲毫的鬆懈和懈怠。
結果,宋之微的胳膊被後面伸來的手拉住。
紀漣崢不太用力,好像很虛弱使不上勁了,另一手抬起掩著唇,低低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紀漣崢似乎連肺都咳出來了,面色也帶著潮紅,嗓音嘶啞得吩咐宋之微,「你就傳我先兆性流產了。」
「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還要看後面的調養。」
請假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佐藤養傷,孟秋曼正在跟「穿山甲」周旋,她們都顧不上其他的。
而且,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他沒罪。
嗷豁!宋之微在心裡瘋狂尖叫,為了將容星河留在自己身邊,老幹部他玩得這麼大嗎?
「好啊。」宋之微在心裡嘿嘿,等著看老幹部翻車。
果不其然,整個容府都知道九姨太這一胎不保了,平常不露面重病在床的容大少爺,都在九姨太房裡急得團團轉了,二少爺卻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歸宿。
紀漣崢為了讓自己有流產的現象,取刀子割了手腕放血抹上去,就那麼躺著等了容瀟一天一夜。
結果,容瀟壓根就沒回來,所以她很有可能不知道紀漣崢鬧得這麼一出。
紀漣崢:「……」
「大少爺。」
第二天中午,就在紀漣崢躺不住了,卻因為容星潮在房內而不能殺出去時,僕人進來對容星潮說:「三小姐帶了男朋友回來見家長,讓你過去。」◥..▃▂
好了,感情都到位了。
接下來女裝大佬要在兩個瀟瀟之間反覆橫跳作死了,想做端水大師?
你女王不允許,給我選一個!!搞得就是你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