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琴聲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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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綦目光凌厲,拿過阿馥手裡的東西,朝空地上一拋,一揚馬韁,白色的戰馬凌空踏蹄,一躍而出。
揚起一片灰土,衝撞而出。一陣碎骨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接著便是一陣哀嚎。那些被馬蹄踏傷的人,頓時倒在了地上。
更令人心寒的是,沒有人上前扶上一把,只是盯著扔在地方的東西,如惡狼搶食般,一哄上前,一通瘋搶。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凌綦淡漠的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阿馥,等把要了結的事情做完之後,我真的想與你不問事世,歸隱林間了。」
阿馥一怔,心下一漾,眨著清澈的水眸,一片瀲灧。「我真希望你能做到。」
「難民是雁門郡守的事,只是希望雁門郡守張蒼能有些本事。將雁門鎮至平城百姓的生活,恢復上以前的安寧。」男人說道,驀地抱緊懷中的女子,一揚馬鞭,飛馳而去。
阿馥任由著疾風吹著臉龐,輕輕飛揚的鬢髮。偶爾蹭癢著男人的臉。男人微微一怔,倏然將身上的長披拉過來包裹著女子的身體,擋住撲面而來的疾風。
雁門郡太尉張蒼,五十多歲,精瘦的身材。頭髮花白大半,身上的錦服,有些陳舊,像是穿了好幾年。精爍的眸光,彷彿能看透人心。
聽說凌綦來此,此時,他天領著一幹家眷,家奴,跪在門口恭迎。
「下官張蒼,恭迎王爺。」
凌綦淡睨了一眼,從馬上一躍而下,上前抱過臉色蒼白的阿馥。沉道說道:「全都起來!」
張蒼一顫,踉蹌著站了起來,卻見凌綦一臉冷峻之色。眸中焦急,他懷中的女子,此時緊緊地閉著雙眸,緊緊地依在男人的胸前。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快去!準備房間給王爺與王妃。」張蒼一時反應過來,分散開身邊的家奴。
凌綦回眸淡淡一瞟,凌厲的眸光讓張蒼一怔,有些倉皇,只聽到男人說了句:「請個大夫過來!」便抱著女子入了內院。
太尉府一幹家奴,戰戰兢兢的收拾好臨南的一間廂房,房間很大。想來是那太尉用來招待不同一般的客人而準備的。
四周傢具,雖簡陋,卻顯得素雅。偶爾有掉落木漆的地方,露出木質斑斕的痕迹。窗外是大片的木槿花,輕風拂過,灑落片片落英。廂房前面的花園湖邊是在大片開得殷紅如血的石榴。
阿馥輕輕地抬眸,反倒是咯咯而笑。
剛才那個大夫的表情,確實令人忍俊不禁。大補的藥材,他竟是開得有些顫抖。最後只是說了句,「太烈了!」而大夫的心情,實在是太傷自尊了,有些藥物,他雖知道藥性,但從未實際見過。
「凌綦,我已經沒事了。」阿馥調皮眨著眼眸。從床上坐了起來。
凌綦臉色一黑,嚴肅道。「好好躺著!」不容人反駁。
窗外的木槿花香縈繞鼻尖,淡淡的月光傾灑進來,一片銀輝。這裡及北,夏日的夜晚依舊是很涼。
男人幫女子蓋上薄被。犀利的眸光就算在黑暗中也燦燦生輝。真的好美!阿馥怔怔地望著他,嗯!如果孩子像他,是不是也會有如他那般有著明亮,如星辰般帶著凌厲如風的眸子。
「你看什麼?」凌綦輕刮著女子的鼻子。「是不是看你夫君越來越俊朗不凡了。」
「才……沒,你還真是厚顏到無恥!哼!」阿馥驀地一窘,扯地薄被蓋著著自己的腦袋。真是夠窘的。那……孩子可不要像他了。自戀到極點了。還很厚顏。
男人倏地揚起邪惡的笑意,拉開蒙著女子腦袋的軟被,輕輕地手托著女子消瘦的臉龐:「如果我們的孩子如阿馥般,我會很滿足的。」
空氣瞬時暫時了一下,阿馥心下一漾。撲在男人的懷裡,開心地笑了起來。原來他們倆個想的都是一樣的。
夜色如水,銀光的光輝下。隱隱傳來的撫琴聲,讓阿馥一怔。倏地抬起頭上,眸光淺淺,臉色有些不好。盈盈說道:「有人想吸引你的注意呢。你不出去,實在是大煞人家風景了。」
男人自是不解,「說些什麼呢?」
「這曲子不錯,呵呵……」阿馥看著凌綦裝懵的樣子。不如是真還是假?
男人柔情似水,墨玉般的眸子里只是眼前這個女子的身影。哪裡還能容得下別人。
見凌綦不為所動,女子淺淺一笑,如此張太尉的千金倒是對牛彈琴了。
啊!呸!阿馥一驚,怎麼會罵他是牛,那自己不成什麼了。真是聽著那曲子,越想越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阿馥,你不要太撩人了。」這小女人奸詐得很,靠著他的胸前,還伸放衣衫內,撫著他的胸肌,觸摸上他的心跳。
阿馥就是喜歡靠在他的懷裡聽那沉而有力的心跳聲,他說。心要他在,就會一輩子陪著她,照顧著她。
女子的玉手不自覺的摸了起來。越來越曖昧。女子鬢前的髮絲輕輕揚起,粉唇微抿,還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玩耍。
凌綦臉色微微地抽搐。小妖精!要不是看在他們孩子的份上,他早就不顧一切了。
「啊……」
阿馥還未反應過來,那霸道的唇更壓了過來。狠狠地吻/咬著。
真挑逗他了?阿馥還有些晃晃忽忽地,輕點好嗎?為什麼總是這麼狂烈,痴纏得緊。她細細地錘打了他。還不快鬆開!急得滿頰酡紅。
凌綦驀地一揚唇角,微微一松,待到阿馥張嘴大口換了口氣,趁機卻纏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狂烈的攪動著一池春水,如此的軟玉沁香,只覺得全身一股急躁的熱流,實在是欲罷不行。
「噔!」的一聲斷弦之聲。阿馥驀地一怔,不自然地咬牙,滿口血腥之感。剛才那琴聲明明如清亮亮的流水般緩緩流淌著。卻是突然一變,帶著些肅殺的氣息。
凌綦倏地鬆開她來,臉色也是一沉。看到女子唇角的血跡,大手上前輕輕地擦過。「真是夠笨的!幹嘛咬到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阿馥似乎是故意沒咬到他。
「哎,真是可惜了,你躲開了,沒咬到你。」阿馥狡黠地笑道。秀臉一片酡紅,有些尷尬道:「什麼東西這麼硬?頂到我了。」
男人臉色一青,拍了拍女子的秀髮。忍忍而道:「自己玩火,還問別人?我出去吹吹風。」把身體的慾火吹散去,再回來。
阿馥不解情意,驀地從被子里爬了出來。從后抱住男人。「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的!」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