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意外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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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啊。屬下本來也想去的,可是被大哥搶先了。」這侍衛實在不會說謊,況且又是在如此聰慧的王妃面前。都不敢抬頭來,這舌頭一說謊便是打結。
「他們去哪裡喝酒了?」阿馥追問。要說謊,你丫的也得說得全套一點的。專業一點的。
「去……」去哪裡了呢,這個地方他實在不太熟悉。想到剛進城之時,那城中確實是有家酒樓火光通明,似乎寫著的是**樓。
「哪裡?」他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樓?對,就是**樓。」朧代趕緊回答道。
「那是青樓!!!王爺真去那裡了??」阿馥怒道。
「沒……沒……去那裡,我記錯了。應該是……是……」沒辦法,這侍衛從小忠誠慣了,全是奴役的思想。主人說什麼,問什麼。他哪有不言聽計從的。
阿馥冷哼了一聲,跑出院子。凌綦果真出去了,肯定不是在城內的某個地方與屬下喝酒。他的馬不見了。他難道出城了?
「王妃,您別出去。」朧代緊跟其後,隨後一聲小小的響動,便是十幾個隨行的侍衛擋在了阿馥的面前。
阿馥怒道:「全部給我滾開!!」
「王妃。」一行人倏然而跪,不敢違令。
不要把她當傻子,凌綦你祖宗的,你也太過分了。自己出門出不帶上她?
阿馥越想越氣。氣呼呼地回房,撞著東西便是砸。
一陣寒風吹過,吹滅了室內的一盞燈火。阿馥倏地一停手。身子退後,趕忙縮進了被子里。不遠處一聲沉悶的冬雷,隨之響來。
身子一震,眸光碎碎。只覺得肚子里的孩子猛然地一踢腳。踢得她直暈眩。
阿馥伸出手來,摸過地上的一片碎片。他若再不回來,只能用絕招了。
想也不多想,尖銳的碎片邊緣劃開指腹,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水隨著指尖流了下來。
手指在桌上畫出一道符咒。
乾坤轉,喚風雲,隱日月,啟地鎖,開天蓋,人靈皆有識。
「看你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女子憤怒地想道。先把圍繞在你身邊的東西消除了再說。
只是桌上的這道符咒,隱著幽綠的光芒。慢慢地在擴散。
他果然遇到危險,卻不跟她說。讓她更加的生氣起來。
凌綦心下一寒,掌心卻不由自主的打出一道符咒,而且這符咒威力極大。連陶丘都不得不躲入殘虹劍內。
竟是阿馥又在暗中幫助自己,只是天邊突沉的那雷聲,讓他一驚。待到四周的景物平靜下來之時,四周已是空曠的山林。跟先前沒有什麼兩樣。
「千水見,到底想搞什麼?」不可能如此就放棄了。
此時又想到阿馥,撿起地上的劍。卻見朧夜還在一片空地上徘徊,見到凌綦之時,也是一驚。倏地便朝著他行刺過來。
凌綦驀地一閃,有些吃驚。怒喝道:「朧夜!!」
朧夜目光一爍,趕緊停手。「王爺??」他剛才還以為是幻象呢。
一想到千水見,如此厲害的角色,一躍上馬,說道:「趕緊回去。」
把阿馥留在那裡似乎也是錯誤的。
痛!便是撕心裂肺的痛,瀰漫過四肢八骸。阿馥倒吸了幾口涼氣,只覺得肚子的重量,直線地在往下壓。
這孩子?不會這麼快就出來了吧。剛九個月而已。至少也應該回到王府,他太調皮了,這麼早就想與爹娘見面了。
「來人!」阿馥咬著銀牙,身上的汗水未乾此時又新添了些。
外面的侍衛一聽,還有女子呻/吟的聲音。卻不知其事。趕緊進去。頓時一臉驚慌。
倒在地上的女子,痛苦地擰著眉,身下是一片腥紅色的液體。侍衛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辦?他們不知道?這行人中,只有一個老婦人,便是趕車的車夫趙九的老母。不到片刻,那名老婦人,便被人拉了過來。
趙母一見,頓時驚叫道:「王妃早產,羊水都破了!」
畢竟是老人家,有著足夠的生活閱歷。見此,倒是越發的沉靜起來。忙對旁邊的人說道:「趕緊出去,趕緊出去。去叫廚房準備開水,還有乾淨的棉布過來。對了,再去找個女的進來幫忙。」
侍衛們一聽,不敢怠慢。瞬間便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
「王妃,別怕。早產而已,況且這孩子也有這麼久了,算不上太早產。沒什麼危險性的。」趙母只是安慰,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王妃。
這個老婦人,其實也是第一次做如此神聖的事情,迎接一個新的生命,那是多麼偉大的事情。只是此時,她也驚得滿頭大汗起來。
再去找穩婆,怕也來不及。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雖然沒接生過人,她在老家也接生過豬仔。
靠之,阿馥要是知道此時裝作鎮定自若,一臉和煦的老婆婆把自己比作豬,肯定誅了他媽的祖宗二十代,包括他家畜生的祖宗二十代!
真是很痛,每次痛完之後,阿馥總以為自己馬上就人死去了一般。凌綦,你怎麼還不回來?
「王妃,再忍忍,用點力就好了。」趙母顫抖的手,拿過旁邊的帕子擦拭著女子額前的淚水。
一陣寒風隨著張妁兒的推門而入,瘋狂地擁擠進來。阿馥一個激靈。心裡更是寒得厲害。
張妁兒一臉驚愕地站在那裡,也是手足無措。再看看阿馥那痛苦的表情,更是令她心慌。「王妃,把這個含在嘴裡會好一點。」
她顫抖地伸過手來,手指拈著的是一片參糖。興許是從雁門城時帶來了。阿馥也曾經見過城內有小販叫賣過這種糖。
只是此時從張妁兒手裡拿過來,讓她不有些不舒服。卻也抬過手來,接了過去放入了嘴裡。管它有毒沒毒,現在只想不要那麼痛就好!如果死了,或許就不痛了。啊?這又是在瞎想些什麼?
這小兔崽子,還沒出生就這麼折磨人了。阿馥越想越是覺得過分,十指因撕心的痛楚,緊緊握緊,泛著青白之色。
寒風冷冽如刀,卻是讓人覺得寒意逼人。男人面色冷峻,狠狠地鞭打著馬鞭。待趕到驛館之時,卻見院內的燈火點亮了許多。走道來來回回地一些忙碌的身影。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