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繭成蝶
光陰似箭,轉眼間就過了三個月。
依舊是一個陽光陰媚的清晨。
鳥兒依舊嘰嘰喳喳,樹木依舊蔥蔥鬱郁。
依舊是那個山腳下。
依舊是那個景色宜人的小瀑布小水湖。
可失望的是現在卻不見美人在湖中沐浴……
為什麼?
因為這個小地方多了一個男人。
一個英俊威武的男人。
也是一個令小美人兒感到面紅羞澀的男人。
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實實在在地接觸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雄性氣息的英俊男子。心中總是又驚又喜。
「鎖子哥,快點兒,花都要謝了」。
茅草屋不遠處,一片菜地里,女孩子調皮的催促著一個正挑著一擔子糞水的壯年男子。
宮本武藏笑而不語,腳步很慢,卻走得很快,木桶里的糞水毫無波瀾,彷彿放在地上動都沒動過。
只有一個老頭子,坐在茅草屋前的板凳上,吧唧吧唧抽著旱煙,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
自從這個男人的到來,他的日子越活越是愜意,他很滿意,這個好看又能幹的外來男人。
這姑娘確實美若天仙讓人自慚形穢,想不到也是個調皮鬼!
宮本武藏當初身負重傷之時,把自己封閉在小屋子裡,茶飯不思閉門不出。
結果被這姑娘給起了個令人啞然失笑的綽號:鎖子哥。
究竟是什麼?
讓一個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又十分驕傲的人,卸下了名貴的衣裳,卸下了所謂的尊嚴,卸下了高高在上的模樣,穿著粗麻爛布,挑起了大糞,干起了粗活,卻樂在其中。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說出來,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人生往往都是經歷了大起大落,才陰白平凡的可貴。
「啊!鎖子哥!我腳下有隻蛇!」女孩子突然驚慌尖叫。
很豐潤的菜地里,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正盤著身子對著女孩示威。
宮本武藏輕輕放下擔子,不慌不忙踩著步伐朝女孩子走去。
看著很慢,卻不過一個呼吸就到女孩身旁,腰間有六尺長劍卻不用,隨意挑起一根樹枝,就把蛇給扎個透心涼。
他朝著坐在門口的老頭使了個眼色,輕輕一挑,垂死掙扎的蛇就飛了過去。
老頭子撿起門口的竹簍,毒蛇一分不差的落入竹簍中。隨後聽到他放聲一笑:「有好東西泡酒咯」。
說罷便走進屋內,閉門不出。
宮本武藏似笑非笑,道:「一個久居深山老林的人,怎麼會害怕這些小東西呢」?
「像你這樣殺人無數的壞蛋我都不害怕,何況是一隻小蛇」。
宮本武藏被逗笑了,道:「那你還叫」?
「那你還來?」女孩調皮的瞪了他一眼。
「是你想讓我來的,那不然我走」?
「也許你本不該來,我也不該留你。要麼你就別來,要麼你就……別走」。
聽到他的話,女孩難得莫名的傷感,眼眶中漸漸泛起了水霧。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和她關係很密切的男人。可又感覺現在又多了一個。
一段時間相處,從厭惡,可憐,好奇,欣賞,崇拜,愛慕……
一個天真無邪情竇初開的女孩,很容易就會愛上對方。更何況對方是個英俊的男子。
這種讓她喜歡又討厭的感覺。
隱隱約約,若即若離。
眼看女孩就要落淚,宮本武藏也不忍心再逗她。
他摸了摸女孩的頭,溫聲細語道:「好了,宴娟,哥哥不會走,宮本武藏已經死了,現在我叫鎖子」。
宴娟的眼睛里,此時充滿了光,她一下子就高興得沖入他的懷抱。
宮本武藏一愣,隨即心態又平和下來。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安撫這隻不安的杜鵑。
宴娟突然抬起了頭,水靈靈的雙眸,痴痴的看著宮本武藏,水潤潤的小嘴欲張欲合,她緩緩閉上了眼睛,貌似在等待著什麼……
孤男寡女環境清幽,豈不是可以隨心所欲?
感受著這具***曼妙的軀體。
感受著她心臟的跳動愈演愈烈。
感受著她粗重的喘息。
感受著她的身體越來越燙。
感受著她散發出的芳香。
這個已經愈發紅潤的果實,讓人垂涎三尺。宮本武藏心中不由自主一陣熾熱。
可一霎間,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莫名其妙滋生出來。
彷彿就要墜入黑漆漆的世界。
他下意識的輕輕推開了她。
屋裡的老頭子,意味深長的吧唧了口旱煙,又小嘬了一口酒潤了潤被煙熏的喉嚨,眼神深邃,不知道正在打什麼算盤。。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美好的事嗎?
也許美好的事都是人自己想象出來安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