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
過了片刻,刀疤舔了舔舌頭,雙眼紅的冒光,呼吸急促,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死死盯著葉未央軀體。
變態的快感充斥著全身,嘴角伸出的四顆尖銳的獠牙,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時間到,藥效發揮的差不多了,我先上了。」
話音落下,急不可耐的雙手,立刻放在腰上,直接開始扯腰帶。
此時瘋狂的刀疤,眼中只有那冷傲不屑的面龐,心中冉冉升起的浴火不斷的刺激他的神經。
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那惹火的身軀,壓在身下肆虐欺凌。
一旁的獨臂,此時腦袋背對著窗口,咽了咽口水,雖然只有一隻手,也暴力的開始撕扯腰帶。
二化身野獸之際,卻不知道,某人的獵殺時刻,已經悄然開始,他要等的機會來了。
小窗外,陣陣風兒吹過,掩蓋了不少細微的聲音。
高逆像一隻幽靈,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彷彿整個人融入天地一般。
一手握住刀,貼著車廂,默默計算著出手時機,角度以及成功率。
血族兩人的實力皆在後之境,一對二,是絕對沒有絲毫勝算,一對一或許還有些希望,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暗殺。
忙著寬衣解帶,被浴火燃燒的的獨臂,絲毫沒有察覺它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前世,十年時光,是災禍,也是際遇!
位高權重的對方,直接將他弄到特級區域,和一群窮凶極惡,世界知名的怪物,放到了一起。
自然是希望裡面的人能讓他自然死亡。
可惜啊!
他命不該絕,當初被丟進來,三百多人,不是曾經的政治風雲人物,就是黑色的地下人物。
這裡面,就他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頓時被稀罕了起來。
裡面所有人,都把他當做一件稀奇的玩具,肆意玩弄,當沙包,試毒藥,打比賽,將他當成了一件對賭的物品。
為了能贏,一些稀奇古怪的狂人,紛紛將自己的獨家絕活,教授給高逆,久而久之,他學了不少東西,包括殺人技。
在這十年之中,他學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來自前世頂級殺手,「煌血」的教導!
曾經世人流傳著關於他的事迹,據說要不是最後一次,任務失敗,他就進名人堂了。
用他的話來概括自己的彪悍人生。
我曾在恆河水上漫步!
我之名為死神,內瑟斯!
我曾在中東平原肆虐!
我之名為惡魔,亞克托斯!
霸氣無比,牛的一塌糊塗。
當時,他接手的刺殺目標無一倖免,完成率是世界第一,高處不勝寒的時候,自信心無比膨脹的他,接到了一筆豐厚的訂單。
來到自古有雇傭兵,殺手禁區之稱的華夏大地,然而,自信滿滿的他剛剛踏上華夏的地盤,就被人盯上。
還沒開始行動,就被高層的某位開口。
「此人懷著不明意圖,視為不安定因素!「
當即被捕,折載沉沙,被關進特級區域,無期徒刑,孤老終生。
來自前世頂級人物,教導的殺人潛伏技巧,此時,在這茫茫異世,綻放出屬於它的首秀。
此刻,獨臂的衣服脫到一半,上衣遮住腦袋。
「機會來了!」
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兇殘的獵豹,準備獵殺目標。
腦海中,規劃好出刀軌跡,微微眯起雙眼。
一片樹葉從眼前落下,身體血液驟然停頓,就是現在!
殺!!!
悄然靠近窗口的獨臂,毫無聲生息!
唔唔唔!!!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閃電般的捂住獨臂的嘴巴,上半身被猛的拉出小窗外,衣物的遮擋,浴火的燃燒理智,讓它一時間有些蒙圈。
緊接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刀光乍現,脖子就被某個東西狠狠的扎進去,鮮血咕嚕咕嚕的流出。
那是刀疤隨手丟下的刀,自左而右,扎穿他的脖子中,血水順著刀尖滴落。
冷峻的面容閃過一抹狠辣,雙目冰冷,手腕猛的用力一劃,將獨臂的半個脖子割斷了。
惶恐的獨臂,傳來微弱的掙扎,大動脈血流不止,生命力極速流逝。
手起刀落,如同殺豬一般,一刀斬下,將那嗜血的頭顱與身體分離,當即暴斃。
殺死獨臂,毫不停歇,接著一秒不到,迅速一記凌厲的盲刺,手臂順著車窗與屍體的縫隙勢如破竹,閃電般殺向刀疤,想要將他一刀斃命。
可他終究是小看了刀疤的反應能力,就在獨臂死亡的的一刻,作為血族的刀疤,敏感的嗅到了血腥味。
軀體的本能讓它往右避一下,只是被刺穿了身體,沒有一擊必殺。
下一刻猛然轉身揮拳,氣血翻滾,聚集全身力氣,一記重拳帶著萬斤巨力,隔著車廂砸向高逆。
來不及躲避,只能鬆開刀柄,雙手護胸,全力防護。
剎那間!
車廂被狂暴的力量轟出出一個小洞,碎屑紛紛,疼痛刺激之下的刀疤,一拳將高逆擊退數步。
嗤!
一口鮮血突出,那一拳差不多有數萬斤巨力,雙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隔著車廂,刀疤受傷的緣故,打在高逆身上時,力道已經弱了許多,才能硬接下來。
搏命之下,強壓著雙臂的疼痛,一雙手就像蒼鷹捕食一般,死死的鎖住刀疤來不及退去的手腕。
一身氣力瘋狂聚集一雙手之中。
呀!!
一聲瘋狂的怒吼!
血花四濺,竟然硬生生的將那隻手撕扯開來,血肉橫飛,肉筋翻滾,隱隱可以看到白骨。
啊!!!
「不,不可能!」
刀疤發出痛的哀嚎,他隱隱猜到是誰。
高逆默不作聲,清秀的臉上神色平靜,無悲無喜,靜的可怕。
左腳蹬住車廂,一手成爪,一手緊握,死死的將刀疤扯住,動彈不得。
車廂內,刀疤腹部鮮血直流,臉貼車廂,一隻手借力,猩紅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瘋狂的想要收回手臂。
可惜!如果沒受傷的話,他徒手拆了那車都可以。
但是現在,狂涌的血液讓他的力量快速流逝,只能儘力掙扎。
過了許久,刀疤瞳孔放大,獃獃的望著車廂,一動不動,似乎死了一般。
車廂外,死死扣住刀疤手臂,近乎十幾分鐘的高逆,察覺到掙扎的力量消失了,謹慎的假意收起力量,等了足足一分鐘。
「沒有反應,這麼容易就死了么?」
慢慢放下那隻被撕爛的手臂,沒有放鬆警惕,畢竟,這是異世界。
站在車廂旁邊,左手成爪,蓄勢待發,盯著那隻爛手,不言不語,靜靜駐足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