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破
比賽繼續。
陳子敬對戰劉東強。
柳芸汐對戰馬騰雲。
而本階段依舊輪空的凌塵則是來到一處閑置的擂台，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天衍訣。
剛才與張問天一戰讓凌塵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又有了質的變化。
一切水到渠成已然達到了聚氣境大圓滿的地步，部分靈氣已經開始了向液態真氣進行轉化。
天衍訣這門功法即便是凌塵已經修鍊了幾個月也依舊也感到非常神秘。
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口永遠也填不滿的水缸，天衍訣每時每刻都在自主運轉吸納靈氣，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感受著體內不斷壓縮的靈氣，隨著時間流逝被凝成一滴滴液態的真氣。
凌塵心中大喜，這分明就是成為凝真境武者必須經過的聚氣凝真的過程。
武者只要能夠將全身靈氣全部壓縮凝結成為更加精純的液態真氣，那就代表隨時可以突破到凝真境。
凌塵按下激動得心情，雙手向上，排除心中雜念，天衍訣極速運轉。
隨著體內靈氣不斷被壓縮，凌塵明顯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駁雜的靈氣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也是一滴滴精純無比的液態真氣。
半個時辰后，原本平靜的廣場上忽然狂風大作，一道道無形的氣流圍繞著盤坐在擂台上的凌塵。
在周圍人們驚詫的目光中，無數落葉被攪動起來隨著氣流在凌塵周圍盤旋。
破！
凌塵心中暗吼一聲，身體周圍強大氣流瞬間將飛舞的落葉擠成粉碎。
精純的液態真氣從丹田之中迅速流向全身經脈穴竅，不斷沖刷著肉體原本氣血較弱的地方，經過一番改造身體后血肉強度比之聚氣境更加堅韌。
「這就是凝真境的力量嗎？果然比聚氣境強了不知多少倍！」
凌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手握拳感受到身體蛻變得更加強大，現在的自己即便不動用武技也能輕鬆戰勝聚氣境大圓滿的自己。
丹田之處原本散落的氣旋已經被漩渦狀的液態真氣取代，看似不大的真氣漩渦卻帶給凌塵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凌塵站起身打量了一番周圍，見到目標直接提劍縱身一躍，運轉起踏水訣向周圍的一個水池掠去。
一道蘊含真氣的劍招斬出，原本平靜的水面霎時間被凌塵這一招炸得水花四濺，掀起了一道數米高的水牆。
嘩啦啦！
隨著水牆重重地砸回水池中，巨大的聲響令所有人紛紛側目。
「這小子，竟然突破到凝真境了！」
離得老遠的羅長老修為高深，提前注意到了凌塵這邊的異動。
李長風聞言望去，果然不假，凌塵剛剛突破凝真境身上氣息絲毫沒有掩藏，看得真真切切。
「這個凌塵恐怕會是這次外門大比的一個黑馬，修為突破到凝真境以後就算是陳子敬都不一定能夠穩勝他了！」
羅長老也一臉讚賞道：「這小子天賦的確不錯，進入內門以後估計會對你們這些老牌弟子都有不小的威脅，你們可得準備好了！」
李長風舔了舔嘴唇，一臉期待地說道：「那不正好嗎，現在的內門除了那幾個人以外實在是有些無聊啊！」
對自己的劍招威力相當滿意的凌塵見周圍弟子都在看著自己，尷尬一笑轉身向擂台奔去。
見到凌塵在擂台邊落下，徐長老帶著身後一眾外門長老們立馬將凌塵圍了一圈，彷彿是在看一個怪物。
「凌塵，你小子不得了啊，最關鍵的時候從聚氣境突破到凝真境，這次外門第一有沒有興趣爭上一爭！」
「徐長老，不論如何弟子必定會盡全力，但是其他幾位師兄師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因而弟子也不敢誇下海口。」
徐長老捏了捏花白的鬍鬚，不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不驕不躁才能走的更遠，你年紀尚小就能有此心性的確難得。」
凌塵突破凝真境的消息在幾位長老經過了確認后，周圍的弟子們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刻鐘就傳遍了整個武道廣場。
「凌師兄好厲害啊！成為外門弟子才不到半年，就已經成為凝真境武者了。」
李採薇得到凌塵突破到凝真境的消息由衷地說道。
張胖子對此也是一臉興奮，激動的樣子就像是自己突破了一樣。
「胖子，你可要努力了，凌師兄都凝真境了你還在聚氣境初期巔峰。」
李採薇潑了盆涼水，將張胖子瞬間澆熄火了。
張胖子愁眉苦臉地看著遠處的凌塵，又瞥了一眼李採薇說道：「你說的倒也是，咱們三個一起進入外門，凌塵都凝真境了，你也都聚氣境中期巔峰，只有我還在聚氣境初期巔峰，丟人吶！」
李採薇見張胖子那苦大仇深的滑稽表情一時沒忍住噗嗤一笑。
而後見到張胖子彷彿吃人的眼神趕忙捂住了小嘴，但依舊聳動的香肩還是暴露了一切。
張胖子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行了，想笑就笑吧，我就不信我天賦就真的那麼差，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修鍊！」
李採薇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笑意，故作正經地說道：「嗯！我相信你會做到的，咱們一起以凌師兄為目標努力修鍊吧！」
就在所有人都在議論凌塵突破凝真境時，兩處擂台上的戰鬥也分出了勝負。
「陳子敬對戰劉東強，陳子敬勝出。」
「柳芸汐對戰馬騰雲，柳芸汐勝出。」
果然不出所料，去年霸佔一二名的兩人依舊以強大的實力勝出。
裁判長老接著說道：「請陳子敬，柳芸汐，凌塵三位弟子繼續進行抽籤，兩人對戰，一人輪空直接晉級總決賽。」
幾人抽完各自的號碼，交到裁判長老手中。
「柳芸汐對戰凌塵，陳子敬輪空。」
聽到結果的凌塵不由得看了一眼與自己對戰的柳芸汐，恰好與也在看向自己柳芸汐眼神相遇。
「柳師姐，初次交手請多多指教！」
「凌塵師弟，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二人相視一笑，均是向對方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哎！你們說凌塵和柳芸汐師姐誰會贏呢？」
一個聚氣境後期的外門女弟子看著擂台上的兩人，向周圍的弟子們說道。
「不知道，咱們最高的才不過是聚氣境大圓滿，哪能看出來門道，拭目以待吧！」
「是啊！不論是誰贏，都要面臨去年就奪得第一的陳子敬師兄，那才是最精彩的一戰。」
擂台周圍的弟子們議論紛紛，卻絲毫影響不到已經在擂台上對峙而立的兩人。
凌塵一襲藍衣身體筆直的矗立在一邊，左手按著劍鞘，右手則背負於身後，雙目凝神注視著對面的柳芸汐。
柳芸汐依舊是面遮輕紗，一雙靈動的慧眼不斷地打量著凌塵。
此時一陣風吹過輕輕掀起了面紗，露出了那凝脂般的臉頰，微翹著的粉唇勾勒出一抹動人心弦的微笑。
「啊，我死了！」
「柳芸汐師姐，快收了神通吧！」
「為了柳師姐，我願意上刀山下火海，給個機會行不行！」
一群如狼似虎的男弟子們口無遮攔的叫喊著，那露骨不堪的話語聽得台上的柳芸汐一陣皺眉。
凌塵雖不像那些弟子一樣說話百無禁忌，但依舊被剛才那驚鴻一瞥驚艷到了。
「柳師姐，你看你還真是外門男弟子們的夢中女神啊！」
凌塵眼神清明地看著柳芸汐打趣道。
柳芸汐被那些話刺激的本就有些薄怒，此刻見凌塵竟然還來調侃自己，一向溫婉寡言的她也破天荒地嗔怒道：
「凌師弟，你是不是有些皮癢啊，要不要師姐幫你止止癢！」
凌塵見一直以寵辱不驚的面目示人的柳芸汐此刻竟然也難得的露出這般小女子的姿態，心中也是一盪，這才是女人嘛！
雖然之前的柳芸汐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在凌塵心中卻覺得那太假了，還不如李採薇那樣天真直率來的好親近。
凌塵滿臉堆笑地討饒道：「柳師姐饒命，小弟知錯了，嘿嘿！」
見凌塵如此嬉皮笑臉地與自己說話，柳芸汐思緒萬千，彷彿又看到了弟弟對著自己撒波打滾的樣子，回憶剎那間湧上心頭，憂鬱的雙眸又不自主得流下了兩行清淚。
凌塵晉入凝真境后已經開啟了靈識，五感得到了極大的強化，此時注意到柳芸汐情緒突然間的變化，毫無情感經歷的凌塵有些不知所措。
「柳師姐，對不起，我的話是不是傷害到你了，你為什麼哭了？」
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柳芸汐聞言頓時一驚，這才回過神來。
見凌塵一臉關切和自責的表情心中一暖，輕輕拂去淚珠，收拾了一番心情展顏道：
「不好意思，凌師弟，我剛才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凌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真誠地說道道：「柳師姐，我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了什麼，但是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我願意以後能夠為你分擔這一切！」
「人小鬼大！你才多大點兒，就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我都快17歲了唉！已經算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好不好！」
柳芸汐看著凌塵那故作成熟的模樣，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倒是沒有反駁，順著凌塵說道：
「行行行，凌師弟已經是個男子漢了，那師姐以後有事就麻煩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