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毒藥
「現在離開他,和十年後離開他,不都是一樣嗎?提心弔膽的每一天都在擔心早晨睜不開眼睛看不到太陽,我不快樂,他也不快樂,那麼十年的折磨,還有意思嗎?」
她平和的望著她:「雅琪,你也有過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請你放了糖糖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www.kanshuge.com*)(看書閣*)」
她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低低的開口。
「那好……你喝了這一杯紅酒。」
麥雅琪沉吟三秒,忽然從她身邊繞過去,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遞到她的面前。唇角的笑意,如蛇一樣冷颼颼,帶著嚇人的味道……
洛思曼忽然揚唇一笑,毫不猶豫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她的目光清冷,灼灼光華,讓人動容。
就那樣站在她的面前,沒有一絲的退縮:「現在,可以放了糖糖嗎?」
「你為什麼不問我,這是一杯什麼酒,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
麥雅琪緩緩的靠在沙發上,目光似乎有些渙散,望著面前的女人,她不是最美麗的,可是,她身上那一種氣質,偏偏讓人無法忽視……
「問和不問,害怕和不害怕,都會影響到結局嗎?」
洛思曼緩緩的退後,坐在沙發上,長發柔順的從她臉頰兩側垂下來,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www.kanshuge.com^看書閣*
「我今天來,就沒有想著活著回去。」
她淡淡的笑,「雅琪,我和你,徹底的恩斷義絕了。」
眸光平靜,望著面前那個憔悴失意的女人,心底,浮上捉摸不透的冷。
「我早就和你恩斷義絕了,在我第一次發現你和天傲在一起的時候,我麥雅琪就已經和你洛思曼不共戴天了!」
她忽然恨恨的開口,望著她,恨不得自己再生出幾個利爪,將她掐死!
「你真以為,一個女人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朋友搶走自己的未婚夫嗎?我裝傻,裝作不在意,都只不過是為了和天傲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們覺得對我愧疚而已!」
麥雅琪倒出一杯紅酒,輕輕搖晃送到唇邊,「若不是裝作大方,若不是裝作溫柔體貼,在你離開的四年中,天傲怎麼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她抬頭,一飲而盡。
搖搖晃晃的走到她的身邊:「一切都是假的,洛思曼,你既然已經走了,你既然已經有了更好的男人,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回來和我搶男人?若是你一直不回來,那麼天傲就會永遠在我身邊,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她按住她的肩膀,死死的搖晃,眸子里噴出無邊的火焰,只想將面前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撕碎,一口一口的吃掉!
同一時刻,E——RME的所有資金盡數撤回,日盛集團旗下所有破土項目頃刻間全部癱瘓。
警司收到大量證據,皆是日盛集團非法手段盜取商業機密,買兇殺人,等條條罪狀的物證還有錄音。
因之前齊氏在齊天傲的授意下,把名下所有資產都轉在了旗下公司恩斯特集團的賬戶上,因此,日盛一夜之間輝煌不再,齊氏反倒將損失降到了最少!而最大的受益者,反倒成了籍籍無名的恩斯特集團!
昔日輝煌鼎盛的日盛集團大樓人去樓空,最頂層的豪華辦公間里狼藉一片。
員工樹倒猢猻散,稍有權利之人都將公司賬面上的資產一卷而空,此刻,頂層的烈風從窗戶里呼嘯而至,嘩啦啦的將桌案上一沓沓的資料吹亂一地……
左少揚面無表情的靠坐在沙發上,時間彷佛是靜止了,也像是凝固了。
他敗了,慘敗,還沒有品嘗到一絲勝利的滋味兒,他的戲,卻已經落幕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手段明明比他更高明,他明明比他更有城府,他明明已經把他踩在了腳下,而此刻……
失敗的人,還是他?
唇齒間,溢出低低的冷笑,遠遠的警笛聲清晰可聞,他所犯下的一樁樁罪孽是不是要和麥雅琪的下場一樣?換來一顆冰冷的子彈?
拉開抽屜,那一把烏黑的手槍仍靜靜的躺在那裡。
在聽到走廊里傳來紛雜的腳步聲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舉槍對準了太陽穴。
他寧願死,也不要自己淪為狼狽的階下囚,他寧願死,也不要淪為眾人的笑柄。
曼兒,再見……
輕輕的閉上眼睛,他的眼底蕩漾起難得的一抹溫柔,若有來生,一定是要我先遇到你,一定……
砰然的槍聲,穿透他罪惡的頭顱,鮮血四濺而出,在地板上開放出絢麗的花朵……
門砰然撞開,為首的男人一臉儒雅的笑意。
他望著地上躺著的那人的屍首,不動聲色的揮揮手:「將左先生的屍體帶走。」
波瀾不驚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激蕩,做了齊家五年的私人醫生,總算不是白做,左少揚曾是齊天傲的座上賓,他很輕鬆的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