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雙向奔赴
「多謝何總關愛。」只聽容措說,「不過我想,咱們洪流,此刻已是世間頭一等的元企業,但凡管理人員行事,總得有個規矩,我看以往做事雖開闊,然規矩終究是稀薄了,才造出前幾天那麼大禍事。」
不知她要立什麼規矩?眾人皆想。
「規矩太繁瑣,又於經營有礙。」何田玉嘆道,「似乎總難兩全。」
「此刻正有一兩全之法,就在洪流眼下。」容措笑道,「想是何總太忙了,一時顧不到也是有的。」
何田玉頓時好奇道:「什麼法子?」
「正是咱們超級感官。」容措說,「超感多樣功能現已齊備,其中一點,便是尊者可以放置情緒觸點。」
眾人皆愣住了。
「試舉一例,何總可在我介面的超感軟體中,開通情緒觸點探知,便能對我的即時情緒有個大致了解。」容措道,「如此一來,萬一探到一溜不軌,幾縷私心,便能快速撤了我下去。」
在座除金銀台,不消提旁人,便是何田玉也大為震撼。
「哪能開這個頭?」何田玉道,「如此把人當什麼了?」
「咱們又不強求別人。」容措笑道,「只我願意做個先例。」
「這哪是你想做就做的?」何田玉亦笑道,「怕我應了你,人家只當我不好,雖也效仿你,心裡罵的可是我的娘。」
「到時誰心裡大情緒,何總可不就知道了嗎?」容措說,「我看不用擔心,雖我只開個先河,但若以後推廣開來,規定情緒觸點的探知內容就好了。」
她自己還沒給,已經想著要推廣了!數人心中罵道。
「只規定內容也不好。」何田玉道,「人要覺得自己一天到晚被盯著,那該有多難受?」
容措一聽便道:「既如此,連時間也說好。一周可以探幾次?一個月又可以探幾次?總不會時時刻刻盯梢。」
「我看這主意不行。」何田玉搖頭道,「一傳出去,定滿世界說我仿蕭肅故事。」
「他們那班人撒網也太廣了些,人一多,少不得閑言碎語。」容措忙說,「以後,情緒觸點既不面向市場,也不面向基層員工,誰想受用,還得有個級別呢。」
「你一天天的原在琢磨這些?」何田玉笑罵,「真不安好心,是不是過幾日,也想在你部腦袋上用用?」
「情緒觸點哪是說用就用的?整個洪流,也只方便您一個。」容措道,「況且,何總素來以德聞名,便如一汪清澈泉水,任誰也如沙漠旅客般愛慕,只恨不能匍匐近前。對您大家自是放心,若是您對自己苛求些,只每段時間放個說明出來,上面一筆略過觸點人員、探知模塊罷了。」
何田玉聽了直皺眉,好一陣不言語,過了半晌,才悶悶道:「我說不要,你偏說要,直連路也給我鋪好了,我不走,倒像對不起你似的。今日可得話明,我本既無此心也無此意,卻是你非勸我不可,我才勉強考慮,此刻心中憂思纏綿,也罷,這會且散了,我再做考量。」
晚上,容措回到空蕩蕩家中。
才一進門,金銀台便撲上來抱住她笑道:「大功告成!親個嘴兒!」
容措笑罵:「哪裡來的潑猴,別的不學好,裝什麼韋爵爺?」
金銀台也不與她說別的,自拉她進房間。
彷彿電量耗盡,他二人好似達成整周運動量,各自盯著天花板歇息。
「她倒是沒當場答應你。」金銀台說。
「她要馬上應下來,豈不顯得虛浮?」容措笑道,「何老闆是個體面人。」
她想了想,又扭過來問:「你那技術哪來的?要是失靈,我真太虧了。」
「你放一萬個心,它再可靠不過。」金銀台道,「不過利用超感,來了次相互作用。」
「按你的說法,只要我做好準備,何老闆啟動情緒觸點的那個瞬間,我埋伏的隱形觸點也能雙向而行,直衝到她腦海中。」容措說。
「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金銀台轉過來笑道,「表面上是她探你,實則你控她。她窺你的那個時刻,所見便是虛假——你觸點抵達速度快,能瞬間扭轉她的關鍵意識,屏蔽些與我們有害的情緒,以防被她本人採納。」
「這麼好東西,為什麼使用頻率卻如此受限?」容措道,「想多用用也不行。」
「自星夜后,人類精神防禦早升級了。」金銀台道,「必須暗中緩緩圖之,才不至於被發現。」
「星夜管得也太多了些。」容措道,「不論是誰,只要用久了,常有腦子稀爛如糨糊的,不被發現才怪。」
「蕭肅除了封神,才不管其他人呢。」金銀台摟著她說,「咱倆還要過雙宿雙飛的好日子,必須偷摸著。」
容措笑道:「隱形觸點極為低調,所為無非暗中積累,於人格不構成損壞,也就避開了精神衝擊預警系統。咱們只要關鍵時刻能說上話就行,其它事,丟給何田玉自己對付去罷。」
「我求你那事,你可得上心。」金銀台道。
「剛剛不過十來分鐘,也敢求別人上心?」容措嬌俏道,「換做何田玉,看啐不死你。」
「我哪裡敢想她?她是你兒子的。」金銀台嬉笑,「如此說來,你竟是她婆婆呢。」.
「你還是她公公呢!」容措一戳他,「卿奇兵要知道你做了他爹,怕不得拎著電鑽來找你。」
「他哪有心思顧我?」金銀台十分放鬆,「他如今要珍惜自己好容易掙來的前程,舉止也穩重起來,再不比當初了。他好久沒來洪流了,你發現沒有?」
「越冬投資是洪流大股東,雖說好不干涉企業,可是他倆難題,總歸繞不過去。」容措說,「除非這兩人里的一個,被愛沖昏頭腦,什麼都不要了,拋卻一切榮華去投另一個,才可能有個好結果。」
「哪裡可能?」金銀台道,「就算寫成小說,也是騙小孩的,現實世界里就沒這種成年人。」
「我倒樂見他倆走遠。」容措嘀咕,「不然卿奇兵總和老闆講壞話,終究還是有影響。」
「你放心罷。」金銀台說,「他最近正忙著和老朋友聯絡感情。」
「誰?」
「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