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談條件另有打算
蔚安安將白花給曾柔戴好,瞧著她看得入神,瑩潤的臉龐有些蒼白,一雙美眸憔悴通紅,神色凄然,比以往多了幾分清麗,就像是風雨中吹打的一朵白蓮,楚楚動人,美如西子。
她心中不禁想道:女要俏,一身孝。這句話說的果然不錯,尤其是在曾柔身上,更是凸顯的淋漓盡致。
專註的目光,讓曾柔的心砰砰直跳,微聲道「魏大哥,怎麼這般看著我?」
「沒什麼。」蔚安安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罵自己,也不看看時候場合,就胡思亂想。
此時前廳傳出一陣嘈亂之聲,只聽到徐天川大聲怒喝「什麼人!」緊接著便是兵刃相交的聲音。
「走,去前面看看。」蔚安安拉著曾柔,急忙往前廳趕去。
兩人攜手來到前廳,定睛一看,一身披斗篷的蒙面人與天地會群雄們交手,卻是絲毫不落下風,且不說風際中武功精深,徐天川、玄貞道人、錢老本等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的好手,他竟然憑著一雙肉掌,穿梭在他們之間,遊刃有餘。
巴郎星不斷的叫喊道「救我啊!一定要救我!」
曾柔看清后,急忙拉著蔚安安的衣袖說道「魏大哥,他就是和巴郎星一起的。」
「我知道,且再看看。」蔚安安覺得這人身形有些熟悉,而且不斷的朝巴郎星逼近,試圖要解救他,大聲道「眾位大哥,看好巴郎星,不能讓他救走了。」
「是,香主!」眾天地會群雄迅速將他圍在了中間,出手迅捷,想要將他擒住。
那人聽到蔚安安的聲音,稍微一愣,閃的慢了些,只聽到「嘶啦」一聲,身上的斗篷被錢老本手中的鋼刀劃開了一道口子。
那人甚是惱怒,忽然彎下腰,李力世的鋼刀貼著頭皮擦過,他卻順勢點在李力世的腋下,右足一踢,踢中前胸,將李力世踹飛了幾米遠,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眾天地會群雄心中皆是一驚,江湖上何時出了這等的人物,手中兵刃更是舞的虎虎生風,誓要將他拿下。
可每每就要碰到他的衣角,那人總能輕易躲開,似乎在戲耍眾人,眼見他離著巴郎星越來越近,曾柔著急道「魏大哥,不能讓他救走巴郎星,那是害死我師父的兇手,需讓他血債血償。」
「放心,不會的。」蔚安安輕拍曾柔的手掌,直直的看著。
那人用雙掌將高彥超的兵刃夾住,一腳踢在錢老本的膝蓋之處,錢老本腿間一軟,撲倒在地,破口大罵。
那人雙掌輕柔一轉,便將高彥超的兵刃卸了下來,身子往旁邊一閃,原本要擊在他后心的一掌,猛然打在了高彥超的胸口。
「風大哥...」高彥超一臉的不可置信,捂著心口,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神色痛苦。
「混蛋!你這賊人,有本事露出真面目!」風際中惱羞成怒,口中大罵,掌中帶風,陰柔掌力用到極致,朝他各大穴打去。
玄貞道人一揮拂塵,將他胳膊纏住,讓他發不上力。
徐天川長臂暴漲,朝他后心、大腿各大穴位抓去。
誰知那人反應迅速,腳尖一挑,鋼刀在手,回身一揮,拂塵便應聲而斷,斷了的拂塵反而打在玄貞道人身上,一時間氣血翻湧,急退了三步,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風際中的陰柔掌力如同打在空氣當中,被一一化解,額角已經累出了細汗。
徐天川更是招招落空,半片那人的衣角也摸不到。
天地會群雄一齊出手,卻是一個個的落敗,此人當真是武功高強,眾人心中罵道:吳三桂那老漢奸,是從哪請的這等高手。
蔚安安越發覺得他熟悉,看著曾柔焦急的模樣,拿起她的手掌,在手心放了一顆石子,說道「柔兒,將石子沖他彈去。」
曾柔瞪大了眼眸說道「魏大哥,我...不成的。」
蔚安安輕笑道「我說你成,就成。」說著將內力送入她體內,沿著胳膊逐漸的遊走。
曾柔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潔白如玉的手掌變得通紅,整條胳膊又熱又漲,再不發力,就要斷掉,於是屈指一彈,那石子去勢勁急,頗具驚雷破風之力。
風際中、徐天川兩人只覺得臉龐如刀子亂刮,心中均是驚嘆詫異,這美貌姑娘竟有這般深不可測的內力。
那人也知道這石子的厲害,不敢硬抗,收了戲謔之內,連連躲避,終是慢了一步,被石子打在肩頭,可那石子卻生生穿過身體,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唔...」那人忍不住的悶哼一聲,捂著左肩,氣息停滯,身形變慢。
趁此機會,風際中雙掌拍在他的腰間,那人腰身扭動,卻還是受了半掌。
徐天川手掌捏住了他的腳踝,他順勢發力震開了徐天川的手掌。
眼見天地會群雄有圍攻了上來,自己越來越落了下風,當下猛的跳進靈堂,眾人也同時追進靈堂。
「別動!」那人手持鋼刀,架在一人的脖頸之上,逐漸走了出來,聲音十分嘶啞。
曾柔定睛一瞧,急道「師哥!」
蔚安安看清那人挾持的是司徒鶴,正是司徒伯雷的兒子,不耐煩的說道「諸位大哥,暫且停手。他手上的是司徒老英雄的公子。」
天地會群雄聽罷,這才收了招式,不敢再上前,卻還是將那人圍在中間。
司徒鶴歡喜叫道「師妹!」身體動彈不得,看著蔚安安,微怒道「師妹,你怎麼跟朝廷韃子在一起?」
天地會群雄的臉色變得不好,曾柔急忙說道「魏大哥,不是朝廷的韃子。他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是來救我們王屋派的。」
司徒鶴一怔,不相信的看著蔚安安。
蔚安安沒有搭理司徒鶴,沖那人說道「閣下武功高強,不過現在受了傷,手上也只有一個人質,插翅也難逃了罷?」
「那又如何?如果你們不想讓司徒老兒絕後,趁早放了我和巴郎星!」那人聲音沉悶低啞,似乎是不想讓蔚安安認出自己,故意偽裝的。
曾柔神色凌厲說道「不可能,巴郎星你休想帶走!就連你恐怕都走不了了
!」
那人哼道「好一個厲害的女子,看著斯斯文文,沒想到深藏不露,若不是你設計山上的那些陷阱,我們也不至於輸到這般境地。」說著手上一動,那鋼刀便又離司徒鶴的脖頸近了幾分。
曾柔急道「你快放了我師哥!」
那人得意笑出聲道「你們人多又如何,現在人質還不是在我手中。」
剛剛他得意之時,無意間露出了真聲,就那麼一下,卻被蔚安安聽了出來,心道:原來是她。於是笑道「故人見面,陶姑姑怎麼捂得如此嚴實?」
「竟然被你聽了出來,魏安你果然厲害。」只聽得她聲音清清脆脆,一把將披風扯下,竟是個女子。
天地會群雄均是驚訝,曾柔也不可置信,徐天川詫異道「香主...她...好眼熟啊。」
蔚安安笑道「徐大哥,之前你見過的。陶紅英,陶姑姑。」
徐天川恍然大悟,說道「是她...是她...」
陶紅英笑道「魏安,沒想到你身邊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美貌。」
蔚安安眼眸眯起,說道「我也沒想到陶姑姑竟然為吳三桂做事,師父要是知道了,會很傷心的。」想起九難之前痛心的模樣,也慶幸師父不必知道此事。
陶紅英哈哈大笑「良禽擇木而棲。公主想的太天真了。」
蔚安安暗嘆了口氣,又問道「那巴顏喇嘛呢?陶姑姑也是不管不問?」
陶紅英聽罷,雙眸微閃,臉色有傷感之色,確實轉瞬即逝,說道「人總歸是要死的,何況他死得其所。」
蔚安安摸著下巴說道「果然無情啊。」
陶紅英臉色微變,笑道「你這孩子本在皇宮中與我投緣,如今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
蔚安安眼眸幽深,沉聲說道「陶姑姑我看你才是太天真了,眼下官兵封山,憑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逃出去,更何況你還受傷。」
陶紅英一驚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巴郎星大聲道「你不要聽他瞎說,將我救出去,憑著咱們二人的武功,肯定能突圍出山。」
陶紅英沉默不語,她是個精於算計的人,為了一個巴郎星實在不值得,可是若是沒有司徒伯雷的人頭,怎麼能跟吳三桂交換,這是個難題。
看出陶紅英猶豫的樣子,蔚安安說道「陶姑姑所要無非是經書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吳三桂手中的經書是假的,早就被人掉包,你就算是得到也是無用。」
提起經書,陶紅英面上十分興奮,著急道「哦?你是如何知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蔚安安笑道「這樣罷,咱們做個交易。我放你走,然後告訴你其他七部經書在誰那裡,你把司徒鶴放了,巴郎星留下,如何?這個交易可是穩賺不賠。」
天地會群雄紛紛道「香主!」
蔚安安抬手制止了他們,側頭問道「柔兒,這樣可以么?」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曾柔耳垂通紅,點頭說道「嗯!只要讓巴郎星給師父償命,為師父報了仇。師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陶紅英思來想去,眼下狀況對自己十分不利,這是個很好的條件,況且這小鬼曾經得到過經書,經書的下落他應該知道,與其盲目的尋找,還不如賭一賭,當下說道「好,我答應你。」
巴郎星聞言破口大罵「你敢背叛平西王爺,你有幾個膽子!」
蔚安安撓撓耳朵,說道「這麼吵,把他嘴巴堵上!」
高彥超拿著一團破布,胡亂的給他塞住了口,為了怕他吐出,特地全部塞進去,不留一點在外。巴郎星不甘心的扭動身體,口中吱吱唔唔的。
蔚安安笑道「陶姑姑,你可以放了司徒鶴罷?」
陶紅英說道「你可不要騙我,否則...」
蔚安安說道「自然不會,我說到做到。再說了你也沒有可選性,不是么?」
陶紅英將司徒鶴猛地向前一推,鋼刀橫在前胸,神情警惕。
曾柔上前將司徒鶴扶了過來,看到師兄並無不妥,這才放心。
蔚安安吃醋的努了努嘴,向前說道「陶姑姑,身下七部經書全部都在神龍教主洪安通手中。」
陶紅英急忙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他...已經找到了七部?」
蔚安安點頭說道「不錯。你忘了?之前在宮中想殺你的鄧炳春,就是洪安通派進宮去的。」
蔚安安的心中另有一番打算,這次見陶紅英武功精深,能力壓天地會眾群雄,之前不是裝的,就是習得高強的武功,洪安通本身武功深不可測,如今讓陶紅英找上洪安通,那自己解決洪安通也就越發的簡單。
陶紅英回想了下在宮中的經歷,也確實如她所說,心中信了五六分,想著先離開王屋山,去打探一番,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小安子,希望你我之間從今以後進水不犯河水,倒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蔚安安笑道「陶姑姑說的是,你我之間無仇無怨。我讓人帶你下山,守山的官兵見到我派去的,自會放你離開。」
她側身招呼錢老本,說道「錢大哥,請你帶陶姑姑下山,讓官兵放行。」
錢老本拱手道「是,香主。」一伸手說道「閣下,請罷!」
陶紅英笑著點點頭,跟著錢老本下山去了。
眾天地會群雄都是一頭霧水,不知兩人說的什麼意思,但都是心有不甘,徐天川問道「香主,咱們就這麼放她走了?她可是吳三桂的手下!」
李力世說道「是啊,這麼放她走,豈不是便宜了她。」
蔚安安說道「不放她走,萬一把她逼急眼了,傷了司徒公子的性命怎麼辦?只能將她穩住再說,總不能讓司徒老英雄絕了后罷?」
「這...」眾天地會群雄無話可說,只得嘆聲點頭,心中均是覺得憋屈,幾人一齊上,竟然還沒能拿得住她。
蔚安安拱手道「天地會青木堂香主魏安,率同李力世、玄貞道人、徐天川、風際中、樊綱、高彥超等人,給司徒老英雄拜祭。」
剛剛曾柔已將她的身份悉數告知,司徒鶴雖不喜她糾纏師妹,倒也是個漢子,當下回禮說道「魏香主,此次王屋派劫難,多虧了你施以援手,這才讓王屋派得以倖存。」
蔚安安頷首說道「司徒公子嚴重了,司徒老英雄為了大明江山,寧死不屈,我們這些人著實心生佩服,這個惡賊也交由司徒公子,任憑處置。可否讓我們也拜祭下司徒老英雄。」
能為父親報仇,司徒鶴自是心生感激,當下說道「你們跟我來罷,我們王屋派都在後山,父親的屍首...也在後山洞中拜訪。」說著他眼圈用紅了起來,聲音哽咽,走去將巴郎星腰上的首級取了下來,捧在手中。
曾柔忍不住的哭道「師父!」她臉上流下淚痕,眼淚如清水不斷湧出,神色凄然,不由得大慟。
蔚安安牽著她的手掌,吩咐天地會群雄們押解著巴郎星,跟隨司徒鶴前往後山。
王屋山四面入削,形如王者車蓋,故此得名。
一行人隨著司徒鶴來到了天壇以北的王母洞,一路上山景清幽,倉松翠柏,猶如人間仙境。
那王母洞裡面別有洞天,冬暖夏涼,勝過屋宇。
王屋派的眾人起先還是頗為提防,待見到曾柔和司徒鶴,還有捧在手中司徒伯雷的首級,紛紛哀嚎,跪倒在地,悲痛大哭。
司徒鶴跟王屋派的弟子細細講述了前廳所發生之事,又將巴郎星押在眾人面前,眾弟子紛紛悲痛加雜著憤怒,大罵道「這個狗賊!快殺了他!」
各人手持著兵刃,錚鏹叮咚一陣亂響。
司徒鶴手持鋼刀,一刀就割下了巴郎星的首級,放在了供桌之上。
眾弟子紛紛叫好,又齊齊跪拜蔚安安,以感激報仇的大恩。
王屋派的弟子們將首級和身子縫上入殮,蔚安安率領眾兄弟上香祭拜,一時間王母洞中哭聲震天,哀號動地。
蔚安安和天地會群雄們面色沉悶,心情也頗為悲戚。
待祭拜過後,蔚安安跟司徒鶴但其王屋派今後的出處,司徒鶴自父親死後,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而且又遭到官兵圍山,自然是進退兩難。
徐天川稍微露出招攬之意,天地會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均為當世反清復明的領袖,司徒伯雷在世之時頗為仰慕,又是志同道合,司徒鶴一聽,也是心中歡喜,與派中的長老和師兄弟們商議過後,人人贊同。
他立向徐天川請求加盟,王屋派弟子也是歡喜雀躍。
當日下午,天地會青木堂在王母洞中大開香堂,接納王屋派諸人入會。
眾人拜過香主,便都是蔚安安的部署了,司徒鶴瞧著曾柔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蔚安安,就知道此生與師妹無緣,而師妹也從未喜歡過自己,便提酒猛飲,醉過之後,一切也該放下了。
蔚安安見司徒鶴沒有因為曾柔的原因,百般刁難,卻這般爽快加盟,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算是個直爽的漢子。
待眾人飲酒結盟后,商議起王屋派善後的事宜。
李力世說道「韃子皇帝命香主來攻打王屋山,司徒兄弟和諸位英雄今後不在王屋山了,魏香主就容易上報。」
司徒鶴說道「正是,小弟既然加盟了天地會,就謹遵各位大哥吩咐。」
蔚安安說道「司徒公子,現下我們要去揚州給史閣部建一座忠義祠堂,等著建好了,便要打吳三桂了。」
司徒鶴苦笑道「香主客氣了,屬下願為前鋒,率同師兄弟妹們,跟吳三桂這個惡賊拼個你死我活,為父親報仇雪恨。」
蔚安安點頭說道「那再好不過了,請各位隨我去揚州罷。只不過還需要扮作韃子兵,讓你們委屈了些。」
曾柔走上前,挽起蔚安安的胳膊,堅定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揚州。」
蔚安安摸了她把臉蛋,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司徒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心道:師妹,祝你幸福罷。當下一拍桌子豪氣說道「為了打吳三桂,就是再大的委屈也是受得了。更何況李大哥、徐大哥、不是也扮作韃子兵么?」
當晚眾人替司徒伯雷安葬之後,收拾下山。
派中會武的男子隨著蔚安安前赴揚州,老弱婦孺遷移到保定府擇地安居,那邊有青木堂的分舵,自有人妥為照應。
下山路上,蔚安安瞧見曾柔和司徒鶴相談了一陣,結束時還互相擁抱了一下,一時間心中不是滋味,有些悶悶不樂。
曾柔走進說道「魏大哥...」
蔚安安無精打採的說道「怎麼了?」
曾柔瞧著她的臉,問道「你怎麼不高興了?」
看著她閃閃的一雙妙目,蔚安安說道「沒有啊。」
曾柔偷樂了下,說道「剛剛師哥跟我說了些事情,你想不想聽?」
蔚安安現在的心就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一戳就炸,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甚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曾柔心中一暖,害羞說道「師哥跟我說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他祝我幸福。」
蔚安安眼前一亮,喜道「他真的這麼說?」
曾柔含笑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你還是不開心么?」
「開心、開心。我比任何時候都開心!」蔚安安將她抱起,轉了一圈,心中的鬱郁一掃而空,側頭看去,司徒鶴沖她頷首,她也點頭回禮。
曾柔窩在她溫暖的懷抱中,攤開手心說道「還記得這個么?」
蔚安安低頭看去,正是先前送她灌有水銀的骰子,溫柔說道「自然記得。」
曾柔輕輕一笑,說道「你是別十!」
蔚安安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猿意馬的親了一口她軟軟的臉頰,說道「我是別十,你就是至尊。」
曾柔羞得臉龐飄過粉雲,輕聲問道「我送你的玉佩,你還帶在身上么?」
蔚安安圈著她的腰,說道「一直帶在身上。」說著拿起腰間系著的玉佩,那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
曾柔溫柔的撫摸,軟聲道「其實江湖中人,男女若是互相交換貼身之物,就是自願定情。」
「原來是這樣啊....」蔚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這般後知後覺,輕聲說道「柔兒,可我是....」
曾柔手掌抵住她的嘴唇,滿眼的笑意,堅定說道「我做的決定,絕不後悔。」
她眼眸如月牙般的弧度,甚是美貌,看似溫柔斯文,實則是最有主見的女子,蔚安安低下頭,輕吻上了她的嘴唇,淺淺一吻,如同夜晚的月光清淺。
曾柔握緊骰子,靠在她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望著天上的明月,心想:師父,徒兒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您也會祝福的罷。想起師父慈愛的兩旁,眼淚滑落。
一行人到了山腳,蔚安安對張勇等人說起,王屋山匪徒見大軍包圍,自知逃跑無望,又得勸降,大家同意一起歸降。
另外皇上的意思也是能招安最好,收編為官兵。
張勇等人齊齊向她慶賀,都說都統兵不血刃,平定了王屋山的悍匪,立下了大功。
蔚安安說道「也是四位將軍之功,若不是你們把守山上要道,眾匪徒是插翅難飛,待申報朝廷,各有升賞。」
四將大喜,知道就連兵部尚書明珠對她也是竭力奉承,只要是魏都統奏報功勞,不是小賞就是大賞,而且極其容易。
雙兒、魏少頃及其屬下,見到蔚安安無恙,心中放下心來。
曾柔說道「雙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她還是有些害羞,害怕雙兒會生氣。
誰知雙兒甚是開心,說道「曾姑娘,好久未見。你又變漂亮了。」
兩人年紀相仿,都是少女心性,自然談得來,去到揚州的路上,沒過幾日便非常的要好,時不時的一起去喂黑美人,玩玩鬧鬧,說說笑笑,十分開心。
黑美人也認出了這個美貌的姑娘,對雙兒和曾柔十分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