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扭曲的存在
夜漸行漸深了，當人們從熱鬧的電視劇里走出來，躺在軟軟的床上去做著溫暖香甜的美夢時。
曲召市警署，整個大樓燈火通明，依稀可見來來去去的身影。
一個中年人正坐在一間辦公室中，泛著手上的文件。
秦生，警署刑偵中隊大隊長，四十歲。
接到來自報警電話后，第一時間到達的曲召琴台大劇院。
但單單他從劇院里的觀眾口中了解到的一切，就十分不可思議。
「秦隊，帶回來的幾個人我們都做好筆錄了，現在要針對現場那位暈過去的警察紀翰學進行詢問，您要一起來嗎？」
秦生揉了揉太陽穴，從位置上起身。
「走。」
兩人走了一會，走到一間審問室。
進去之後，裡邊已在的人紛紛朝秦生打招呼，他一一點頭，接著拍板道。
「開始吧。」
紀翰學對面坐著是一名心理學專業畢業的警察，名叫袁太，剛到警署就被通知要問詢一個體系內的人，讓他十分好奇。
「紀警官，能請問您下午人在哪裡，在做什麼嗎？」
「我下午二點收到線報，有人在阜陽區發現了逃犯范欣榮，於是當即從警局出發，去往舉報地點。然後..」
「不好意思，打斷您一下，您下午出警的時候是一個人去的嗎？」、
「對的，我自己去的。」
「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其實也沒什麼，目標在鬧市，帶的人多了不好行動。」
「嗯....您繼續說吧。」
「二點半我到達現場，二點四十發現目標，實行抓捕，被他發現后追逐了有一段時間，應該給有個五分鐘左右吧，眼見追不上了突然有一個小胖子幫我攔住了逃犯，嗯...這個小胖子就是音樂會中的殺人犯之一。」
「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對於這個小胖子？」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估摸著二十來歲，一米七左右，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衫，圓圓的腦袋，胖胖的臉，有一雙大眼睛。」
「是不是這樣？」
袁太照著他的描述畫了一副素描，遞給紀翰學查看。
紀翰學接過畫板，看著畫像與記憶中的模樣對比起來。
「感覺他的眼睛要小一點，臉要更圓一點，鼻子要比畫里的要挺一些。」
袁太聞言拿回畫板，照著提示又修改了一番。
「對對對，這下樣子像了，就是這個模樣。」
袁太對他點了點頭，將畫板交給打開門進來的人。
「您繼續說吧。」
「那小胖子抓到逃犯后，一直等著我過來，才將人交給我，然後騎著共享單車走了。」
「之後我想將犯人帶回警署，沒想到路上又遇見那個小胖子，這時他旁邊多了一個穿著綠色運動衫的人，他們兩個人一直騎車到琴台大劇院，打暈了門衛跑了進去。」
「這個綠色運動衫吧，倒是不知道具體模樣，沒有碰面的機會，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手腳纖長比例很好，他是那個刺死人的殺人犯。」
「我發現這個情況后，將逃犯鎖在車裡，前去劇院查看，發現僅是被人打暈而已，順著去今天俞朗音樂會的路上，陸陸續續發現了好幾個被打暈的人。」
「我到音樂廳門口的時候，裡面還在演奏聲音，演奏的是悲愴奏鳴曲，但過了沒幾秒，音樂就停了，我就打開廳門走了進去，就發現那兩個人在舞台上打俞朗，
不對，那個不是俞朗，反正是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人。」
袁太適時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對面的紀翰學。
「那時候在舞台的是這個人吧？如果是他的話，那他就是俞朗。」
照片里俞朗穿著一身得體的燕尾服，雙手上拿著展開的畢業證，一臉微笑的看著鏡頭。
「沒錯，就是這個人，你說他是俞朗？不是吧，至少他不是今天音樂會要演奏的那個。兩個人同名同姓嗎？」
紀翰學一臉迷糊，俞朗他在網上看過視頻，不是長這個模樣。
單面鏡外的秦生皺著眉頭，一臉沉思。
如果不是從小到大看著他長大的孤兒院院長說，這個滿臉胎記的人就是俞朗，他也不會相信他就是俞朗。
不管是學校里的畢業照還是其他網路上的照片，俞朗明明就是一個長的十分帥氣的男孩子。
但是去問一些人，他們的回答卻不相同，有人說俞朗臉上有胎記，也有人說俞朗沒有，後者的說法更多。
整合一系列的證詞來看，往往是那些年紀比較大的人，基本退休在家的人，都說有胎記。
其他較為年輕的人印象里則是沒有胎記。
「難道說，聽過看過俞朗視頻的人，都會改變腦子裡對他的印象？」
可是為什麼連資料的都一起變了，總不可能是俞朗本人偷偷去換的資料。
他怎麼知道有哪些人存了他的照片，這根本不現實！
秦生越想越覺得詭異，將注意力轉移到繼續的審訊上。
「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們應該也聽別人說過了，就是中央舞台那三個人的打鬥場面。雖然你們會覺得我胡說八道，但我還是得說。」
「當時我進音樂廳時，發現裡面一切聲音都消失了，真正意義上的的消失，在廳裡面一點也聽不到，連自己說話都聽不到。」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個小胖子施的法術。」
「因為小胖子，他身上泛著紅光，手中拿著一根紅色權杖，然後左右手可以凝聚出棗子大小的火球攻擊人，沒錯，就是棗子大小的。」
紀翰學看著對面袁太懵逼的眼神，再次強調了一遍。
「再說兩個綠色的身影，一個綠色運動衫，他渾身泛著綠光，提著一把綠色的長劍，可以將劍身發出化作劍氣攻擊，提著劍的時候能耍出一把好劍術，劍劍都是朝著要害去的。」
「另一個受害人則是手持雙劍，身上有著殘破的鎧甲，被兩個人圍攻的存在。」
「總結下來，我推測小胖子就是法師一樣的存在，另外兩人是古代劍客一樣，身體素質極好，速度很快。」
袁太此時的文件上還有另外一張照片，讓他的臉色有所變化。
「被圍攻的那個人，是個老人？」
紀翰學聞言一愣，不知道為何得來的結論。
「不是啊，是一個年輕人，跟剛剛給我看的那張照片里的人長得一摸一樣。」
袁太搖了搖頭沒說話，將照片寄給紀翰學。
紀翰學接過，看見照片的那一刻瞳孔萎縮，頭皮有些發麻。
照片里是一具乾屍，白髮蒼蒼，皺紋橫布，明明就是一個七八十的老人。
「不可能，我親眼見到的，應該是年輕人沒錯啊。」
......
後記：
秦生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來，點上一根煙。
剛剛他聽完一個願意來警署配合做筆錄的人的筆錄過程。
「我今天是來參加演奏大師俞朗的音樂會的，不知道台上那個一臉胎記的人是誰。」
「當時我們都沉浸在琴聲里啊，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鋼琴聲停了就醒了過來，結果發現聽都聽不見。」
「舞台的那三個人啊？他們是不是在拍電影啊？又是火球又是劍氣的，不過那火球有點小啊，不知道是不是經費不夠。」
「後來聲音也有了，然後綠色運動衫那男的刺死另外一個男的，然後背著紅色運動衫就跑，再後來就是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