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貓族

零.九貓族

酒館的大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便是莉拉妮三人。

科多抬頭望著穹頂上的彩繪,那是飛行在雲端的太陽神和旅行之神。

牆壁的龜裂從頂部蔓延到腳下,看起來似乎有點危險。

店內裝飾別具貓族特有的風格,以金色和彩色的珠寶作為裝飾。

店員那長而細的貓耳上掛著兩個黃金耳環。

此時還不到黑夜,店內客人的客人少之又少。這才剛開門沒多久,莉拉妮三人便成了第一波客人。

他們的到來沒有引起前台擦拭杯子的調酒師的目光,調酒師一臉悠遊自在的模樣。

「早,雖然說快中午了。」莉拉妮第一個開口說道,她對著調酒師揮了揮手。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是嗎?」帶著笑意的調酒師點了點頭,他將胸襟前的一封信取出放在了桌子上。

「我和我的朋友都渴了,請給我們來一杯發酵酸漿果酒。」莉拉妮拉開最近的椅子,伸出手請示讓科多坐上去。

一臉小心的科多畏手畏腳的,如一個不知所措的少女般將屁股挪了上去。

「那麼早喝酒真的好嗎?我好像酒量不好。別一會發酒瘋跳起來大吼大叫。」科多點了點莉拉妮的手,他的眼睛停留在調酒師那流暢的動作上。

望著玻璃杯里那黃褐色的混濁酒液陷入了害怕中。

「酒館不喝酒可不行,嘗嘗沙圖這邊的漿果酒吧,雖然這裡不是原產地但是改良的風格很好。」莉拉妮坐到他對面,伸出手放在桌子上敲打了幾下。

「你這是要帶我吃喝賭全走一趟?那我還不差個……」科多欲言又止,他實屬想不到你這死矮子玩的還挺花的。

……

噓,莉拉妮做了個動作。她笑著對著送酒上桌的調酒師點頭敬意。

「那位女士在等你了,一會我會讓她過來。」

調酒師將一杯牛奶推給了阿妮,順帶將剛才的信推給了莉拉妮。

「喂喂喂,怎麼會有牛奶!」科多望著捧著牛奶的阿妮驚訝的搖了搖莉拉妮的手,他的眉毛皺緊,一臉被騙的表情。

「你要不要喝!」阿妮將抿了一口的奶推向了科多,小臉貼在桌面一臉討好他的看著科多。

「你不是啞巴嗎?怎麼突然說人話了。」他將果酒悶入口中,托起酒杯看著那渾濁如流食的酒液。

酸澀的果酒回甜明顯,甜度逐漸覆蓋那柔軟的酸澀,再來就是酒的辛辣與濃烈的酒味。

接受得來,不至於入口嗆吐。科多放下酒杯砸吧著嘴,他酒量好不好他不清楚,但是他不想自己因為喝的一片爛醉后又吐又叫的。

在故鄉的時候他就見過不少酒鬼一邊走一邊吐,嘴裡還念叨著什麼鬼東西。

「你酒量好不好,不好別喝那麼多。」他抬起頭跟玩弄酒杯的莉拉妮問道。

「阿列克謝耶維奇先生很喜歡酒精,天氣冷的時候他會和阿蘇拉在火爐邊上喝蒸餾酒。」

莉拉妮將轉動酒杯的手再次舉起,一口氣將酒悶入肚子里。

「喂,那又是什麼……喂喂喂,那不是勘察斯人的姓氏嗎?那些熊族佬可是出了名的嗜酒成癮。」

「那裡太冷了,我在教堂里哪怕有阿蘇拉給我縫製大棉襖也依舊凍入骨。」莉拉妮伸了個懶腰,然後癱在桌子上。

「你呢?你來自中原。那裡據說四季怡人,孩子們可以從小到大都能看到鮮花。」她閉上眼睛將臉貼在臂彎上,酒沒能讓她醉過去,

反而有了點飢餓的感覺。

「嗯,那裡一年四季好像並不明顯。連王族也願意從北方的雪原上遷下來居住。」科多點了點頭,他看著喝完牛奶下地跑去找調酒師的阿妮。

「我的家實際是因為父親被徵兵帶走了,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離家出走了。她是被人發現死在河邊的……」

他似笑非笑的撓了撓頭,鬱悶和不幸只能化為笑聲試著掩蓋過去。

……

「你的妹妹,病的很嚴重?」

「不是,只是會越來越難治療,這幾個月內要是沒辦法賺到給她買葯的錢,那估計沒辦法出門見人了。」

莉拉妮在思索著什麼,她沒有再吭聲。

留著不知所措的科多,任他考慮是不是自己說了點無趣的東西。

「噢,那你夠錢了嗎。」莉拉妮說道。

「……呵呵,說實在的,你這喝酒的錢是我不敢花的,這一點點可以給她買一副葯吃著。」科多看了眼價格表,這幾杯東西怎麼也得幾十塊錢。

「不花錢的,這裡的酒我是免費的。」莉拉妮揮了揮手,再補充了一句:

「我可比你還窮。」

「你是老闆親戚?」科多一頓,扭頭去看調酒師去哪了,他要問問是不是真的是親戚。

阿妮捧著一杯牛奶小跑了過來,她好奇的看著這個大哥哥像個傻子一樣看來看去。

「我是他爹呢……哈哈哈。」

她幽幽的說了一句,卻沒想到把自己逗笑了。

「嚯,你個小鬼頭,這樣說我的主真的好嗎?」

櫃檯兩側的內門被推開,白色的帘子里鑽出調酒師和一個女人。

科多望著那人叼著煙走向三人,眼睛不自覺的盯上了那女人驚人的胸膛。

這位貓族的性感尤物身穿低胸禮服,大塊裸露的軀體有著性感的麥色皮膚。

「上次怎麼說來著,好像是[傻*女人,你是我爹吧,怎麼那麼多事。]哼。」莉拉妮露出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微微撅起的嘴唇看起來鬼靈精怪的。

「你這樣說,他會很難過的,我的大人一片心意卻被你如此對待。」

她那長發下垂到大腿,用繩子扎著一條條辮子。用金子做的髮飾華麗卻不土氣。

「你大人這樣的話我不來了。」莉拉妮攤了攤手,一副不給討價還價的臉色。

「噢,親愛的你別這樣。你不來我會傷心的,沒了你他沒辦法快速將東西送回故鄉。」

她走上前,將身子貼近莉拉妮的後背。女人將手環繞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觸感將熾熱帶了過去。

「他反反覆復在我耳邊重複,讓我一定要請你過來一趟。我哪頂得住這般熱情的要求……」她將嘴上的煙夾在手裡,用手指將上面的灰彈了彈。

紅唇吞雲吐霧,白煙化為薄紗遮蓋。

她的眼睛妖嬈入骨,臉上的憔悴看起來好像休息不足一樣。

「萬事好商量,只要我還是他爹就行。」莉拉妮叉著腰拍了拍胸口說道。

「噗……還真是瘋女人。」她掩嘴偷笑,轉過身揮了揮手讓調酒師看得見。

「噢,這……」

科多看到那禮服下凹凸有致的身體,這一轉身更是震驚。

光線雖不明亮,室內的金屬決定了這裡不適合白天。

那女人的禮服看似松垮卻擋不住凹凸分明的酮體,下擺的寬大好像只是為了走起路來會更美。

結合貓族美女那纖細的身子,誰看了不迷糊。

「帶多一個人過來,好好給他洗個澡。」莉拉妮伸出手拍了拍科多的肩膀。

「這小意思,我的姑娘一定會讓他流連忘返的。」她回過頭對著科多拋了一個媚眼,笑嘻嘻的打量著臉紅一片的科多。

「還是個雛兒呢……石頭帶了個雛兒過來。你可真有趣的。」

「又多了個新綽號?石頭好像挺不錯的。」莉拉妮站起身拉著科多的手就跟著女人走進內門。

「這裡那麼多帥哥,我看你每次只沉迷於賭局上。你為我們贏了不少錢呢……」女人將頭髮捋起,臉頰邊的刺青順著紋到脖子上。

「我答應過阿蘇拉的,還有阿列克謝耶維奇先生。喜歡上某個小夥子就得帶他去他們的墳前,要告訴他們我有喜歡的人了。」莉拉妮說道。

「你將自己的來歷消除的乾淨,莉拉妮這個名字查不到任何信息來源。我的主人有點好奇紅眼獵人的檔案上為什麼沒有你的通緝令。」

科多聽到了巨量的信息,特別是那女人說莉拉妮身份作假,並且不在紅眼獵人的統計範圍內。

身份倒也無所謂,流浪者連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也不清楚。

不過莉拉妮指定出生於一個很好的家庭,她自己也親口承認自己的父親和叔叔因為爭奪繼承人之位……死了?

其次是紅眼獵人。這個把他腦子按進水裡打一頓都想不清這是不是個謊話還是她的幸運。

紅眼獵人會將見到的每一個獵物標記起來,這些檔案會經過每一個獵人的手裡。

而獵人們潛伏在人群中,他們是低調的群眾,也是虔誠的信仰者。

也就是說沒有獵人見過莉拉妮,這是一種不幸中的萬幸還是另有隱情?

樓梯越下越大,面前的地下建築令人驚嘆。

小巧精緻的噴泉上站著雙翼族的美女。

大大小小的浴池被圓滑的石子布滿,一條條用大理石雕刻的浮雕柱子撐起了這個地下空間。

使者們身穿馬甲,拿著拖把將地面一遍又一遍的拖洗。

女人們彎下腰趴在浴池裡細細的刷洗著石子。

女人揮了揮手,她好像只用動動手指頭,一切都會有人安排。

「站浴還是泡澡?泡澡需要一點時間準備葯浴給你,剛好你身上的疤需要這個來消退。」

她將燃燒殆盡的煙頭扔進了兩側手捧金盆的雕塑上。

「給他私人空間洗澡,別讓你的姑娘們影響他。」莉拉妮說道。

「那你過來,我給你上藥。至於你和小阿妮,聽著,小夥子,帶上阿妮跟隨這個人去。」

女人交代完后便拉著莉拉妮的手往裡走。

「拉著我的手,不要把我丟了。」阿妮高高舉起手拉著科多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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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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