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課後，祝牧野打算去操場轉轉——反正今天大課間不知為什麼不用跑操，不如去踢球。他走到操場旁邊的花壇的時候，看到惠塵耘正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祝牧野湊過去。

察覺到有人接近，惠塵耘警覺了一下，看到是祝牧野又放鬆下來。「咦？這花昨天長的還沒有這麼好吧？」祝牧野看著生長旺盛的鮮花疑惑道，「你用的啥？金坷垃嗎？」

「怎麼可能。」惠塵耘無語。他看著無憂無慮（暫時）的祝牧野蹦蹦跳跳地找人踢球去了。

祝牧野走到操場上，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看著什麼。他走近一點，發現其中有坂湖遠和江城兩個。「你們看什麼呢？」

一名不認識但是有點面熟的男生似乎被嚇到了，急忙打算收起自己手上的紙。「不礙事。」江城阻止他，「一夥的。」

祝牧野走到近前，終於看清了標題。「《異能都市報》……《xx市發現並消滅一隻蟲王》……」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此時那男生旁邊的一位女生問。

「我也覺得你們面熟啊……」祝牧野撓撓腦袋。

「你們剛剛說你們也參與進攻蟲王了。」坂湖遠道，「你們是不是在那碰到的？」

「哦！對！」祝牧野恍然大悟，「你們是造爆炸那一對！」

「什麼奇怪的描述……」女生有點無語。

「這樣說來，你那回是站在警方那邊吧？」男生也想起來了，「我說為什麼有一個人站在那格格不入。」

祝牧野：「……」

那兩人也自我介紹了一下。男的叫季夏燃，女的叫季瑞秋，很明顯啊，他們是兄妹。龍鳳胎。

他們走後，老齊巡邏過來，看到惠塵耘盯著鏟子發獃。「沒事看鏟子幹啥？」老齊緩步過去，看到一柄鐵質部分幾乎被完全腐蝕的……呃，鏟子（殘缺版）。老齊一愣。「你不會……」

「怎麼？這種事你們都要管？」惠塵耘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只要不傷到人，你這麼干我也不會說什麼。」老齊道，「但是如果鏟子的損毀率太高的話你可能就要被開除了。」

「你過來不是只對我說這些的吧？」惠塵耘道。

「你的小禮物不錯。」老齊說完，繼續巡視去了。

惠塵耘看著他的背影，默默把鏟柄放回簍子里。

「喂。」耳機里傳來聲音，「看到他身上那個盒子沒。」

「看到了。」

「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知道。」

「無論他要給誰，盯住了。不能讓這東西落到信徒手上。」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搶過來。」

「一點殘渣罷了。」諾倫站在窗口，「要是完全的一塊，那還有點價值。」

「收到。」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祝牧野在上課鈴聲中回到教室，開始了難熬的下午。幸好他作業寫的快，還能用晚自習擺爛一會兒。

放學鈴聲響起。十幾分鐘后，祝牧野出現在大門處。齊麟坐在摩托車上。老齊走過來：「把這個拿好，回去打開。按說明書使用。」

「終於給我一點強化的東西了。」祝牧野這麼想著，喜洋洋地爬上摩托車。

回到家裡，祝牧野打開燈。他想了想，決定把窗帘拉上。

這個小盒子並沒有太多重量。他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個極不規則的紅色晶體。不知是不是幻覺，上面好像還有血跡。祝牧野發現盒蓋底下塞了一張紙條，

就將其取出。「直接把手放上去。放輕鬆。」紙條上如是寫道。

「老齊應該不會坑我……」祝牧野自言自語著把手放到晶體上。晶體瞬間氣化，紅色霧氣順著毛孔鑽進祝牧野體內。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異樣。「so?」祝牧野感到好生奇怪。

與此同時。一名狙擊手趴在附近的居民樓上。「還算有點安全意識。」他看著祝牧野投射在窗帘上的影子，「但不多。」

他舔一下嘴唇，手指緩緩用力。忽然一陣狂風刮來，迫使他停下射擊動作。風越刮越大，狙擊手發覺情況不對，連忙把狙擊槍收起來，摸出手槍觀察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多慮了。」他回到狙擊位置，然後被一個不知從哪被刮來的毛毯捲住，一起被風吹下高樓。

這時祝牧野才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識湧入他的腦海，頭痛的他只得按著太陽穴坐下忍耐。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感終於褪去。祝牧野在腦海里搜索剛剛取得的知識，發現自己對已經複製的幾個異能又熟悉了不少，而且還獲得了一個新技能。

「軀體部分甲殼覆蓋……」祝牧野給自己裝上一層手甲，「怪不得蟲王那麼皮糙肉厚……疊了多少層了啊。」

第二天，他打開新聞，看到一則《抑鬱症患者跳樓自殺》的消息。「離我好像不遠啊。」

年級主任這一天並沒有轉來轉去耍威風，而是坐在密室里看數據。「蟲王的數據已經分析完畢，隨時可以啟動下一步計劃。」一名研究人員彙報。

「不著急，等這次風頭過去了再說。」年級主任道。

這時一名老師走進來。-「啊，李老師，有什麼消息嗎？」年級主任回頭道。

「生物材料準備好了。」李老師對研究人員道。兩人一起走出。

一名保潔大爺不知何時冒出：「我們的狙擊手被幹掉了，沒試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嘖。」年級主任晃晃腦袋，「看來監測者周邊的安保力量比我們想的還要嚴密。把人都撤回來吧。」

「還有，政府似乎打算查一查我們的水電系統。」

「拖住他們。」年級主任面色不善，「計劃完成度剛剛過半，不能被打擾。」

他又看了看忙碌的眾人，緩步離開。

雖然有這個事那個事，月考成績還是出來了。一般排名在一百左右的祝牧野這次居然考了第十名，多少出乎他的預料。有一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轉學生幾乎都排名靠前，江城除外。

月考之後的兩三天總是比較放鬆的，林莫顏趁此機會發展了幾名信徒，也不知那幾個信教的是不是因為林莫顏的美貌才改悔的。他們每天早晚以及中午吃飯時都會聚在一起禱告，儼然成為校園的一新風景。

接下來一個月中政府還是鑽了個空子前來檢查，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拍拍屁股走了，期中考也快到了。

祝牧野這一個月並沒有幹什麼事，只是獲得了江城的異能：操控岩石。惠塵耘乾的事倒是不少，花壇中花的種類多了許多，而且在冬季依然傲然開放，視寒風如無物。此外，坂湖遠的中文水平也是終於穩定下來，同學們對他的追捧也是回到正軌——只不過江城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