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的王座
在一漆黑的房間內堆滿了雜物,唯有一條小道供人出沒。在小道的盡頭留有一破舊的單人座椅,看樣子是由整塊橡木摳出的木框。座椅表面用皮質包裹著卻早已破舊不堪,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窟窿。而座椅上正躺著一個人,卻是那醫生張祺峰。只見他滿頭大汗,雙手不停的在空中抓撓著什麼,嘴裡喃喃自語著「不怪我。。。不怪我。。。是你自找的。。。你該死。。。。」時而低聲哭泣,時而放聲大笑。現場的環境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這時,原本座椅上躺著的人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定睛望了望四周唏噓道「原來是場夢」,說著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才發現汗水已經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原本張棋峰出了警局的大門,通過一條狹窄的小小巷時。發現一老乞丐正露出滿口的大黃牙沖他傻樂時,他立即發現情況不對,剛準備離開時便兩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覺。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躺在一處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說這地方熟悉,那是因為已經多次來過;說陌生,那是因為至今自己都不知身處何地,每次都是昏倒后醒來后便躺在這裡。
「你醒啦,」正當張棋峰準備站起來時,一聲沉悶的說話聲從背後傳了過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張祺峰轉過身來掏出手機,只見漆黑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而這時從脖頸處伸出一張毫無血色,就像從四面八方爬出來的皺皺巴巴樣豆皮的鋪滿了整張蒼老的臉。
「嘿嘿嘿。。。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丟了一樣東西,你快幫我找找,找到了有獎勵喲!」
老人訕訕的說道,那猶如老樹皮似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十分的詭異,還時不時用那黝黑佔滿污垢的雙手擺弄手裡的木盒。
木盒巴掌大小,朱漆塗成,有的地方漆已經掉落,看樣式卻十分的古樸。
「老乞丐,咱們又見面了。每次見面都沒有好事,你就像陰魂一樣趕又趕不走」張祺峰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瞬間變得蠻橫,和之前警局裡的表現判若兩然。
「我說你每次見面非要把我迷暈,再把我帶到這破地方。至今我還不知道這是哪裡,我們已經是合作對象,至於對我這麼警惕么。」
只見那被稱作老乞丐的老者,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依舊擺弄手裡古樸的木盒。
「老傢伙,每次跟你說話都這樣半死不活的。雖說是你發展了我成為組織的一員,可保不齊你哪天被人弄死也是說不準的事」只見張棋峰譏笑道,而這時說出的話更加的肆無忌憚,根本不像好人,說出的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嘿嘿嘿。。。小子想讓我死可不是容易的事。我再糾正你下,你還只是組織里的醫徒,醫生的代號現在還不屬於你一個人。據我所知,屠夫推舉了一個醫徒。紅娘子同樣推舉了一位,加上我推薦的你可就有三位了,只有活下來的才能繼承組織里醫生的代號跟上任醫生的勢力。」老乞丐原本混濁的雙眼頓時面露凶光。
「老東西,我已經通過組織的第一層考驗。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我家那位。組織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趕緊的,我可沒有功夫跟你閑耗著。。。」醫生張棋峰不耐煩的說道。
雖然醫生知道組織讓他弄死自己親生父親,是為了納投名狀。當他知道自己被某個叫X的組織盯上已為時已晚,而留給他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聽從組織的安排,或許還可以保條性命。要麼就是被組織弄死,抹去一切存在的線索,從人間消失。
他唯有不甘只好選擇了前者。
後來,有過幾次相同經歷過,被人弄暈帶到帶到了這裡。每次都要自己做出重大的抉擇,生或者死,求生的情況都是要替那個組織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著扭了扭屁股,下方的木椅卻沒有一絲硌得慌,反而傳來陣陣涼意。可以觸摸到木椅上包裹了一層皮質,相反的感覺到十分的柔軟,不似牛皮也不是其他熟知的動物皮毛。他曾經聽老乞丐開口便是講述製作這張木椅製作的過程,其中包裹所用的材料全部都是人皮。而這些全部取自皮膚嬌嫩的女人,並且是人身上最柔軟部位,腹部的皮膚製作而成。
一眼望去,這一張木椅的大小便可盡收眼底。可讓人想象不到的是為了集齊所需的材料,便要殺害多少無辜的性命。
「小子,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組織給你的下一步任務是活著完成每次下發的任務。忘了告訴你,你的小把戲已經被警方識破。你以為過量的硝普鈉毒殺你父親就沒有人發現?」說著老乞丐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了他「你要小心潛伏了,家是回不去了,所以我把你帶到了這裡。木盒裡是組織給你的,裡面有些錢財,跟你醫生一門的憑證」
醫生搓了搓雙手,撫摸著斑駁落漆的木盒。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那麼的重要,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送我出去吧,我會想辦法躲起來不被抓到。」當醫生聽到自己被警方懷疑時,一改之前的傲氣,沖著老乞丐開口道「對了,你之前說你丟了什麼東西?我還沒發現有什麼東西是你得不到的」
老乞丐望了望醫生,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你是我推薦的醫徒。我也算得上你的領路人,每一任醫生和我們之間都是合作關係。為免以後不拖累我們,醫生的繼承者一定要足夠的狠辣,擁有不俗的手段。而我丟失的就是血王座上缺失的人皮中的一分,這就需要你幫我尋找。而我的要求便是心愛之人身體上最柔軟的皮膚。這不單單對你而言,而是給你們三位醫徒同樣的要求。我再重複一遍,取來的必須是你們心愛之人的人皮。我將補齊這個座椅,作為三月之後醫徒決勝者的厚禮。」說著老乞丐輕輕的撫摸著座椅,還時不時盯著那剩下三處窟窿,顯得那麼的變態。
頓時醫生傻了眼,張著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不聽話的後果,不僅是自己被處理掉,就連一起生活的人也會被一起起意外抹去。他膝下無子,最愛的還是自己的妻子,挑明了說,老乞丐最後的考驗就是殺了自己的女人。
就在醫生思考的時候,老乞丐饒到了他的背後,突然一劑手刀劈在了後腦門后。順勢醫生就軟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狗東西,用迷藥也是看的起你。既然不喜歡,那就找罪受著吧」說著老乞丐朝著醫生吐了一口痰,麻利的把他裝進了麻袋「哪來的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