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白繞被劫持了
有仇或是有情都不是什麼事,難的就是這有恩。
宣璃手中的茶涼了一些,她放下茶杯,走知道了白饒的身邊。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聞言,白饒不禁皺起了眉,在他的世界里,終身大事這些事從來都不在他所考慮的事情之中,他所要考慮的事情就只有如何讓宣璃平安喜樂。
他微微低著頭,剛想開口,宣璃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單是你,南苑和北夙我也是要把她們風光的嫁出去的」,不用白饒開口,宣璃就是到他的那一套話術,她深知自己一時半會無法轉變白饒的想法,但是她就是要無時無刻都給他灌輸為自己而活的觀念。
「白饒知道了」
宣璃無奈的搖了搖頭:「去吧,人在北夙那裡」
長公主府的西客房裡。
白淼淼拘謹的坐在華貴的紫檀椅上,雖然人是坐著的,但是她卻累的很,因為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只坐在椅子的邊邊。
身上柔軟的布料和屋內清幽的香氣都讓她身上每一根神經緊繃。
北夙瞧著白淼淼那怯生生的樣子便忍不住笑了。
「你放鬆點,又沒人要吃了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白淼淼一聽北夙說話,立馬就站了起來使勁的點頭。
倒是給北夙嚇了一跳。
「你坐著說話,這裡沒有旁人,你不需要這麼緊張」
白淼淼眉頭微蹙,兩隻手緊緊攥著衣角,她不敢苟同的看著四周的環境,這裡是長公主府,這裡的主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她怎麼會不緊張。
看自己的勸說無用,北夙也就作罷了,然而燃燒起來的八卦之火讓她止不住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瘦瘦小小的,皮膚里透露出不健康的黃色,沒有多少肉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怎麼看怎麼奇怪。
剛想開口詢問,便瞧見白饒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北夙精準的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不太和諧的氛圍,及時的止住了嘴,收起了自己八卦之心。
「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
看到白饒的白淼淼有些害怕,又有些窘迫,她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屋內的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白淼淼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垂著頭站在那裡,白饒則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這裡不是你任性胡鬧的地方」
白饒冷漠無情的聲音傳來,白淼淼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白饒一見頓時就頭大了,他從小就跟在宣璃的身邊,周圍都是南鳶和北夙這樣的彪悍女子,哪裡有機會看小姑娘掉眼淚。
許是也知道自己的語氣不太好,他又耐著性子開口:「救你只是舉手之勞,於我而言並沒有半分的意義,你實在沒有必要報恩」
一直怯生生的白淼淼在聽到白饒的話后,一反常態的抬起了頭:「可對我來說就是有意義的,這恩,我必須要報」
白饒再次陷入了沉默,早知這女子這般難纏,他當初就不該多管閑事。
他奉命南下去調查玄霧谷,路經茴州的時候,在一艘南下的商船上遇到了白淼淼,她身處一堆將要被變賣的奴隸中,瘦瘦小小,十分的不起眼。
變賣奴隸在這個社會裡並不罕見,所以白饒沒有多在意,但是就在商船即將靠岸的前夜,一個瘦小的身影闖進了他的客房裡。
白饒外出辦事,自然是要低調一些,所以只要不妨礙到他的進程,他都不會出手多生事。
所以當白淼淼把一把冰涼的短刀抵在白饒頸間的時候,白饒選擇了無動於衷。
白淼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武藝超群的人竟然都不還手,她承認,在進到房間看到白饒的那一刻她是有些後悔選擇這間房的,但是想想橫豎都是死,不如博一下,她還是劫持了白饒。
許是因為第一次動刀,白淼淼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配合,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白淼淼壓著聲音,言語中儘是抱歉。
黑暗之中,白饒聽到船艙中的異動。
人牙子粗鄙的咒罵聲響徹了整個船艙,接著就是搜查客房的聲音。
這船本就是商船,上面住的也都是些搭順風的普通人,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牙子多數都選擇了默不作聲,也有少數不滿的人抱怨了兩句,下場很顯然不是那麼的好。
白饒感受得到,隨著搜查隊伍的逐漸靠近,身後劫持他的那雙手就顫抖的越厲害。
他很懷疑,如果她手中的刀要是鋒利一點,這會他已經被她戳成篩子了。
「他們為什麼找你」
白饒冷著聲問道,他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人在他這裡,很難說那幫不講理的人牙子會不會找他的事,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
白淼淼沒有想到一直默不作聲的白饒會忽然提問,她立馬警惕了起來,架在白饒脖子上的刀也貼近了幾分,強裝鎮定的開口:「你不要說話」
白饒是什麼人,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心思,不禁失笑:「且不說你這刀鈍的能不能劃破我的脖子,就你這拿刀的方式,一刀下去自己的手怕是也要傷得不輕」
白淼淼一頓,隨即挫敗的鬆開了白饒,她剛才就發現了,在白饒手邊不遠就放著一把看著就不是俗物的長刀。
她絕望地走到白饒的身前,眼中的淚珠再次湧出,但是她卻十分倔強的用著那破爛的衣袖擦拭著。
「你殺了我吧,別把我交出去」
他的房內沒有點燈,只有暗暗的月光灑了進來,白饒看清了面前的人,面前的女子穿著破爛,披頭散髮,面黃肌瘦,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倔強的流著眼淚,然而這些都不是白饒所關注到的,因為面前的這個女孩此時過分的駭人。
女孩的下半張臉被鮮血浸染,一直蔓延到胸前。
縱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白饒都不由被眼前的女孩嚇了一跳。
他蹙著眉,要不是白淼淼哭個沒停,他肯定要拔刀砍人了。
「總得讓我知道自己殺的人是誰吧」,白饒摸了摸剛才被刀抵著的地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白淼淼想了想,人家說的有道理,殺人也得要個理由不是。
「我把人牙子的耳朵咬掉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