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崩塌

「所以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王凱沒有急於回答周婉的問題。而是繼而轉向自己的電腦，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距離卵巢再次孵化時間越來越近了。而我們卻仍舊無能為力，我們即將毀滅」，「可是不是說還有辦法的。怎麼又這麼沮喪？」。「因為你並不打算接受自己的身體。其實包括我在內。你所見到的所有仍然存在的人，都是新人類，你一直認為的人已經滅亡了，當你打開了科學的潘多拉魔盒，就已經無法抵抗死亡的降臨」，「可這一切並不是我們研究的初始目的」，「並非我不接受「，「爬上岸的魚已經不再是魚了，即使它仍然需要水，同樣我們這些早就爬上岸魚，也不再是魚，而現在我們這些魚越來越欲求不滿，我們開始學習飛行了，所以註定跌跌撞撞，無法找到正確的辦法，可是我們不會主動去折斷自己的翅膀的，這註定是文明需要」。「我明白這些道理，我們已經沒有可以在失去的了，你需要我做什麼？」，「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因為它崩塌了」，周婉疑惑的看著王凱，王凱放下手中的一切，起身盯著玻璃穹頂，「物理大廈已經崩塌了，物質和能量在不停的轉化，守恆已經不在守恆，丟失了質量」，「你也說過。這些所謂的物理法則也不過是我們自己一廂情願認為的，我們認為全宇宙的法則都一樣」。「或許法則都一致，但是在不存在人為干預時，可能一致。但是我們或許並不是所謂的強觀察者，它們既然已經開始行動了，這已經足以證明它們在黑暗深處作為更強的觀察者，一直觀察者我們」，「可是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大的代價」，「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我們再也無法知道泉水的源頭到底來自何處，但是凡事都有意義，存在即合理，或許它們就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我說過我們已經不再是我們，我們的身體已經鋼化，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軀體，我們剛剛開始學習飛行，敵人已經在時空漣漪當中翱翔無數個夜晚。我們或許是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