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巾幗與鬚眉,生活和事業
兩女在小酒館里,頓時成為了焦點,成為了人們交談的話題。
片爺也湊過半個身子,咬著孟想的耳朵小聲的介紹的兩女,陳雪茹在小酒館的斜對面開了一個綢緞莊。陳雪茹丈夫留下他就跑了,姓侯,留下這個兒子,叫候魁,三四歲大小。聽說一個廖姓,在追求她,好像陳雪茹沒有答應。
徐慧真十分苦命,新婚不久懷孕,便失去了丈夫,丈夫和她妹妹跑了,公公氣死了,徐慧珍單獨撫養孩子一個女兒,叫理兒。所以她擔起養家重任,接管祖產成為小酒館的老闆娘。
兩個女人都很漂亮,也很有本領,命運也很相似,但是就是互相不服對方,什麼都是針鋒相對。
孟想正在聚精會神的聽片爺說著,兩女就走到了他這一桌,徐慧珍說到「孟兄弟,片爺,你看,今天沒有空桌了,可以拼個桌嗎?」
「沒問題」片爺急忙說到。孟想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就點點頭,同意了。
「你看,陳雪茹……」徐慧珍正想詢問陳雪茹的意見。就發現她正盯著孟想看著。男人喜歡看漂亮的女人,女人也欣賞帥氣的男士呀。陳雪茹頭一次看孟想,半舊的軍裝,他也沒有其他款式的衣服。短髮,眼睛有神,高鼻樑,坐在桌前背好像永遠挺的直直的,手虛放在桌上。慢屋沒有這樣氣質,一看就知道當過兵,好像在微笑,又好像挺嚴肅。陳雪茹的心臟碰的加快了跳動,愣愣的看呆了。
「雪茹,你和片爺拼一桌吧」徐慧珍多聰明的人,知道這是陳雪茹喜歡孟想了。為了怕大家尷尬,急忙把陳雪茹按壓凳子上。
陳雪茹嫵媚的氣質完全沒有了,只留下像小姑娘的矜持還害羞,臉紅紅的,低著頭,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裡,緊緊的扭著旗袍的下擺,好一會才回復原先的自信。
「片爺,打擾你了,這是孟先生吧,頭一次見,面生的勁呢,」雖然話是對的片爺說的,卻是眼神瞟到孟想的身上,在孟想的視覺彷彿是陳雪茹給他掏了個媚眼。孟想鼻子聞到一股淡淡很香的氣息,也是一哆嗦,他這幾年在部隊,感情是一片空白,這一下在腦海里放了個手榴彈,臉也紅了。
片爺是老江湖了,馬上介紹起兩人來,陳雪茹一聽孟想才20歲,正課,當了幾年兵,還上過戰場,尤其是剛專業回來,沒有對象,眼睛一下就亮了。這說明自己有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把孟想和她的其他追求者不起來,就是天壤之別呀,特別是那個姓廖的。
陳雪茹打定了想法,就直接把身子往孟想那邊靠了靠,熱情起來,也回復了他的氣質。
「孟先生,你有空去我的綢緞莊看看,我們的鋪子還做男士的衣服,師傅都是老師傅,可以為你量身定做幾套」
「謝謝,陳掌柜,我有空去看看」孟想一時不太適應她的熱情,敷衍道。
「說啥掌柜的,你不嫌我老,就叫我一聲姐,我只比你大兩歲」陳雪茹一邊套近乎,一邊說自己很年輕。
「那……好吧,……姐。你也別叫先生,感覺怪怪的,你喊我孟想,或者小孟,小想」孟想也痛快的說道。只留下片爺一個人又自酌自飲了,他倒不在乎其他的,這兩個人在一起聊天也是一景。
片爺喝的差不多了,就起身打斷兩個人的說到「小孟,我看,你照顧著陳老闆,我先撤了,下午我帶人去你房子看看,該怎麼弄就怎麼弄,你就不用回去了,你院里我熟悉呢!」說完轉身就走了,孟想想起身,但是胳膊卻被陳雪茹拽著,屁股剛剛離開凳子,又坐下了,只是對著片爺擺擺手「片爺,慢走,辛苦你了……」
陳雪茹是一點也沒動「想,我們為初次見面再干一杯」。陳雪茹端起酒盅,孟想只好回過頭,也端起酒盅。
陳雪茹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會半斤酒就進了肚,就感覺飄飄然了。這種感覺就像第一次在父親的陪伴下盪鞦韆,又安全,又激蕩。
孟想倒喝的不多,他看陳雪茹喝的差不多了,就說到「姐,今天就到這吧,你送你回去,你喝了酒,好好休息一下」。
「想,我還想喝呢!」陳雪茹和小姑娘一樣撅著嘴,搖晃著孟想的胳膊,撒嬌著說道。
孟想看她好像醉了,就輕輕掰開她的手,站起來去櫃檯結賬,看著徐慧珍複雜的眼神,有惋惜,有好奇,有探究。不好意思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匆匆架起陳雪茹,往外走去。徐慧珍看著他兩的背影,陳雪茹好像掛在孟想的身上,好一會後,嘆了一口氣,便拿起抹布忙碌起來。
孟想把陳雪茹送到綢緞莊,裡面有個老夥計,正在打掃衛生。這個夥計是個實在人,在這裡好多年了。綢緞莊後面有個小門,連著一個小院,是陳雪茹休息的地方,夥計沒有吩咐也不去,一看孟想穿的舊軍裝,也很放心他。孟想問了位置,就送她去後面了。
到了陳雪茹的卧房,「姐,你做床上休息下,我給你倒杯水」孟想邊說邊把她輕輕放下,準備起身。陳雪茹突然拉住他的手「我還想喝酒」,就把他拉倒了,兩人就跌倒一起。陳雪茹的雙手又摟著他的脖子,嘴湊過來,就去親他。孟想一下就傻了,還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這樣的景況。
陳雪茹雙手胡亂的摸著,親著,嘴裡還喃喃著「想,你看姐長得好看嘛,我想和你處對象」
孟想被她撩撥的也有些動情,不過腦海還有一絲理智在,身子尷尬的一動不動,嘴裡說到「姐,你喝醉了」。然輕輕掙脫出她的擁抱。
「我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喝」陳雪茹喃喃道。慢慢的變不動了,好像睡著了。孟想看著她妖嬈的身體,思想在劇烈的爭鬥著,好長時間,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把她的鞋子脫下來,身子擺正在床上,放好枕頭,蓋好被子,又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放在床頭。看著安靜的像個嬰兒睡下的陳雪茹好一會,知道她沒有嘔吐的,轉身那去前面,吩咐夥計好好看門,就走了。
睡著的陳雪茹這時突然睜開眼睛,看看床頭的蜂蜜水,笑了,像個偷了雞的小狐狸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