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就喜歡你
王大栓終於說出了實情,原來昨天順宇來人,以低於市場價格,準備簽訂這單合同,但是王大栓也非不講情義之人,沒有立即簽合同,而是在等今天的金浩,看看這邊如何在定奪。
金浩則不同,一聽到順宇兩個字,心頭火直冒,自己努力了半個月,怎麼可能讓別人撿了便宜「王經理也知道情況,這廣告做出來的效果是一分錢一分貨,我們榮華的服務那可是業內一流的啊。」
「這個我明白,但是給誰不是做呢,再說順宇那邊也是要給出效果圖的,不滿意我們可以在選擇其他的,是。「王大栓道。
金浩眉心一皺,陷入了沉思,這八十萬的單子,六十萬簽,回去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一時糾結不堪。
「王經理這人不錯啊,金哥,要不六十萬就簽了。」陳龍突然插了一句,他本是好心,見金浩為難,但是卻得到了金浩的一個白眼。
而王大栓則接話道:「既然這麼讓金兄弟為難,我看就算了,明天順宇還會來人的,到時在和他們商量。」
「別啊,王經理,我們的交情可比順宇那邊厚多了,好,順宇六十萬和你簽,我們榮華也六十萬簽了,你看如何?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陳龍再次鼓起勇氣道。
「你說的話算數?」王大栓疑惑的看了眼金浩。
「那當然。」
「好,簽。」金浩『笑』道。
雙方仔細看完合同,確認無誤后,簽了字,而金浩帶著陳龍『功成身退』走出了大廈。
「金哥,六十萬你還猶豫什麼啊。」出了大廈,陳龍道。
「你小子,不是讓你別說話的嘛,你可倒好,這關鍵時刻,正是考驗耐心的時候,你竟然這麼爽快的答應人家簽合同了。」金浩抱怨道。
「可是不簽,不就跑了?」陳龍道。
「哎,你社會經驗少啊,那王大栓明顯是在忽悠我們,順宇要真能出六十萬,你以為他傻啊當時不簽?就算順宇出了六十萬,可是我們畢竟佔了時機,這宏通傢具已經組織一周后,在寶萊廣場舉辦展覽會,你說到時沒有廣告怎麼行?他找順宇能來的及?」金浩道。
雖然分析種種,這廣告八九不離十的烙在了榮華這邊,可是合同畢竟簽了,而且是六十萬的單子,這二十萬的反差,對金浩這種老業務員來說,確實大了些。
「啊,這樣說有點道理啊,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呢,哎。」陳龍一聽有理,埋怨道。
「我不是說了,不要說話嘛,哎。」金浩搖了搖頭。
「好,這次我錯了,公司有什麼懲罰,我來承擔。」陳龍無奈的說道,自己第一次出來,就多管『閑事』的出了這檔子破事。
「走,回去再說。」
陳培南駕駛著紅色法拉利,穩穩地停在了城南老街後邊的公園內,這公園已經相當有歷史,前邊的老街也即將拆遷,估計這公園也晚節不保。
公園幾乎沒什麼人,地上荒草漫天長,而一旁的石凳也凹凸不平,不遠處一顆高大的楊樹,枝葉繁茂。
這棵樹依舊如四年前蒼勁挺拔,和周邊的風景格格不入,而在這棵樹下,曾經有個青年手捧鮮花,向陳培南表白,這人便是嚴順宇。
不過,陳培南一口拒絕了。
陳培南朝著大樹慢慢走去,邊走邊看著兩邊的殘敗風景,沒走幾步,卻見一男子從樹的背面走了出來。
嚴順宇!
只見他一身深藍色西服,白色衣衫,曾亮的皮鞋,一切顯得那麼的成熟,帥氣,在沒有四年前的那份狂妄。
陳培南微笑的走了過去:「好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你還好嗎?」嚴順宇說的很自然,和以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很好,回來打算做什麼?」陳培南道。
「當然是做老本行了。今天我找你來,不是來談工作的,我雖然在義大利,但是卻一直在關注你,我知你的丈夫他……你有個兒子,四歲了。」嚴順宇道。
陳培南也知道,他找自己來不可能為了工作「沒錯。」陳培南淡然的說道。
「我也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從沒有忘記過你,我不在乎你結過婚,你有小孩,這些我統統不在乎,你嫁給我。」嚴順宇道。
陳培南蹙眉看去,不耐的說道:「算了,我這樣的配不上你,你還是找個冰清玉潔的。」
「我就喜歡你,陳培南。」嚴順宇說的有些激動。
「不可能,四年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陳培南堅決的說道,雖然四年沒見嚴順宇,卻沒想到一見面,就被表白了,而且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金浩和陳龍打的直奔公司而去,陳龍呆坐後排,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情,突然,一道紅色的影子閃了過去。
那不是陳培南的車嗎?陳龍疑惑著,再一想早上出門前陳培南的反常,越發覺得沒錯。
好奇心總是害死人,好奇心也同樣讓陳龍心頭蠢蠢欲動,想一探究竟。
「師傅,停車。」陳龍招呼道。
金浩轉頭未開口,陳龍便道:「金哥,你先回去,我有點私事,一會就回去。」
「你小子不會是怕承擔後果開溜。」金浩狐疑道。
「怎麼會,好了,我下了,拜。」說著,陳龍下了車,向剛才見到的紅色法拉利走去。
陳培南的法拉利停在老公園的路道上,公園開闊,地上雜草繁盛,陳龍小跑著到了公園。
入眼的是那紅色的車,未見到人,四下望去,這才發現在遠處公園中心的大樹下似乎站著兩個人,陳龍眯著眼望去,敢肯定是陳培南和一個男人。
約會?陳龍心中猜測著,可是稍一分析,又覺得不太可能,誰家大早晨的跑到老公園來約會,於是陳龍悄悄的潛到了車子的側面,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去。
由於公園上並沒有遮擋物,陳龍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借著車子,擋住身體,可是距離太遠,壓根什麼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