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身份帶來的副作用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俏郎君,仲二再無心調戲。
凌樊天知道,不能將仲家得罪了,這仲二即使再刁蠻,今日這番恐嚇定能讓她知難而退,不再為難那麼小姐。
想的挺美好的,但是否會和凌樊天想的一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事,就算了吧。
打定主意,凌樊天對著仲傲蓉道「仲二小姐,皇子天性善良,你若是與他乖乖道歉認錯,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啊。」
看似指明前路,實則是為了給『自己"台階下。
仲傲蓉此人,罰是罰不得了,但若真就這麼算了,也太無威信可言。
仲傲蓉連忙點頭,這關能過就行,再說自己低頭的是炎國皇子,這麼個身份高貴的人,自己說出去,也不丟人。
秦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彷彿換了張臉般,帶著悔恨朝自己道歉。
有句話怎麼說。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
秦佐在仲二身上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至理名言。
瞧她那副傷心後悔的模樣,說著說著,還抹起眼淚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故意給她找茬。
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似乎前一刻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子,並不是她。
秦佐看向凌樊天,見他輕輕點頭,秦佐這才開口。
演戲?
誰不會啊。
下垂貼著大腿的手,猛然一捏。
忍住痛苦,沒叫出來,帶著些許顫音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倒是本皇子言重,不該說那般重話,我像你道歉。」
眾人都呆了。
別說吃瓜群眾與隱身女主了,就連仲傲蓉與凌樊天,都沒想過,他會道歉。
秦佐來自現代人的思想,對於道歉這事,就像家常便飯,但凌樊天不一樣啊。
他是皇子,生來高傲,若不是身份地位匹配的人,他一般都不會去看第二眼。
就像當初見秦佐一樣,若不是表面非得做個偽裝,就他那名聲,不避讓三尺都不錯了,更何談相談甚歡。
最後還是經過接觸以及秦佐救命之恩,這改觀,怕是很難糾正。
仲傲蓉覺得眼前的皇子似乎順眼些了。
人家堂堂皇子,居然跟她道歉,這事傳出去,都有面子。
明天跟小姐妹的聚會,自己又有話題聊了。
仲青妹眼中有些失望,原來他,與旁人也沒有什麼不同,都只會相信表面。
凌樊天下意識制止道「你怎麼能道歉,你可是皇子啊!」
秦佐有些納悶,皇子怎麼了?皇子就不是娘生爹養,一個鼻子一張嘴了?還特殊些?.
還真特殊些,在阿快的提示下,秦佐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意識太過超前,不太適合這落後的封建位面。
仲傲蓉乖巧的道「對對對,您不用道歉,高抬一手放過我就好啦。」
這蠢貨。
凌樊天扶額,這仲二在人情世故上,是不是有些糊塗?
一個皇子的道歉,不比高抬貴手更罕見嗎?
秦佐覺得這樣糾纏下去實在是太累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還不如就此離去,好好喝一頓那什麼花酒。
「你知錯就好了,凌...左兄,咱們走吧。」
秦佐招呼著凌樊天離去,凌樊天也正有此意,不想在人群中多待,害怕秦佐頂著自己的名頭再干出點什麼不得了的事來。
這名頭是誰強安在秦佐身上的,凌樊天怕是忘了。
說的秦佐好像很稀罕這個『男主"的名頭來著。
見俏郎君要走,自己卻連他的來路都知道,仲傲蓉一急之下,大喊道「等等!」
「仲二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凌樊天皺眉,這女人,太難纏了吧。
「還不知道這位公子的性命,今日之恩,不以為報,不如請這位公子留下行貼,來日必有重報。」
目光炙熱的看向凌樊天,她已經想好了,只要拿到行貼,不管此人身份地位如何,自己一定要求著爹爹讓自己嫁於他。
再說,能在皇子身前說得上話的,身份地位必定不會太低,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子了。
秦佐還以為她會來一句,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什麼的。
可惜沒有。
秦佐眨巴了下眼睛,等待著凌樊天的回答。
凌樊天眉頭一皺,眼珠一轉,賊賊一笑道「我叫左蕭辰,行貼暫時還沒有,這才剛來炎國,路途漫漫,自是沒去置辦行貼。」
秦佐倒吸一口涼氣,這貨居然把自己推了出去?
哦,不是,只是推了原生的名字。
左蕭辰?
剛來炎國?
別說仲傲蓉了,就連仲青妹與她的丫鬟安蘭,看向凌樊天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
這是一個女性掌權的國家,對於隔壁那個熱衷於玩弄女性感情與身體的渣男,自是痛恨無比。
據說,左蕭辰瞪誰一眼,誰就會懷孕。
一時間,全場冷清,鳥飛獸走,方,不留任何雌性。
「...」
「...」
凌樊天這才想起來,左蕭辰這個名頭,是多麼不受歡迎。
自己這幾天,雖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但這些愚民們不知道啊!
虧得自己還用他的名字頂鍋,沒受到臭雞蛋攻擊都算不錯了。
還沒想完,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片爛菜葉子,朝凌樊天襲去。
秦佐以為是暗器,下意識的拉了一把正在自責的凌樊天。
當菜葉子穩穩噹噹的落在腳邊時,兩人之間,再一次迎來詭異的沉默。
身份暴露,今天這花酒,怕是喝不成了啊。
秦佐惋惜的搖搖頭,下次找個機會,自己偷偷出來喝,不帶這蠢小子了。
「左...左兄,咱們還是一同去覲見母皇吧。」
凌樊天再次稱呼秦佐時,心中微微閃過一些不自然。
眼前這人,城府極深,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秦佐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疏遠之意,點了點頭,沒說多話。
【宿主,男主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對你那麼熱情的。】
阿快只是一串數據,並不能體會人類複雜的情感,對於凌樊天突然的變化,很是不解。
秦佐笑笑,反正閑著無事,在腦海中與阿快解釋道。
「還不都是你給的這具好身體,讓他害怕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