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求醫
薛懷義聞言一驚，鳳若雪的名諱，他當然清楚。
那是鳳凰尊主的三女兒，也是雲凰老祖最寵愛的小公主。
他看著眼前俊美少年，不由心生疑惑。再仔細端詳后，瞧出二人實為女扮男裝。
他趕忙回禮相迎：「原來是三公主殿下。在下龍神府朝安司司首，薛懷義。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鳳若雪與鳳依依微笑點頭薛懷。
「不知殿下，有何事求於我府？你身懷天凰令，可是雲凰老祖，命你前來的?」薛懷義率先發問。
鳳若雪和鳳依依，神情微變，她們想不到自己的身份，居然這麼快就被人猜中。
鳳若雪微笑回道：「不瞞薛司首，我是受老祖之命前來求醫。請問貴府醫安司司首可在?可否方便一見？」
薛懷義拱手：「原來如此，按例我理應馬上引見。」
「只不過今日新任府主降臨，此事容我先行稟報府主，由府主做決斷。」
府主？龍神大人?還是傳說中的天翊老祖?
鳳若雪腦中閃過幾個疑問。
旋即心有一絲驚喜。她聽老祖宗提起過天翊老祖，也許他老人家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病。
薛懷義讓二人在此等候，自己則出廳，往萬象閣走去。
不多時，薛懷義便來到萬象閣。
向凌淵拱手稟道:「啟稟府主，鳳凰一族三公主鳳若雪，攜天凰令在大殿求見，說是為求醫而來。」
正在裡面翻閱典籍的凌淵二人，聽見薛懷義的稟報，不由一驚。
「鳳若雪？求醫？」
他猛得起身，急切問道：「她人現在何處？前面帶路!」
雲烈又是一臉懵逼，心想府主這是咋滴啦？突然這麼激動？
薛懷義在前面帶路，凌淵二人緊跟其後，雲烈回道:「府主，鳳凰家族怎會知道你的到來？難道是您？」
「我也不清楚為何，薛司首可清楚？」
薛懷義沉著應道：「屬下認為，這應該只是巧合而已，關於鳳族三公主的怪病，屬下也有耳聞。
「可能她真的只是單純來求醫，並無其它試探意圖。」
凌淵步履輕快，心情急切。
一聽到鳳若雪三個字，他的心弦就已被撥動。
這個鳳若雪會是和伊雪相像的那個女子嗎？
「傳令，讓墨司首即刻趕來。」
薛懷義點頭應是，隨即吩咐手下前往醫安司。
半刻鐘后，凌淵幾人入了廳。便瞧見那兩位俊美少年，果然是今日他救下的那兩位。
四目相對，眸中一抹驚喜難掩。
鳳依依張大了嘴巴，驚道：「你!你不是？你怎麼在這？」
凌淵微笑說道：「我們又見面了，方才我聽見薛司首，提及鳳若雪三字，便想到二位，沒想到真是你們倆。」
雲烈見此情形，又仔細打量著兩位俊俏少年，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府主沒有龍陽之癖，心裡懸著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薛懷義咳了咳：「三公主殿下，這位便是我龍神府府主。」
鳳依依又是一驚，脫口而出:「是你！你是龍神府府主?」
鳳若雪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示意她不可放肆。隨後帶著鳳依依，向凌淵微微欠身行禮。
「依依不懂禮數，多有冒犯，還請府主恕罪！」
「無妨!」
「聽說你們是為求醫而來?為何人求醫?」凌淵問道。
「為我家公主求醫，
公主身體孱弱。很多大夫看過，都束手無策，而且找不出癥結所在。可公主總是沒有什麼精神，甚至有時會無緣無故昏睡。」
鳳依依搶著回道，看得出她十分緊張自家公主。
雲烈惑道:「居然有如此怪病?一切正常卻又神志衰弱?這是何故?」
「我已經命人通知墨司首，她稍後便到。」
鳳若雪瞥了一眼凌淵，心頭一暖，心存感激。
眼前這位清俊男子，真的讓她感受到什麼叫溫潤如玉。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心裡，開始對這清俊男子，有了好感。
沒多久，墨司首便入了廳，她欲行參拜之禮，被凌淵攔住了。
揮手示意他趕緊干正事，令她先看看鳳若雪的病情。
墨少蘭也不磨嘰，伸手號脈。
診罷她狐疑道：「這位公子脈象平穩，並無異常。」
墨少蘭號脈無果，隨即祭出神魂，自她身後，出現一隻驚艷的青鸞。
青鸞雙翅一震，幾道靈光附在鳳若雪周身。此刻其身體，被無數的青色光點包裹著，那些光點不停閃爍。
片刻之後，光點消失后，墨少蘭收起神魂。
皺眉看向鳳若雪:「方才我已用神魂，探查你全身經脈骨骼。」
「這位公……不，這位姑娘身體並無異狀。在下能力有限，實在不知姑娘所患何病。」
鳳若雪頓時臉色黯淡，不多時又恢復如初。
鳳依依俏臉欲滴淚，心裡酸酸的，沒想到竟又是空歡喜一場。
凌淵看向墨少蘭問道：「連你也看不出端倪，還有何人可醫?」
「府主，此事，恐怕只有……只有……」
「只有什麼?」鳳依依急切追問。
凌淵聽出墨少蘭口中的遲疑，心已瞭然，他知道墨少蘭指的那人是誰。
恐怕只有她師傅，那位真正的醫安司司首，墨傾語。才有可能醫得了鳳若雪。
便隨即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
墨少蘭知道府主聽懂了，這便準備告退。
鳳依依心有不甘欲追問，被鳳若雪攔了下來，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衝動。
這一幕落在凌淵眼中，他心知此女聰慧明理。
開口安慰道:「你們也不必著急，既然我答應幫忙，就一定會幫到底。」
接著又看向二人懇切言道：「實不相瞞，三公主此病非同一般，若想醫好，還需請一個人出手。他日我定帶那人，親自前往鳳梧山，為三公主診治。」
「府主要親赴鳳梧山？」鳳依依不由發問。
「有何不可？鳳凰一族與我龍神府頗有淵源。我初登府主之位，理應登山拜會。」
「既如此，便有勞府主掛心。今日蒙府主助我兩次，這份恩情若雪記下了。」
鳳若雪心領神會，同時說起了客套話。
凌淵嘴角浮現一抹弧度:「三公主無需介懷，權且當是緣分。」
「又或許是因為故人……」
他淺笑之後又面露傷感。
鳳若雪看著他那淡淡的笑，有點心醉。注意到那憂鬱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二人求醫未果，就此告別，離開了龍神府。
凌淵沒有挽留，他再一次確認過這不是伊雪，只是和伊雪長得很像。
但他還是覺得很慶幸，在這個世界居然，還能看到伊雪那張臉。
他坐在椅上，輕輕撫著眉峰，陷入了思考之中。
鳳若雪與伊雪如此相像，難道她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繫？說不定那一絲可能，就在這女孩身上。
這個女孩身患怪病，似乎有著和伊雪相同的悲慘命運。他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設法醫好這個女孩。
一來是對伊雪深重的愧疚，令他對鳳若雪產生了守護之意和憐憫之心。
二來他想從鳳若雪身上，探查出那一絲絲希望的可能。
對此有了定論之後，凌淵的思考焦點，開始集中在龍神府上。
晚間，凌淵召集幾位主事於乾坤廳內。向薛懷義等人，詢商有關聖龍朝堂的相關事宜。
會後，凌淵發布了最後一道命令。
明日，發龍神諭，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