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悲劇

這一天中午，陳立的馬車隊回到了石牛縣的境內。

這一趟出遠門，他們一行人在路上是一共是68天。

60多天在路上奔忙還確實會讓人感到疲憊和辛苦。

雖然如此，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現在六輛馬車裡裝滿質量很好的煙葉。在香洲收購來的煙草拿回來做進一步加工之後，在來年會以十倍的價格在石牛縣售出。這一次去香洲，陳立是帶了1000兩銀子的貨款，也就是說，現在六輛馬車裡的貨價值一萬兩銀子。

才用60多天，然後一千兩銀子變成一萬兩銀子，怎麼看都是很好的生意。

還別說，這一趟出門，陳立他們在路上還真的遇到路匪，而且是在一個月內遇到兩撥。

只是那兩撥路匪都沒有多大的能耐，都不用陳立出手，林家的家丁們就把路匪擊退了。

這一次在路上，對陳立來說，他從來不擔心車隊被搶劫。

這一次在路上，讓他最感慨的事情是；自己第一次過年的時候，不在父母身邊。

駕駛著馬車的陳立一眼就看見前面的路口有一家小店。

小店門口豎著一桿旗，迎風飄揚的旗幟上寫著一個「茶」字。

陳立對眾人大聲說：「反正不用天黑，我們就能回到城裡，現在我們就到那小店裡喝口茶，再來趕路。」

隨即，在那小店門前的空地上，眾人將馬車停好后，他們大步流星走入店中。

這家路邊茶館已經在這路口經營了好些個年頭，因此，那掌柜知道此刻進到店裡來的客人是城裡林家去香洲進貨煙草的馬車隊，去年冬天時，這些人就在他店裡喝茶吃東西稍做休息。

那掌柜對陳立說：「哥幾個，從香洲回來了呀？」

陳立說：「是的，從香洲回來了，現在馬車裡裝滿煙草。」

那掌柜笑著問：「這一路還算順利吧？」

陳立說：「非常順利，順利得不得了，哈哈……來，掌柜，給我們上茶水和肉包子。」

看到陳立樂呵呵的樣子，那掌柜就覺得，面前的這些人，應該不知道去年冬天時，卧虎山的匪人在石牛縣的縣城搶劫殺人，以及林家差一點被滅門的慘案。

眾人在喝茶吃包子，然後在櫃檯里的掌柜忽然問眾人；你們可知道去年冬天的時候，在城裡發生了大事件？

幾人異口同聲問；什麼大事件？

那掌柜心想；好傢夥，這些人確實不知道……不知道等下他們在我這裡聽到林家差點被滅門？會是怎麼一個情緒反應？

這一次石牛縣的縣城被卧虎山的匪人搶劫事件當中，林家損失最大，不僅被搶走大量錢財，而且林家還被殺了很多人。

那天晚上，林員外的三個兒子都死在卧虎山匪人的刀下。

那天晚上，金蓮的妹妹，也就是陳立小姨子被卧虎山匪人捉去做壓寨夫人了。

那天晚上林家除了陳立的小姨子被抓去做壓寨夫人，林員外的三姨太，和四姨太也是同樣下場。

那天晚上，林家會武功的家丁在保護林家人員的過程中也都被殺掉。

那天晚上，林家人（包括家丁在內）一共死了十九個人。

那天晚上，林家被搶走的財物，合計能有十萬兩銀子。

而幸運存活下來的家族人員有；林員外，林員外的原配大老婆，林員外的二姨太，林家老大的妻兒，林家老二的女兒，林家老三的一對兒子，

林家老四的妻兒同樣逃過一劫。

正是林家三位兒子和眾家丁的拚命抵抗，這才使得家族部分人員在那天晚上安全逃走。

那天晚上，卧虎山的匪人只是有目地，有計劃的對城裡的大戶人家進行搶奪，因此那天晚上，城裡很多窮苦人家的人，在『殺人掠奪』進行時，他們就躲在自家床底下，就能逃過一劫。

「事情就是這樣……哎。」那掌柜仰天長嘆。

血壓升高，眉頭緊鎖的陳立發出一聲歇斯底里喊聲：「啊！！！！」

然後他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擊個粉碎。

隨即，大廳里死一般沉靜，眾人不在繼續喝茶，也不在繼續吃包子。

那些林家的家丁無一例外都留下了眼淚。。。

馬小白的三萬大軍在卧虎山潰不成軍，三萬大軍中起碼有3000人被山上滾落下來的巨石砸死，另3000人被隱藏在灌木叢里的弓箭手射死，還有近五千人，要麼被偷襲殺死，要麼和卧虎山的匪人正面交鋒時被殺。

而馬小白本人在和驚破天一對一的交鋒中敗下陣來，兩人是在馬上大戰了200多個回合分出了勝負，馬小白在敗陣那一刻，要是沒有弓箭手接應營救？他絕對會死在驚破天的狼牙棒下。

一次進攻就損兵一萬多，而且馬小白的隊伍已經看不到半點取勝的跡象，他只能撤兵在離卧虎山30多里的一個地方安營紮寨。

他知道只有幾千人的匪人，不可能乘勝追擊殺下卧虎山，如果是那樣，他的隊伍反而能反敗為勝。

兵敗的他有兩點想不到，第一就是，他沒有想到這些匪人也是訓練有素的隊伍。

第二就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一位在南燕國武力值進前十的武將，居然和一個匪人的頭目比斗中敗下陣來。

當初在京都的時候，他得到的消息只是；卧虎山的匪人成員，包括山上的三位頭領都是朝廷的通緝犯。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直接領著大軍，從山腳直接往山上衝殺。

誰能想到？會是如此的局面？

大軍撤退的同時也抓獲了幾名俘虜。

在軍營里，馬小白問俘虜：「那驚破天到底什麼來路？什麼身份？他的武力為什麼如此了得？」

俘虜說：「啟稟將軍，驚破天曾經是獅國的一位武將，而且還是五虎上將之一。」

驚破天曾經是獅國的五虎上將之一！馬小白大吃一驚，他想；難怪自己不是對手：「既然他曾經是獅國的五虎上將之一，那麼，他現在為何在我南燕國的卧虎山落草為寇？」

俘虜反問馬小白：「將軍可聽聞，十多年前在獅國，當時的太子造反的事情？」

馬小白說：「這麼大的事情，而且時間又不久，我當然知道十年前獅國的太子造反之事。」

俘虜說：「當時驚破天就是太子黨的骨幹之一……最後因為太子的失敗，驚破天這才離開獅國逃亡來南燕國。」

馬小白問：「十多年獅國的五虎上將都分別是誰？」

俘虜說：「張虎，慕容林，何東旭，王子康和李帝努……驚破天就是張虎，慕容林就是威震天，何東旭則是霸天虎……現在，南燕國的卧虎山上就有獅國曾經的五虎上將的其中三位……而王子康和李帝努現在依然在獅國輔佐皇帝做將軍。」

馬小白說：「當年獅國的太子黨有三位五虎上將扶持，難怪其敢造反！」

俘虜說：「所以，將軍不能取勝驚破天很正常……據我所知，驚破天手裡那根狼牙棒有八十斤。」

把俘虜拖出去砍了之後，馬小白走出帳篷看著遠處巍峨的卧虎山心想；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一開始都不了解敵人的實力，就發起總攻？怎能不兵敗？……卧虎山上的三位頭領不僅是身經百戰的將領，三人曾經還是獅國的五虎上將！……現在好了，這仗沒得打了……顯然！就憑我的本事，和這點兵馬，根本就不可能剿滅卧虎山上的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