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機
「今晚去威克斯玩玩?聽說那邊新來了幾個嬌艷欲滴的獸人姑娘。」
「威克斯?」
兩個男人坐在飛馳在城郊的武裝悍馬上,身上套著黑色的防彈衣和戰術胸掛,手中的武器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以方便隨時應對突發情況。副駕駛上的男人帶著頭盔和防彈面罩,提出去威克斯瀟洒的正是坐在副駕駛的這個男人。
「你tm能不能不要白日做夢,就你那點積蓄去威克斯,哼......那還得搭上兩個腎。」
剛剛持懷疑態度的男子正坐在駕駛室上,一邊開著車一邊和隊友扯淡,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深且長的刀疤,從左眼到下巴貫穿整張臉。
「幹完這票不就TMD有錢了,150萬,整整TMD150萬,可以去威克斯瀟洒一個月。」副駕上的男人興奮的說著幹完這票收穫頗豐隨後疑惑的望向駕駛室上的男人問道,「老大,咱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來頭,能值TMD150萬?」
駕駛著悍馬的男人隨手從頭頂關著的前擋陽板上抽出一張紙,上面印著一個全彩的女人照片,照片是俯視角拍攝看得出來拍攝者距離目標很遠,而且經過很多細節處理才能讓這個女人的面部稍微能看清,但特別的是......
照片中的女人有著一頭白髮,純如雪,亮如銀的銀白色長發很美很美。
「CTMD真美。」
「這人來頭可大了,連中間人都查不出來,...可了不得。」
說著頭頭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煙,熟練的點上,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草的味道瀰漫在車廂中,隨後有點出神的呢喃著。
「叫什麼來著,多羅......」
「是可羅西亞,先生。」
這聲音是從後座上傳出來的。
「什?!!!!」
副駕駛上的男人發出驚呼,反應迅速的從胸掛上掏出手槍,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進入戰鬥狀態,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中步槍不是很合理的選擇。
「砰」
一聲槍響傳來,子彈帶著熾熱的槍焰從槍口中旋轉飛出,沒有阻礙的穿過了防彈面罩,皮膚,頭骨,大腦,最後呼嘯著從枕骨中穿出將混雜著白色液體的血液揮灑的到處都是,最後在防彈玻璃下留下了一個血洞。
「艹艹艹艹!!」
駕駛位上的傭兵頭頭已經徹底慌了,隔壁副駕駛剛剛還活著好好的同伴現在血灑了他一臉,在叫罵聲中,疑惑不解恐懼正慢慢的順著他的脊索向上爬,現在已經爬到了大腦。
慌忙中他猛踩剎車,試圖打亂後座殺手的節奏,同時伸手去拿放在儲物箱里的手槍。
可下一刻冰涼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別急先生,慢慢地將車停下,不然您的腦袋就會和您的同伴一樣開花。」清甜的聲音再次從後座上響起,顯然後座上的人是一個女人,少女清甜的聲音能讓人浮想翩翩如果此刻沒有一把槍抵著腦殼的話。
CTMD
傭兵頭頭在心裡暗罵著,將車緩緩停下。
「好了先生,舉起雙手,現在我問,你答。」
傭兵頭頭面部扭曲的點點頭,現在他TMD都快被嚇尿了。
「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能殺了我艹TMD!」
「當然先生,好了第一個問題。」
「中間人是誰?」
少女清甜且冰涼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大概死神就是如此這般,
如果有女死神的話。
艹,遇到道上的了,傭兵頭頭暗叫不妙,但現在小命就被捏在被人手裡,他為魚肉人為刀俎。
「中間人是阿爾道斯,阿爾道斯·普朗克。」
「阿爾道斯?西區那個快200斤的雜碎?」少女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言語之中充滿著敵意。
「對對,就是那個西區的雜碎。」
「砰」
槍聲響起,少女打開後座車門,慢悠悠的走到駕駛室窗邊,瞟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屍體,手中拿著順手從後座上拿到的T恤衫。
「好了先生,問答結束,還有我不喜歡這個牌子的香煙味。」
至於先前的承諾,少女似乎忘得一乾二淨,她辦事向來如此。
少女打開主駕駛車門,在門的右側打開了油箱蓋的開關,隨後來到油箱出,將T恤衫塞進油箱口浸濕一截隨後又抽出來掛在油箱邊上。
少女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打火機,磨輪滾動打火石冒出火星點燃了棉紗線上的煤油。沾滿汽油的T恤衫一點即著。火焰順著T恤衫慢慢往上爬。
少女一路小跑跑出一大截,確定距離安全拿出電話給一個備註為壞女人的聯繫人播出了電話。
「可羅西亞,人已經解決了,是阿爾道斯接的活。」
隨後身後的悍馬發生了爆炸,地盤被崩飛三米多高。
「不愧是我們的Two-Hand(雙槍手)辦事效率確實高。」
電話中傳出的聲音的人正是本次自由傭兵需要擊殺的目標可羅西亞。
「這邊就交給我們吧,小白你儘快回來。」
「啊.....」
交代完事情的可羅西亞迅速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注意到白還有話要講。
我怎麼回去啊,至少派個人來接我吧。
白幽怨的看著還在燃燒著的悍馬底盤。
我不想走路.......
「所以說,艾琳,你把這樣的人擄到這裡是有什麼打算?」
艾斯克看著靠在牆邊不明狀況的唐語問道。
「艾斯克,你是完全不懂啊,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啊,你動動腦子好好想一下啊。」
艾琳後仰靠在沙發上看著艾斯克攤開雙手。
「你知道可羅西亞那個賤女人一個月給我多少零花錢,兩萬,僅僅兩萬而已啊!」
艾琳突然暴起豎起兩根指頭在艾斯克面前晃來晃去。
「用贖金來賺點紅利有什麼不好的。」
「你的這想法多少有點天真哦。」
武德從一個滿是伺服器的房間中探出頭來。
「想被殺嗎?武德!」
艾琳回頭朝武德大吼,像極了一隻領地被侵犯的暴怒野獸。
「沒。」
武德沒聲了,繼續縮回機房繼續通訊連接工作。
「那到底誰來和凌宇重工交涉,你嗎?對方的電話號碼呢?贖金的轉賬用戶怎麼辦?交易地點選在哪?」
艾斯克將問題一條條拋給艾琳,艾琳肉眼可見般的暴躁起來。
「啊!是嗎?那一槍把他殺了,將他扔進海里這樣總行了吧!」
說著便抽出腰后的手槍,上膛。
啪啪啪啪啪
槍口迸發火舌。
「艾琳!冷靜點艾琳!」
艾斯克快速上前控制住艾琳,將槍口的方向從唐語強行變更為了天花板。
「別把傢具給弄壞了!」
「煩死了!」艾琳怒喝道。
唐語此時眼淚已經溢出眼角,五顆子彈擦著他的頭髮飛過擊中了他身後的牆壁上,牆壁上留下了五個焦煳味的彈坑和五坨黃銅色的合金餅。
「艾斯克.....艾斯克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艾琳。」
「我知道了艾斯克,快點放手。」
「ok艾琳,你去冷靜一下吧。」
活著,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我還活著。
劫後餘生的唐語靠在牆上大口吸著空氣,剛剛那一瞬間死神輕撫了他的頭顱並舉起鐮刀準備揮下,此時此刻他覺得空氣是這般的甜美,陽光是多麼的燦爛。
「好了好了,到房頂上來一支吧。」
艾斯克來到唐語面前蹲下說道。
夕陽西下,黃昏在雲上映照出橘紅色,暗藍色的天空下,兩個人坐在地板上依靠在混凝土牆上吹著海風抽著煙。
「我到底會怎麼樣啊?」
唐語望著天空雙眼無神地問道。
「嘛,我們會想辦法聯繫你的公司,然後讓他們把你接回去的。」
「贖金嗎?啊我就知道。」
「不過雖然是我們的事,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就先讓我們將手提箱交給我們boss吧。」
「還有boss嗎?」
「我們只是給老闆打工的手下,雖然有時候也會犯點法,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唐語此時此刻覺得世界上沒有比身旁這個高個子的男人更值得信任的了。
「你叫什麼名字?」
艾斯克問道。
「唐語。」
「那個員工叫什麼名字?」
「叫唐語,首席。」
「李胤昆,你有什麼意見。」
被稱為首席的人坐在辦公室主座上,桌面是剛剛被呈上來的唐語資料。
李胤昆站在一旁回答。
「現在我司所處的環境極為緊迫,不能在耽誤片刻了,我司已通過中間人梅爾秘密集結了一支自由傭兵採取行動。」
「嗯.....這支傭兵可靠嗎?」
首席問道。
「當然,雖說明面上是自由傭兵,但實際是由公司投資培養的死侍,絕對可靠。」
「好,這就是你的責任了,那個這個員工還真是可憐啊,名字呢?」
「唐語,首席。」
「天黑了,要出去喝一杯嗎?唐語。」
武德拍了拍蜷縮在沙發上的唐語。
「誒?可是我是人質啊。」
「走吧,你不想去嗎?」
說完武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啊,等一下,我去。」
昏暗的小巷中,霓虹燈招牌在街道兩旁閃爍,清月樓,春風館之類的招牌層出不窮,街邊偶爾會冒出些全息投影上的廣告也是諸如重整男人雄風之類的藥劑。
街上有不少流鶯手裡拿著煙,眼神掃過一個個過路人,只要機會得當,這些過路人說不定就會讓今晚業績在增加一單。
空氣中瀰漫著煙味、酒味、嘔吐物的酸臭味、垃圾堆的餿味。
路邊蜷縮著醉倒的流浪漢,就在他頭枕在的垃圾旁,有一地嘔吐物,但流浪漢卻睡得異常香甜,已經習慣了這味道也說不定。
一個男人坐在路邊長椅上,身兩旁依偎在兩位女士,似乎被男人不錯的口才逗得哈哈大笑。
唐語一行人走進一個酒吧,坐在了吧台上。
隨後環顧四周。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每張桌子上都會有手槍啊,這裡是星國西部電視劇的邊緣酒吧嗎?」
「哈哈哈哈哈,星國西部?這是多少年前的老電影啊,沒想到你喜歡這種老古董啊。」
艾琳大笑著。
「說得好,這裡是當時北州大戰的時候星國軍隊殘兵開的酒吧,在藏匿逃兵的時候,漸漸地變成了惡棍的聚集地,嫖妓、癮君子、傭兵、殺手,全都是一群無藥可救的目無法紀者。」
艾斯克隨口解釋這,然後問道。
「不喜歡嗎?」
「再bb我就一槍崩了你!媽的。」
背後的一桌子人吵了起來。
「我不習慣這種和人相爭的火藥味的氛圍罷了。」
「嗯,你現在就是這一副表情。」
說完艾斯克起身走向了屋外。
「武德,我去打個電話。」
「嗯。」
武德回應著,轉頭和唐語說道。
「他就是個怪人,和他認識五年,也知道他是個惡棍,但有點學識,總之就是個怪人。你最好死心別去理解他的話了。」
說完武德舉起酒杯。
「啊,謝謝。」
唐語碰杯,「只有你感覺不同啊,以前是在哪的?」
「斯坦德威大學的,因為玩得太過過火同時惹毛了幫派和企業,所以就.....」
話還沒說完,艾琳舉著手槍就擠了進來。
「所以我就在他被麻煩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救了他。」
艾琳將手槍放在桌面上。
「無聊的故事就到此為止吧武德,沒有什麼比談論以前的事更浪費時光了,你一杯,我一杯。」
說著說著,手中拿起了酒瓶重新倒了一杯澄澈的朗姆。
「好不容易才來喝酒的,就來說點更刺激的吧。」
裝滿朗姆的酒杯劃過吧台,將唐語面前的啤酒撞開。
「你說是吧,龍國人。」
「這是?」
望著眼前的酒,唐語問道。
艾琳拿起酒杯仰頭痛飲。
「啊!啤酒就和小便一樣,不管你喝多少都不會醉,是男人就應該喝朗姆吧。」
說著,艾琳將腿搭到剛剛艾斯克的座位上,很囂張地轉向唐語,臉上充滿著對弱者蔑視的笑容。
「好了,你如果是個連女人都不敢一決勝負的孬種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到時候你就穿上裙子,繫上漂亮的領結,到舞會上去.......」
唐語眉頭擰緊,拍桌站起。
「我很討厭你這樣的挑釁,不過啊!」
唐語拿起面前的朗姆,一飲而盡。
「不要小看公司職員在飯桌上被領導逼酒而練就出的酒量啊!」
「這傢伙!」
「哼~」
唐語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艾琳見狀站了起來,「喂!酒保。」
「把店裡所有的酒都拿出來!!!」
二人異口同聲。
「哎呀呀,你不是討厭和人相爭的嗎?」
武德小聲說著,低頭獨自喝著自己的啤酒。
屋外
「原來如此,這事可不妙啊,繼續說吧。」
「凌宇重工的對策有點讓人放不下心啊,探查了一下,發現了一隻老鼠,現在正在問話呢。」
辦公室內可羅西亞正在和艾斯克通著電話,辦公桌前面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白的手槍正抵在他的後腦勺上,一把匕首刺穿了男人的右手將他狠狠地扎在了地上,將紅色的地毯浸染的更加鮮紅。
「是誰在行動?」
艾斯克問道。
「等一下。」
可羅西亞轉過身子對著男人說道。
「大聲地把你主人的名字說出來。」
白踩向匕首,鋒利的刀刃更深的插入地面,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翻滾。
「是梅爾!梅爾·帕得靈!他為了殺你們,已經殺手過去了!」
「聽到了嗎?」
可羅西亞起身。
「嗯,麻煩了啊。」
「大聲地說出部隊的所屬和規模,快點我們很趕時間。」
「是一個叫虎爪幫的傭兵集社,人數我也不知道!」
「虎爪幫可是凌宇重工的專屬死侍呢。」
可羅西亞起身,似乎有些苦惱,用手揉了揉後頸。
「一點也不走運啊。」
電話中艾斯克回復,虎爪幫是南州很大的一個幫派,雖然主要在中部活動,但距離艾斯克等人距離也不算太遠,如果早已開始行動的話,此刻差不多也該到了。
「一點沒錯。」
啪啪啪啪啪啪
白很快的清空了一個彈匣,為防止復活。
虎爪幫頭目點著了一根煙,看向酒吧。
「開始吧。」
而此時此刻的酒吧中。
Wowoooooooo
人群圍在吧台前躁動著,歡呼著,雀躍著。
酒保很識趣地將音樂聲音開到了最大,是重金屬搖滾。
因為此時此刻,唐語和艾琳已經幹完了酒吧中最後一瓶朗姆酒。
「嗯?」
艾琳看著從門口滾進來的幾個圓形物體,此刻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人群還在歡呼雀躍中。
砰!!
酒吧發生了劇烈爆炸,衝擊波攜帶者破片和碎屍塊轟碎了玻璃,熱鬧的酒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好了小夥子們,派對開始了!」
酒吧外,四輛裝甲車將大門堵的密不透風,虎爪幫頭目說完話,士兵便開始朝還在冒著滾滾黑煙的酒吧中傾瀉子彈,超飽和打擊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酒吧沒一個活口。
彈幕飛過,在手雷爆炸中幸免於難的人被子彈擊中,第一顆、第二顆隨後而至的第三顆第四顆,直到那個人變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艾琳眼尖,早就看出了不對勁,招呼著眾人翻過吧台卧倒在地。
吧台後的酒櫃被一塊塊呼嘯而過的子彈打碎,酒水灑落一點,把唐語整個人都浸濕了。
一個男人借著煙霧準備逃出酒吧,可剛出掩體就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門口。
「要逃的傢伙就多在屁股上開幾個洞吧,結束的時候酒場中就只能剩下死人了。」
虎爪幫老大一邊開著槍一邊吩咐手下。
火舌不斷,打空一個又一個彈匣。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酒吧頃刻間活人三三兩兩,燈火熄滅除了槍聲不斷,別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艾琳!如果是你們惹的禍就自己擦屁股吧!」
酒保手中拿著霰彈槍,對旁邊的艾琳說道。
艾琳此刻還拿著剛剛吧台上剩下的酒,倚靠在吧台裡面眼神冷漠地看著前方,哪裡....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
說完喝了一口酒。
鐺鐺鐺鐺
子彈打在裝甲板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啊,裝甲動了。」
「50口徑以下的槍還是擋得住的!」
酒保自豪地說道。
「艾琳!」
「還活著。」
艾斯克從酒吧後面冒出頭,那邊沒有虎爪幫的人。
「武德!」
「不可思議般的還活著!」
「唐語呢?」
問話間,武德冒著流彈,抱著頭跑向了艾斯克的後門處,很幸運他沒有被流彈擊中。
「死了,有人死了!」
唐語抱著頭緊閉雙眼大叫道。
「好不容易才從國立中出來的!到了個好地方就職的!這也太過分了吧!」
唐語此刻有些絕望,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卻因為一次自認為稀鬆平常的送貨,被人給搶劫了,可關鍵是自己身處槍林彈雨之中,只要稍有不慎馬上就會死掉。
「別鬼叫了傻逼。」
艾琳已經將手槍握在了手上,通體銀白銘刻閃爍。
.50毫米的大口徑手槍。
「不好好享受人生的話,那可就划不來了啊。」
武器上膛。
一顆手雷被丟了進來,隨後爆炸。
「檢查一下,我還聽到了聲音。」
槍聲停止了,虎爪幫二十位士兵一擁而入,四處檢查。
「我最討厭活著的傢伙了。」
虎爪幫老大右手拿著步槍,左手拿著一把手槍。
戴著墨鏡走了進來,笑的很是開心。
「說得好。」
艾琳輕聲說道。
士兵們四處檢查,有人躺在地上還沒死透,嘴裡發出呻吟。
虎爪幫的士兵們一個個用腳將人踹翻過來,補槍幹掉。
就在此時,艾琳突然翻越吧台起跳,半空中,手槍連開。
突然的襲擊打的虎爪幫措手不及,距離艾琳最近的三名士兵頃刻間就被幹掉了。
落地,士兵馬上朝艾琳開火,可艾琳身手矯健,一個側閃身體在半空中扭動,子彈打在了地面上。
啪啪啪
又是三名士兵倒下,大口徑子彈直接擊穿了他們的防彈背心,裡面的陶瓷插板都碎成了渣。
子彈從肺部穿出,炸開了一個窟窿。
再次落地,艾斯克在後門處開槍了。
「好掩護艾斯克!」
艾琳一個飛身再次躍回吧台後回到了掩體。
「別再回來了!艾琳!」
酒保抱怨道。
「麻煩死了!你們搗毀我的店多少次了!」
艾琳一臉冷漠,熟練的抽出彈匣換好子彈。
這時一個士兵跳上吧台,正準備開槍。
酒保抬手一槍,那個士兵倒飛出去,死的不能再死。
「全部給我賠償!不然我就把你們的屁眼焊死在腦袋上開個洞來代替!」
酒保稀鬆平常般,還在與艾琳糾纏賠償的事。
「知道了。」
艾琳輕聲說道。
「艾斯克!」
聽到了艾琳的呼喊,艾斯克再次從後門處開槍。
就在火力被吸引走的瞬間,艾琳再次躍上吧台,開槍將不遠處的兩名士兵擊殺。
此刻酒吧中還剩十一名士兵。
艾琳借著艾斯克的掩護,直接滑鏟進入人群之中。
砰砰砰砰
隨著死亡之花的綻放,艾琳將周圍所有士兵挨個點殺。
那傢伙,她在笑。
唐語從吧台後面探出頭,看著艾琳,以及她臉上的笑容。
艾琳似乎很享受殺人的感覺,或者說很享受遊走於刀尖之上的快感。
就在唐語露頭之後,幾顆子彈打在了吧台前,唐語急忙將頭縮回吧台。
「不好意思啊唐語,這樣把你遞交的計劃就泡湯了!」
艾斯克就在唐語不遠處,邊開槍邊說道。
「我會怎麼樣!」
唐語朝艾斯克大喊。
「就當從來沒有過這事,就在這分手如何?」
艾琳還在戰場中央起舞,不斷有士兵隨著槍聲倒下,而她猶如在鋼絲上起舞的舞者,步態輕盈,雖處戰場中央但卻沒有子彈能擊中她。
「不會吧!我會死的!帶我走啊!」
唐語大喊。
「真拿你沒辦法啊,不過別拖後腿啊!」
「艾琳!出去了!」
「好哦!」
艾琳此刻挾持了一名士兵,將他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擋子彈。
邊開著槍邊往後門撤。
眾人順利撤到後面,艾琳一腳將肉盾踹進去,順手補了一槍。
艾斯克打頭陣撞開外門,抬手兩槍將後門看門的士兵解決。
此時,引擎轟鳴,武德開著車快速向後門這邊駛來。
「快上車!」
身後的士兵追了上來,艾琳打開車門一個箭步鑽進後座。
就在此時,一枚不知道從哪飛出來的流彈擊中了唐語的右小腿。
「啊!艹!」
唐語只感覺腳一扭,跌倒在了地上,因為腎上腺素的激增,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感覺右腿丟失了一般再也不聽使喚。
「你這傢伙!」
艾斯克提溜起唐語將他直接丟進後座,隨後轉身胡亂開了幾槍,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
隨後也上了車,車門還沒關攏,武德一腳油門踩到底,後輪在泥濘的路上打轉了幾圈,隨後車子飛快地離去。
士兵們沖著出來對著車子開槍。
「吃顆手雷吧!」
艾琳從車窗探出身子,從剛剛挾持的那個士兵身上順來了一顆手雷,隨後丟向了人群。
士兵們吃了手雷個滿懷,近距離爆炸下破片侵入士兵身體,爆炸的衝擊波將眾人掀翻在地。
身後再也沒有了槍聲,眾人都喘了一口氣。
「啊啊!好痛!」
危機的離去使腎上腺素恢復了平常的水平,唐語右小腿上傳來劇痛。
「我!我中彈了!」
「別亂叫!死不了傻逼!」
艾琳一把按住在後座地下亂滾的唐語。
就在此時。
唐語全身散發著幽幽熒光。
「艹!什麼寄吧情況!」
艾琳破口大罵。
隨後唐語右小腿處出現了一個冒著藍光的魔法陣。
很神奇的,子彈自己從唐語小腿中鑽了出來,被壓扁的彈頭開始慢慢復原,隨後漂浮在天空中很快飛出了車窗一路向酒吧方向飛去,而後不少血液開始迴流最開始是車底板上的血,之後窗口也有很多血流回唐語的傷口。
隨著藍色魔法陣的閃爍,傷口在不斷不斷癒合,到最後傷口完全消失,就和沒受過傷一樣。
「我艹,見鬼了!」
艾琳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唐語的小腿已經完全沒有痛感,取而代之的脊背一陣發涼,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
不斷有回憶鑽進唐語的腦子裡。
浮空車中,爆炸,破片,被擊穿的手提箱以及……自己!
只是感覺身體異常的疲憊,唐語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這傢伙。」
艾斯克看著暈倒在自己腳邊的唐語,眼神飄忽不定。
「大尉,10人死亡8人重傷。」
一名士兵來到虎爪幫頭目面前敬禮彙報道。
「實在是抱歉,當做是些小混混,疏忽大意了。」
「我早就聽說了,這些傢伙並非是些尋常的小混混。」
大尉摘下墨鏡。
「是些能拿出來動真格的對手,上次工作中拿來掃射的儘是些老頭和小鬼,一個訓練有素的都沒有,差勁。」
大尉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眼睛旁還有一道疤痕,能明顯看出縫合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不過這次的傢伙還有點勁。我等這種對手已經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