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藏不住
在敲鐘前回到了教室,望著那面向我位置的睡顏,緩緩地將便當放在了她的抽屜,並且在大家都在熟睡時,摸了下她的頭,她的頭髮,柔順又絲滑,觸感非常的好,讓秦鶴停不住的多摸了幾下,直到白晴小小挪動了一下,他才抽開那不安分的手掌。
「嗯......」
「誰叫妳那麼可愛,我壞心眼一點可以吧?」
秦鶴自顧自地說著,他是真的對白晴的睡顏毫無抵抗,但他還是努力的抑制著那衝動的情緒,自己讓她不好受,是自己該死,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能放縱,明確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標籤是渣男,要好好演繹,讓自己所愛之人遠離自己。
秦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卻不知道剛剛的那些舉動,讓原以為昏睡的白晴早已閉著眼起床。
(好喜歡......)白晴在心中叨唸著。
在此放學前,秦鶴與白晴並沒有做任何互動,秦鶴自顧自地看著教科書,準備考試,白晴則是認真聽著導師們的教導。
兩人都將自己的不舍壓抑在心底,白晴後悔著衝動,罵他是渣男,秦鶴一腦子就想直接吻上去,但可惜,這種憋在心裡的話,只有自己收到。
「當!」
下課鈴一響起,老師宣布著下課的消息。
「晴,走吧~有一家好好吃的冰淇淋!我們一起去吧!」
「啊......?好。」
白晴跟著藍歆兒走出教室,在準備轉角處偷瞄了一下不知何時睡著的秦鶴,原本想叫醒,可藍歆兒一敲鐘就直接走了過來,讓白晴沒有機會和他搭到話。
秦鶴裝睡瞇著眼,看著白晴走出去后,拎起書包起身往約定地,秦鶴卻沒注意,那卡片被他遺留在了桌上。
「如果讓她知道了我這一面,是不是就會從此過別呢......」
秦鶴一邊詢問著自己,一邊走向了體育館的後面,那裡有七個人,三位曾見過,恆宇凡和那兩個像小弟的隊友,但秦鶴也不意外,畢竟在這塊出現個老師他都不覺得意外了,何況是籃球隊的諸位。
「來了啊,小鬼。」
「嗯,所以學長和恆宇凡你們,找我有甚麼事......嗎?」
說道這,秦鶴髮現其中兩個正是之前在初一打過的學長,有點愣住了一會才回應最後一聲。
「我不介入,但他們介入,畢竟白晴與我無關,但他們可不這麼認為。」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你,我都可以處里對吧?」
「秦鶴,這是為了還上次欠你的,那球是我丟的,所以我才不幫他們。」
又是這種老套的劇情,簡單講這人是為了義氣而打人,而其他人則是都惦記著白晴這小貓咪。
「真是讓人不爽啊......我只問一次,白晴老婆,這是誰寫的?」
「你有意見?我寫的,你還能打我不成?」
眼前的人是個學長,身高比自己低身材也必自己寬,一邊起身還罵罵列列的辱罵著自己。
「就你這種孤僻的家夥,只會影響到晴晴的人脈而已,我才配得上,你就滾吧,別不知好歹搞甚麼小動作啊,我警告你。」
他指向著秦鶴並說:
「你永遠都不配。」
「說完了嗎?」
學長聽到這句被激怒,一拳頭逕直地往秦鶴腦門撲來,秦鶴也沒站著,往後退一下,原地跳起向後轉,右腳順勢抬起,重心放在腳身體向後旋擺,
學長因出拳重心向前傾,無法防禦住這一擊,迎來的是秦鶴的右腳,重重的吃上了這一腳的力道,學長往牆面撞去。
「啊!」撞上牆的學長臉部明顯有些猙獰,畢竟那時是直接踢向臉門。
後面的所有人包括恆宇凡都嚇了一跳,驚訝的並不是那一腿,而是那令人不寒而慄的雙瞳,明明是鮮明的紅色,卻有著兩種畏懼的因素,有著鮮血的渴望,又有這令人髮指的酷寒,讓眾人不禁露出畏懼的神情。
「墨跡又聒噪,要上就快點,阿對了,倒在那的窩囊給我聽好了。」
杵著的人們和倒在地上的那人,將目光全神望著眼前的少年。
「名為白晴的女孩子,未來會是我的媳婦。」
如同誓言一般,一字一句地傳達了給不死心的眾人。
「所以你們這群敗犬,能不能速戰速決?」
恆宇凡在後觀望著,前方的眾人和倒地的家夥已經集體往秦鶴衝去,但他絕對沒看錯,原本冷靜看似人畜無害的秦鶴,現在正在癲狂的笑著,雙瞳中貌似早已看慣了這種景象,眼神凝視著,而下方的嘴巴,卻大咧咧的笑了起來,非常猖狂的笑顏,令人髮指,讓恆宇凡不自覺的遞出:「真的是不起眼的大魔王啊。」
「鶴!起床啦!」
剛被拐去藍歆兒那的白晴,這時已經和藍歆兒到了別,走了回來找尋自己很討厭又很不舍的男孩,雖然被他那樣說確實很不是滋味,但又想起了自己與他的回憶,又肯定了自己是喜歡他的,愛意又藏不住了,讓白晴既興奮又懊惱。
「先回去了嗎?」
沒有找到目標的白晴,走上秦鶴的座位查看,卻發現桌上有著一張紙條。
看上前去,那不堪入目的內容,只有無止盡的貶低和咒罵,像是在訴說著兩人是天差地別的差距,本就不知為啥秦鶴會說出那樣的話,現在終於摸出了頭緒,白晴一時間也在自責的如果自己早有發現就好了,但現在,她沒有那個時間去顧及那種不能改變現狀的想法,她只想見到他,只想抱住他,便立即拿起了書包,往體育館后前進。
「你收屍吧。」
六人全員倒地,只留下悠悠哉哉的秦鶴和看著全部是發經過的恆宇凡。
「明明可以讓他們留下更大的傷痕,你怎麼不做呢?」
「你果然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
秦鶴不想浪費這種口舌,只想儘快回家,深藏功與名,肅清了這些校園中的毒瘤。
「廢了他們當然輕鬆,但如果敢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我和晴過日子,我保證你們不得好死。」
恆宇凡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秦鶴說出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他很危險,但蠢到家的自己也能察覺,能攔住眼前這隻惡魔的,只有那名少女了。
「叫他們閉嘴,不準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你也一樣。」
「是。」
這樣就夠了,秦鶴心中想著,用實力輾壓后妥妥的叫他們做主的善後,永絕後患,但他心中想著的,就是永遠不準波及白晴,自己隨意都行。
就在這時,一個永遠忘不得、永遠刻骨銘心的聲音傳來。
「鶴!」
秦鶴心頭一緊,所有的懼怕全部湧了上來,不希望讓自己的女孩看見這樣的自己,因為怕這樣的情景白晴會受不了,說過要保護她,可是如果讓他見到這一幕那就會變成另一種的傷害,但是都已經太遲了......
「!」
白晴愣住了,眼前的男孩手臂上和臉頰上有著鮮血,又將目光看向了後面倒地的眾人,恆宇凡正慢慢地將那些人扶起,讓他們靠著牆坐。
「白晴我......」
「別說了!」
不等秦鶴的任何回應,白晴果斷地讓他住嘴,白晴也透過紙條大概的了解了狀況,但沒想到秦鶴會這麼衝動,如果進了警局怎麼辦,如果他怎麼了要怎麼辦,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你混蛋!為甚麼要這麼魯莽!為甚麼不跟我說!為甚麼又要自己解決!」
「......」秦鶴沉默著,不打算與白晴做任何的牴觸。
「你們還好嗎?」
白晴越過了秦鶴往那些傷者們跑去,這一刻,秦鶴也沒有阻攔,任憑她跑過去。
他能不心痛嗎?為了眼前的女孩,他可是盡全力地做好自己,好好的隱忍著、好好地避開任何能摧毀他們要害的地方,用行動表示了對那句話的不甘,結果這就是回報。
「你給我去死!」
那胖子不知何時做起,拿起了旁邊沒收好的棒球,一股勁的就往秦鶴丟來,卻因那一梯到現在還仍是重心不穩,球逕直的往白晴那飛去。
「你個白癡!」恆宇凡來不及制止
「!?」
白晴動彈不得,在那一刻身體完全動不了,眼看球就要飛向自己。
「去你媽的!」
暴怒之下,秦鶴用盡全力衝刺,一把將白晴往懷裡摟,直接用拳頭接納那丟得歪七扭八的棒球,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當然剛施力的右手也因這一擊炸出了鮮血,秦鶴怒視了那名學長,並說:「管好你家的野種,再給我往她身上丟,你試試。」
「鶴!」
「嗯,我沒事。」
氣場全開,連在身旁擔心著傷勢的白晴也被驚嚇到,那胖子則是不敢發聲,恆宇凡連忙點頭。
秦鶴不再逗留,拿起了自己的書包,拖著傷痕自顧自地走向學校大門,準備回家。
「秦鶴!」
聽見白晴對自己的叫喚,又想起了剛剛那一樁。
(好討厭的感覺啊。)
秦鶴心想,但下一秒還是收起了自己那令人畏懼的眼神,切換為溫柔地看向白晴。
「不怕了,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這樣吧?哈哈哈,小傷而已,沒事的。」
「不要說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不了,我去就好,妳趕緊回家,時間也不晚了。」
「我說我我也要保護你的!現在就跟我走!」
「謝謝妳,這樣就夠了。」
秦鶴向前進,輕輕地摸了眼前少女的小腦瓜。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走了。」
白晴不可能看錯,他......流淚了。
「不......」
望著慢慢消失在自己眼中的少年,少女的眼中又再次充滿了恐慌與不甘,如果自己能夠早點發覺,早點認知,早點知曉他就好了,後悔,各種原本不存在的情緒湧上心頭,女孩也流下了眼淚,她不該哭的,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後悔莫及,但又觸不可及,她強忍淚水,硬生生地將它給憋了回去。
「妳別哭了,校花也會有崩不住的一面啊?」
「有事?」
白晴那藍瞳第一次露出了銳利的眼神,她恨不得現在把他們凌遲了。
「女俠好說!您請冷靜!是因為您夫君居然也有這一面我才不經意的說出口的!」
「夫君?」
「難不成不是嗎?他說妳以後會是他老婆啊。」
籃球隊的三人順理成章地說著,讓白晴有些緩不過來,怕這些人是想三人成虎,但這種話,對白晴而言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話語。
「從他口中?秦鶴說了這種話?」
「我服了,他根本和弱這個字不沾邊......把我踢飛后就說出了妳未來是他老婆,沒跟妳開玩笑,那家夥,剛跟我們打架的時候有多狠妳絕對不知道,他對妳露出那個表情我還以為是天要塌了。」
學長喘著氣地說著,畢竟剛剛那殺意,差一點就讓他有種快暴斃的感覺。
白晴這時的負面情緒已經緩緩退散,湧上心頭的是那不想停歇的情感,只有他,現在滿腦都是他,讓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裡,想去找他。
「學妹啊,我們這些人都喜歡妳,但看來,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沒戲唱,妳是看到那張紙條過來的對吧?」
「嗯。」
「看看背面,那就是他踢我的原因,牙都被他給踢斷了。」
白晴看著卡片的背面,寫著白晴老婆這幾個字,這就是他想要自己解決的原因嗎?
白晴想起了在樹下的約定,那划面還是記憶如新:「小孩,男生有了想保護的事物,就不會乖乖的任人宰割了。」、「我會保護妳的。」還有絕對忘不了的......『等到我把那些想攪亂我們的崽子給滅了的時候,我就當眾吻妳,如何?』
「好!」
想到此,白晴已經做出了真正回應,她只想見到他,不管怎麼樣,就想見到他,立刻拿著包包,跑向了校門口,跑往醫院。
「好甚麼?......阿怎麼人跑掉了?」
「追老大了唄。」
「老大?」
「還記得我們初二的時候被一個人給肅清嗎?」
「記得,他說叫秦......哇靠!」
「懂了吧?」
兩名初二曾經的小弟聊著,連同胖學長和恆宇凡和另外兩人也湊了過來。
「秦老大啊,就是那時把我們那十一個家夥給打趴下的人,在我們底下一般都稱作那件事叫做『虛王』,畢竟那眼神真的是看著就充滿著空虛和敬畏。」
恆宇凡暗自心想,還好沒有參與戰鬥,但又更對秦鶴感到了畏懼,以一打十一,真的假的?
「以後做事都得向著他,不準反抗,早知道就早點想到了,哀媽呀。」
這群傷患和一名觀事者自顧自地聊天,念叨著那次的過往,秦鶴的強大。
與此同時,那名追逐著自我本意的少女急躁的跑到了醫院。
「請問有一名名叫秦鶴的男生來過嗎?」
「不好意思,這先生剛剛沒有來過欸。」
「謝謝您!」
少女立刻奔騰地往自家衝去,他知道他一定又是待在家裡,不聽自己的話想要自癒,但白晴就是不放心,當然,想見他勝過了所有的因素。
弦,-不曾斷卻,有過緊繃也有過拉扯,但就是斷不成,也沒不想斷,曾經的細弦,現在已經被好好的保護著,白晴哪會再次放過這種好好的契機,她就是想跟他再一起,永遠的膩再一起,哪怕要準備考試了也要膩再一起讀書。
「媽!我去秦鶴家一下!」白晴氣喘吁吁地說著。
「怎麼這麼喘呀?包包先放這裡,去吧~」
白晴應了聲好,立刻奔往隔壁的住戶。
點了下門鈴,一名中年男性走了出來應門。
「秦叔叔您好!我是白晴,請問能讓我找一下秦鶴嗎?」
「可是秦鶴剛剛跟我們說不跟任何人見面呢......可能......」
「千楓,讓你未來兒媳婦進來吧。」
白晴很感謝葉小夢這個幫助,但說是兒媳婦還真的有點嗆到,明明都還沒確認關係,但好像......幹了跟那層關係脫不了關係的事......
「他才初二欸?這是他女朋友!?」
「你不也初二就跟我談戀愛了嗎?」
「啊......兒媳婦請進!他就在樓上先去找他吧,等等再下來跟我們聊聊。」
「謝謝爸爸!」白晴立馬往樓梯間上面衝去。
「哈哈哈哈哈!女孩又漂亮又懂事,怎麼辦?」
「我有女兒了啊啊啊啊啊!」
夫婦兩人開心地談論著。
少女則是在上樓后緩緩走著,走到了門前,將手按到了門把上,提起那份滿是悸動的心情,迎接未來陪伴自己的摯愛少年。
按下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