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哎呀,梓漁你怎麼過來了?師父和你說完了?」阿紫撲了過來,看著木梓漁,木梓漁明顯感覺到今天這丫頭有些不對勁啊有沒有?「哈,哈哈,對啊,說完了說完了,哈哈。」說著將一旁的阿紫推開,警惕地看著,她這明顯不懷好意!
「其實,其實,師父最疼你了。所以,所以冤枉你,師父不會……」「師姐,你能給我找個翻譯嗎?我聽不懂。」木梓漁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打著哈欠說這,看著眼前的姑娘,她是個什麼動物?不禁打量著。是蛇精?不像啊,又沒有見過她兇殘,不過後腦勺拿一巴掌真疼;兔精?也不像啊,沒有兔毛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也不知道!
「你……你看我幹什麼?有什麼企圖?我……我不會以身相許的。」阿紫說罷,緊了緊衣服,盯著木梓漁,木梓漁尷尬的擺了擺手,才笑著說「我只是想知道師姐是什麼做的。」
「什麼做的?」阿紫疑惑的看著木梓漁,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說來奇怪,自她醒來后,就沒見她正常過。受刺激了?還是?這丫頭怎麼感覺怪怪的?「啊,我表達不清,就是,師姐是什麼精?」阿紫看著木梓漁,「靈狐……」「狐狸精!」木梓漁不知為什麼如此激動,但是就是很激動啊!狐狸精啊,那不是神話嗎?居然真的有啊!有眼福了有眼福了!於是,下一秒,就有一聲豬嚎般的吼聲蕩漾在天空上方。木梓漁倒在地上,阿紫吹滅了指尖上的狐火,看著木梓漁,輕聲道「不要像男人一樣死盯著我,雖然我知道我很美。」木梓漁顫抖地舉起手臂,「對,對,師姐,你本來就很美,自然堂都為你代言了!」言罷,倒地不省人事。
「自然堂是什麼?好吃嗎?」阿紫看著木梓漁,戳了戳,見她不動彈,也就不管了。真不知道,這個廢材是什麼做的,這麼笨,什麼都沒有學好會。不,該說木梓漁是木柴!這才比較符合他!半枕手臂,側躺草地,閉目小歇,溪水流淌,萬物正是復甦呢。師父又該教些東西了呢。輕笑,卻不知睡了多久……
木梓漁忽醒,看著阿紫熟睡,並沒有把她叫醒,只是走到西邊,愣愣的看著溪中女子。她,以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好還是不好?自己又是為什麼會穿越到她的身上?是契機,還是命運的安排?「梓漁……梓漁,你要記住,害死我的認識凌喬白,你要幫我報仇,幫我報仇……」木梓漁斂眉,輕言道「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的,出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木梓漁瞳孔放大,竟是從心底冒出驚恐的感覺,復言道「你……可不可以說清楚?」
「你閉上眼睛,我會讓你看到那日的事情。」音落,木梓漁照做,她沒有那麼聽話,可是,這一次,確實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桃花滿天飛,女子一舞可稱傾城,男子面溫如玉,撫琴,一琴一舞天衣無縫,配合極好。女子倒地,場景變換,竟是那日地牢,女子綁於木樁,男子惡言相向,卻是不知說了什麼,卻是灌了女子一杯清酒,女子口吐鮮血,絕望地看著男子離去……木梓漁睜開眼,眼中淚光閃過,才言「這個男人,是凌喬白?他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愛。」
「愛?你,愛他嗎?」木梓漁愣愣的問著,凌曉寒也愛,卻愛的背叛……
「從前愛,如今,不敢愛。」
「為什麼?」
「因為愛到最後,換來的,只是一廂情願,更不會得到他的愛。為保全他,做了太多犧牲,可是,他卻寧信他人也不願信我……」
「你想讓我怎麼做?殺了他?還是殺了害你的人?」
「殺了他?若是殺了他,在他灌我毒酒的時候我就可以反抗,我是狐妖啊,我是可以輕易殺了他們的,可是,正因為愛,所以才沒有。」
「那麼?你想怎麼做?我現在就是廢材,什麼法術都不會。」
「不,你可以的。你可以幫我的。」
「我怎麼幫?如何幫?」木梓漁愣愣的看著溪面,想起師父的話,命犯煞星,命犯煞星……
「你把手給我,我把我的功力給你。」
「手給你?呵,我都看不見你,怎麼給你?」木梓漁一副嫌棄的表情,這是什麼嗎?穿越了竟還是會法術的,真是的,這比瓊瑤劇還要坑。可是,卻感覺又一股力量莫名的操控著自己……自己周圍竟是發了光,身子離了地,那音起「我把元神,功力給了你后,記得要幫我報仇,要慢慢的折磨他,折磨他……」
「我會的。」木梓漁閉目,淡然地接受著本不屬於她的命運……
不知過了多久,木梓漁醒來,再一次被阿紫那張放大了般的臉嚇到「啊……師姐,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我會心律不齊的!」木梓漁憤憤的看著阿紫,阿紫笑了笑,才言「心?我們是沒有心的,你哪來的心律不齊?」
沒有心。木梓漁下意識摸著心臟,沒有心跳,沒有心跳!「啊……」木梓漁大喊一聲。阿紫見狀,舉起她兇殘的爪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木梓漁的後腦勺上,木梓漁閉了嘴,看著阿紫,委屈的說:「師姐,下次你再這麼兇殘,小心嫁不出去。」一語道破夢中人,阿紫恍然大悟「那,那人家下次就……就溫柔一些。」還不忘這一眨她的大眼睛。嚇得木梓漁一陣冷顫,「咳咳……這就對了嘛,這多溫柔的。」
「你們是師姐妹在聊些什麼?聊得這麼開心的,不妨也讓為師聽聽。」男子青衣裹身,卻還是昨日的俊朗,阿紫那眼冒金星的花痴模樣,倒是讓木梓漁恨鐵不成鋼!給那男子一個白眼后,自己喃喃道「要你管?哼。」
「梓漁,你說什麼?為師沒有聽見。」男子看著木梓漁,一臉茫然,木梓漁嘴角抽了抽,笑言道「沒有啊,沒有,師父,你聽錯了,聽錯了,幻聽,幻聽啦,真是的,我剛才有說什麼嗎?我怎麼不知道?師父,你聽成什麼了?」
「沒有,既然沒說什麼,我們今天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阿紫和木梓漁異口同聲的問著,阿紫是滿懷開心,木梓漁則是一臉嫌棄。這二人可謂是天差地別。
「開始練功啊。怎麼,今天又想偷懶?」青衣男子瞥了一眼阿紫,又看了一眼木梓漁,復言道「梓漁,你有異議?」
木梓漁搖了搖頭,心裡暗想:跟我有什麼關係?發獃也可以中槍?什麼世道?賠笑臉道「師父要教什麼?不知道能不能知會一聲呢?」
「讀心術。」
「讀心術?」阿紫與木梓漁又是異口同聲,這關鍵時刻還真是有默契。讀心術那又是什麼奇門異術?木梓漁靈光一現,輕言道「可以讀到對方的心思,繼而言語攻擊,直戳痛處?啊,師父,這門功夫其實很好學的,不要交了吧,換一種吧。」
「你知道?可是,你只領悟了一層,怎說好學?」
「誒?小師妹,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了?」阿紫扭過頭,看著木梓漁,木梓漁微微皺眉,一層?那,這還博大精深了不成?「我知道的多著呢,你們是猜不透的。」
「小師妹,誇你兩句你還不知天高地厚了?呵呵,你這丫頭就是太喜歡招搖。」阿紫敲了一下木梓漁的腦袋,木梓漁微微皺眉,一個翻身,將阿紫未收回去的手臂擒住,阿紫眉頭稍皺,「疼。」
「梓漁,怎是這般無禮?」
「啊?下意識,下意識……」我哪裡知道啊,自從昨晚開始,對所有的事物都很敏感,平常太陽曬屁股了都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可是,昨晚,風吹草動的聽得真真切切,倒是讓自己有些吃驚,微皺眉,輕言道「好奇怪啊,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呢?誒?師姐你沒事嗎?」木梓漁鬆開阿紫的手臂,一臉擔心的看著阿紫。阿紫活動了筋骨,一臉疑惑的看著木梓漁。木梓漁歪著腦袋,看著阿紫,青衣男子不禁斂眉,她,不是武功全廢嗎?為什麼會使出招數?還是……想起了什麼?輕言道「這功夫,誰教你的?」
「我……我也不知道……」說罷,一臉委屈的看著男子,男子看著木梓漁,四目相對,卻是感覺情況不對,阿紫陪笑道「師父啊,我們今天開始吧,要不然就沒的學了呢。」
「既然阿紫說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言罷,走到河邊,看著河水,一潭平靜,卻也波瀾起伏。阿紫點了點頭,拉著木梓漁跟在男子身後。雖是心中甚為不解今日她為何出手,但是這種現象卻是不壞的,只可惜,師父是制不住她了。出谷也是她心之所往的,那麼,凌喬白可還會見她?「阿紫,過來,跟我念心法,梓漁也一起。」
「是。」阿紫拉著木梓漁盤腿而坐,跟著他一起念著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