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快可以10連了
服務區大樓里,羅兵躺在一張按摩椅上,伸出手掌,讓年輕的小護士清理著拳頭上的傷口。
隨著十幾團棉球被染紅,小護士朦朧的眼眶裡大顆大顆的淚水往下滴落。
「哭什麼?」
「那東西可是被我活生生給捶死了。」
「很痛吧!」
「打的時候不痛,現在倒是有點痛了。」
「那是腎上腺素麻痹了痛覺……」
清了創,敷了葯、包上紗布,打上蝴蝶結,李國賓走了過來,敬了一個禮,鄭重道:「好好休息,下半夜交給我們來守夜。」
「嗯!注意安全。」
閉上雙眼,將意志凝聚在眉心三寸之地,面板召喚了出來。
剛剛與那隻史前巨鱷一戰的時候,有信息浮現,當時可來不及看。
【姓名:羅兵】
【等級:學徒級一階】
【主線任務一:生存(每生存八個小時,獲得1次抽卡次數)】
【主線任務二:涅槃(突破至學徒級二階,獲得200次抽卡次數)】
【主線任務三:火種(幫助一名人類突破至學徒級,獲得10次抽卡次數)】
【臨時任務:拯救3—營地(將倖存者安全護送至營地,獲得至少5次抽卡次數,倖存的人數越多,獲得的抽卡次數越多)】
【剩餘抽卡次數:79】
『79次抽卡次數?』
羅兵大喜,雙目猛地睜開,興奮難耐。
連忙翻了翻日誌。
【臨時任務:英雄(恐怖的高級獸兵級巨獸來襲,這是你成為英雄的機會,擊殺巨獸,讓人去崇拜吧!無人員傷亡,可獲得66次抽卡次數)】
『高級獸兵級?』
高級獸兵級等同於學徒級三階,我這是越兩個等級殺怪?!
我果然牛逼!
這一個晚上的修鍊,沒白費。
擊殺這隻巨獸,是我修行的結果啊!
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又能十連了!
帶著一絲笑意,羅兵沉沉睡去。
第二天,望著那烏沉沉的鱷魚屍體,羅兵很是眼饞。
這身鱗甲放在羅峰時代,絕對值大價錢,是製作鎧甲的珍貴材料。
但放在這裡,價值一點也無。
首先,沒刀能剝下這身堅固無比的鱗甲,即便等它屍體腐爛,得到了完整的鱗甲,也沒製作鎧甲的技術。
所以,只能無奈地將其遺棄在了廣場上。
三日後,距離進入江南市轄區只有十幾公里的距離。
羅兵邁步殺向了怪獸群,起步很穩,落步很平,彷彿每一步踏出都精確地丈量過一般,一步一動,卻已經像是一座連綿不斷的巍峨山巒,呼嘯襲來!
朝著一隻犬類怪獸一掌拍落,泰山壓頂之勢!
「汪!」
剛發出吼叫,就被隨之而來的猛烈勁風和巨大聲音生生打消了回去!
啪啦!
一隻比人腦袋還大的手掌凌空擊下,每根手指都有胡蘿蔔那麼粗,漆黑髮青宛如鋼鐵鑄造,尤其是五指之間白玉顏色,鋒利的指甲從肉裡面彈出,讓人毫不懷疑可以一下洞穿最堅硬的骨頭。
「龍蛇」里,王無敵練成「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功夫,全身筋骨肌肉猶如海綿體,運氣凸筋鼓肉,拔伸筋骨,能在瞬間由一個一米八左右體型均勻的人,猛地漲成了一個高達兩米,全身黑青,肌肉鼓起絞成一道道纖維,比泰森還強壯的猛漢,那樣的變化,
簡直是鬼神一樣!
羅兵嘗試了一下,效果還挺不錯,雖然還變不成海綿體王無敵那種程度,但雙手運氣膨脹,長大了一倍綽綽有餘。
這一擊「泰山壓頂」,即便還沒落下,僅僅是掌鋒震得空氣,就震的怪獸身體骨髓都刺痛起來,好像是在頭頂三尺,突然打了一個炸雷,然後落砸下來。
羅兵不招不架,就只一大巴掌殺怪,如泰山壓頂,如小行星撞地球。
這一下,怪獸的頭蓋骨稀碎,濺出了大團的紅色混合白色的漿汁,最後索性像個被一棒子敲碎的西瓜,稀里嘩啦地炸碎了開來。
將獸群殺穿,羅兵等了片刻,倖存者一窩蜂湧了上來。
「師祖功力,震爍古今!這些怪獸攔路,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羅槍神,你餓了吧!我這裡有奈奈。」
「羅槍神,我學過按摩,我給你鬆鬆筋骨。」
「……」
更有甚者,幾個網紅開始搔首弄姿……
要是在前世,這種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來投懷送抱,那肯定是卧槽了。
但現在,眼光不免高出了好幾層。
「阿威!」
叫過李達威,兩人幾個縱步便遠離了這群新融入進來的倖存者。
歷經數百公里,這支隊伍已經足足有三千人之多。
「師父,哼哈二音我領悟得差不多了。」
「使出來我看看有沒有錯。」
李達威一步向前踏出,地面混凝土立刻塌陷下去一大塊。
衣襟當風,李達威一拳接著一拳地擊出去,兩條手臂就像兩條大槍。
而他的衣服裡面好像撐了什麼東西似的,朝外鼓脹。
羅兵滿意地點了點頭,李達威的每一拳,都蘊含著深奧的出力技巧,普通的練家子看不懂,但是武功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對身體發勁都有完整的理解,所謂庖丁解牛,不用眼睛都能體會到完整的勁。
李達威每五拳,中間就有一拳的氣勢、勁力、精神都達到巔峰。
也在那一剎那,他的胸腔、腹腔裡面會迸發出兩個巨大音節,正是「哼哈」二音。
「好!」
「要不了多久你便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
「昨晚我教你的五心向天修鍊之法,你現在要多練練,將宇宙能量轉化為基因原能,這是成為武者的關鍵。」
「是,師父!」
只要李達威達到學徒級,抽卡次數+10
我就能再度十連。
快了!
…………
亞洲西部,無休止的戰爭因為RR病毒的肆虐而徹底地消失了。
在金黃色的沙漠中,一個身穿黑衣的黑髮黑眼男子手持一柄鐵制的大槍,在獸潮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屍山血海,將沙子都浸透。
中尼邊境。
卓奧友峰上。
一處小小的喇嘛廟,紅牆斑駁,裡面住著一個年輕的光頭喇嘛,每天的修行便是敲鐘。
鐘聲渾厚綿延,穿透天際,如同雷音。
陽光燦爛,彷彿以一種膜拜的方式照在了敲鐘人的臉上。
他莞爾一笑。
仰望雄偉無比的逶迤山脈,不禁給人以兩座山巒在對峙的錯覺,就像是宏偉沉穩,深厚大氣的布達拉宮在仰望雪峰,這是兩種平等的存在!
他的唇角有一絲得意的微笑:「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