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黑風高
初秋的天氣逐漸轉涼,陽光也沒有夏日那般毒辣,林雲穿著一身洗了泛白的襯衫,頭上戴了一頂草帽,遮蓋住了前沿,看似一名江湖俠客。「明天就是仙人擇徒了,得去買一把鐵劍防身。」
整個風撫鎮哪裡有什麼店鋪,哪條小路通什麼地方,林雲都知曉,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三年了,從來沒出去過!
林雲沿著小路走,快到盡頭時,一股熱浪從前方鋪面而來,時不時的發出鐵器互相撞擊的聲響,林雲抬頭一看便可看到掛在門口上的招牌有四個大字『牛家鐵鋪』,門口左邊掛滿了許多農具,右邊則是刀劍。
這時一個粗壯的少年走了出來看到了在門口觀察刀劍的林雲便問道:「林雲,這是看上了啥農具,給俺說,俺便宜賣給你,農具都是俺打造的,俺說了算。」
小牛的鍛造技術經驗不足往常只能先打造農具,而武器都是小牛的父親打造。林雲看了一眼小牛,又看了一眼武器,「牛哥,我今天不是來買農具的,我想買一把三尺長劍,牛哥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便宜的長劍。」
「啊!要武器呀?那等會!」小牛轉身進了屋子,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林小哥,你要買長劍?」
林雲點頭道:「大牛叔,我想選一把便宜點的長劍,明天仙人擇徒試煉時用來防身。」
就在這時小牛抱著一柄長劍突然插話「林雲,你看我這把怎麼樣,這把是我昨天剛打造出來的,也是第一次打造出來的長劍,雖然質量不是很好,但是防身足以,而且還很便宜。」
林雲以五兩銀子買下了一柄長劍,起名為清風。臨走時小牛還送了一柄劍鞘,但是要求林雲在仙人擇徒中被選中后,要和大家說這把劍是牛家鐵鋪小牛打造的。
回到家的林雲迫不及待的抽出了清風,此劍長三尺,重十斤,劍身顯湛藍色,劍柄為棗木,紅褐色,握手位置用皮革纏繞。
林雲手執清風劍,來到小屋外的柳樹邊,手起清風,劍光閃耀,落塵劍法,揮灑自如。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周邊的落葉飄浮著,隨著林雲每次揮劍都在浮舞,此時的林雲已經進入忘我之境,是劍道的一種感悟。
若當下有修仙者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還是凡人的林雲,頭頂懸挂著一柄銀白色小劍散發著白光對林雲身體進行洗筋伐髓,而施展的劍招里蘊含著劍意的雛形。
近三個時辰的修鍊下,白光也慢慢消失了,小劍也再次回到了林雲的身體,這一切都是在林雲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
此時的林雲也從忘我之境退了出來,而脫力感瞬間到來,林雲猝不及防的躺到在地上,這一刻的林雲,手都不想動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闖入了林雲的鼻子,嗅了嗅,這竟然是自己身體上發出來了的。
林雲翻了個身把劍插在地上,踉蹌的走都小溪邊跳了下去,這一泡就是半個時辰才從小溪里出來!
聆聽著窗外畫眉鳥清脆的叫聲的林雲正在謀划著一件大事,首先去坊市買一件夜行衣,還不能暴露自己,得喬裝打扮一番。
林雲翻出了父親以前的衣服,用稻草塞進了衣服里,然後戴上一頂草帽,又用黑灰抹在自己那清秀的臉龐上!
來到坊市的林雲,拉著帽沿直接奔店鋪便喊道:「老闆拿一套夜行衣,這是一兩銀子,不用找了。」
買到夜行衣的林雲迅速回到家裡,途中還繞了幾條小路,防止別人認出來!到家后的林雲,給自己烤了條魚,燒了個地瓜,就這樣一直撫劍坐到了深夜,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張員外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林雲執劍而起,迅速換好夜行衣,將房門關好,提劍直奔張員外和丫鬟偷情的小院位置!
來到小院外圍的林雲,看著門口靠在柱子上兩名打瞌睡的雜役,這兩人就是當初活埋自己的人。雜役在門口,那說明張員外也必定在裡面。
而屋內都已息燈,估計都已經入睡了!
探查清楚的林雲,深吸了一口氣,靜步的摸了上去,距離兩人還有一步之遙,其中一個雜役迷迷糊糊的醒來,而林雲一個跨步,劍出鞘,一劍封喉。
另一個雜役突然驚醒正準備大喊,只見林雲又揮了一劍,劍尖迅速的劃過脆弱的氣管與動脈,劍身卻不帶走任何一絲鮮血。可憐的是那雜役,話都在嘴邊卻沒能說出來!
而林雲揮了兩劍后又迅速扶住兩具屍體,將其緩緩放下!沒有太多時間逗留的林雲,抬頭看了一眼大門邊上的圍牆,便翻了進去!
進到院里的林雲躲在假山背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才往主卧室里摸了過去,來到門口,將清風插進兩扇門的中間,輕輕往上一挑,門銷掉落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陣陣的打呼聲!
輕輕的推開門,走到床邊的桌上,點上蠟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在蠟燭的光輝的照射下,張員外懷中的女子逐漸清醒,而林雲則一臉猙獰的看著她說到「閉嘴,要敢說話就殺了你。」
隨後用未出鞘的劍捅了捅還在熟睡的張員外,張員外醒來后一臉暈叨的看著林雲,然後立馬露出笑臉到:「少俠,您可是缺錢?小的,小的有錢,小的給你錢,您能不能放小的一條生路?」
這時的林雲突然拉下面罩,把面前倒好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狗東西,你好好看看小爺是誰?你的命我收了,錢我也收了。」
張員外的死像很難看,像是受到了驚嚇,喉嚨有一條傷痕,而那女子也沒能逃脫,同樣被林雲一劍封喉。林雲離開前把張員外的錢財搜摸了一番,又把門口的兩具屍體拖進了院里。
而林雲不知道的是他每殺一個人,那人的靈魂便被一把銀白色的小劍吸走。
繞了幾條小路回到家的林雲,突然放鬆了下來,一陣一陣的后怕。林雲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連殺了四個人!
林雲撫摸著清風,心裡卻想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可以殺別人,別人也可以殺我,雖然有官差,但畢竟不像前世那般嚴格,以後不管做什麼得處處留心啊!
既然選擇了修仙這條路,那便是用血與命堆起來的,我只要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堅持本心便可。」
整理好思緒的林雲將夜行衣脫下放到床下的柜子里,又去小溪邊沖洗了身體,躺在床上透過窗口看著遙遠的星空靜靜的等待凌晨的到來!
突然這時耳邊又響起了女孩的聲音「小哥哥,小哥哥,你知道搖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