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

支莫孤站了起來，在綠色的水池子搜索起來。水面只有自己移動形成的漣漪，看著向遠方散去的漣漪，心中感覺安全了許多。向深處走去，遠離這四個水池子的交界處，一邊吸收著水中淡淡的靈力。他現在完全可以通過骨質增生在自己的左臂處生成骨頭，但因為對靈力生疏的掌握，只能生成一個大棒似的東西，行動起來更加的困難，索性不生成。

水越來越淺，從原來的小腿深到達腳踝子深。一個小凸起，這個小山坡土的顏色也是綠色的。支莫孤走了過去，但在小山坡的頂端，直覺告訴他山坡底下有東西，蹲了下來，開始挖土，最終挖出一塊綠色的寶石，展現出蓬勃的生機。

支莫孤眼前一亮，嘗試著白寶石按照自己的骷髏架子中，是否能使自身的血肉長出來，理想是美好的，結果是殘酷的。將寶石放入空間戒，再次找到小腿伸的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吸收水中的靈力。

幾天後，池子中的綠水變成了一池的清水，再次看向水中，地板上刻著奇奇怪怪的符號看完以後感覺腦子一懵，暈了過去，精氣神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再醒來的時候，地邊上的字已經消失不見了，支莫孤開始向另一個水池子走去。

這一片水池子是紅色的，支莫孤跳了下去，他以為也只有到小腿伸那個深度可誰能想到我跳了進去，這紅色的液體直接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一種被淹沒的感覺向他的心中湧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疼痛，血紅色的液體直接變成了淺紅色，骷髏張大了嘴，不停的張嘴和搖頭，在池子中亂跑，巨大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也能保證他不被疼暈過去。

巨大的疼痛使他不自覺的放出他自身的技能，骨質增生的心裡想到骨頭從骷髏的身體中迸發而出是王富貴兒本身嬌小的身軀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球兒，誰曾想著紅色的液體對增生出來的骨頭還有巨大的腐蝕性就像火遇到泡沫一樣，淺紅色的液體再次找到了骷髏對他發起了衝擊……

幾天過後這個池子也變成了一池清水地面上的仍然是那些符號，再次暈了過去。醒了以後支莫孤張開嘴發現字就可以發出聲音「那不那不嘟汝a卡」。

但也只能發出這一句「那不那不嘟汝a卡，那不那不嘟汝a卡……」在水池子中還找到一把彎刀。

刀身上印著「炮灰「二字，旁邊還有一段文字:嗤，嗤，他們作為犧牲者已經足夠了；都是炮灰，都是炮灰。拿他們去填坑剛剛好。嗤，人總有一死，人總有一死啊。

向第三個水池子走去，黑色的水池子。支莫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這個水池子將會更深，也知道疼痛將會更加劇烈。

「希望裡面沒有怪物吧！」支莫孤心裡想到。漆黑的水，劇烈的疼痛加上未知的恐懼，看像黑暗，黑暗也看像支莫孤。心中感到害怕，彎刀握在右手，握住彎刀的長柄橫放在胸前，默默吸收水中的靈力「那不那不嘟汝a卡「嘴中一直說到。

水的顏色越來越淺，漸漸的可以看清遠處的事物，一條黑色的絲帶緩緩的像王富貴這個地方游來，起初支莫孤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布條，但隨著距離的縮短，他開始意識到這好像是一條蛇，更奇怪的是，這條蛇的尾巴斷了而且還有肉體！

支莫孤打起精神，橫刀向前瞄準7寸的位置，也就是蛇的心臟「那不那不嘟汝a卡，那不那不嘟汝a卡「支莫孤憤怒的說道。

「你有自己的意識嗎「

「那不那不嘟汝a卡「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骷髏嗎？「

「那不那不嘟汝a卡「

這條黑絲帶好像生氣了。巨大的壓力朝著王富貴侵襲而來。「你如果有自己的意識，舉起你的右手！」

這次支莫孤沒有說「那不那不嘟汝a卡「巨大的壓力使他認識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放下了手中的彎刀，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很好下一個水池子裡面有一隻熔岩水蛭，他可以鑽進我的肉身來破壞我的身體，但對只有骨頭的你來說，他的傷害力就很小了，我需要你的幫助來離開這個地方。「說著黑絲帶向支莫孤的左臂游去，將自身的缺口與王富貴的左臂的切口連接在一起。在那一瞬間，支莫孤還看到了這條黑絲帶的直腸，還有淡淡的黑白灰三色固體從其中流出來「那不那不嘟汝a卡！？「

雙方連接在一起，支莫孤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也立馬知道了:這條蛇並不是想和自己和解，只是想通過自己離開這個地方。說不定離開以後就會下殺手，畢竟看到了這條黑絲帶大小便失禁的模樣，心中揣摩著要想辦法讓他和自己綁的更緊一點，來保證自身安全。

吸收完這個地方的靈力水也再一次變成了清水，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開始在水中尋找著寶藏。首先映入眼中的還是那個奇怪的符號，這次沒有贏過去，就是身體晃了晃。黑絲帶也感到了異樣問「你沒事兒吧?」

「那不那不嘟汝a卡」支莫孤走了，沒找到，應該是讓這條黑絲帶拿走了。

向另一個水池子走去，看著灰色的水池子。心中想起了這條蛇說的熔岩水蛭。跳進水池的中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高溫。

身體不斷下沉，好一會兒才接觸到間接實時的地面。「吊毛把自己的右手伸出去，你沒有血肉，他的攻擊是無效的。「支莫孤兒照做，一開始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什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右臂的骨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孔，他沒有血液，可是他有骨髓呀。

支莫孤急忙使用骨質增生，不斷壓縮空間來妄圖擠死它，它在一旁不停的鑽，支莫孤就在一旁不停的補。你這是一個漫長的博弈，就像一場馬拉松，不同的是支莫孤把一開始的缺口堵住，把水蛭封在自己的身體內使水蛭不會有靈力上的供應，而自身則源源不斷的從水中吸取能量。

不好的是一直可以感受到鑽心的疼痛，嘴中直喊道「那不那不嘟汝a卡，那不那不嘟汝a卡！「

黑絲帶在一旁也害怕了。他不知道熔岩水蛭可以吸取骨髓。「遙想我一代梟雄因為受傷降落至此，如今要因為一條小水蛭而喪失生命。」

支莫孤沒有聽他說話，依然在那裡「那不那不嘟汝a卡！」

支莫孤感受到熔岩水蛭的生命力在緩慢流逝自己骨質增生的能力也越來越強，希望越來越大。熔岩水蛭在他體內活動的範圍逐漸變小劇中難以移動，熔岩水蛭也爆發出自身最後的力量。

支莫孤身體一顫，全身麻痹，癱在了水中，左臂的黑絲帶也發現了情況，知道了自身已經脫離了危險，但由於與支莫孤緊密相連，麻痹毒素也傳遞到黑絲帶的身上，軟趴趴的耷拉下來，再也不負以前堅挺的模樣。

幾天後，支莫孤恢復了以前行動的能力，這一池子水也變成了清水。再次看到地面上的符號，精神只是恍惚了一下。隨後支莫孤在符號消失以後，在地上又畫了一個相同的符號。他準備讓自己的左臂看一下，黑絲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看見了地上的符號，也僅僅是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說出

「那不那不嘟汝a卡?」

支莫孤驚奇的回了一句「那不那不嘟汝a卡！」

支莫孤驚訝的發現他剛才竟然通過這句話理解了黑絲帶的意思。在他看來，黑絲的現在也可以過這句話，理解支莫孤的意思，接下來就是一群「那不那不嘟汝a卡」的交流。

「你看我們該怎麼出去」支莫孤說道。

黑絲帶話說到一半，沒曾想支莫孤就將彎刀拿出來抵在了黑絲帶七寸的部位。「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把我們兩個徹底連接起來，否則把你七寸扎了！」

「那不那不嘟汝a卡！」

「那不那不嘟汝a卡！」支莫孤據理力爭，就以徹底連接為要挾，與會黑絲拉扯，黑絲帶的把柄被握在支莫孤手裡。他最終妥協二者，結合形成共生體。並簽下協定，用靈力在空中寫道:我二人願意以後謹遵共生體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願意和他在一起，並願意在他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共同生活。

支莫孤張開了嘴，看不出表情，而右臂上的黑絲帶全身發抖，恨不得一口咬住支莫孤。奈何七寸處有彎刀抵著。二人就在彎刀的幫助下完成了神聖的結合誓言。

支莫孤在此地吸收完靈力，也是感覺到了實力變強。

支莫孤在水池子里尋找，妄圖發現第四個水池子中的寶藏前前後後轉了好多圈兒左手終於忍不住了「那不那不嘟汝a卡！」

「那不那不嘟汝a卡？」

交談中，支莫孤得知此地最大的寶藏就是熔岩水蛭，熔岩水蛭對擁有肉身的生物傷害巨大。將熔岩水蛭放在身體內馴養也會帶來巨大的好處，在危機關頭將熔岩水蛭獻祭，還會給自身補充巨大的能量。

支莫孤用右手拍了拍天靈蓋開始尋找出去的路。走向四個水池子交接的地方，用武器炮灰在水池子邊鑿出一個個小坑，台階的模樣，向上爬去。在灰色水池子變成清水的一瞬間交接處出現了一道光柱。手接觸到光的一瞬間，耳畔響起「那不那不嘟汝a卡「並知曉了這句話的來歷，是遠古大能暴龍大力士設計的暗號，只有看過詭異的符號才能可以理解這句話，相當於摩斯密碼。

二者傳送到了一片荒郊野嶺。黑灰色的土壤加上不規則的凸起，地面上插著長棍，棍上綁著白布，散落在地上的還有沒燒完的紙錢。二者知道自己來到了亂葬崗。遠方數十個光頭，頭上帶戒疤，身上穿著棕褐色的衣服，腰間系者灰色的布帶，手中拿著少林棍。

「看大師傅，這裡有一個鑽出來的「

「呔，為民除害，無恥老賊，拿命來！「

說著幾十人向他促擁過來，棍棒朝前。前方突然從土伸出一隻白色骷髏手。前臂彎曲，撐地，緩慢從土中爬了出來。緊接著又是成千上萬的骷髏手。他們拿起地上的短刀，長矛，空洞的眼神看一下少林僧人，還有幾個骷髏石邊眼裡泛著綠色的光芒。「無輩僧人，外圍，施展十二路群蘭棍；第二圍施展細女穿線棍；絕情絕欲，各自施展大夜叉，小夜叉。此次範圍太大，我們且戰且退，這也不是我們西少能管的了，去告知西少林！」

最外面是12位僧人，棍棒向前，將靠近的骷髏引導至每兩人之間的間隙中，二圍的使用細女穿線棍在這12間隙中來回穿梭，擊打著進來的骷髏。絕情絕欲，各自使用大夜叉小夜叉。大小夜叉各有六路，分別為批，挑，刺，回馬，棍花，點。

大夜叉比小夜叉的每一路都多一步，因此叫大夜叉，大開大合。中間那位大師使用的是六合棍法，六合棍法平平常常，重要的是心境與心法。

心境難以捉摸，心法的訓練條件是生肖屬鼠，龍，雞猴無法訓練。六合心法的三合和六合裡面不能帶有龍。這位師傅應該是屬兔的，上面帶有老鼠的影子中間為兔，兔下面分別為一羊一豬。每一棒下去對遠處的傷害造成的特別小，對近處的敵人造成的傷害特別大（鼠目寸光），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種羊膻子的味道，使周圍的弟子彼此之間有了若有若無的聯繫。三合之一的另一屬相豬倒是沒有顯示出來。

眾人且戰且退，向山下走去，猶如割草，地上的都是累累白骨。在另一方的王富貴也沒有閑著，拿著彎刀，在骷髏中緩慢前行，他現在加入僧人隊伍也是不可能的，到現在只能在骷髏中混。看見幾隻骷髏身上纏成白布，悄悄的將白布偷了下來了，纏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此時左手那條蛇已經在手腕的地方，分為五條小蛇，裹上白布就和真人的手一樣，並不太大區別，只是巨大的半月彎刀太引人注目，周圍安靜的要死，只有白骨前進和白骨碎裂的聲音。

一個骷髏向支莫孤走來。

「你，眼裡，光，什麼時候「

「遭了！」支莫孤心裡想到，他沒有想到眼裡有光的會結結巴巴的說話。

心裡一籌莫展，長了長嘴，聲音出來「嘟汝a卡！」這是左臂的聲音，王富貴也意會到了他張了張嘴「我，昨天，剛剛，說話。」

「你，好兄弟，一起」支莫孤意識到這隻骷髏想要交朋友，也沒有拒絕，走在一起，都不怎麼說話。骷髏是不太會，左臂是怕言多必失。

「小夫人，前面。」

支莫孤愣了一愣。「上級來了！」一個骷髏走來，眼裡是藍色的光。聲音還是男性的聲音「什麼時候進化成丫鬟的？」

「昨天。」王富貴也意識到這是骷髏等級的名稱，不分男女。

就這樣在野嶺里混了好幾天，也見識到了此地骷髏的訓練方式。在戰場上尋找骷髏殘骸，找到自己匹配的則安裝上，有的尋找不到就去搶；較為和平的訓練方式是吸收磷或尋找富有靈力的牛奶。支莫孤試了一試，吸收有靈力的牛奶感覺確實不錯，感覺都呼吸到更高處的空氣了。

又是新的一天，太陽從東方升起，隱隱約約聽到了念經的聲音。骷髏大軍出動，王富貴的上一級骷髏連忙取出一個葫蘆，從裡面放出朵朵白色的雲，緩緩向天空飄去，在高空變成灰色，增加陰森可怕的氛圍。看著從遠方來到的棕色和淺藍色色隊伍，支莫孤意識到這是為數不多的回到人類隊伍的機會。在骷髏大軍里蟄伏著，心懷鬼胎。「那不那不嘟汝a卡！」

兩軍對峙，一邊的棕色隊伍亂七八糟，幾個僧人迷迷糊糊揉著眼睛，離隊伍很遠的地方還有兩個僧人，一個抱著酒罈子，用力的吮吸酒的香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喝上一口；另一個手裡拿著烤雞，手上沾滿油漬，臉上也是油光滿面。在隊伍的後方甚至還有幾個女性，也是穿著樸素的衣服，帶著棕色小帽子

另一邊，淺藍色的隊伍。僧人們長相不一，高矮胖瘦不一，但一樣的是他們臉上嚴肅的表情。手中拿的是弓弩槍，刀劍矛，盾斧鉞，鞭錘鉤鈀。

棕色一僧人向前「我乃過氣小方丈，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白骨娘娘禍害蒼生，民不聊生，在下為少林弟子，當為民請命，身先士卒，不求打打殺殺，只為還諸位一個安息！」

青衣僧人向前，冷冰冰的說「俺也一樣，眾弟子擺陣，渡蒼生，請陣！」

弓弩手向高處跑去，持盾者向前，持刀者戰意盎然，持劍者站立如竹，持鞭者揮舞著長繩。另一邊，沒有章法，就像骷髏一樣亂糟糟的一團。「弟子聽令，拿武器，頌來生！」

兩軍交鋒，淺藍色勢如破竹打入內部，棕色不緊不慢與骷髏碰撞了起來。燒雞的香味和酒的芳香使不少淺藍色的弟子看去，臉頰出現一絲冷汗，又回到了無欲無求的眼神。王富貴在隊伍裡面，面對著槍法的進攻，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就回不到人類那一邊；不打遲早讓對面打死。進退兩難中，聽見左臂喊到「朋友，幫忙，不過！」和王富貴交朋友的骷髏走了過來，挨了一槍，這一槍將它固定住。

「弓箭手，交接點！」遠處的弓箭擊中了骨頭交接點，它散架的最後關頭，它用手一推，將支莫孤推向藍眼骷髏那個地方。藍眼真在碾壓過氣小方丈。

王富貴飛了過去。「那不那不嘟汝a卡！」骨質增生，巨大的骨撞在藍眼身上，讓它一踉蹌，緊隨而來的是向他脖頸的月牙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