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姐的回憶（上）

「啊！翼，小心！」

彼岸的湖畔邊傳來女孩的聲音。

「噗~通~」

只見湖中濺起了水花，激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撞向了這個坐在岸邊的女孩的腳。

「嗚~嗚啊――」

這個十七歲的少女抱著滿身濕透，嗚嗚大哭的一歲小男孩，那個小男孩就是翼。

「姐~姐~姐姐！姐姐！」

湖畔上也有個兩歲的小女孩吱呀地喊姐姐，並且水邊蹣跚踱步，不知所措，她是藍女。

「別哭！別哭！翼，沒事了！」

姐姐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全身濕透的翼。

「姐~姐~姐姐，毛巾，毛巾」

幼小懂事的藍女不知從哪裡找到的干毛巾，吱唔地說道。

「藍女真聰明！」

姐姐誇獎她，並用干毛巾給翼擦了身子，擦拭乾凈后，拿自己的外衣換上翼身上的濕的衣服，然後背著翼，翼則死死抓住她嬌小的翅膀不放……。

「藍婭――」

有一個聲音從很漆黑很漆黑的地方傳來。

「是誰？」

她循聲喊著，卻無人回應，這時，突然發現自己身處黑暗。

「藍婭――，看妳的手！」

她看了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頓時可怕的一幕閃過腦海。

那是，在鮮花店裡，一個女殺手將她扔給了男人，男人抱著她進了卧室，隨後便是一片迷糊，什麼也記不得了。

「藍婭，看妳的手――」

聲音再次傳來，好像就在耳畔低語一樣，她再望向雙手，發現她正捧著破碎的花瓶，瓶口破碎的尖銳處還有血跡。

「是我，我想起來了」

藍婭回想起了，她意識昏迷后，在無意識狀態下解決了那個意圖不軌的男人。

「這一幕不是似曾相識嗎，妳又一次成功地釋放心中的自己了，藍婭――」

那聲音引導她的意識繼續在記憶的深處探索。

「這是？」

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未曾封閉她。

「婭，妳也該休息休息了。」

十二歲的雷曼對十歲的藍婭說著。

「曼，你手裡藏了什麼東西？」

藍婭用細緻恐怖的洞察力發現了曼手裡有貓膩。

「那個~呃！你看，沒有什麼東西！」

曼做了個甩手的動作，然後把兩隻手舉起來，以表清白。

「好！你把手伸過來」

「伸過來可以，不過婭你想幹什麼？」

只見藍婭嗅了嗅他的手。

「好臭的煙味~」

她捂住鼻子說道。

「不可能，我用香宅洗過手的？」

曼不小心說漏了嘴。

「哈！被我抓住狐狸尾巴了。雷~曼~，雷家第一條家規就是『不準抽煙』，要是你抽煙的事被傳出去，絕對會被雷克爺爺打斷腿的。」

她用大人一般的語氣對著他說。

「別跟別人說我抽煙的事，藍婭大姐姐放過我一馬吧，拜託了」

比藍婭大兩歲的曼不知廉恥地撒嬌了起來，好像藍婭是他大姐一樣。

「唉！曼你什麼時候學壞的？」

藍婭質問道。

「別跟別人說，我都告訴妳。就在咱們家門口常有擺地攤的大叔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大叔常常教一些我有趣的知識，比如抽煙會上癮。」

曼從口袋裡拿出來煙盒出來，藍婭一把奪過他的煙盒，丟地上踩爛了。

「抽煙當然會上癮啊！」

她對曼一聲怒叫。

「當初不知道「上癮」是什麼意思？現在才後悔莫及，我無法回頭了，所以，藍婭拜託妳幫我守住秘密，只要再忍四年，我就可以成為合法煙民。」

曼一臉自信地說道。

「啪！」的一聲，曼的臉頰頓時紅通通了，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藍婭憤怒的眼睛流下淚水。

「帶我去找那個大叔。」

她顫抖地說道。

「哦！好～」

曼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只能弱弱地回復道。

身為雷家雷克姥爺收養的姐妹倆（藍婭和藍女），藍婭為了報恩而自願作雷家的一介童僕。

他們找到那個擺地攤的大叔，在產業大亨雷家的門口附近處，是一個身材略壯的，長相挺英俊的人。

「大叔，你好啊！」

曼一幅熟人的樣子呼喊著擺地攤大叔。

「原來是你啊，嚇得我還以為巡邏兵來了呢！」

他微微抬起頭，發現站在曼旁邊的藍婭。

「請問這位女僕裝小姑娘是？」

「她是我家的童僕，呃，我被她要脅來找大叔的。」

「哦！這位小姐姐找我有何貴幹吶？」

大叔拿了一包煙盒，抽出一根煙，嚼在嘴裡。

「先生，這個還給你！」

藍婭躬身把曼的煙盒放在攤位上。

「哦！小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叔拿著煙盒拆開看了看，曼在旁邊很尷尬。

「先生，我家有規，不允許我家公子抽煙，所以，我想請先生幫一個忙。」

藍婭微笑又禮貌地懇請道。

「什麼忙？」

「若以後我家雷公子忍耐不住自己，又光臨先生的攤位，希望先生能趕他走，因為本城法規是，未成年吸煙，賭博，涉黃都是違法的。」

大叔眉頭一皺，因為藍婭發現了他攤位的秘密，賣煙其實是個遮掩，實際上這個攤位深藏不露，每個煙盒裡都塞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上都是少兒不宜的內容。

「哦！好啊！我會趕他走！」

他只能連忙應喝道，並給曼使了個眼神，這時，一道恐怖的視線盯著他倆，兩個人頓時虛汗冒出「好可怕~」。

「那就拜託了，雷公子我們回去吧！」

藍婭拉著曼的手轉身離開，曼看著藍婭背上那雙潔白的羽翅，好奇就用手摸了一下，這一下直接刺激到了藍婭。

「啊！！！啪~」

她瞬間滿臉通紅，二話不說給了曼第二個巴掌，然後跑走了。

「我做錯什麼了嗎？」

曼一臉無辜的樣子，獃獃地傻站在那裡。

「聽說翼族女孩在羽翼未曾豐滿之前，都是很敏感的，小子，你不要以為摸的是翅膀，你知不知道翼族流傳著『一摸定終身』的俗約！」

大叔笑著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只是好奇而已」

「翼族女孩的翅膀的第一次只會給她的心上人摸，你傷了那小姑娘的心，還不追上去道歉！」

大叔對曼說道。

「我要趕緊道歉！不然以後藍婭都不跟我玩了。謝了大叔」

曼撒腿就跑，大叔不說話，揮了揮手示意，意思是說「記得下次再來。」

曼回過頭不說話，豎起了大姆指，意思是說「我會悄悄地來。」

二人心領神會。